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夏的手被死死按着,一双细腿也很快被绳子捆了起来,她恐惧到了极点,浑身都在颤抖,她咬牙切齿,哭着拼命挣扎,“你们放开我!你们要是敢欺负我,我姐夫一定会杀了你们!”
“呵,”猥琐男绑好她的脚,冷笑,迫不及待的扯她的睡袍,“那也等我们先玩够了你再说!”
简夏眼睛是赤红的,她无法动弹,她身上的睡袍本就系的松垮,用力一扯之后,身上就只剩下了一件摇摇欲坠的浴巾。
她脑子里嗡的一声。
猥琐男早就等不了了,狞笑着,朝她压了下来。
“滚开!滚开!”她崩溃大哭。
她恶心极了,她快疯了,如果她今晚让这两个男人碰了,她宁愿死,宁愿去死!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就在猥琐男快要亲到她的那刻,她忽而抬起头,狠狠的咬住猥琐男的耳朵,用着凶狠到几乎要将他耳朵撕下来的力度狠狠的咬。
“啊!”猥琐男一声惨叫,捂住耳朵,捂了一手的鲜血。
“臭婊子!”狠狠一个耳光。
简夏脑袋被打偏到一侧,耳畔嗡嗡鸣响,半边脸似乎都没有了知觉。
猥琐男抓起她的头发,猛的往后扯,往她另一侧白皙的小脸上,又是重重一巴掌。
简夏被打的两眼一黑。
口腔里全是血腥气。
“老二,给她嘴里塞块毛巾,老子看她还怎么横!”
那叫老二的早就等不及了,随手塞了块擦手巾在简夏嘴里,“我说大哥,你到底行不行?上个女人这么多事,你快点!完事了还有我呢!”
猥琐男骂骂咧咧,见简夏已经被打懵了,气若游丝,知道没力气再反抗了,才去解他自己的皮带。
可皮带还没解完,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两个男人惊慌的对视一眼,不待猥琐男转头去看,空气中一股凌厉的劲风逼至,下一秒,重重的一拳打在他脑门上,猥琐男瞬间被掀翻在地。
“槽!”
猥琐男痛苦的哀嚎,而那还按着简夏一双手的老二,在看清眼前一身蚀骨杀意的男人的那一刻,浑身的血液都凉了,瞬间松开了简夏,吓得一骨碌从床上栽了下去。
简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努力想睁开眼,可是她眼前的光影是混乱的,她什么都看不清楚,耳畔一直都是嗡嗡的耳鸣,她也听不清楚,只在万分模糊的光影中,她好像看见傅瑾时高大挺拔的身影如神邸一般从天而降。
男人冷冽的眉峰,深邃的眼底毫不掩饰的杀意,一身足以冰冻千里的气场。
她好怕,好怕他是她绝望至极,幻想出来的......
可下一秒,一件温暖的西装外套就盖在了她的身上,她闻见男人身上熟悉的清冽气息,还有外套上他残留的体温,知道他是真的,不是她的幻觉,简夏哭的更厉害了,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落下。
傅瑾时俯身下来抱住她,用西装外套将她裹好后,又扯过一旁的毯子像是裹婴儿一般将她严严实实包了起来,大手抚了抚她的额头,“别怕,有姐夫在,闭上眼睛,不要看。”
女孩儿苍白的脸上全是泪水,她听话的,紧紧闭上泪眼。
视野里重新变成了黑暗,她委屈的,羞耻的直哭,身子一直在颤抖。
傅瑾时轻拍着她的脊背,无声的安抚,等她情绪平缓下来些许,他松开了她。
他面无表情,大手撑着膝盖缓缓起身的时候,顺手捞过床头柜上足有二十斤重的欧式台灯。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砰!”一声巨响。
玻璃碎片四溅了一地。
猥琐男惨呼,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台灯重重砸在他脑门上,他痛的灵魂都快升天!
傅瑾时一脚踩在他的手背,男人冷冽锋利的下颌线条紧绷,甚至没有和他一句废话,就抓起那没有被打断的台灯主体,又照着他的脑门兜头砸下。
鲜血,流淌了猥琐男满脸。
“啊!不要!”猥琐男哭着哀嚎,嗷嗷大哭,双手捂着流血的脑门,“我错了!我错了!求您饶了我吧!”
