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枝鹤江珩)小说多人阅读 被死对头骗婚骗心免费看

时间:2023-06-20 19:41:0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许枝鹤没接:“这地方叫不到出租,车你开回去吧。”
江珩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我车库里还有两台车,这台你先开着。”许枝鹤打了个呵欠,直接下车带上了车门。
江珩摇下车窗,许枝鹤不耐烦道:“总不能我下次找你,你还打出租来吧。我这小区可不让出租随便进。”
许久,他莞尔:“好。那你什么时候再找我?”
“被人包养你还挺享受?”
他拍拍方向盘,彩虹屁信手拈来:“那得看老板是谁。这活又不累,来钱快,还有车开。”
许枝鹤被他看烦了,只想赶快结束这段对话:“再说吧,最近没空。”
*
回到家,许枝鹤迫不及待的放了一浴缸水,在按摩浴缸里又泡了一个多小时。
江珩说得没错,她有洁癖,在外面洗澡,总觉得不干净。
露在水面以上的皮肤全是红痕,许枝鹤羞耻的搓着,那痕迹不仅未消,反而越来越红,下半身的疼痛也越来越明显。她愤懑:这算不算花钱找X?
搁在浴缸边的手机响起。
许枝鹤瞟了眼,按下免提,薛景景的大嗓门顿时360度立体环绕在浴室里。
“枝枝,你上热搜了——”
“哦。”许枝鹤有气无力的,中午酒店那事她早预料到了。
“不过你怎么跟江珩在一块啊?”
“他也上了?”
许枝鹤蓦的从浴缸里坐起,擦了擦手,捞起手机:“我去看看,待会再打给你。”
挂了电话,许枝鹤打开微博,发现热搜排名并不高,就是几个电竞圈大V在转,不像是花钱买的,也就没通知公关部特地去降热搜。
她点开热度最高的一条,博主只是客观陈述了一下飘神跳槽风波始末,倒没有明显的带节奏,只不过在博文下面,添加了九宫格的新闻图,都是今天中午在酒店拍的,九张全是江珩,只有最后一张,许枝鹤从江珩肩后露出小半张脸。要不是熟悉她的人,根本认不出来。
她点开评论,画风和她想象得不太一样:
——哇,这个小哥哥是保镖吗?也太帅了吧。
——男友力MAX,爱了爱了。
——U1S1,你们放大看第九张了吗?许总脖子上那不是蚊子包吧?
——9012了,不会还有人以为那是蚊子包吧?不会吧不会吧?(狗头)
……
许枝鹤迅速退出微博,打电话回公司:“把我热搜撤了,还有联系那个发照片的博主,让他删博,不管花多少钱,一定把照片都删光,一张不准留!”
一个小时后,网上所有关于江珩和许枝鹤的照片都清空了,只留下一片红色的404。
机智的江珩同学早已保存到私人相册。手指摩挲着许枝鹤脖子上那个不甚明显的吻痕,反复看了几十遍后,才心满意足的发送了一条微信:
江:【身体还好吗?刚下车的时候我看你走路有点顺拐。】
许枝鹤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手机直接滑浴缸底了。
江:【你一个人住吗?】
半晌没人回应。
江:【?】
刚发出去,下方就提示一行小字——
【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发送验证之后可以开始对话。】
江珩:???
……
许枝鹤裹了浴巾起身,靠在床上给薛景景回电话。
电话一通,那边就大呼小叫的:“我天哪,这么劲爆的吗?你和江珩有六年没见了吧,一见面就去开房了?快说,江珩猛不猛,一夜几次,作为我们姐妹中第一个开荤的,许枝枝你有什么感想,赶紧跟姐们分享下,不许藏私!”
许枝鹤吓一跳,还以为昨晚她跟江珩滚床单的时候薛景景藏在床底下偷听了。
“谁……谁跟你说的?”
