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今日我们的小糖糖有点不一样啊,全身都在冒粉色的泡泡。”
席糖白了她一眼,“瞎说什么,回你的工位去,一会让王老大看到了,小心你的脑袋。”
“得,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可别让王老大看到你这个鬼样子。”
宁千千说着,递给她一面小镜子,“瞧瞧你这脖子上的草莓。”
席糖拿过镜子一照,二话不说,从包里拿出遮瑕笔就往洗手间去冲。
宁千千也小跑着跟上。
席糖皱眉看着自己满脖子的草莓,怪不得闻知白非让她穿这件高领的衣服,说什么好看,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简直就是鬼话连篇,分明就是让她遮这满脖子的痕迹的。
宁千千在一旁不停地“啧啧”,“这战况是得多激烈啊,满脖子都是。”
说着,随手掀了一下她的上衣,两眼放光的同时,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后背上,腰间,几乎就没好地方。
忍不住羡慕起来,“闻叔叔好会哦,不愧是成熟男人”
回想起昨夜的画面,席糖依然是羞的一阵脸红。
宁千千轻叹一声,“看样,城南工业区的门店我今天又不用去了,干脆回头给王老大说一声,以后由你来负责。”
席糖也乐意去,有了更亲密的行为后,恨不得24小时黏着对方。
席糖打车去了城南工业区,在佳岚彩妆店里待了一天,她提前下了班想去华中实业门口等着闻知白,给他一个惊喜。
快到华中实业门口时,她远远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大奔停在马路边,不由得一喜,加快了步子。
走近些时,车另一边的两人,让她心里一凉,怒意涌上心头。
“你们在干嘛!”她急步过去。
两人回过头,闻知白一愣,随即目光温柔地走向她,瞧着她一脸怒火,不由得眉心拧紧。
“席糖?”席菲菲转过身,看到她也是一惊,随即握紧拳头,怎么哪都有他,竟坏自己的好事。
此刻,爱的人和恨的人站在一处,席糖无法想象这是什么情况,只知道心情糟糕透了。
她连个眼神都没给闻知白,径直走到席菲菲面前,眼眸中烧着怒火,“我问你在干嘛?”
席菲菲不屑地挑了挑眉,手指捏着碎发别到耳后,一副挑衅模样,“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这又是在干嘛?”
“糖糖……”闻知白欲开口。
席糖狠狠回瞪了他一眼,“你闭嘴!”
“席糖你别太过分了。”席菲菲厉声斥责,随即面带娇容一瘸一拐地走到闻知白的身边,“闻总,您别理她,她人就这样,嚣张跋扈惯了。”
席糖看着她的脚瞬间明白了,席菲菲就是那个崴脚的同事。
是个能把口红落在别人车里的主。
她走过去,挑了挑眉,目光狠辣,“呦,行动不便啊?伤的是哪只脚,这只?,还是这一只?”
脚下稍微一用力,席菲菲吃痛,嗷的一声往闻知白的怀里倒。
闻知白后撤身子,到手扶住她。
“糖糖你在做什么?”
闻知白声音深沉,似带着几分责备。
席糖心脏像被刀子剜了一块,疼得不能呼吸。
很快,眼眸蓄上一层水雾,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哭着质问,“你凶我?你为了席菲菲凶我?”
“糖糖,我没凶你。”
闻知白心里一抽疼,他只是对她的行为有些生气,并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
“你有,你就是凶我了,你可知道她母亲对我母亲做了什么,你又可知道,这个女人对我做过什么?”
眼泪汹涌而下,她朝他咆哮,,“就因为她,在前几天我还被人当成小三泼了一脸的茶水。你现在却为了她凶我!”
闻知白摇头,心疼不已。
“假的,你说对我好都是骗人的,我不要你了闻知白。”席糖哭着一口气跑了很远,将自己没入下班的人流中。
这句话像是紧紧扼住了闻知白的脖子,让他心痛到不能呼吸。
她不要他了!
怎么可以?
他捂住胸口动身去追,却被席菲菲拉住,声音透着委屈娇弱,“闻总,我的口红怎么办。”
“滚!”
