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完后,坐在书房里却莫名又有些看不进公文。
他再度叫来手下:“备车,去接夫人。”
晏圣凌踏出书房,谁料,他还没启程就见手下跑了回来。
“千岁,不必去接了!夫人回来了,还带回了赏银千金!”
晏圣凌一怔。
快步走到门口,便见楚昭娆正施施然下马车。
而她身后,内侍正一箱箱往府里搬赏赐。
两人对面相逢。
晏圣凌难掩诧异:“你竟还有这能力。”
楚昭娆微微一笑:“这还是托了千岁的福,若非千岁深得贵妃喜爱,妾身哪能有机会获此殊荣?”
晏圣凌脸色一黑:“看来夫人还未学会好好说话。”
楚昭娆只好住嘴,遂随意转移话题问:“千岁这是要出门?”
晏圣凌心中莫名不爽,冷下脸道:“与你无关。”
楚昭娆‘哦’一声,淡淡欠身:“那妾身便先回房了。”
行礼完,她直接离开。
晏圣凌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看自己这本欲去接她的架势,心中越发不爽至极。
重新回到书房。
晏圣凌越想越不对,楚昭娆这个女人还真是愈发放肆了!
他又叫来人问:“她在贵妃那里都说什么了?”
暗卫如实禀报。
听到楚昭娆跟贵妃说他们从未同榻,晏圣凌眸色微沉。
“我知道了,下去吧。”
夜深。
本要照常回房的晏圣凌,路过楚昭娆院子,见她房间还亮着。
鬼使神差,他改变了方向。
叩叩两声敲门。
楚昭娆刚刚沐浴完毕,正要披衣,没等出言就见房门被人倏地推开。
“何人敢……”楚昭娆冷怒的语气在见到人时咽了回去。
她淡淡欠身:“千岁夜深来妾身屋内,是有何事?”
晏圣凌视线在她雪白肌肤上一瞥,只觉那雪色白得几乎刺眼了。
他将门一关,兀自坐在床榻上。
“你不是向贵妃娘娘告状说本千岁从未与你同榻吗?我今日便如你所愿。”
楚昭娆一愣,只道:“千岁果然消息灵通。”
却是没有半点扭捏,过去替他宽衣解带。
这等事,上辈子她本就做惯了的,自然熟稔。
晏圣凌眉一皱,蓦地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一个使力,楚昭娆整个人便坐在了他的身上。
晏圣凌掐住她细软的腰身,语气低沉:“你知道夫妻同榻该发生何事吗?”
楚昭娆被他的举动吓得呆了一瞬。
回过神来,便放松心神。
她自然不怕,晏圣凌是太监,上一世他们最亲密之时,也不过相拥而眠。
她神色淡然,看不出丝毫紧张。
“千岁何必开此玩笑。”
见她有恃无恐,晏圣凌脸色一黑,瞬间将人反扑在床。
他眸色沉沉,嗓音低哑——
“你以为男人没那玩意儿就不能行同房之礼了?”
湿热呼吸声喷在耳畔。
楚昭娆被死死压着,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心跳如擂,慌乱不已。
“千岁……”
晏圣凌手指探入她的里衣,音色愈发冷了:“阉人就算没那玩意儿也有的是法子,轻则以手,重则狎具剑柄,夫人选一个?”
冰冷的指尖触及肌肤。
楚昭娆身形猛地一颤,随即感受到有什么硬物抵着她,眼底泄出恐惧之意。
他竟真的带了狎具?!
“千岁,妾知错了!”
她眼尾发红,眸中闪烁泪花。
避之不及的惊惧态度让晏圣凌眸中一刺,他索然无味松开了手。
“胆小如鼠。”
晏圣凌起身离开。
楚昭娆惊魂未定怔在床上。
之后一段日子。
晏圣凌待她极其冷淡,楚昭娆也不敢再招惹他分毫。
直到中秋前夕。
晏圣凌向她递来帖子:“明日带你去惜星阁。”
惜星阁乃城中文人墨客最常去之地。
每年中秋都会举办竞卖会,拍下的酬金皆做善款。
往年楚铃月的诗画都能被拍到最高价,所以她也被称之为京城第一才女。
而无人知晓,那些匿名拍下的最高价,皆出自晏圣凌手笔。
虽然心有疑惑为何带自己,但楚昭娆到底没敢多问,只应了下来。
中秋这天。
城内到处张灯结彩,惜星阁的热闹更胜一筹。
“竞卖会何时开场?”
“今年不知有无人压过楚小姐拔得头筹啊……”
楚昭娆跟着晏圣凌来到惜星阁二层,入目皆是城中各大世家名流之辈。
屋子正中央,楚铃月被簇拥着提笔。
见到楚昭娆,她眸光一闪,遂放下笔上前挽住楚昭娆的手:“莫要说笑了,铃月可不敢在姐姐面前卖弄才华,姐夫,不如让姐姐作画,铃月题字可好?”
楚昭娆自小便被关在偏院,能吃饱穿暖已是奢求,遑论琴棋书画?
楚铃月这般,分明是想故意让她难堪。
楚昭娆抬眼看了下晏圣凌。
晏圣凌却视线却只落在楚铃月身上,丝毫未顾忌她,直接应下:“既是如此,夫人你便同铃月一起吧。”
“……是,夫君。”
楚昭娆心口发闷,还是起身执笔。
楚铃月眼带轻蔑,只等楚昭娆的拙劣画技遭人嘲笑,到时她再题字作对比。
这样,楚昭娆上次在茶楼堵她的这口气才算是出了!
然而随着楚昭娆手底画笔移动,楚铃月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楚昭娆笔下,只见一头通体雪白的幼鹿站在漫天雪地中,白雾环绕。
画中那双纯真透亮的鹿眸撼动人心,更称点睛妙笔。
“千岁夫人果真妙手丹青,这鹿惟妙惟肖!”
“有吴道当风之意,徐翁风流之雅啊……”
夸赞声翩然入耳。
楚昭娆表面淡然笑着,心里却刺痛不已。
依照此时,她确实不该会作画,这些都是前世晏圣凌手把手,一笔一画教她的。
他也曾那般对她好,可笑里面竟然没有半分真心!
前世种种原本已下定决心割舍,却因一幅画莫名涌来酸楚。
晏圣凌掩住眼底诧异,低声对楚昭娆道:“你倒不是那么不学无术。”
“夫君眼界高,妾身这点画技自然入不得您眼。”
楚昭娆淡淡回。
晏圣凌话一噎,随即冷笑:“有自知之明便好,你这点画技本就比不上铃月。”
一旁的楚铃月听了,立即得意的瞥了楚昭娆一眼,神色飞扬:“铃月谢千岁夸奖。”
楚昭娆只木着脸一言不发。
见状,晏圣凌眉头一蹙,也莫名不高兴起来。
竞拍开场。
晏圣凌一反常态,亲自出面高价买下楚铃月的画作。
可轮到楚昭娆的画出场时,他却不再举牌。
在场众人见晏圣凌不出价,皆面面相觑,竟一时无人敢拍。
“夫人若怕丢面,你同我说几句软话,为夫倒也能勉强收下。”晏圣凌看了一眼楚昭娆,故意道。
楚昭娆心中无语:“不必,寻不着欣赏之人,那画扔了也并无不可。”
晏圣凌面色骤然难看。
就在这时。
人群之中,突有一人悠哉举牌。
拍卖师高声喊:“镇国公之子穆无忧出价黄金百两!”
相关Tags:鬼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