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出一本好看的小说《女帝重生,皇叔他独得恩宠》,轩辕凤燃阿宝推荐阅读

时间:2023-06-23 11:23:55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轩辕凤燃虚弱的靠在阿宝身上,下巴枕着她的颈窝,明明咳嗽得越发厉害,那眼眸却无端叫顾七绝胆寒。
“顾指挥使,我家阿宝金尊玉贵,你也配碰?”
他笑,每个字都带着血腥气。
“再不放开她,我就剁掉你那禽兽爪子。”
人屠王的名号是轩辕凤燃一场场尸山血海的拼杀赢回来的,顾七绝这位“黑无常”被迫松了手。
但,下一瞬,他腰间那柄漆黑长剑却出了鞘。
“凤燃王刺杀大启储君,是死罪。臣手里既然握着除恶剑,就该秉公刑审,绝不能放任公主殿下把死囚带走。”
这话是对阿宝说,但顾七绝那寒凛眼神却盯着轩辕凤燃。
轩辕凤燃的笑渐渐冷了下去。
不料,阿宝偷偷掐了他腰一把,他诡异的安静了。
她左肩的衣料已被轩辕凤燃的温热血液侵湿,她害怕他真伤到了要害,担心到极致,再顾不上好声好气。
“父皇已有口谕,命本宫亲审此案。”阿宝眼眸皆冷,警告道:“三司会审了吗?物证呢?仅凭刺客的一面之词就想定凤燃皇叔的死罪,是不是太草率了?”
阿宝想起前世所认识的顾七绝,三皇妃是顾七绝的心上人,因为三皇子谋反兵败,已有四个月身孕的三皇妃被赐了毒酒。
然而,其实三皇子只差一步便能坐上帝位的。
如果轩辕凤燃没有带着他的手下,杀光谋反将士,生擒三皇子的话,顾七绝的心上人已经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皇后了。
阿宝故意暗指:“难道,顾指挥使急着泄私愤?”
顾七绝逼近阿宝。
两人距离近在咫尺,阿宝这才闻到顾七绝身上的烧纸钱味道,衬得他周身愈加阴森森的。
而顾七绝微微俯身,在她耳边低声挑衅。
“公主殿下,凤燃王狼子野心,您不怕这一回救了他,将来被他反咬一口?”
阿宝抬眸,眼神坚定,“凤燃皇叔没有谋逆之心。”
顾七绝难掩诧异。
就连轩辕凤燃,都因太惊愕,脱口追问,“小阿宝你说什么?”
阿宝搀着轩辕凤燃,边往外走,边认真答。
“我觉得皇叔是好人。”
死寂的一瞬之后,轩辕凤燃咳着血,诡异的大笑起来。
“小阿宝,我不是好人,我穷凶极恶,恶贯满盈。”
阿宝满手都是他的血,她害怕他昏过去,只好不断同他说话,“是因为你在战场杀的那些人吗?”
“但小皇叔你是不得已的,是为了保护大启的疆土。”
但顾七绝用的那根长鞭不知浸了什么,轩辕凤燃伤口的血一直凝不住,他的神智变得混乱又迷糊。
他靠着阿宝,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扑在阿宝颈边。
“我坏,我该死,是因为我喜欢,一个不该喜欢的小姑娘。”
一直到抵达太医署,阿宝心里始终难过。
所幸,苏公公被她一吼,已带着医术最好的老太医候着。她忙着给老太医打下手救人,无暇继续纠结那点感伤愁绪。
太医署的小屋里,阿宝帮轩辕凤燃脱掉衣袍。
那衣袍在鞭打下,早已破破烂烂,和血肉纠缠到一起,她稍微一动它们,便是撕下整片血肉。
阿宝想起前世。
轩辕凤燃在西狱所遭受的酷刑,她很久之后才听说。
但也就止于听说了。
那时,她正忙着照顾受剑伤的救命恩人裴归尘,对于一个想要夺她帝位的皇叔,她无暇关心。
前世的这个时候,轩辕凤燃在想什么呢?
