“宝贝儿，别怕，我对你这种美人一向是温柔的。”
路易斯察觉到宋染的抗拒，放在她腰间的手就更加大力，全程都是拖拽着。
休息室附近私密性很高，有侍应生看到他们过去，直接关了门退出去。
套间的门刚打开，宋染就被路易斯的一股大力推到了门上，紧接着就是恶心的男人气息逼过来。
宋染侧过脸，吻就落在了她的脸颊上，然后一路往下。
男人的力气太大，路易斯又是老手，轻松地钳制住宋染的双手，然后就打算往她的衣服里面探。
“宝贝儿，你真是馋死我了。”
宋染咬紧牙齿，拼了命挣扎，却还是被对方上下其手。
“住手……这里是休息室……”
“放心，不会有任何人过来打扰我们。”
路易斯低低的笑，言语之间是警告和调戏，恶心的舌头在她脖子上轻轻掠过。
宋染仰起头，躲避对方的吻，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往下落。
严誉钦，你好样的，就这么把我丢出去了。
啪嗒！
宋染瞳孔放大，感受到男人冰凉的手探到她后面，轻松打开了胸衣的按扣。
“乖，让我好好疼爱你……”
不行！绝对不行！
宋染尖叫一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一口咬在了路易斯肩膀上！
路易斯不敢置信，迅速松开她往后退，嘴里连续骂了一串英文的脏话。
“你他么找死！”
他反应过来，捂着肩膀就要上去踹宋染。
宋染瘫坐在地上，却没有躲开，忽然抬起头。
“严榛榛……”
路易斯停住动作，眯起眼睛，蹲下来扣住女人的脖子拉到自己面前。
“你说什么？”
“路易斯先生喜欢严榛榛小姐吧？”宋染咽了一口口水，手指发颤地捋开散落的头发，侧着脸对眼前恶心的男人微微一笑。
路易斯舔了舔牙齿，忽然笑了，扣着宋染的脖子加大力道，凉凉地道：“喜欢又怎么样？她跟你一样不识抬举，欠调教得很。”
宋染扯了扯唇角，仰头看路易斯，眼眶里水灵灵的，“结婚谈恋爱才需要喜欢，露水姻缘应该用不着喜欢吧？”
路易斯眼前一亮，顺着她的暗示往下走，“你能帮我得手？”
宋染嘴唇微颤，道：“严小姐最近就要回帝都了，到时候一定会来严氏，我可以主动要求接待她。”
“我凭什么相信你？”路易斯神色怀疑。
“严榛榛小姐是我们严总的小姑，严家的大小姐，严老的掌上明珠。”宋染扯了扯唇角，拉上自己的领口，幽幽地道：“难道不值得您冒险相信我一回吗？”
“你帮着我算计严誉钦的小姑，就不怕死？”路易斯审视着宋染的脸。
宋染沉下脸，面无表情，“如果不是严总，我应该不用出现在这里。”
路易斯神色玩味，忽然大笑。
“好！我放你这次！”
宋染松了口气。
男人忽然又把她拉进怀里，毒蛇吐信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要是你敢骗我，我保证玩死你。”
……
黑色商务车内
司机透着镜子往后看了一眼，严誉钦喝了不少酒，正闭着眼睛假寐，眉心紧紧堆在一起，周身都是令人压抑的低气压。
“严总，宋小姐……”
严誉钦睁开眼睛，漆黑的瞳孔里布满阴鸷，唇角下压，“她不会出来了。”
“那我们……”
“开车。”男人语气忽然加重，声调中夹杂着森冷。
司机不敢违逆，正要发动车，忽然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从酒店里走出来。
“严总，是宋小姐。”
严誉钦眉心一收，凌厉的视线射向窗外，迅速攫住了灯光下走近的熟悉身影。
宋染拿着手袋，面色平静地走到车边，俯身拉开了车门。
“严总。”
严誉钦眼神复杂，没有阻止她上车，视线就一直打在她的侧脸上。
宋染坐上车，背脊挺直，一言不发，仿佛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
“这么快就出来了？”男人森森的声音飘到耳边。
宋染唇角上扬，半侧过身，眼神嘲讽地看着严誉钦，“严总是觉得我出不来了吗？”
严誉钦微眯着眼，审视的眼神忽然收回，嗤笑一声，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有点本事。”
宋染骤然收敛笑容，转而看向前方，下意识地垂下了头，脸庞在晦暗不明的灯光下轮廓模糊。
“多亏严总多年的调教，我受益匪浅。”
严誉钦手指轻轻抹了抹唇，眼底蔓延着审视和狐疑，抬头看到上面的镜子。
镜子里，刚好可以看到宋染。
即便有刚才那样刺激的经历，她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破绽，依旧完美得像个机器人，怎么都找不到几年前的活泼痕迹。
灯光一闪，女人脖子上的痕迹一闪而过。
他眼中笑意瞬间湮没，森森的视线重新转向宋染。
“停车。”
司机反应迅速，麻利地在路边停车，然后识相地滚了下去。
宋染忽然无法控制怒气，借着机会，转身就去开车门。
她手刚搭上门锁，腰上就多出一只手，猛的一下往后带去。
身体落入宽阔的怀抱，熟悉的木樨香狡猾地钻进了鼻息。
男人从后面抱住她，下巴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宋染咬牙，喘着气推拒，“严总，这里是外面。”
她话音刚落，严誉钦轻嗤一声，翻开她颈间的发丝，看清了那处瘀痕。
“能跟那白皮猪去休息室，不能跟我在车上？”
他缓缓说着，冰凉的手已经绕到了宋染身后，熟门熟路地往下拉拉链。
半个小时之前的恐惧忽然涌上来，宋染死死咬住唇，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声。
