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江云骓(热推新书)花容江云骓无弹窗阅读

时间:2023-06-18 15:28:51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夜深了,三少爷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花容捡起灯笼重新点燃,江云骓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没听到他今日让我跪祠堂?”
他浑身都是反骨,连爹也不叫了。
花容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沉默片刻问:“那大老爷允许少爷回去了吗?”
话一出口,气氛立刻冷下来,江云骓气得笑出声:“我偷跑出来的,怎么,你要去告状让我回祠堂继续跪着?”
白日被那样对待,花容其实有些怕江云骓。
她连忙摇头,恭敬道:“请三少爷稍等一下,奴婢这就去叫人。”
这里离执星院不远,花容很快叫来小厮。
亲眼看到江云骓被扶着进院,花容才离开,走出没多远,院里小厮追出来
“这是赏你的。”
小厮递过来几颗银豆子。
花容在管事那里没得过什么赏,见小厮出手这么豪阔,便以为是江云骓用来打发自己的。
她虽说了自己不卖身,到底还是抵抗不过做了江云骓的解药。
她若真的贞烈,就该一头撞死在那假山石上,她没有这么做,那就只值这点儿价。
一个妓子养大的丫鬟,难道还想爬主子的床要个什么名分?
僵持片刻,花容伸手接了那几颗银豆子,哑声道:“劳烦帮奴婢谢三少爷赏。”
这次剿匪轰动朝野,宫里的赏赐流水般送进府来,到府上拜访的人络绎不绝。
主子们忙着待客,下人更不能闲着。
花容刚沏了茶送到偏厅,又被叫去给各院送布匹。
接下来的应酬多,各院都添了份例,要多置办些衣裳行头,江云骓虽受了罚,分到执星院的布匹却是最多最好的。
花容把布匹交给执星院的小厮,温声道:“劳烦量好尺寸以后告诉奴婢一声,奴婢花容,在内务处当值。”
说完准备离开,转身却撞进一个硬实的胸膛。
熟悉的沉香味道涌入鼻尖,花容脑中警铃大作,想要后退却因为太过慌乱绊到自己。
眼看要摔倒,一只手环至腰间帮她稳住身形。
“奴婢有眼无珠,没看到三少爷在此,求三少爷恕罪。”
布匹太多,视线被挡,她根本不知道江云骓是什么时候站到她身后的。
她的脑袋垂得很低,一小截脖颈从领口支出来。
白生生的,很细,暖玉似的。
江云骓扫了一眼,淡淡道:“进来。”
语调很平,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进了屋,江云骓脱下外衫搭在架子上,偏头却见花容低垂着脑袋站在门边。
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下一刻就要夺门而逃。
“过来。”
“奴婢知错,听凭三少爷责罚。”

花容说着跪下去,脑袋仍是低垂着的。

既不让他看到她的表情,也不与他对视。
古板且寡淡,和哭着求他快一点儿的模样截然不同。
江云骓的唇角压下去,面色冷沉了些:“同样的话我不喜欢说两遍。”
威压悄无声息的蔓延开来,她到底没有胆子和他作对,乖乖走到他面前。
江云骓摊开双臂,见花容僵在那里一动不动,挑眉问:“不是要量尺寸?”
第3章 可以用手量
“奴婢不在院里伺候,不敢僭越。”
拿了银豆子,花容便以为再也不会和江云骓有什么交集,这会儿江云骓的态度却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我让你量的,不算僭越。”
“可是奴婢没带软尺。”
真麻烦。
江云骓眉头微拧,他向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但看见花容明明很害怕,还一本正经装不熟的样子,压着脾气问:“东西放哪儿的,我派人去拿。”
“不用!”
他派人去取软尺不是一下子就闹得人尽皆知了吗?
花容急急的说:“用手也能量。”
江云骓眉梢微扬,多了两分得意的狡黠。
用手也能量,原来她刚刚说那么多,真的是为了不与他有接触?
花容喉咙发紧,怕说多错多,咬牙上前,用手环住江云骓的腰,一寸寸量他的身。
今日江云骓穿了一身不那么扎眼的石青色锦衣,刺金发带束发,没有戴抹额,少了矜贵,多了随意、洒脱。
忠勇伯一生戎马,大少爷和二少爷皆自幼习武,早早的就入校尉营历练,江云骓却与他们不同,成日游手好闲,是出了名的纨绔。
然而衣襟之下,他的身体并不孱弱,肩背算得上挺阔,腰腹更是隐隐可以摸到肌肉线条,积蓄着力量。
花容只到他的下巴,距离近了,便觉压迫。
迅速量完尺寸,退开后花容才敢呼吸,一身冷汗淋漓,后腰磨破的地方疼得厉害。
江云骓倒也没再为难,随手丢了一枚白玉佩给她:“量的不错。”
玉色极好,残留着他的体温,触手温软,对花容来说却是烫手山芋。
花容把玉佩递回去:“这太贵重了,少爷能不能赏奴婢一些银豆子?”
“怎么,本少爷赏东西还要看你喜不喜欢?”
“奴婢不敢。”
趁着夜里无人,花容把江云骓给的玉佩埋在了垂花门后的那棵桂花树下。
这样贵重的东西要找门路才能送进当铺换成现银,花容出府的机会不多,不知道去哪儿找门路,留在身上万一被人发现只有死路一条。
思来想去,只有埋起来安全些。
没有工具,花容用手挖的坑,好几根指头都被磨出了血。
第二日,花容被传到大夫人住的沁澜院。
大夫人殷氏是忠勇伯府的当家主母,也是江云骓的母亲,花容入府十载,只远远的见过她几次。
突然被传召,花容第一反应就是东窗事发了。
昨夜下了雨,许是她挖的坑不够深,那枚玉佩被冲出来叫人发现,又许是那日在假山后她不小心泄出声音被人听见。
忐忑了一路,来到沁澜院,江云骓刚陪殷氏用过早膳,引路的嬷嬷让花容先在门外候着。
殷氏温和的声音传来:“你这胳膊什么时候挠伤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话里除了关切,还两分试探。
花容手心有些出汗。
那日她抓伤江云骓了吗,她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江云骓淡淡道:“不小心被猫挠了一下,没什么好说的。”
殷氏是过来人,哪里认不出这伤是怎么来的,不赞同道:“我知道你向来没什么架子,但也不能纵得院子里的人没了规矩。”
“我知道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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