担心她伤得重不重?还是后悔交出了北疆凤字旗的虎符?
阿宝小心翼翼清洗着他深可见骨的伤口,他在高烧的昏昏沉沉间,痛得蹙起了眉。
她的眼泪倏地落下,砸在他胸膛,“我前脚被父皇封为东宫储君,你便交出了虎符。这么凑巧,是为了什么?”
另一边,老太医替轩辕凤燃的伤口上了药,纱布密密麻麻包扎了一圈,又留下一副有益伤口愈合的药方,这才默默退下。
刚出屋门,便遇到了苏公公。
苏公公旁敲侧击,问了许多关于轩辕凤燃的问题。
老太医不明所以,茫然问,“早些时候的刺杀,确实是裴家大公子替公主殿下挡了一剑吗?”
苏公公点头,“那是自然。张老为何有此问哦?”
老太医摸着白胡须,疑惑不解,“那为何老夫瞧着,对公主殿下有救命之恩的,是屋里那位凤燃王呢?”
苏公公:“敢问张老,此话如何说?”
老太医:“裴大公子是救人的,公主殿下至今尚未探望。屋里那位是刺杀案主谋,公主殿下偏寸步不离守着,还掉了泪呢。”
苏公公也不敢追问得太明显,送走了老太医,便立刻转身偷偷给住在太医署西院的裴归尘送了一封秘信。
阿宝守在轩辕凤燃的病榻前,守了好几个日夜。
轩辕凤燃一直高烧反复,梦里还说胡话。
阿宝凑到他唇边,才勉强听见他一会儿哀求,阿娘,别丢下我,一会儿又喊着阿宝,别走。
阿宝的心一日日沉下去,她担心轩辕凤燃待满西狱六日是必须的,而自己救了轩辕凤燃,其实反倒是害他。
直到这日清晨,她端着熬好的药膳粥刚一进屋,猝不及防撞进了轩辕凤燃的目光里。
他醒了,脸色惨白,靠着床榻,一头乌发垂落在肩,沉沉望着她,似乎很错愕见到她为他端汤侍药。
阿宝走到床榻边坐下,吹凉了勺里的粥,送到伤患唇边。
轩辕凤燃竟也不疑心她在粥里下毒,一口吃了。
屋里格外安静得很。
阿宝一勺接一勺的喂,一碗药膳粥很快见了底。
“凤燃皇叔,你疼不疼啊?”
有些话是不能问的,一但问出口,重伤的人没怎样,阿宝倒是先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疼的是我。小阿宝哭什么呢?”
说着,阿宝眼角的那滴泪被轩辕凤燃伸手轻轻擦掉。
阿宝的眼眶却红得更厉害,“因为疼的是你,所以我才哭的。”
轩辕凤燃心跳莫名一快。
须臾,他无奈失笑,“担心我?小阿宝你这又想玩哪出?”
他低头盯着自家的小阿宝,这个出生于暴雪日出时分,被视为帝国骄阳的公主,有着不逊于任何皇子的手腕心术。
阿宝果断反思自己在这位凤燃皇叔心里究竟有多坏?她关心一下而已,他便怀疑她心怀鬼胎?
阿宝起身拿来药箱,倒出药丸,和温水一道递给床榻的他。
轩辕凤燃接了,明明犹豫停顿,却还是一把药全吞了。
阿宝不答反问,“凤燃皇叔这么多年都不娶妻,是为什么?皇叔在脂粉堆里风流这许多年,难道连一个心上人都没有吗?”
话锋转得太快,轩辕凤燃一时愕然,竟无言许久。
阿宝认真盯着轩辕凤燃,牟足劲追问。
“凤燃皇叔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呢?”
莫名其妙的,轩辕凤燃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
“小阿宝何时如此孝顺了?竟关心起皇叔的终身大事?”轩辕凤燃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嬉笑模样,忍着痛,故意逗她,“这是想替皇叔说媒?”
