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氿顾泽之全文阅读 秦氿顾泽之主角为秦氿顾泽之的小说叫什么
时间:2023-06-19 18:07:42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好叻!姑娘,奴婢这便哭着出去!”
秦氿扑哧一笑,“都哭成大花猫了还哭呐。”
胭脂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突然扬声道,“姑娘饶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奴婢知道错了!姑娘莫要再气了!”
秦氿满意的点点头。
刘氏两个耳目明晃晃的插进暮雪斋,完全在秦氿的意料之中。
毕竟,上辈子,清风明月两个人一起打压胭脂。
她又猪油蒙了心,竟然将两人引以为姐妹,疏离了胭脂,让她们做了自己的陪嫁丫头。
婚后,江隐混账。
没过一年,像是故意让她难堪似的,江隐便抬举了明月做姨娘。
以前想不明白,现在却万事通透,明月是个聪明又漂亮的,很快便与江灵儿联手起来,让江隐与她越发离心离德。
本就不爱,到后来便只剩下相看两相恨,都离不开这些人的挑拨和离间。
……
清风住了个大房子。
做丫头做了这么多年,头一回有这种待遇。
她有些惊诧的拉着明月进屋,“我刚刚看见胭脂红着眼出来的,好像被二姑娘骂了一通,说她不懂事,不懂规矩。”
明月环视着清风的房间,里面竟然还装饰着青瓷花瓶,花瓶里插着清新雅致的梅花,各色家具皆是上等木材,大红的填漆绣床,上面挂着一道金丝提花绫罗床帐,这在其他小户人家,都是家里的姑娘才有的待遇。
而她分的却是再次一等的房子,里面的装饰摆设也只比胭脂好一点儿。
她心里立刻有些不平衡,可嘴上却没说,“胭脂人蠢笨,不会服侍人,二姑娘不满意也是正常的,日后有了我们姐妹,胭脂迟早会被赶出暮雪斋去。到时候咱们就按夫人所说,把持住二姑娘,让二姑娘对你我言听计从。”
清风得意的翘起嘴角,此刻也畅想起未来来,“听说二姑娘母亲的娘家叶氏是东黎有名的豪富世家,又是清流显贵,叶氏嫁过来的时候带了不少嫁妆,现在还锁在二房的私库里,二姑娘平日里自己不善打理,日后我们要是得了她的信任,替她打理私库,那——”
明月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好了,姐姐莫再多说了,小心祸从口出,被二姑娘听到了就不好了,日后的事,有的是我们的盼头。”
话虽这么说,但她心里可不这么想。
清风长得不如自己,凭什么到了新的院子,她却是头等丫鬟的待遇,而她只有二等丫鬟的命?
等有机会,她自然会想法子将明月踩在脚底下。
明月傲慢道,“说是二姑娘,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蠢货。”
清风道,“虽是个蠢货,但脑子也没有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不过既然夫人说了可以用尽办法,我们也可以想想看有没有别的法子,把她变成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明月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
清风见风煽得差不多了,笑着告退,说要回去休息。
明月没说话,看着这豪华的房间,心里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能住上这么大的地方。
……
第二日天还没亮,整个伯府便躁动了起来。
各个院子里都点起了灯笼,灯火通明,人语四处响起。
暮雪斋也不例外。
清风明月刚来暮雪斋,自然想尽了办法表现自己,清风一夜没睡,直接候在了秦氿房门外。
明月眯了会儿,没等一个梦做完,就睁开了眼睛,忙穿了衣服,去厨房里催热水和早茶。
“明月姐姐,这么早就起来了?”
“是啊,今日姑娘们要去猎场,那南海猎场内勋贵多,各家各户都是排着队等的,猎场路程又远,得早些起床伺候二姑娘做好准备,不叫别家看了我们伯府的笑话。”
明月是个识大体的,也担得起一个大丫鬟的眼光和见识,以前跟着秦嘉等人去过冬猎会,自然比清风这样没怎么出过府门的丫头熨帖。
清风被说了一道,心里不悦,面上却不显,“姐姐,这水我来端。”
明月怎么会让人抢了她的表现,“没事儿,我来就好。”
没过一会儿,胭脂也起来了,揉着眼睛来到主屋前,“两位姐姐把活儿都干了,我倒不知道做什么好了。”
清风掩嘴一笑,与明月对视一眼,“你好歹是一直跟着二姑娘的老人,一会儿就帮姑娘检查检查要带的重要物件儿罢?”
