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氿顾泽之什么小说,秦氿顾泽之全文免费阅读

时间:2023-06-19 18:11:21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胭脂没明白自家姑娘嘟嘟啷啷的说些什么,一眼看见她脖子上的血痕,吓得急忙掏出帕子去擦拭,结果又发现,姑娘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玉佩不见了。
“姑娘,永安侯府的玉佩呢?!老爷临走前说过,这玉佩绝对不能丢的!”
秦氿微微一笑,想起自己走前想将玉佩拿回,却被小侯爷堵住。
他是个冷性子的人,冷峻的侧脸带着一股子煞气,偏不让她拿走玉佩,“这玉佩现在不是苏家与秦家是信物,而是我与你的信物。”
她想着,既然秦苏两家婚约已经不做数了,那这玉佩确实没了作用。
她在汴京名声不好,他不完全信任她,用玉佩做信物也能理解。
“胭脂,你不用担心,玉佩的事你姑娘自有安排。”
胭脂疑惑不解,自落水以后,姑娘的性子怎么越发古怪了,“姑娘有主意,奴婢自然放心,可姑娘,你不过见了小侯爷一面,脸怎么红成了这样?”
胭脂笑得揶揄。
秦氿想起小侯爷那张独天得厚的俊美容貌,俏脸嫣红,笑而不语,只吩咐车夫,驱车回城。
毕竟回东平伯府,还有一场大战在等着她呢。
……
马车辚辚远去,栖霞山夜幕降临。
“阿之,你说说你,堂堂镇国公府世子爷不在宫里陪佳人看戏,陪我来这又冷又远的地方不累么,咦,你搁这儿看什么呢?”
一道绯红身影提了把绿意盎然的松树枝从不远处走来,走到黑氅公子身侧,疑惑的伸长脖子望着不断远去的马车,“那辆马车有些眼熟,好像是——”
顾泽之长眉微挑,替他回答,“东平伯府,秦家二姑娘的马车。”
绯衣公子眨了眨眼,一脑子疑问,“啊?秦家二姑娘,那不是我的未婚妻么?她来这儿做什么?不会是来找我的罢?”
“无事。”
顾泽之一向话少,苏桓风习以为常,啧啧两声,取了三炷香,插在自家母亲坟前,一边絮叨,“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人呐,阿之,你听说过她没?空有一副美人皮,却是一副蛇蝎心,比起她那位知书达理的大姐姐来说,差远了。”
同苏桓风一道,祭拜完永安侯夫人。
苏桓风仍旧叽叽喳喳的,“我这个未婚妻漂亮是漂亮,可惜了,听说她与新晋榜眼江隐暗通曲款,明目张胆给我戴绿帽子,我看她是活腻歪了,这婚我迟早要退了去!”
顾泽之低眸,将掌心玉佩放入怀中,不动声色转身往外走。
“阿之,你刚刚见到我那未婚妻了?”
关外来的良驹,一身漆黑的鬃毛,英俊神武得很,顾泽之翻身上马,薄唇勾得意味深长,“见到了。”
苏桓风挠了挠头,也同样牵过自己的马,“怎么样?”
顾泽之没说话。
只心道,很快,就不是他的未婚妻了。
……
秦氿一回伯府,便感觉府中气氛格外紧张严肃。

大门锁了,只能从侧门入府。

主仆两个一路往后院走去,转过照壁,穿过花园,走尽游廊,便到了祖母所在的永寿堂。
胭脂与自家姑娘对视一眼,拢了拢袖子,心里骇得七上八下。
顿了顿,小手揪着自家姑娘的衣袖,微微发抖,“姑娘,一会儿好好跟大老爷大姑娘老夫人认个错儿吧……小胳膊拗不过大腿,咱们能忍则忍。”
忍?
秦氿自嘲的笑了笑。
她忍了一辈子,得到了什么?
得来的,是弟弟的夭折,是父亲的战死,是大房一脉荣耀登顶,是江隐对她的弃如敝履,是她沦落荒庙成流浪汉的玩物,十年!
天知道这十年她是什么过来的!
每一日,每一刻,都生不如死!
她用力闭了闭发红的眼睛,将汹涌恨意按回胸口,随后睁开,眸中风云聚散,“胭脂,你放心,错是该认,但不该是我认,这一次,我偏要试试,我的小胳膊能不能扭过他们大房的大腿!”
