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淇章夏亭是什么小说,怀火志全文无广告

时间:2023-06-17 20:07:5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进城之后,他们没有去六国饭店,直接回了林家。林风淇的伤口,章夏亭单薄的衣裳,都需要回林家做个休整。林风淇要把车上泥渍处理掉,他把章夏亭放在门口,自己开车去后院,招呼司机仔细洗车。
雨停了,偷来的黑西装被水汽和长途揉得更见不得人,章夏亭把它提在手上,只穿着衬衫进屋。门厅扑面而来暖意簇拥着她,让她发觉自己冻得浑身僵硬。
她疲惫地向楼上走去,经过客厅时,意外发现唐璀坐在沙发里。她们看见了彼此,唐璀悬着一条腿站起来,微笑说:“小婷,你回来了?”
章夏亭僵着脸微笑:“唐小姐,你的脚好些了吗?”
“崴了一下而已,没什么大事。”
唐璀笑容得体,说话也很大方,然而她的眼神在章夏亭身上溜一圈,说:“你这件衬衫……,是他的?”
章夏亭一怔,连忙低头看了看,不知道唐璀怎么知道的。
“领口,”唐璀伸指虚点,“领口绣着他外国名字的首字母,H。”
章夏亭连忙摸向领口,仿佛是绣着什么,凹凸不平,但她从没在意过。
“他家兄弟的衣裳都是定制的,怕弄混了,因此从小就绣着标识,风源哥是 S,他是 H。”唐璀笑着说,“小淇爱干净,连我妹妹都没穿过他的衣服。”
“您的妹妹?”
章夏亭有些吃惊,她以为唐家只有一个小姐,因为从没人提过唐璀的妹妹,林朝安、林家兄妹、桂叔杜婶,都没有提过。
“你不知道吗?”唐璀也表露惊讶,随即笑道,“对不起,我也不该提起她。”
她莞尔一笑,坐回沙发里,拿起看到一半的画册,不再理会章夏亭。章夏亭站了一会儿,想问问她的妹妹,又觉得太冒昧。
说到底,唐小姐的妹妹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不再打扰,低下头匆匆上楼去,进屋之后,她先找出纸笔,凭着记忆把纸卷上的内容记下来。等到林风淇上来,她已经换过衣衫,弄好了热咖啡。
“你把衣服换了,我替你弄下伤口,”章夏亭说,“再不换药要发炎了。”
“不必了,我让桂叔去请卢医生,他们很快过来。”
林风淇说着进了卫生间,里面传来水声,章夏亭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敲敲门说:“你不能洗澡,伤口不能沾水的。”
“我知道。”
林风淇的声音憋在里面,嗡嗡的。
不多时,他打开门走出来,已经换了自己睡衣,外面套着丝棉睡袍。他靠进沙发里,发出轻微的低吟,带着伤奔波的确够呛。
章夏亭把咖啡递到他手上,看着他抿了两口,这才问:“你看见唐璀了吗?”
“看见了,怎么了?”
“她的脚伤还没好,瘸着也要四处走动,真不容易。”
林风淇不回答,低头喝咖啡。章夏亭想问唐璀的妹妹,但他不搭话头,她并不好提,显得很在意似的,其实她只是好奇,唐璀有个妹妹,为什么没人提起。
“一会儿你去见盛泽芹吧,告诉他胡深详死了,”林风淇终于放下杯子,“就说是你杀的。”
“可他要我带手指耳朵或者舌头,我什么都没有,他怎么可能相信我!”
“你告诉他,观音堂前面有两棵黄杨树,左边的胖些右边的瘦些。今天下雨,土夯的小广场向左倾斜,水都流到左边。你穿着黑雨衣,用捷克式杀死胡深详,他带着老婆和两个司机,你特意没碰他老婆。”
林风淇说完,看着章夏亭不知所措,又说:“细节比手指耳朵舌头有说服力,盛泽芹这样的包打听,肯定知道观音堂前有两株黄杨树。”
“你真滑头,私自查看赵奇志的油纸棒,还要骗盛泽芹是玛丽珍杀了胡深详。”
“我要是太老实,早就没命了。”林风淇不以为然。
章夏亭也不以为然,她觉得老实点未尝不是好事,因为老实,她从盛泽芹那里得到过额外机会。有人敲响房间门,是卢医生来了,要给林风淇看伤。
“你去吧,”林风淇冲章夏亭说,“叫辆黄包车。”
******
雨停了,风更加冰冷,章夏亭穿着羊绒大衣坐在黄包车上,被冻得透心凉。她的表情仿佛也被冻住了,僵着脸,空着眼神,坐着车上掠过街道,不知在想什么。
到了鼎泰丰商行,她想人要面对现实,于是下了决心,走进商行要求面见盛泽芹。
然而盛泽芹十分不悦:“我已经第三次见到你了,又有什么事!”
“这次不是来问事的,是来交任务的。”章夏亭淡定地说,“胡深详死了。”
盛泽芹仿佛意外,他的眼睛离开佛像,望着章夏亭:“昨晚黄丽莹的慈善晚会出了事,我以为他要躲一阵子。”
“他是想躲的,只不过不想躲在上海。”章夏亭叹道。
“他逃跑了?你在哪里动的手?”盛泽芹果然问。
林风淇教她说的话咕涌在喉头,章夏亭几乎要脱口说出来,但最后一秒,她把这些咽了回去。
“人不是我杀的,”章夏亭说,“是军统杀手莫止干的。”
盛泽芹看见她的眼神变了变,好像被春风带过的旷野,冒出些清新绿意来。
“很好,你又说了一次实话,”他微笑道,“我以为你会告诉我,是你杀了他。”

