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们现在还没有。
段正飞叹了口气,“夏夏,我知道你不甘心。但如果他喜欢你,是抵挡不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攻势的,所以,跟我打个赌好不好,一个月内,你再去争取一次,如果你争取成功,我祝你幸福,如果不成功,你给我一次机会。”
晚上,林家吃完晚饭,林母自己包了一些饺子,程老太太一向爱吃她包的饺子,她便将装了一碗让余音送过去。
余音拿着饺子去了宸月公馆,两家隔得并不远,走路十多分钟就到了。
佣人熟门熟路的给余音开门,程老太太开心地收下了林母的饺子,热情邀请余音留下来喝茶。
然后自己就抱着饺子跟保姆一起进了厨房。
客厅只剩下余音和顾祁川两人,余音想到段正飞的话,终于开了口:“小叔,我加入了校外的一个乐团,我们下周有演出,你能来看吗?”
在演出上,她要唱着为他写的歌,跟他正式的告白。
顾祁川正在看书的手顿了顿,随即回答:“下周没空。”
感受到他的冷淡,余音有些难过,但还是想继续劝他,不自觉就带了小时候撒娇的口吻:“你来嘛,我只烦你这一次,下次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顾祁川放下书看向她,俊朗的脸上表情一成不变:“夏夏,我真的很忙……”
“不会耽误你很久……”
“我下半年就要去澳大利亚了,我希望能在出国之前结束手上的事情,所以你的演出,我是真的没时间。”
出国!
余音被定在了原地,原本娇憨的表情也变得僵硬,她结结巴巴的说:“你要,去澳大利亚?”
顾祁川点头:“没错。”
她的一颗心瞬间跌入谷底,“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要去澳大利亚?”
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一般,打乱了余音的所有计划,在一阵难过和不舍的情绪中,一个猜想忽然从她脑海中闪过。
“是为了,躲我吗?”毕竟他此前从来没说过有要去澳大利亚的想法。
顾祁川摇头:“跟你没关系,去澳大利亚是要处理一些家族产业,过几年就回来了。”
过几年!
那意味着她有几年都要见不到顾祁川了?
几年的变数太大了,余音瞬间乱了阵脚,她不想再等了,最后一次的告白,
没有办法再等到几年后!
短暂的沉默后,安静的客厅响起余音轻柔却坚定地声音。
“小叔,我喜欢你。”她如同小时候一般扑进他的怀抱,“一年前,我、我太害羞了,太胆小了,还没有正式的跟你告过白,现在你认真听我说好不好,我喜欢你,从很小的时候就……”
她还要再说,却感受到男人身体的一阵僵硬,紧接着,她的双手被大力推开。
再抬眸时,她看到了顾祁川含有怒意的双眼,“余音,别再说这种话!”
她哽咽着反问:“什么话?我喜欢你吗?”
小姑娘破罐子破摔般大声说,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想到老太太还在厨房,顾祁川几乎是立刻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余音!”
嘴唇被温热的手掌覆住,但是余音的两只眼睛仍然扑闪扑闪的,诉说着她的不退缩。
顾祁川沉着脸拉她起来,手还不敢从她嘴上放开。
“走,我送你回去。”
直到走出了公馆,顾祁川才放开她。
被她刺激出来的怒意已经消散,他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样子:“你已经长大了,以后不要再这么任性。”
“我没有任性!我就是喜欢你。”
“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余音,你的喜欢,会给我带来很大的困扰。”
这几乎是第一次,顾祁川直白的告诉她她的喜欢带给他的只有困扰。
余音愣在了原地,眼泪立刻盈满了眼眶。
顾祁川平静的说:“所以,不要再喜欢我了。”
忽然,天空一道闪电闪过,天色立刻暗了下来,余音声音透着一股绝望:“无论我怎么样,你都不会喜欢我吗?”
天很快黑了下来,余音有些看不清顾祁川的表情,只是听到他说:“嗯,你在我心里,永远是个孩子。”
在大雨落下的前夕,两人交错往不同的方向走去,渐行渐远。
虽然路程短,但是余音走的慢,还是淋了不少雨。
这天之后,她就像是病了一样,开始闭门不出,父母和哥哥无论怎么问,她也不回一句话。
林父林母担心的不得了,最后还是林沉直接撬开了门,几个人压着她吃了点东西才放下心。
又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程家发来了邀请函,要在顾祁川去澳大利亚之前,为他举办一次送行宴。
余音本不想去,她不想再面对有关顾祁川的任何事,但是家里父母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还是硬把余音拉了过去。
去了之后,余音才明白为什么程家会筹备这次晚宴。
宋繁也在。
并且一直跟在顾祁川身边,陪他一起招呼客人,敬了一圈酒,所以人都知道程家太子爷身边有了女伴。
这场宴会,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救。
很快,就有交好世家的叔叔调侃:“亦风,身边这位小姐不给我们大家介绍一下?”
顾祁川一向清冷的脸上也染了几分笑意。
然后,余音站在不远处,看着顾祁川握住了宋繁的手,两人相视一笑,什么都不必说,所有人都已经明白。
接着,他才缓缓道:“宋繁,我的女朋友!”
WOW!
这可是个重磅消息,瞬间整个宴会厅更加热闹了起来,唯有余音一个人,仿佛被隔绝在所有人声鼎沸之外。
她看着顾祁川和宋繁脸上幸福的笑容,苦笑一声,将杯中的红酒饮尽,转身离去。
而在她离开后,顾祁川的目光似乎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从宴会这天开始之后,余音似乎变得正常了。
她不再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再每天无精打采,照样上学、练歌,只是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
在学校的时候,她跟段正飞的交流也越来越多了起来。
段正飞也能发现她变了,变得跟从前不一样,她看似做着所有正常的事,可是整个人却已经没有了活力,只是机械般完整自己的任务。
“夏夏,你这样不行。”
余音正在走神,恍然听到段正飞在耳边说话,“你说什么?”
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段正飞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很难过,但你不要憋着,你需要发泄出来。”
她挤出一抹笑:“我不难过啊……”
还没等她说完,段正飞便不管不顾的将人拥进了怀里,“不要逞强,夏夏。”
也许是他的怀抱过于温暖,让她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也会这么拥抱自己的人,也许是她真的压抑了太久了,沉默了几秒后,鼻尖的那股酸涩便涌了上来。
她哽咽着:“我,我没事。”
“唉……”段正飞拍了拍她的背:“哭吧。”
这句话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余音当真抽噎着哭了出来,似要将所有的难过和痛苦发泄,她的眼泪好像流不尽一般,直哭的段正飞的肩膀都湿了大半。
最后,她听见他温柔的在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