他目光冷厉。
深秋季节,天色暗得很快。
闻知白顺着大路找了一圈,没找到席糖的人影,焦灼的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巴掌。
他原路返回,开车到佳岚彩妆店里去找人。
店里的姑娘们一听找不到席老师了,也跟着一起着急。
店长王玲说,最近工厂附近出了个猥琐男,专门挑落单的女孩下手,警察们正在全力抓捕,不过那人太过狡猾,还没抓到。
闻知白一听心狠狠一沉,他祈祷这,愿意用自己的一切,甚至生命,来换取她的安全。
正在他准备借用力量时,傅以勋打电话过来。
“有个姑娘在我这,你快过来。”
闻知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过去的。
他脑袋嗡嗡的,满脑子都是她千万别有事。
冲进刑警队时,傅以勋拉住他,指了指角落。
“差点就被欺负了,幸亏解救及时。”
闻知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女孩正在“嘤嘤”哭泣。
他呼吸紧着,眉心紧蹙,这不是他家姑娘。
傅以勋微微抿了抿嘴,转过头,看向另一个房间,“或者,你要找的人是她。”
女孩正在另一个房间和一名身穿制服的年轻男子聊天,她眉目清朗,时不时抿唇笑两下。
闻知白冲进去,一把将姑娘抱在怀里,因为紧张而太过用力,姑娘差点在他怀里窒息掉。。
制服男子挑了挑眉,识趣离开。
“谢教授,和人家姑娘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傅以勋看向走出来的制服男子打趣。
“傅队长,这就是大你一天的天才表兄闻知白吧,这姑娘是……”
“应该就是他说的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傅以勋笑回。
“既然是放在心尖上的人,那我就多两句嘴,从我们专业心理学角度看,这姑娘是个极度没安全感的人。”
傅以勋挑眉,“怎么说?”
“说白了,这也是一种心理疾病。这姑娘平时看着没什么,如果倾心交付,一旦对方让她感到了不安,轻则小吵小闹无伤大雅。”谢教授顿了一下,“重则,产生严重自我怀疑。”
傅以勋眸色微变,轻叹,“这么个情种,我相信他能做好。”
“情种?”谢教授嗤笑一声,“傅情种,你那姑娘追到手了?”
提到他的姑娘,傅以勋的眸光明显暗了几分,无奈地摇摇头。
“你那姑娘我见了,是个心软的,我建议你可以来点硬的。”
“……?”傅以勋睨着他。
“建议霸王硬上弓。”
“滚!”傅以勋被气笑,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嘛。”谢教授一副无所谓的耸耸肩,朝着他的背影说,“也符合你的人设,真的可以试试。”
席糖受到了警察同志们的大力表扬,说她勇敢又睿智,发现猥琐男正欺负一位姑娘,不是吓得大跑,也不是吓得大喊大叫。
而是很淡定的从包里拿出防狼喷雾剂冲猥琐男一阵喷,然后趁对方不注意,又一板砖把对方砸晕。
实属巾帼不让须眉。
傅以勋将两人送到派出所门口,闻知白才正式向席糖介绍他。
原来这位剑眉星目的男人是闻知白的表兄弟。
席糖突然想起寺庙里的那位僧人,眼前这位男人和那位僧人的神态有七分相似,都是那种很硬朗的五官,深邃的眼眸,给人一种威严冷漠的感觉。
两人貌似有话要说,席糖便乖乖的到车里去等。
两人挨得很近,不知说了些什么,闻知白往她这里看了一眼,然后向对方要了一根烟,捏在手里迟迟没有点燃,也没有往嘴里送。
他的眉心紧锁着,眸光深沉,低着头嘴唇抿成一条线。
两人说了一会,闻知白便上了车,那支没点燃的烟被扔进了垃圾桶。
车上,两人都不说话。
席糖绷着脸,满脑子都是他和席菲菲在一起的画面。
为什么她重要的人,她们母女都要来抢?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猜疑他,应该相信他,可她控制不住自己。
闻知白则握紧了方向盘,他眼眸猩红,傅以勋的话在耳边反复回绕,心脏处涌出细密的疼痛。
他的姑娘生病了,他居然不知道。
“糖糖。”闻知白将车停在路边,大手扣着她的脑袋,“对不起,是我的错,所以别不要我好吗?”
席糖一愣,随即咬紧了嘴唇,“我那是气话,没想不要你。席菲菲她是我爸没血缘关系的女儿,所以我才……”那么生气。
“我知道。”他已经猜到了他们的关系。
“伤害过糖糖的人我一个都不会姑息,糖糖放心,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我不怕他们,就是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和席菲菲有接触了,我真的很不喜欢。”
“好,糖糖不喜欢的人我都不接触。”
席糖心里的阴霾这才散去,她双手搂上他的脖子,撒娇,“嗯,那我们现在去吃饭好不好,我好饿。”
闻知白这才笑着顶了顶她的鼻子,“小馋猫想吃什么?”
“想吃你。”姑娘脸颊绯红,眸光带着狡黠。
闻知白看了眼四周,笑容玩味,“嗯,这个地方挺隐蔽,适合在车里把老公吃掉。”
说着,便去解开衬衫的扣子。
席糖赶紧抓着他的手制止住他的动作。
“我说着玩的,我们回家。”
闻知白笑,“好,回家再让你吃。”
席糖,“……”
闻知白将车开得很快,席糖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两人一进家门,闻知白便把她抵在了墙上,因为忍了一路,眼尾有些发红。
“先吃饭还是先吃我?”
“啊?”席糖还没反应过来。
“知道了,等会完再吃饭。”
席糖被吻得差点窒息的时候,被闻知白抱进了房间。
相关Tags:冷漠心情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