胭脂张了张唇,“姑娘——”
秦氿却没再说话,递给她一个眼神,随后,挺直脊梁,自己一人进了永寿堂。
大堂之中,坐在檀木罗汉椅上的是秦家老夫人,伏在秦老夫人腿上嘤嘤哭的是秦嘉。
秦嘉身侧,站着如今掌管整个秦家管家大权的秦家大房夫人刘氏。
东平伯秦伯言便怒气冲冲的坐在椅子上,见到秦氿,愤怒的拍了拍椅子。
“秦氿,你还有脸回来?看你做的好事!”
阔别十几年,再次面对这些亲人,秦氿心中竟万分平静,“伯父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懂?”
刘氏腾地站起来,见她浑身湿漉漉的,头发梳得齐整,只披了件灰鼠毛的大氅,瞬间燃起了怒火,“秦氿,你装什么糊涂?你为了那姓江的外男故意落水,还反打一耙,害得你大姐姐名誉受损,害得我秦家门楣蒙羞,还在绾妃娘娘面前不分尊卑,你这心思恶毒的死丫头不要命了?你如今毁了你大姐姐的名声,让她日后怎么嫁人?!”
“秦氿,你也是秦家的女儿,在外面不护着姐姐,反而用你爹的名誉跟在绾妃娘娘面前放肆?要是娘娘怪罪下来!我秦家便是有一百个人头也不够砍的!”
“你从小没了母亲,我们一家把你当亲女儿一般,她也一直拿你当亲妹妹看待,你做妹妹的,不帮持她,竟还将她往江家那穷人家里推是什么意思?!”
秦伯言和刘氏在秦老夫人面前声声控诉。
秦嘉哭声更大更委屈了,“祖母,你要为嘉儿做主啊,嘉儿不想嫁入江家,那江家也未必肯要嘉儿啊!妹妹命好,能嫁给小侯爷,可嘉儿的命就不是命么?都是秦家的女儿,嘉儿自小苦读,学了这么多,不求嫁个像侯府一样的人家,只求能嫁个对秦家有助益的家族,为秦家出一份力才是啊!”
好一个大义凛然,舍小己为大家!
秦氿差点儿没听笑了。

第6章 她跪祠堂
上辈子,她怎么没认清这群人的嘴脸呢?
上辈子的她为什么要傻不拉几的对大房死心塌地,与父亲和弟弟离心离德呢?
大概是上辈子的今日今时,名誉受损的是她,而不是他们心尖上的秦嘉吧!
如今,换了个位置,他们的心头肉受了委屈,他们都不装了!
屋里吵闹不休,秦嘉哭声不绝。
秦氿安安静静听他们骂完哭完。
没像往常那样唯唯诺诺的讨好他们大房一家,而是落落大方的走到祖母面前,行了个礼。
“祖母,您怎么说?”
秦家老祖母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年轻时候就死了丈夫,上半生操持整个秦家,殚精竭力,恁是将偌大一个家族拖到如今这般荣耀。
大儿子秦伯言承袭爵位,在鸿胪寺得了个文职。
二儿子秦伯清远赴边疆,带兵打仗,征战沙场。
虽说没什么泼天的富贵,到底是个中规中矩的勋爵门户。
她跟高嫁入府的刘氏等人不同,不是个完全没脑子的女人。
果然,秦老夫人冷冷的呵斥了一声,“别哭了!都这种时候了,哭有什么用?”
秦嘉噎住,刘氏和秦伯言也畏缩着安静下来。
“母亲,您看——”秦伯言道,“嘉儿是绝对不可能嫁给那姓江的,阿氿就不一样了,儿子听嘉儿提起过,阿氿自从见了江隐之后,就对他倾了心,明里暗里不知道私下里见了多少次面,嘉儿疼妹妹,也帮过她几次,送了些什么香囊荷包情书之类小儿女之间的玩物,您说——”
秦老夫人年迈,却保养得宜,一双锐利的眼睛向秦氿看来。
秦氿忙跪下道,“祖母,阿氿不喜欢江隐,江公子身上的帕子是大姐姐亲手绣的,至于大伯父所言的香囊荷包情书,阿氿更是没有做过!”
