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佑宁,是被系统带来的穿越者。
十年前,她来到这个世界,系统告诉她,要攻略这个世界的男主才能回家。
她要攻略的人是大周朝的晋王,宇文砚。
十年相伴,阮佑宁陪他从鲜衣怒马的少年到手握重权的王爷。
他身份尊贵,却为她亲手在院子里栽满了她喜欢的海棠花。
他孤冷清傲,却为她在皇宫前跪了三天三夜,只为求一道赐婚圣旨,予她凤冠霞帔,风光大嫁。
他位高权重,却许她情深不寿,一生一世一双人。
整个盛京都说,晋王离了王妃,只怕会活不下去。
所以攻略成功后,可阮佑宁依然没有离开。
她放弃了原来世界的一切,只想与他相伴,白头到老。
哪怕……强行留下的后果,是她日渐衰弱的身体。
可只要能与宇文砚相爱,她亦无怨无悔。
毕竟,她得到的,是独一无二的爱。
想到这儿,阮佑宁眸光忽然黯淡起来。
侍女们服侍完毕后,安静的离开了房间。
阮佑宁翻开被褥,从床底拿出了很多封信件。
她静静地看着这满满一床的信,发了很久的呆。
如果没有这些信,她也许会永远以为,自己得到的真的是独一无二的爱。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发现自己的梳妆台上,三不五时便有一封陌生人留下信。
字迹是女子所写,而内容无非是宇文砚今日又去陪她了,又去给她送了什么绫罗绸缎……
一开始,阮佑宁只当是有人故意为之,挑拨离间。
可随着信越来越多。
阮佑宁的心也有些乱了。
芳心院伺候她的人有近百名,想要揪出为那女子送信的人,亦是大海捞针。
这写信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休息了一天,阮佑宁身体恢复了不少。
第二天,宇文砚又来了芳心院。
“佑宁,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他拿着满满一碗剥好壳的栗子,金黄饱满的果肉十分诱人,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阮佑宁却双目一怔。
她盯着那栗子,手下意识绞紧了衣袖。
今天一早,她便在房间里发现了一封新的信。
【我说想吃栗子,哪怕如今还没有,王爷也令人翻遍京城给我找来了,还亲手给我剥了一碗,姐姐,我让他给你也送了一碗。】
【对了,王爷的玉佩不小心落下了,姐姐替我还给他吧。】
那玉佩被放在信封里。
阮佑宁再熟悉不过,凰纹玉佩,是她亲手送给宇文砚的。
他日日佩戴,从未取下过。
却出现在那个女子送来的信封里。
如今,宇文砚手中亦拿着一碗剥好的栗子。
站在她面前,对她说。
“佑宁,这是我特地为你剥的。”
难道又是巧合吗?
连阮佑宁都无法用这样的理由再解释。
她怔愣的看着那碗栗子许久,明明有许多话想问,却发现自己都问不出口。
半晌,阮佑宁才开口:“现在的时令,就有栗子了吗?”
宇文砚神色自然:“上次你不是说想吃?我家王妃想要的,本王上天入地自然也要给你。”
他的语气,与从前如出一辙的宠溺。
仿佛那些信,只是她的错觉。
阮佑宁不敢再想,只问:“文砚,你只为我一个人剥过栗子吗?”
宇文砚笑着握住她的手:“这世间,莫非还有第二个人值得我这样做?”
是啊,怎么会有第二个人呢?