胭脂懵懵的点点头,“好,都听两位姐姐的。”
秦氿听到房门外的响动,已经平静的在床上睁开了眼。
“姑娘,可以进来了么?”
秦氿望着青纱顶的帐子,脑子里将上辈子冬猎会大大小小的事情梳理了一遍,柔声道,“进来吧。”
明月、清风按次序进来,胭脂在最后。
明月负责给她净脸,更衣,之后便和胭脂一道,去清点行装,梳头的事情就落到了清风身上。
清风不擅梳头,之前在大房都是负责伺候大姑娘笔墨和绣活儿,现下,恨恨的剜明月一眼,只得认命的走到梳妆镜前。
“姑娘想梳个什么发髻?”
秦氿坐下,抬眸看了镜子里的清风一眼。
上一世,清风得了江隐的宠,前来找她炫耀,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按在镜子前,辱骂她是个命该如此的贱人。
如今风水轮流转,又转到了原点。
她微微一笑,“你看着梳就好。”
清风被镜子里那双风华绝代的眸子盯得有些后背发毛,听到这话,又松了一口气,二姑娘是出了名的软性子,随便对付对付就好了,她刚刚紧张个什么劲儿。
三两下随意挽了个简单的双平髻,“姑娘,你看这样可好?”
秦氿一看,脸色瞬间冷下来,“你觉得这样好看?”
清风一怔,头一回见二姑娘发怒,顿时懵住了。
她觉得挺好看的,二姑娘人虽傻,但长了一张好看的脸。
她原想把头发梳丑一点儿让她在其他贵女面前出出丑,可随意梳的发髻,也让这镜子前的女子看起来娇俏可爱。
秦氿冷笑一声,一把将发髻抓乱,脸上也有了怒气,“这是小孩子才梳的发髻,如今我马上就要及笄,今日出门,见的都是豪门贵妇家的公子小姐们,你给我梳成这样,出门被人嘲笑,是想丢谁的脸?”
清风见人发了真怒,忙跪下,“奴婢梳发前已经问过姑娘了,可姑娘自己说——”
秦氿沉下眼,气笑了,“你就是这么伺候人的?还敢顶撞我?这就是大伯母亲自调教出来的人吗?今日便是到祖母面前,我也有说头!”
说着,要拉着她到永寿堂去要个说法。
清风人都吓傻了,这事儿说大不大,可在冬猎会当头,丢了伯府的颜面,就是大事儿。
要真闹到老夫人面前,她肯定会以办事不力的名目被打回原处去,再也翻不起身来。
她忙落了泪,抱着秦氿的大腿大哭,“二姑娘,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原不擅梳头,姑娘原谅奴婢这一回,奴婢一定要好好学着给姑娘梳个漂亮的!”