“你怎么没有做?还有好多书信都藏在你屋子里,你不过是没有机会,不然身子都给江公子了!”秦嘉怒极了,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秦氿跟中了邪似的跟她作对!
“大姐姐,你不要脸我还要呢!”秦氿冷嗤一声,“若祖母不信,可以关了房门,命几个签了死契的丫头婆子搜我和大姐姐的屋子!这样,阿氿死也死得干净明白!”
“搜就搜!”秦嘉目露得意。
她早就安排好了,要秦氿这死丫头死无葬身之地。
“搜吧。”刘氏得了秦嘉的眼色,也忙上眼药道,“母亲,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阿氿的清白。”
“既然如此,命人搜一搜两位姑娘的屋子,闲杂人等都退出去。”秦老夫人精明的双目扫向秦氿,“今日此事已经闹到了绾妃娘娘面前,必须要有个决断!断好了,选个良辰吉日,我老婆子豁出老脸去江家,给你们把这婚事定了!”
秦氿身形微颤。
上辈子,场景何其相似。
她们要搜屋子。
她房中被搜出数封情书和几个未做完的香囊。
几十个板子打得她三个月没能下床,后来又被逼着跪了祠堂。
那阴冷潮湿的漫漫冬夜,在她人生最后的十年,无数次浮现在她脑海里,每一次,她都悔不当初。
秦氿嘴唇飞快失了颜色,眼眶雾气弥漫,整个人僵硬的立在中央。
见她这般模样,秦嘉抹了抹泪水,倚在秦老夫人身边,心中格外得意。
江家那落寞的寒门下士,怎么配得上她这尊贵的伯府嫡女!
一炷香后。
情书、香囊、荷包俱已被搜了出来摆在堂下。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明晃晃的男欢女爱书信,一字一句,都是东黎国名门闺秀的大忌!
可此刻,不淡定的人却陡然换了个主角。
“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是从我院子里搜出来的!”
秦嘉愣了,仿佛兜头被人淋下一盆冷水,刹那间又气得浑身发抖,根本秦不得大家闺秀的气度,冲上去,就要掐住秦氿的脖子,“是你在背后动的手脚对不对?!是你!是你这个小贱人!秦氿,你陷害我!”
秦氿仍旧跪在地上,下颌微抬,一双湿漉漉的纯净眸子还带一脸稚气。
她不偏不倚的看向在场所有人,拿起那张纸,目光平和,连声音也是平和的。
“阿氿不通笔墨,大字不识,祖母,这些信,字迹清晰,行文漂亮,都是大姐姐的笔迹吧。”
一句话,将秦嘉彻底打入地狱。
她浑身冰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让她脑子嗡嗡的,彻底发了蒙。
对啊,秦氿不识字,这些信从哪儿来的?
她给秦氿准备的那些书信又去哪儿了?
难道是闹鬼了?!
越这么想,她越觉得不对劲儿,连带着看秦氿的表情也觉得像是见了鬼一般。
她颤抖着手指,面露疑惑的指着秦氿的脸,又疯了似的抱住脑袋,不住的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闹鬼了!闹鬼了!”
说着又哭又笑的疯疯癫癫起来,跑到秦老夫人膝下跪着,“祖母,有鬼啊!”
刘氏和秦伯言一时也惊住了,呆愣了一会儿赶忙跪下给自家女儿求情,“母亲!母亲!嘉儿绝不是那样的孩子啊!”
秦老夫人眼底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不耐烦的揉了揉眉心,一把将秦嘉推开。
“秦嘉,别胡闹了!今天的事已经闹得够难看了!你还疯疯癫癫的成什么样子?你这样,怎么嫁人?”
嫁人两字,瞬间戳中了秦嘉的痛点。
她猛地站起身,袖子一挥,锋利的指甲生生划破了秦老夫人的脸颊,“祖母,我不嫁!”
“秦嘉!你疯了?”秦老夫人猛地站起身来,气得脸色发青。
永寿堂气氛僵住,在场几人更是瞠目结舌,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温柔的大姑娘竟这般不知分寸!
秦嘉双眼呆滞,还没反应过来。
眼见她疯狂不知收敛,眼见她得罪了祖母,秦氿几不可见的微微一笑,急忙涌起一抹担忧冲上前去将秦嘉拉开,关切的问,“祖母,你没事吧?”