“嗨,你好歹也算互联网从业者,没听过一句话——互联网是有记忆的吗?”薛景景道,“那博主虽然删博了,但我截图了啊。中午十一点退房,孤男寡女,在酒店大堂,还有你脖子上的蚊子包,我脑补都能写一篇小作文了好吗?”
薛景景脑子里这篇小作文如果有颜色,那一定是黄色。
“你俩啥时候看对眼的啊?我记得去年生日你还许愿,如果哪天江家破产了,你就买一车冲天礼炮来庆祝。”
许枝鹤陷入了沉默。所以她这算愿望成真了?
“你也知道江家破产了,现在他就一长得好看点的小白脸,我能看上他?”
薛景景的声音里满是震惊:“许枝枝,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长成江珩那样的,叫好、看、点?我记得高一你在周记里写江珩丑,连咱们班主任都不可思议。”
许枝鹤无语:“你要是跟我讨论审美,我挂了。”
“哎哎,别,”薛景景赶忙叫住她,“晚上来暮色玩啊。”
暮色是圈里有名的清吧,没那些三教九流,许枝鹤偶尔和小姐妹过去喝酒打牌看帅哥。
不过她今天身体不适,直接拒绝了:“不去。”
“你是主角啊,怎么能缺席?”
“关我屁事?”
“还愿啊!”薛景景兴奋道,“冲天礼炮都给你买好了,就在南阳河堤上放,保证全南城都能看到,够不够排面?”
许枝鹤:“……”
薛景景很了解她,如果没发生昨天晚上那事,许枝鹤能包个喇叭车全城广播江家破产的事,但凡能埋汰到江珩,再低级的事她都做得出来。
但现在,她有点不想跟江珩扯上关系。
……
晚七点,十二发冲天礼炮连续升空,将南城的夜空映得五彩斑斓。
江珩站在顶层公寓的落地窗前俯瞰众生,整座南城最繁华的夜色尽览无余。
他回头问客厅里正叼着烟整理文件的男人:“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严诀吐了口烟圈,朝窗外睨了眼:“哪个闲的蛋疼的富二代在玩浪漫吧。”
“女人都喜欢这种?”江珩拧着眉,不知在回味什么。
严诀动作一顿,扬起了眉梢:“不是吧,你这棵千年铁树开花了?”
绚烂一瞬即逝。
江珩没回答他的问题,看了看他手上封好的文件:“都处理好了?”
“这只是冰山一角,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
“尽快吧。”江珩没理会他的埋汰,“我爸妈操劳半辈子,难得能卸下一切,早点完成财产清算,早点让他们移民国外颐养天年。”
“那你呢?处理完江家的烂摊子你和他们一起回M国?”
江珩没立刻答,反而蓦的笑了一下。
从小到大,江珩长得好看是公认的,特别冷不爱笑也是公认的。他就这么闲散的倚在落地窗前,乍然一笑,不知怎么,就让人联想到“春暖花开”、“春意盎然”、“春色满园”等一系列带“春”字的成语。
“原本是这么打算的,不过现在计划有变……”江珩语速缓慢。
严诀被他吊足了胃口,等了足足有半分钟,才听那人一脸春色荡漾的说:“我的身体已经不属于我自己,我被人包了。”
……
暮色酒吧。
“枝枝牛逼!江家这么大产业都能叫你奶中,说破产就破产,我愿尊称你许枝鹤为国服第一毒奶!”薛景景的大嗓门简直有振聋发聩的效果。
整个酒吧大半的人都是她叫来的,有些眼熟,有些根本连见都没见过。
大家在一个圈子,都是些人傻钱多爱玩的富二代,捧高踩低惯了,有热闹就凑,虽然玩得嗨,还算有底线。
但许枝鹤这桌,只有她和薛景景、裴然三个铁三角。
“对了,我特好奇,你跟江珩高中斗了三年,最后到底谁赢?”裴然高中没跟她们在一块,但这段血雨腥风她在别的学校都听说了。