秦氿心里发冷,清风抱上来的时候,想到她上辈子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恶心坏了。
一把甩开她的身子,嫌恶的将她踢到一边,“这样吧,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若是再梳不好,待冬猎结束,我便把你送回大伯母那里去,让她管教你。”
清风一听,低着头的双眸里闪过一道怨毒的精光,抬起头来,却是感恩戴德的抹着眼泪,“谢二姑娘,二姑娘说什么,奴婢便做什么。”
秦氿假装气不可遏,随意指了指那桌上放着的养颜丸,“这养颜丸,日后便由你来取送。”
这也不算什么苦差事,清风忙道,“好,奴婢知道了,奴婢都听二姑娘的。”
心里虽恨,虽怨,可她现在还不敢真跟秦氿撕破脸,不然到时候完成不了大夫人吩咐的事儿,夫人不会保她,回去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先在这暮雪斋留下来,稳住脚跟。
闹了一场之后,清风不敢再随便。
穷尽毕生之力给秦氿梳了个漂亮精致的百合髻,又专心用精巧的首饰点缀了发型,让铜镜中的女子清新又不失柔美。
铅华一点,黛眉轻描,冰肌玉骨,如同雪做的娃娃一般,看得她双眼发直。
“二姑娘,你可真美啊。”
这句话倒是真心实意的。
秦氿转过头去看她。
清风忙不迭低下头,一颗心隆隆直跳,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突然害怕起这个痴傻不通的二姑娘来。
秦氿收起眸中的寒意,将她拉起来,抱歉的笑道,“刚刚是我太着急了,想着今日要去猎场,怕丢了伯府的脸惹得祖母和伯母生气,便没控制住脾气,好姐姐,你若是好好跟着我,我绝不会亏待了你。”
清风舒了一口气,也有些委屈,“奴婢不怪姑娘。”
反正等她日后有机会,一定要会报今日之仇。
秦氿看她一眼,笑着说,“胭脂粗手粗脚,不会伺候人,以后我这院子,还要靠明月姐姐和你才是啊。”
清风听着这话,心里自然得意,笑道,“姑娘放心,奴婢既跟了姑娘,自然会好好服侍姑娘的。”
秦氿点了点头。
梳妆打扮完,便要亲自去看随身的行装。
刚走到箱子前,便见胭脂一脸震惊的瞪大了双眼,随后看到赶来的秦氿,顿时吓得脸色都白了,“姑娘——姑娘,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秦氿还没开口,就听清风斥道,“胭脂,你怎么回事?”
胭脂整个人都懵了,惊骇的站在箱子旁,手指有些发抖。
明月出来给秦氿跪下,抿了抿唇,“姑娘,不好了,俪王弓——弓弦断了……”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当头炸响。
秦氿几个快步走过去,拿起被放在箱中的俪王弓,弓弦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切断了,整整齐齐的耷拉着。
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永安侯派人送来的,她虽没拒绝,可日后是要还给小侯爷的,这要是弄断了,怎么是好?
她拧了拧眉,神色凝重起来,怒瞪着明月与胭脂,“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万万没想到,她们竟然敢把主意打在俪王弓身上……
俪王弓乃是价值连城的宝弓……
若永安侯府的人问责起来,这份罪责,谁也担当不起。
明月垂着头,手指也有些发抖,却没说话。
胭脂颤巍巍的也跪下来,又惊又怕的哭道,“姑娘,不是奴婢弄的,俪王弓这么贵重的东西,奴婢不敢随意毁坏……”
院子里就这么几个人。
“不是你弄的又是谁弄的?”明月红了眼,也跟着哭道,“姑娘明鉴,奴婢做事向来条理分明,任何事都是分配好了才让人去做,清点俪王弓以及弓箭数量等事,奴婢专门交给了胭脂,想着她是姑娘身边的老人,做事比较稳重,可没想到——”
胭脂忙辩解道,“姑娘,真不是奴婢做的!”
可她嘴笨,说来说去都是不是自己做的,让她说是谁做的,她又说不上来,毕竟除了她,没有人碰过俪王弓。
胭脂颓然的跌坐在地上,脸上两行泪水越发汹涌。
秦氿抱着弓,失望的看着她,“胭脂,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可以说是跟我一起长大,马上就是冬猎了,我到时候用什么弓箭?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你这是存了心让我在外人面前出丑?!更何况,这俪王弓比你的命还要尊贵值钱,要是被人传到侯府去,你拿几条命来赔?!”
胭脂眼睛发红,“姑娘,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秦氿气得头晕脑眩,“来人!把胭脂的东西都给我扔出去!”
胭脂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抱着秦氿的腿不断求饶,“姑娘,不要!不要赶奴婢走!”
明月为了表现自己的风度,故意上前为胭脂说情,“姑娘,就这么将胭脂赶走,怕不能服众,先饶她一回吧。”
毕竟这弓已损,需要找个替罪的羔羊来定罪。
胭脂便是最好的人选。
她原以为越说情,秦氿会越生气,甚至说找个人牙子,直接将胭脂发卖出去。
却没想,秦氿全然不按套路出牌,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现在冬猎在即,时间紧迫,今日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至于胭脂,先让她就在暮雪斋做个打扫的下等丫头,等冬猎完,我再找个时间好好处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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