高高在上的晋王,怎会放下身段,为另一个女人做这些贴心之事……
他曾说过,只宠她,只爱她。
阮佑宁压下心底的怀疑,不再开口。
宇文砚留在芳心院,亲力亲为的喂她吃了药,又用了早膳,也不肯走。
陪着阮佑宁一起休息,但不过一炷香,他便靠在床边不小心睡了过去。
这几日他殚精竭虑,一直没有好好休息。
阮佑宁有些心疼的抚开他微蹙的眉,用手指描绘着爱人的脸。
他睡得有些不安稳,突然动了动。
一份随身携带的便签掉了出来。
阮佑宁弯身捡起,打开一看,里面竟慢慢都是关于她的事。
一、佑宁体弱,每月派人去寻找天山雪莲,为她养身体
二、佑宁怕苦,总不爱喝药,芳心院需常备蜜饯果子。
三、佑宁喜静,无论朝中有任何烦心事,都切勿在她面前抱怨。
……
足足有十几条,全是类似的事项。
阮佑宁一条条看完后,眼眶都湿润了。
宇文砚的爱如此深刻又热烈,一丝一毫都不掺假。
可信是怎么回事?
落下的玉佩又是怎么回事?
最终,她无奈的闭了闭眼,悄然将便签与玉佩,一同放进了他的衣袖中。
眼看着阮佑宁的身体逐渐恢复。
宇文砚高兴非常,又怕她关在王府里太闷,三天后,就特意安排她出门散了散心。
不过这次,他做足了完全的准备,生怕阮佑宁再感染风寒。
给她带了厚厚的大氅,从出府到上马车,都全程由他抱在怀里。
一点风都吹不到。
带着她去秋湖散心,十里之内不准有人靠近。
两人回府时,她也是由宇文砚抱着走进王府大门。
但一进来,就看到了两张面容不善的脸。
“文砚,你堂堂一个王爷,如此宠溺一个女子,像什么样子!”
宇文砚的母亲,老王妃对着她怒目而视。
老王爷亦是一脸的不悦。
阮佑宁立刻恭敬地开口:“儿媳见过公公、婆母。”
但两位尊贵的老人半个眼神都没给阮佑宁。
宇文砚握紧阮佑宁的手,像是生怕她受委屈。
“是因为佑宁生病了,您别责怪她。”
阮佑宁不仅迷得宇文砚发誓永不纳妾,成亲三年又无所出,公婆对她早已心生不满。
宇文砚知道她不自在,柔声在她耳边道:“先送你回芳心院歇息。”
说着,便抬步把人走回了芳心院。
“乖,先回家等夫君。。”
他又在她额间落下一枚吻,便转身离开了院子。
不一会儿,院外就传来争执打骂声。
隔段时间,王府总要上演一次这样的画面。
老王爷和王妃不认可阮佑宁,当年是宇文砚一意孤行去求了赐婚圣旨,他们才能成亲。
可如今,她又连嫡子都生不出来,更是惹怒了老王妃。
“你还不肯休她?那妖女到底怎么迷了你的心!”
“先前为她遣散了王府,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说,而今你堂堂王爷,若没有子嗣,你要叫旁人看我们晋王府的笑话吗!”
哪怕阮佑宁坐在芳心院,也仍然将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神情苦楚,心里有些发酸。
一阵吵嚷后,老王妃和老王爷才终于离开了。
太上皇如今在行宫养病,特地请老王爷和王妃陪伴左右。
因此阮佑宁从嫁过来后,就从未与公婆相处过。
只是每隔段时间,他们便会回来催促宇文砚休了自己。
门外传来脚步声。
不一会儿,宇文砚推开房门,一向一丝不苟的锦袍上,有明显被杖打后的痕迹。
老王爷年轻时征战四方,他又格外看不惯宇文砚儿女情长,生起气来就忍不住动手。
骂他说我们墨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情种。
阮佑宁慌乱上前替他查看伤口,发现有一处锦袍颜色格外深。
她掀开一看,果然是受伤流血了。
“父亲下手也太重了。”
阮佑宁赶紧拿来药和纱布,一边替他包扎,一边忍不住红了眼。
宇文砚温柔的吻了吻她。
“怎么心疼成这样,乖,夫君无妨。”
阮佑宁没回话,只是安静的替他包扎着伤口。
最后才哽咽道:“我努力过了,可总是……”
知道子嗣对皇室的重要性,三年来,她不知吃了多少助孕的偏方,无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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