“哪只手碰她了?”傅瑾时一字一句问。
语气很平静。
猥琐男哭的惨如老狗,什么都想不了,自然是傅瑾时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他颤巍巍把右手伸了出去,“我,我发誓我真的没对她怎样,我我我就是想拉开她的衣服,她太漂亮了......我我我就是想摸一摸......”
傅瑾时面色仍旧是冷静的,甚至看不出一丝的波澜,他弯下腰去,骨节分明的手拉住猥琐男颤抖的手。
“卡擦。”
手指骨头断裂的声响。
紧接着,是猥琐男响彻天际的哭喊,以及,手臂骨被折断的声音。
简夏埋在被子里,强行忍着眼泪,被泪水沾湿的睫毛不停的颤动,她死死闭着眼睛,一点都不敢睁开。
不去看,不去听。
那跌下床的老二吓得屁滚尿流,他算是意识到今晚他们哥俩捅了大篓子了,他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男人,吓得瑟瑟发抖,想顺着床沿溜走,孰料没爬出几步,就被傅瑾时发现。
他眼睁睁看着傅瑾时把满脸是血的猥琐男像丢一块破抹布一样踢到一旁,然后朝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近。
地上都是台灯的玻璃渣,男人名贵的皮鞋仿佛不是踩在玻璃渣上,而是踩在老二崩裂的心脏上,他每走一步,身后就像有森森寒气升起,铺天盖地的杀意让老二直接哭着给他跪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哥俩有眼无珠!我们不该欺负那姑娘!您行行好,饶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老二快吓疯了,见傅瑾时根本就没有要接受他道歉的意思,他哭着往后爬,往窗台那爬去,好在这里是三楼,摔下去不一定会死,他生怕傅瑾时要来折断他的手臂骨,一边爬一边哭,“我我我自己跳,我自己了结!”
“砰!”老二选择自由落体。
房间里一片狼藉。
傅瑾时打电话让前台换了两间相连的房间。
他脱了身上染血的衬衫,随手扔下,从行李箱里拿了一件干净的换上,然后走去床边,将床上的女孩儿连带着毯子一起抱在了怀里,抱着她转身走出了房间。
经过那快死了的猥琐男时,男人冷沉的眸色朝他看了一眼,清冷的声音带着凛冽的寒意,“我希望明天能看到你自首的消息,否则。”
“我自首!我保证自首!”猥琐男捂着血泪,狼狈的痛哭出声。
酒店的经理亲自过来换了房间,不停的道歉,门打开的时候,就有保安过来,把房间里的猥琐男拖了出去。
好在这一层都是行政房,本就没有多少客人,尽管动静闹得大,也没有引来人围观,只有李尧,睡的迷迷糊糊出来,看见傅瑾时抱着浑身裹着毯子的简夏出来,吓了一跳,“老师,浅浅这是?”
“没事,”傅瑾时抱着她进了另一间房,高大的身躯遮挡住了李尧的视线,李尧走近,想看究竟怎么回事,他刚才睡梦中好像是听见了有隐约的哭声,但他以为在做梦,就没管。
可没等他走近,傅瑾时清寒的目光就扫了过来,“回去。”
李尧呆住。
下一秒,房门在他跟前被关上。
李尧什么也没看清楚。
......
简夏感觉自己被放到了床上。
尽管她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了,但她仍旧在哭,那种被侵犯,即将失身的恐惧侵占着她的理智,让她完全没办法镇定下来。
傅瑾时伸出手,拨开她脸上被泪水哭湿的长发,看见她左右脸上红色的掌印,男人幽深的黑眸阴沉似水。
“疼不疼?”他沉着嗓音。
简夏赤红着泪眼,憋了一晚上的情绪,在听见傅瑾时这句话的时候,终于彻底崩溃,就像受尽了委屈的小孩终于回到了家,这一刻,她管不了什么男女有别,什么身份差异,她扑进傅瑾时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傅瑾时搂住她的脊背。
女孩儿毛茸茸的小脑袋靠在他肩上,很快他感觉到了她眼泪的湿热。
他没有动,只静静的抱着她,任由她在他怀里发泄着情绪。
他的手落在她的发顶,掌心的暖意贴着她,是成熟男人才有的稳重和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