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却想着,你一个大外人站在这儿呢,还净是想些不正经的东西。
傅寒冬也了解了她的心思,低头看她泛红的耳朵,到她耳边去,小声:“觉得我是外人?”
“嗯。”
她不料被看穿心思,脸埋的更低,轻又倔强的一声答应。
“等结婚就不再是。”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她的耳朵也越来越热。
傅律师,真的特别会,一本正经的不正经。
“暖暖。”
“嗯?”
“现在就想要你。”
在日以继夜的独自一人后,这种喜欢的人在怀里的感觉。
“然后再断两根肋骨?”
“抱你去洗澡。”
“我自己可以。”
他的手才顺着她的腰稍稍往下,夏暖就握住了他的手腕,抬眼,祈求的眼神。
傅寒冬也望着她,“我只是想照顾你。”
“你自己知道的。”
你总想七想八,不能专心致志。
傅寒冬忍不住又笑,他真是败了。
这个女人,又何尝不是知道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或者他们的眼睛跟身体从来都很诚实,以至于他们没办法对彼此撒谎。
如果三年前没有那场误会……
“我做一个保证给你,领证之前我绝不越轨。”
傅寒冬笑够了,认真无比的对她程诺。
夏暖听着,然后默默垂眸,很低的声音:“我当真了啊。”
“嗯。”
他吻她的额头,又温柔又深情。
反倒是夏暖,有些腼腆。
其实也不是故意,只是,成年后的一些事,跟年少时好像不一样了。
他们从小在一块,从玩伴到恋人,一切好像都是天经地义的。
而现在……
她面对的,是个成熟沉稳的男人。
他自然是有气度的,但是他更有着一个成年男人的深沉计谋,他不再是那个只是想跟她恋爱的竹马,他在这场重逢里,不知道计算了多少得失。
夏暖去洗澡后,傅寒冬在外面等着,她刚擦完,就听到敲门声。
她围着浴巾去开门,好奇看他一眼。
“给。”
他手上拿着一件丝质的睡袍,紫色。
夏暖看了眼,又疑惑的望着他,“给我的?”
“最近不要穿套装了,这个摸上去很舒服,而且,方便。”
“……”
“以后就不用担心我给你脱衣服了,你自己轻易解决。”
“那,谢谢?”
夏暖接过,有点质疑自己这声谢谢。
她总觉得他不会这么好心。
傅寒冬笑,“不谢。”
啊,他的眼里,有桃花。
夏暖很快就关上门,只是发现标签还在。
她有点小洁癖,想了想,又打开门,“你去帮我放到洗衣机。”
“嗯?”
“还没洗过,怎么穿?”
“……”
“到床上去等我吧。”
他握着睡袍,直接进了浴室。
夏暖好奇的跟过去,他已经把睡袍泡在水里,加了洗衣液。
手洗啊。
夏暖忍不住高看他一眼,心想,傅律师了不得呢。
不过他以前也会帮她手洗内衣裤的,所以很快她就欣然接受,然后不打扰的离开。
站久了之后伤还是会痛,那种肿胀又下坠的疼痛。
她很快躺在床上,却发现自己扔了浴巾,忘了穿衣服。
呵呵。
他会不会以为她是故意的,故意勾引他?
那……
就那么想着,也不过半个多小时,她就睡了过去。
快一个小时后傅寒冬拿着干净的杀过菌的睡袍站在床边,她已经睡的小脸通红。
这个初冬,不再冷了。
他在她身边坐下,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脸。
她就在他眼前,无论如何。
他倾身到她眼前,欣赏她温柔的眉眼,他从来没见一个女孩子长得这么温柔,声音也软的让人受不了。
他看着她的唇瓣,立即想要亲上去。
可是……
手机不合时宜的亮起来,她的。
傅寒冬看了眼,卓凡两个字终究是刺痛了他的某根神经,接起前出了卧室。
卓凡本要挂断了,看了眼手机屏幕上还是没人接起,但是他挂断前却看到有人接起来,便立即放会耳边:“喂?好些了吗?”
“要是没好些,那不是显得我这个正牌老公很无用?”
电话那头傅寒冬沉着又得意的声音。
“傅寒冬,是你。”
卓凡自认为自己很克制,但是这一刻的心酸,他感觉到很清晰。
“是我,九点多帮她洗完澡,半小时前已经哄她睡下。”
“傅寒冬你不用跟我说这些,你……”
“对了,还没擦药,我正好咨询下卓医生,擦药的分量以及手法。”
“要不要我去做给你看?”
卓凡气的咬牙切齿,但是他让自己不要发飙。
“那就不必,自己的女人还是得自己来,只是当大夫的,不是应该叮嘱家属一定要小心点吗?我怕弄疼她,你知道的,她很怕疼,但是目前我们的关系还不算好,她疼了可能忍着不跟我说。”
“傅律师这张伶牙俐齿,真是比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卓凡只能承认自己输了,然后挂断电话。
傅寒冬心情还不错的笑了笑,然后又看了眼屏幕,脑海里突然想起那日的事情,她死不让他碰她的手机,什么原因?
他的神色渐渐地严肃,然后自然的关掉了她的手机。
再点亮屏幕后,是数字,他眼眸里一闪即过的敏捷,很快便输入一串熟悉的数字。
没有任何意外。
手机开了。
并且,手机屏保熟悉到他立即回到小时候。
是他们一块玩耍的街道。
那棵法国梧桐树下,也是有故事的。
傅寒冬没再多看,眼神早已不知不觉的看向外面。
所以那三年,他真的错了吗?
很快,他又回到卧房。
挺拔的身躯弯下,勾勒出硬朗迷人的线条,在这原本清冷的空间里略显温暖。
他将手机给她轻轻放回原处。
他以为,大家长大后都该独自承受一些事情,他以为,她也不例外的。
毕竟那时候她已经经历了父亲在外有两个孩子,并且父母离婚那件事。
她母亲查出病痛初期,外表看还跟正常人无异,所以当时她的压力也并没有显露太急切。
是她掩藏的太好,还是他太没心?
傅寒冬坐在她床边悄然哽咽。
“冬冬。”
不久,他听到一个软绵绵的低喃声。
他抬眼看去,顿时心痛。
那是少年时她会给他的称呼。
寂静的卧房里,床前,他轻抚着她的头顶,低喃:“我在。”
——
夏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身旁,但是手机上有个便利贴,“昨晚卓凡有电话找你。”
夏暖起身,心里一颤的同时已经打开手机。
通话记录显示一分三十秒。
他们通过电话。
然后呢?
她心跳如雷着,关了通话记录,她的屏保。
他是否看到了?
她努力想隐瞒的,终究,还是隐瞒不了他。
他肯定轻易就解开了她的手机密码,如她轻松打开了他家的入户门。
他们都是那种懒的在这种事上费心思的人,所以才没改吧?
这么多年过去。
她起了床,心口这两天比之前还要疼的厉害。
她是做医生的,自然知道原因,疼痛会持续,并且一阵子内她都得忍受这种剧痛。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彻底不用上手术台了。
甚至医院也不用去了。
至少有一个月不用踏入医院,那她做什么?
不久后门被人从外面敲响,她去开了门。
是程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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