他越是潇洒不羁无所谓,阿宝便越深刻地想起前世他临死时,遥遥望向她陵寝的那一道眷念眼神。
阿宝心里难过,“凤燃皇叔你昏迷时,曾说喜欢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是谁,皇叔你告诉我吧,我定让她嫁你为妻。”
轩辕凤燃心底冷成一片。
自家这小公主难得下厨给他熬一碗粥,却藏着套话的心思。
轩辕凤燃敛眸自嘲,她完全无需担心他有反意,也用不着忍着厌恶他的心,屈尊接近他,套他的软肋小姑娘是谁。
轩辕凤燃捏捏阿宝尚未褪去婴儿肥的小脸,忍痛笑道,“我家小阿宝真是一片孝心。皇叔一定尽快寻摸心上人,早日娶妻生子,给小阿宝添上几个可爱的弟妹。”
阿宝一听轩辕凤燃要娶旁人,呆愣住。
但她还没来得及生气,却突然想起一件极重要的事。
老太医正准备来复诊,却被公主殿下堵在了东院的屋门口。
而且,公主殿下脸颊薄红,似乎颇羞赧。
“那个,皇叔他,那个……”
老太医纵使人称华佗再世,此刻亦一脸茫然,“啥?”
阿宝犹犹豫豫,纠纠结结,半晌才涨红着脸,憋出一句,“凤燃皇叔的身体无碍吧?”
“将来,凤燃皇叔的床笫之事,延续后嗣之事,行是不行?”
老太医懵懵挠头,“啊?”
阿宝悲愤,正想再问,屋内的软榻之上传来一声惨烈的咳嗽。
之后,屋内陷入一阵沉默。
再之后,屋内一声厉吼。
“轩辕阿宝!你给我进来!!”
阿宝一路挪挪蹭蹭,愣是半晌才走到床榻边。
结果被轩辕凤燃一把拽住手腕,猛地拽上了软榻。
天旋地转,她仰头抬眸,错愕惊乱。
“凤燃皇叔?”
轩辕凤燃愤怒至极,但紧盯着被自己摁在身下的小姑娘,许久之后,他心底却只剩下万般无奈。
“小阿宝在担心什么?”
轩辕凤燃捏住她的脖颈,自嘲到极致,甚至自称‘本王’,活生生疏离了他们的距离,扬唇嗤笑道:“担心本王有了后嗣传承,便起了反心,统帅北疆铁骑,威胁你的帝位?”
阿宝被吓懵了,一直沉默。
轩辕凤燃盯着她那细弱的脖颈,稍微用力,他就能掐死她。
但他手抖着,所有的绝望和无奈尽数藏在了一个疯狂自嘲的笑里,“小阿宝,一定要逼本王断子绝孙,你才满意?”
可话落,他身下的小姑娘却红着眼睛,小心翼翼攥住了他腰间的衣料,带着哭腔,“我以前是如此想,但我此刻不是。”
“你根本不在乎大启的帝位。”
阿宝的眼泪一颗接一颗地掉,“小皇叔,我知道错了,你以后不要再诅咒自己了,我听着好难过。”
轩辕凤燃还记得小姑娘年幼时骑马摔断腿骨,愣是一滴眼泪都没掉,她好像天生就不知道疼,不会哭。
他还是头一回见阿宝哭得像个小傻子
轩辕凤燃想,她哭得好惨,好像是真心担忧他。
所以,他一瞬间手足无措,想哄,却又不知该如何哄她别哭,最后只能一颗一颗替她擦掉眼泪。
但小姑娘的小手却紧紧攥住了他腰间的衣角,而他骤然发现自己只穿了件单薄里衣,且和小姑娘距离得太近。
他甚至能感觉到,小姑娘带着湿气的呼吸。
阿宝却毫无察觉,她还沉浸在前世,脑海里不断回响着那些羞辱轩辕凤燃不是男人的恶毒言语。
她哭得几乎喘不过气,“父皇藏着许多重振雄风的秘方,我去替你偷来。”
“小皇叔,我向你保证,你一定能子孙满堂。”
轩辕凤燃长叹一口气,正想解释点什么。
突然,屋外,苏公公焦急敲门。
他立刻揽住身下小姑娘的腰,将她塞进绒被里藏起来。
阿宝却奋力扒拉着,从被窝里冒出一个小脑袋。
“何事?”