“我这把老骨头还死不了!”秦老夫人气极了,满脸愤怒,阴沉的瞪大房一眼,“秦嘉平日里被娇宠惯了,目无尊长,不守名节,还敢与外男私相授受!既有绾妃娘娘做媒,那她就早早的许配出去为好!从现在开始,就去祠堂跪着!谁敢求情,一起去跪着!”
刘氏和秦伯言敢怒不敢言,在永寿堂抱着发愣的秦嘉哭作一团。
无人注意的角落,秦氿唇角微勾。
祠堂好啊。
上辈子,祠堂里发生了不少好事啊。

第7章 拿火盆来
鸡飞狗跳的一夜,将将落下帷幕。
夜色漆黑如墨,秦氿神情恍惚的从永寿堂出来。
雪粒纷纷扬扬,远远的,她看见胭脂紧张兮兮的揪着小手站在院门外的门洞里,双眸亮得仿佛两盏明灯。
“姑娘!一切办妥当了!”
秦氿缓步向她走去,不过百步的距离,却仿佛走了十几年的时间。
直到胭脂拢住她的手,活人的体温将她烫醒,她才从那种不真实的梦幻感里惊醒过来。
“胭脂,我还活着吗?”
“姑娘怎么说胡话了?”
“胭脂,你还活着吗?”
“奴婢好好活着呢,姑娘。”
秦氿眼眶一热,鼻尖酸了酸,声线仿佛一阵易散的青烟,“太好了……”
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她会重生归来。
上辈子嫁人之后,为了讨好江隐,她呕心沥血学会了读书写字,最惊喜的是,她不但过目不忘,而且触类旁通,在模仿人的笔迹上,更是出神入化。
她不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废物草包。
所以,在回府的马车上,她就已经用秦嘉的笔迹准备好了所谓不堪入目的“情书”。
然后趁大家都不会注意胭脂的去向,命胭脂根据上辈子秦嘉藏书信的地方,先将秦嘉率先藏在自己院儿里的东西取出来,再和着这几封情书一并塞到秦嘉的苍梧轩。
呵呵,凤栖苍梧,她秦嘉想飞上枝头,也要看她答不答应!
胭脂的眸光是前所未有的明亮。
她感觉姑娘变了,姑娘敢跟大姑娘作对,就说明姑娘不会再忍气吞声的受委屈。
“姑娘,我们回吧,你身上衣服湿了一天了,再不暖暖身子,会生病的。”
秦氿回过神来,露了个微笑,紧紧攥着胭脂的小手,“好,我们回暮雪斋。”
……
永寿堂内。
秦老夫人老眉紧紧皱着,脸上被秦家挠出的伤口一阵刺疼,贴身伺候的李妈妈认真替她上药。
秦嘉已经被人拉去了祠堂,哭声落了一路。
刘氏在一旁抹着泪水陪坐,时不时觑着老夫人的脸色,欲言又止,“母亲,您不觉得今日阿氿有些古怪么?她平日里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又爱哭又没个主见,事事都听我们的,怎的,今日却跟变了个人一样?莫不是中邪了罢?”
一句中邪,让李妈妈手顿了顿,担心的视线偏向老夫人。
老夫人是个很信鬼神邪说的人,二老爷就因为生辰八字与老夫人相克而不受老夫人喜欢。
若二姑娘当真中了邪,只怕老夫人更不喜欢二姑娘了。
秦老夫人嘴唇紧抿,眉心皱得更紧,“莫要胡说!”
刘氏急急哭道,“不是儿媳胡说,母亲您自己也看出来了,若不是被妖鬼附了身,嘉儿院子里的那些东西,平白无故是从哪儿来的——”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刘氏害怕的看向老夫人,见老夫人仍旧是一脸严肃,心里惴惴不安,“母亲,您没事儿吧?”
秦老夫人冷呵一声,“你们做的那些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人老了,眼睛还不瞎,为了永安侯府的婚事,你们把秦氿害成什么样了?秦氿再怎么样,也是我的孙女。”
刘氏被骂得浑身一颤,“母亲,是您说,永安侯府的婚事要给嘉儿的!我们这不是为了——”
秦老夫人冷睨她一眼,“住嘴!”
秦嘉熟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原本就比秦氿有更多胜算嫁入高门,给秦家再添一层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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