王八蛋！
“等会儿声音叫小点，司机还在外面。”男人薄唇贴着她的耳垂，视线却一直盯着宋染的侧脸，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宋染气得浑身发抖，在脑子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却碍于双手被束缚着无法动弹。
严誉钦感受到她身体的软化，不知不觉间减少了压着她的力道，低下头，唇贴上了她的脖子。
“严总？”宋染借着空隙叫他。
男人的动作没有停，细密的吻连绵不绝地落在身下人的脖子上，呼吸略有急促。
宋染侧过脸，睁着眼看清上面的车顶，幽幽地道：“您不嫌脏吗？”
严誉钦略皱眉，动作顿了一下。
宋染张口，一字一顿：“我陪路易斯在里面呆了二十分钟，够干完全套的了。”
严誉钦瞳孔骤缩，下颚绷紧，眼神中闪过一丝嫌恶。
宋染趁机，从男人怀里挣脱，慢条斯理地整理已经凌乱的衣服。
身后的男人没有动静，宋染也能感受到后背上灼热的视线。
她深吸一口气，拿了包，伸手去开门。
“严总，通知你一下，我不想干了。”
说完，没管身后人是什么表情，挺直了背脊下车。
司机听到动静，有点懵地跑过来，“宋秘书？”
宋染还想着说几句场面话混过去，男人薄怒的声音已经从车里砸了过来。
“让她滚！”
司机表情有点尴尬，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宋染耸耸肩，对司机礼貌一笑，转身就踩着高跟鞋往马路边走，头都没回一下。
夏末秋初的夜晚，凉的人身心俱颤。
宋染一路走回家，脚上全是血泡。
打开门，一个人的空间。
她一声不吭地脱衣服，洗澡。
滚烫的水冲在身上，直到快把一层皮都烫脱了，她才关掉淋浴，然后用浴球死命地搓身上的皮。
再用力一点，那些恶心的痕迹就都消失了。
她面无表情地做着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没哭，照镜子的时候看到脖子上那道淤青，盯着镜子里眼睛布满血丝的人看了好久，眼泪忽然就控制不住了。
怎么把自己活到这种窝囊的地步呢……
“废物。”
镜子里的人猛地抬手，对着自己用力抽了一巴掌。
一下不够，又打了一下。
脸上疼了，脑子就清晰了。
她擦干眼泪，从浴室出去，给自己吹干了头发，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路易斯是个炸弹，绝对不能再撞上对方，否则绝不会像今天这么走运。
她也没傻到真的去算计严榛榛，即便对方再惹人厌，也没到让她毁对方清白的地步。
辞职是最好的路，离开帝都，带着妈妈去小城市好了。
严誉钦是个大方的金主，这几年她陆陆续续得过两套房，卡里还有一二百万存款。
这么一想，压力就小了不少。
她没再犹豫，丢开毛巾，连夜就给人事部发了离职申请。
邮件发出去，心上那块巨石仿佛瞬间移开了，然而只是轻松了片刻，那种令人害怕的空虚感就排山倒海地涌了过来，仿佛心脏的位置被挖空了。
宋染靠在椅子里，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让原本快要溢出来的情绪全都消失在指缝间。
不知道过去多久，疲惫感扑过来，她起身去倒在了沙发上，囫囵着睡过去。
反正要辞职，闹钟响的时候，她直接按掉了。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宋染是被连续不停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摸到手机，迷糊着接了电话。
“喂。”
“宋小姐，我是徐毅。”
宋染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坐起身子，“有事吗？”
“严总在医院，麻烦您现在来一趟。”
“医院？”宋染皱了皱眉，没有动作，“我去不了。”
徐毅诧异，电话里顿了一下，随即道：“宋小姐，你是知道严总的脾气的，没必要太较真，否则后果您应该想象得到。”
宋染不语。
徐毅的声音又传过来，语气软了一些，“宋小姐，我必须提醒您，您名下两套房属于赠与财产，严总是可以收回的。”
宋染猛地攥紧手机，下颚绷紧。
徐毅又道：“我听说您母亲还在疗养院，费用应该不低吧？”
宋染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把具体地址发给我。”
“好。”徐毅态度礼貌，赶紧挂了电话。
宋染心情烦躁，忍着火气去换衣服。
她没着急，打了车慢悠悠地过去，一路上甚至忍不住诅咒严誉钦。
最好不要是小毛病，整个痛苦的胃溃疡之类的，让他感受感受人间疾苦。
到了医院，徐毅发来信息，让她去三楼，说是左手边第二间检查室。
宋染出了电梯，仰头一看，却发现是妇科。
她愣了一下，脑子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确定地去敲了检查室的门。
“您好……”
监察室里只有一个女医生，对方冷冷地抬头扫了她一眼。
“宋小姐是吗？”
“是。”
“您躺上去吧，我去准备一下。”
宋染脑子一懵，脚仿佛被钉死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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