苏公公急切,“回禀公主殿下,是西院伺候的小路子来报,裴大公子伤势恶化,似乎快不行了。”
阿宝暗躇,此处和前世不一样。
前世,她在裴归尘的床榻边,端汤送药,衣不解带地守了裴归尘大半个月,裴归尘心口的剑伤分明一直在好转。
怎地这一世,他竟突然恶化了?
她必须得知恩图报,亲自去瞧瞧‘救命恩人’,否则御史台那些言官笔下,她的德行又该被参上好几本了。
东院屋内的床榻小,阿宝在被窝拱来拱去,好一阵窸窸窣窣,最后愣是从轩辕凤燃身上爬过,才下了榻。
但匆忙推门时,她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
刚才那一闹,轩辕凤燃的伤口又渗出了血,鲜红刺目。
偏偏他毫不在乎。
只一双潋滟含笑的眸子盯着她,打趣道,“这么急着去见那惊才绝艳的裴大公子,我家小阿宝这是春心动了呀。”
“小皇叔,我确实动了心,但不是裴归尘。”
心念一动,阿宝脱口而出。
说完她便万分后悔,紧张地抛下这句话,落荒而逃。
被留下的轩辕凤燃愣了愣,思绪千回百转,最后无奈惨笑,“小姑娘长大了,总要嫁人的。不是裴归尘,那也会是赵归尘,林归尘,大启世家子弟多如繁星……”
轩辕凤燃摁住心口,无声道,“总归不会是你。”
东院很静,冷冷清清。
但西院却很热闹,阿宝到了一瞧,整座太医署的太医都聚到了一起,察看裴归尘的伤势。
小院的老树下,阿宝抓住老太医,“究竟怎么回事?”
“回禀公主殿下,裴大公子的药粉里被恶意掺了毒,导致伤口溃烂,流血不止。”
“什么毒?祛毒了吗?”
“老臣已命医士着手祛毒,先内外服药止血,再剜掉腐肉,重新包裹伤口。只是这毒,十分诡异,见所未见。”
寒风呼啸,阿宝裹紧了狐裘披风,“裴归尘会死吗?”
老太医据实道:“虽然裴大公子体弱伤重,好在此毒被发现得及时,日后好好将养,不会有大碍。”
阿宝心下了然,似笑非笑的扫了苏公公一眼。
苏公公打了个冷颤。
阿宝随即借口准备午膳,打发了苏公公,单独留下老太医。
“此毒交与谢无碍,告诉他,查清来历。”
老太医以为阿宝欲一查到底,替救命恩人裴归尘出气。
不疑有他,当即应下。
但阿宝心里却盘算了许多。
裴归尘前世杀她的七根镇魂钉,手法恶毒诡异,不像来自中原。她重活一世,调查七根镇魂钉来历本就在谋划中,裴归尘此番给他自己下毒,加重她的愧疚感,恰好给了她突破口。
她倒要追根究底,查清这毒和七根镇魂钉究竟来自何处。
这时候,太医们处理好裴归尘的伤口,纷纷退下。
阿宝一进屋,苦涩药味扑鼻而来。
光是闻着,她都要苦得将胆汁吐出来。
而床榻上的裴归尘睡得浑浑噩噩,似乎做了极其可怕的噩梦,喃喃着,“殿下别怕,没事的,没事了。”
阿宝心底冷笑。
淮南裴家大公子,麒麟榜首,不光学问好,剑术也是一等一。
他自幼习剑的底子并不孱弱。
而刺客那一剑算准了,不伤及要害,只是皮肉伤。
裴归尘装孱弱,装得像极了。
前世被骗过一次的阿宝,咬痛舌尖,硬生生挤出两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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