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感情,全是职业道德使然,该有的步骤一点都没少,吻可以落在任何地方,却唯独避开她的唇。
厚重的窗帘缝隙里,透出一丝银色月光洒在地上。
到动情处,骨节分明的大手从她心口滑向她纤细的手臂,直到与她十指相扣。
触到她无名指上坚硬的戒指时,慕景琛动情的眸里一闪而过的不悦。
忆起明艳动人的人上回酒会低头写支票的情景,他内心泛起阵阵涟漪。
只是漂亮明媚的人纤细手指上戴着婚戒,光泽耀眼,却也很是碍眼。
鹰隼的眸子眼底的光暗淡的几分,转瞬不知跟谁怄气,又多了几分愠怒。
慕景琛用力握了下她的手,趁她意乱情迷时,骨节分明的手抽离开,那枚戒指轻而易举的落到了他的手中。
没有一丝犹豫,大手随手一扬,戒指落地,滚了几圈不知了去向。
阮嫆压根没发现自己婚戒已不见了。
……
接下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极致的温柔,分外迁就她的感受。
总的来说阮嫆很满意路骁找的这人,话不多,只管做自己该做的。
并且他会细心的替她先收拾干净,把她揽在怀里睡觉,等她睁开眼之前他一定早已走了,服务满分。
她很喜欢这种话不多做事利落的人。
鉴于他表现的很好,决定给他点额外小费。
等结束一天的工作已经是凌晨一点。
给路骁发了条信息,“把那个人完整资料发我一份。”
兴许是路骁睡了,第二天早上他才回复,发了那人一份完整的资料过来。
阮嫆坐在车的后排翻看手中的资料。
资料上只有他的英文名,叫Eric,比她还小几个月,牛津大学金融毕业,之后是介绍他大学期间做过什么项目,毕业之后的事情却没写。
也是,堂堂名校毕业高材生,毕业后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做了那个行当,自然没什么可写的。
看履历是个非常优秀的人,却误入歧途。
对坐在副驾自己的助理小月道,“帮我预定几款这季度,最新款式的男士皮带。”
小月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定男士皮带,却没多问,心想八成是送给凌总的。
阮嫆用实质行动犒赏了那个人后,便将这件事搁置了下来,繁忙的工作也让她无暇去多想乱七八糟的事。
隔了许久。
阮嫆姨妈没准时来推迟了几天,还以为自己怀孕了,兴奋的买了许多验孕棒,结果全是单条杠。
坐在厕所打电话给路骁时还带着怒。
“你找的这个人,有没有查验过身体,别是不孕不育。”
路骁刚喝了口水,猛的被呛了下,连连咳嗽,“咳咳……怎么可能,当然验过……”
“那怎么还没中?”她质问。
路骁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
他忙安慰,“很正常,平常夫妻每天有夫妻生活,也不见得就能有孕。”
“每天?你知不知道你找的这人有多贵?”竟然按次收费,阮嫆越说越气,“你是不是坑我钱?他的价格我都能包十个小鲜肉!”
电话那头沉默了瞬,“我会跟他说说,跟他重新谈谈价格……”
阮嫆冷静了下,仅有两次,也确实很难怀孕。
“这星期都叫他过来。”说完正准备挂电话。
“啊……”
“有问题吗?”阮嫆干净精致的指尖轻叩桌面,不耐的问。
“没有,当然没问题。”
……
只是怕自家老板猝死了而已,毕竟他老板已经没日没夜忙了好一段时间,平日里忙的连饭都顾不上吃的人,能做到阮小姐随叫随到已经不容易。
这几天因工作原因,经常忙到半夜。
白天忙完工作,夜里还要去伺候阮大金主,路骁想想都有点心有余悸……地主家耕地的牛都不带这么用的。
突然想起什么,她又补了句,“这周我包了,叫他不许接待别的顾客,我不希望他刚从别人床上下来,就来我这儿,请他有点职业道德。”
路骁:“……”
阮小姐可太瞧得起他家老板了,就他老板不要命似的工作强度,夜里伺候她一个他都觉得老板真精力旺盛,神人了,她还指望伺候几个?