当年江家在南城也算一手遮天,这些富二代混归混,还是会看脸色的,谁敢招惹江家大少爷。也就许枝鹤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成天在学校跟江珩叫板,她干过那些事,就不是一个大家闺秀能干出来的。
比如用透明胶把面包屑沾满在江珩的课本内页里,在他的书桌肚里钉长钉,在他做值日那天把收集了一簸箕的粉笔屑都撒在他教室门口……看江珩绷着脸,想发飙还得维持住高冷的样子,她内心就无比爽快。
薛景景迫不及待道:“那肯定是我们枝枝赢了。江大少连报复的心气都没有,我跟枝枝蹲在教务处门口,成天看到他去买新课本。”
许枝鹤低头抿了口酒,表情一言难尽。
她第一次把面包屑碾碎粘到他课本里时,江珩是真的生气了。
她躲在走廊拐角,看到他一脸铁青的走出教室,在全班同学震惊的目光中把书包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去教务处买了一整套新的课本,就堆在课桌上,叠得像小山一样高。
有一次,许枝鹤确定他在教务处门口看到自己了,见他向自己走来,还有点心虚。
江珩表情淡漠:“如果你真的看不惯我,不要用这种无聊又愚蠢的方法。期末考,你任何一门分数超过我,我立刻转学。”
许枝鹤最不经激,尤其对象是江珩。
那之后,她整整发奋图强了两年……也没赢过一次。

“不过枝枝啊,你为什么这么恨江大少?”裴然不解的问。
“这要是一出狗血小说,那肯定是因爱生恨,爱而不得啊!”薛景景再次抢答。
“就你会说话。”许枝鹤无语,“江珩那一脸清高,天天傲的,你看着不烦?”
“我跟他又不在一个学校,我想看还看不着,景景你说。”裴然转向八卦小能手薛景景。
“是挺傲的。”薛景景慢慢回忆着,小声补了句,“不过我没怎么觉得烦。”
都不在一个班,要不是许枝鹤三天两头拉她去蹲教务处,她都看不到江大少几眼,有啥可烦的。而且人家有傲的资本啊,江家独子,长得好看,又是校草学霸,谁能不爱江珩。
……
“阿嚏……”江珩连打了三个喷嚏。
“感冒了?还是有人在想你?”严诀率先走进车库,打趣道。
江珩没理他。
这车库改装过,他和严诀两个人的收藏加起来,共有三十二辆。不过他常年在国外,国内这些车的手续都是严诀替他办的,临时登记在严诀名下。
是个男的就没有不爱车的,严诀晃了晃手里车钥匙,问他:“今天开哪辆?”
这些车好多都许久没动了,但保养得很好,江珩的目光在偌大车库里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离库门最近的一辆保时捷911上。
“就它吧。”江珩随手一指。
严诀愣住了:“不是吧,这娘们车?啥时候开进来的?”
“就今天中午。”江珩笑了笑,不紧不慢的拉开车门,“我老板的车。”
严诀:“……”
江珩:“去哪?”
“暮色。我帮你约了移民局的人。”
……
薛景景聊起江珩没完没了,许枝鹤闷头喝酒,突然听见有人叫她名字。
“许枝鹤——”
她回头,蓦的一杯威士忌兜头浇下。
酒里还夹着冰块,顺着她头发丝,掉到肩头,滑进宽领的毛衣里。
许枝鹤打了个冷颤,头皮发麻的站了起来。
店里虽然放着音乐,但曲调舒缓,这么大动静,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吸引过来,一旁的服务员整张脸都白了。
手里拿着空酒杯的女人妆容精致,语气尖酸:“江家破产关你什么事,轮得到你许枝鹤在这落井下石?还放礼炮,开派对,私生女就是上不得台面,像个跳梁小丑!”
许枝鹤拧着眉毛把这张整容锥子脸端详了半天,才认出来:“噢,陈妍啊。”
是她那同父异母的姐姐许琳的好闺蜜。听说她当年追江珩都追到国外去了,怎么,这是给江珩鸣不平呢?
