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的拳头发出恐怖的咯吱声,他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我就是羡慕顾宜宁,我就是嫉妒她为什么生来就有这一切,我也想要不行吗?”
听到这些话,陆川的脚步顿了顿,半天才用低沉沙哑的嗓音回答道:“陶思,你知道最后你的下场会是怎样的吗?”
谁知陶思根本就不害怕陆川的威胁,她虽然怕死,也害怕一个人待在孤零零的牢狱中,但是在外面她也没有谁可以依靠。
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区别。
“不就是个死吗,我不在乎。”
一想到现在陆川身边也没有一个人陪着,心里也舒服了很多。
随即又想起秦舒,不对,是顾宜宁。
她以为自己换了一个身份就能够重新开始了吗?做梦!
“有件事情你肯定不知道吧,我前几天和秦舒见了一面,猜猜我和她说了什么?”
提到秦舒这个名字时,陆川的瞳孔极剧收缩,咬着牙压抑着自己即将失控的情绪,紧紧地拽着陶思的衣领:“你跟她说了什么?”
陶思抿了抿唇,“我倒是没说点什么,就是秦舒跟我说了一些事情,哦,不对,顾宜宁跟我说,我永远也赢不了她。”
顾宜宁!
所以秦舒真的就是顾宜宁。
就知道,陆川就知道自己的直觉没有错。
所以顾宜宁跟陶思说这些话,是代表着她还对自己有感觉吗?
是不是就代表着这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呢?
陆川松开了陶思,嘴角都带着肉眼可见的喜悦。
陶思瞧着这一幕,她认输了,输的很彻底。
这时一直守在门外的沈家父母终于站不住了。
冲进屋里就朝着陶思一直问:“什么,宜宁还活着,是真的吗?”
看着他们关怀着顾宜宁情况的模样,才知道原来自己只是做了一场痴心妄想的梦罢了。
这三年顶替顾宜宁的身份,险些就觉得自己就是顾宜宁。
而事实证明,无论如何都是替代不了的。
陶思顿时觉得自己先前得意忘形的样子佷可笑。
笑声逐渐疯癫,就这么跑了出去。
而陆川一想到自己或许还有机会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眼尾都翘着。
今天秦舒难得没有休息,便一直在家里呆着。
早上涵涵一直吵着闹着要出去玩,秦舒干脆打电话叫沈执过来接涵涵去游乐园玩。
她自己则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享受着午间休闲时光。
听见有人敲门,秦舒没多想就把门给打开了。
见到的却是陆川和沈家父母。
她下意识地就要把门无情地关上,就这样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但是陆川却把自己的手伸了进来,如果她关上,陆川的手就会受伤。
秦舒满眼怒气地看着陆川,最后还是放他们进来了。
沈家父母见到秦舒的那一刻就一直在仔细地打量,确定她就是顾宜宁之后,就哭着抱住了她。
口中也一直在道歉,说之前只是觉得陶思很可怜,但是后来才发现她的真面目。
觉得陶思可怜,就要送自己亲生女儿去死。
说出来谁会信?
陆川在等,在等秦舒承认自己就是顾宜宁。
可是秦舒只是淡漠地等着沈母说完这一切,然后再松开,一脸冷漠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你们应该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口中的什么宜宁,我也不认识。”
“如果商总带你们到我家就是为了这个,是来确认我秦舒是不是你们口中的宜宁,现在你们也知道答案了,可以走了吗?”
陆川注视着秦舒的眼神,的确毫无波澜,也看不出任何有伪装的痕迹。
就是越看不出破绽,陆川越觉得秦舒就是顾宜宁。
沈家父母看到秦舒这么陌生又冷漠的眼神,早就慌了神。
陆川却拿出了那份亲子鉴定,秦舒看到了那上面就是自己的名字和沈母的名字。
他是什么时候……
“宜宁,还想继续说下去吗?”
秦舒抿唇别开脸,稍微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陆川,“你们到底还想怎样?”
“现在我们已经互不相干了,好好和陶思过着一家四口的生活不好吗?”
陆川从未将心中溢出的心酸与思念宣之于口。
可当现在说出这三年煎熬的时候,顾宜宁却不愿意相信了。
她无奈却又无力地质问着:“我已经有了幸福的家庭,你们又全跑来说爱我。”
“在你们口中说出爱陶思又爱我,爱是多么廉价的东西,就算是施舍给我的,我也不会再要了。”
陆川害怕顾宜宁离开,马上抓着她的肩,然后耐心地、小声地解释道:“我爱的一直都是你,宜宁,陶思不过是我看她可怜罢了,就连三年前,我也只是在拖延时间。”
“是,陶思的确是无父无母,可她无父无母是我的错吗?”
“她就能夺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吗?你们真的希望我从昏迷当中醒过来吗?”
“有些事情说出来显得我不大度,但我确实不开心,如果不懂那错的就是我。”
“委屈像吞了玻璃的碎片,满口的鲜血却吐不出来,你却在说,我怎么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