更何况从头到尾他家老板也就接待过她一位,也只有她敢说要包他家老板。
她忙碌完工作,回到别墅已经快12点,但别墅空无一人。
阮嫆不禁皱眉,当即打电话给路骁,“人呢?”
路骁语气带了几分为难,“他那边还有点工作要处理,可能稍微晚一点。”
“他有工作处理?他能有什么工作,他一晚上能接待几个客户?那么缺钱吗,身体吃得消么他。”
第8章 换人
阮嫆也来气了,眼看老爷子要回来了,竟然还没能如愿让她完成任务。
说来说去还不是路骁找的这人不争气,一晚上做那么多次还怀不上。
怀疑之下甚至自己都去医院做了个检查,她没问题,那就是他的问题了,就这业务能力,还敢迟到。
路骁那边冷汗森森,一晚上接待几个客户?
那个客户敢让那位大半夜接待,还不是人出差了,今天连夜赶回,中途有事耽搁了,现在人还在飞机上。
阮嫆有些不顺心,“算了算了,不要他了,重新找一个,比这个更好的。”
路骁都快汗流浃背了,他敢给自己老板的女人介绍男人?他不想活了吧。
“这个是目前最好的了。”他只能保守的说,而且估计之后也找不到能比的了这位的,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阮嫆忍了忍脾气,下最后通牒,“最多一个小时。”
他来时,阮嫆已经快睡着了。
黑暗里他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味道,还没来得及脱大衣,就直接来了卧室。
阮嫆被他夹带进来的风雪冷了一瞬,她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瞬间明白过来他真有事,不是去接待其他客户了。
她坐起身,小手被握紧冰冷的大手里,进来半晌,他手仍这么凉,可见外面有多冷。
想起自己就因为给人家几个臭钱,就要人家大半夜赶来,还说那么侮辱人的话,确实不应该。
“外面冷吗?”她有瞬侮辱人后的一点点内疚。
微凉的大手摸了摸她头发,没答,仅是说了句,“我去洗澡。”
他把大衣,手表,手机还有个公文包均放在一旁的沙发,桌子上。
阮嫆仅听见悉悉索索的动静,映着朦胧微弱的月光,模模糊糊看见个高大的身影。
觉得自己兴许是误会他了,难道他还有正经工作?这个工作说不准只是兼职。
余光无意中瞟见桌子上那块微微带着光泽的手表,她下床走近拿起看了看。
表盘有荧光,是只机械表,这带着微弱光亮的标志,竟然是国内唯一的高奢梵慕旗下的手表,一块表顶一套房豪不夸张。
她这种热衷买各种高奢的人,根据荧光勾勒出的表盘,一眼就判断出,这只表是刚刚梵慕发布的新款,出来不久,目前应该是订不到货。
他竟然有。
阮嫆听着浴室传来潺潺水声,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这条大鱼,竟然花销这么大,多养几天不确定自己还养不养得起,难不成真要用前夫钱养小白脸,她是曾想过。
但这样未免也太不道德。
她顿时明白了他为什么有正经工作还要兼职干这种事。
人从浴室出来时,她已回到床上。
虽然擦干了身体,但还带着一身水汽。
身旁床垫一陷,阮嫆就主动凑了过来。
喉结上下滑动,他克制而冷静的道,“不是说要换人吗?”
当时说的气话,没想到路骁也如实转达。
阮嫆没将这话放心上,随口应,“我随口说说。”
“嗯。”他轻嗯了声,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今天却没有那天那么主动,不知是生气了,还是风尘仆仆赶路太累了。
“走个流程,我们就睡觉?”阮嫆说。
“……”
不知过了多久,混乱的意识有了片刻清明。
她娇气的声音带了怒,“你诈骗啊。”
“你这样,我怎么怀孕?你有没有职业道德?”阮嫆很气。
她辛辛苦苦一晚上为了什么。
此情此景下,她恼怒的指责非但没半分气势,反而更像撒娇。
他脾气很好的,低头亲了亲她细腻的脸颊,开口哄她,“要不再一次?”
清冷的声音没一丝悔改,反而带了分笑意。
说完他又补了句,“这次不收费。”
阮嫆:“……?”
她是不是还该谢谢他免费赠送?
相关Tags: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