“啧,双标狗,遍地走。”许枝鹤慢条斯理的捋开被酒液粘在脸上的头发,捞过桌子中央的冰桶。
“我放礼花开派对关你屁事,老娘钱多就爱撒着玩。江珩破产了,你不抓紧时间去当舔狗,跑我这来撒什么泼?”
她一边说,一边往杯子里夹冰。
陈妍没被人这样骂过:“你、你说谁是狗?”
“谁应谁就是咯。”
说完,她把手里刚装满冰的威士忌从陈妍头顶掼了下去。
“啊——”一声惊呼,陈妍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许枝鹤手腕翻转,空了空杯底,眼看着最后一滴酒液落进陈妍的发心,语气张狂道:“私生女就得干点私生女该干的事儿,你说对不对?”
薛景景抽了张纸巾过来帮许枝鹤擦脸,娇笑着帮腔:“先撩者贱。”
其他桌也开始窃窃私语:
“……她就那个倒追江珩的陈家千金吗?”
“人家都破产了,还为了个男人争风吃醋出尽洋相。”
“江家人脉这么广,就算破产,要东山再起不难吧。而且江珩那长相,破产了也是抢手货啊。”
裴然见势不对,上前一步做了和事佬:“枝枝,你先去洗手间处理下。”
见许枝鹤站着不动,又朝咬着牙的陈妍道:“陈大小姐,今天我们是私人聚会,应该没邀请你,你还是请回吧。”
这陈妍圈里有名的记仇,倒不是怕陈家报复,只是没必要。
裴然使了半天眼色,许枝鹤总算退了一步,搁下酒杯:“你们玩着,等我回来结账。”
女厕里没别的人,许枝鹤洁癖,直接把酒液浸透了的毛衣脱了扔进垃圾桶。
她里面就穿了件打底背心,还好是纯黑的,湿了也不至于走光。拽了点纸巾,勉强把头上脸上酒水擦干净,沾湿了的头发随便一拢,绑在了一处。
这季节说不上冷,还有点倒春寒,从女厕所走出来,一路吸引无数目光。
不仅因为穿得少。
小背心,紧身裤,身材线条一览无余。
以前南城一个有名的二世祖就曾对她评头论足道:像许枝鹤这样的女人,浑身上下就像有人用手一寸寸精心捏出来的,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哪个男人不垂涎这拿捏掌握的手感,可惜了是个私生女,最多只能玩玩。
后来说这话的二世祖,老二差点被许枝鹤当场废掉。
因为冷,她一路健步如飞。余光瞥见走廊尽头站着个人,身高腿长的,斜靠在墙上,外套挂在臂弯,上身只着一件休闲衬衫。
“身材不错。”许枝鹤低低吹了声口哨,只觉那人有几分眼熟。
走近了,原先斜靠着的那人忽然直起身,毫无防备的,他手上挂着的男士外套扔了过来,正好罩在许枝鹤头顶,遮挡了她大半视线。
鼻端萦绕着高级成衣的淡淡香气,许枝鹤懵了下,扯下衣服,那人手已经伸了过来,揉向她湿漉漉的发顶:“怎么又把我拉黑了?”
看到江珩,许枝鹤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在庆祝他破产的派对上?
江珩笑笑,看她进女厕所的时候,还以为眼花。
“这大概就是……心有灵犀吧。”
许枝鹤呕了声:“你就算当舔狗,我也不会给你涨工资。”
说到这,她想起来:“对了,我刚把你的一个忠实舔狗气跑了。”
“什么是舔狗?”他十分认真的询问,“舔过你算吗?”
许枝鹤:“……”
江珩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拇指指腹擦过她后颈那块“蚊子包”,挑了挑眉:“嗯?”
许枝鹤有点儿恼,眼神飘忽的扫向别处。
是她想多了吗?她怎么觉得某人在故意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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