“你知道不是我做的?现场有你的人?”

章夏亭疑窦丛生,她想了一下,现场加上莫止有七个人,这七个人中间可能和盛泽芹有关的,只能是那两个司机吧?
“不要打听那么多,我自然有我的途径。”盛泽芹伸出一根手指阻止,“你知道我最欣赏你的,是你守规矩。”
章夏亭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因为你的诚实,我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盛泽芹说,“可以再问我一个问题。”
“我……”
章夏亭本来想问问,胡深详去观音堂的消息是谁走漏的,但话到了嘴边,忽然变成:“我想知道林风淇……”
“林风淇?”盛泽芹出乎意料,“他的事你还要问我吗?”
已经问出来,章夏亭索性豁出去,她大着胆子说:“我想知道他为什么去欧洲,还有,他钱包里女孩子的相片是谁。”
“我是开商行的,不是做蛔虫的,”盛泽芹讽刺道,“你问的也太具体了。”
“对不起,”章夏亭涨红脸,“那我换个问题。”
“不,就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盛泽芹像是害怕她换个问题,连忙拿了钥匙起身,“你等等我。”
看着他匆匆走出书房,章夏亭忽然心跳加速,心里怦怦地,不知道在怕什么,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几分钟后,盛泽芹拿着一只蓝布盒子回来,他从里面拿出一本卷宗,放在章夏亭面前。
“这本卷宗不是林风淇的,是唐珍的,”他说,“唐珍是唐俊陶的小女儿,林风淇青梅竹马的情人。”
章夏亭拎在半空中的心忽然放了下来,期盼着的答案放在面前,她反倒失望了似的,没精打采的说:“她是唐璀的妹妹?”
“是的,而且她是共产党。”
最后三个字,让章夏亭的心情复杂极了,本能的敌意和本能的亲近感一起涌上来,让她像被吊在空中的娃娃,晃悠悠失去了重心。
“十年前她被捕入狱,审她的是何琛琼,她吃了很多苦头,最后死在牢狱里。”盛泽芹慢悠悠说,“林风淇想过救他,但是被何琛琼反咬也是共产党,所以他被送到欧洲去了。”
“被送到欧洲去?”
“何琛琼问林朝安要了房子和金子,释放了林风淇,为了不让他再惹事,林朝安把他送去了欧洲。”
章夏亭的心又拎起来:“他到欧洲之后的事,您知道吗?”
“不知道,”盛泽芹不假思索,“出了洋我怎么知道?”
那就好。
章夏亭松了口气,掩饰着打开卷宗,里面有唐珍的生活照和学生登记表。比起林风淇坠子里的小照,这些照片里的唐珍要清楚的多,她不算是美女,但她灿烂明亮,她的青春霸道张扬,让人不由自主的羡慕她。
章夏亭的手指划过有关于唐珍的纸片,这个人没有了,留在世上的只有这些纸张,因为是誊抄的,纸张还没有变黄变脆,这让章夏亭好受了些,她总觉得,唐珍的青春被衬在故纸堆里,是一种残忍。
最后,她看见一张死刑处决记录,“唐珍”这两个字戳进眼睛里时,章夏亭忍不住说:“她是被处决的?”
“都一样,”盛泽芹漠然,“病死的,伤重不治,被灭口的,都算处决。”
章夏亭不忍再问下去,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纸张上,但是处决记录上,跃入眼帘的一行字让她震惊了。
出卖她的人是虫子?
她终于知道林风淇为什么要帮助她,为什么在听到她父亲的故事后那样主动配合,他比她更想找到“秘密党员”,从而捉出“虫子”。
“盛老板,您知道这个虫子吗?” 章夏亭问。
“这事情和林风淇没有关系,”盛泽芹一如既往的小气,“算另一个问题。”
接触了几次,章夏亭已经了解他的规矩,盛泽芹不肯说的事,她是问不出来了。
收好卷宗递回去时,章夏亭说:“盛老板,以后再有额外的机会,我能问虫子的事吗?”
“能啊,但你要自己争取机会,”盛泽芹说,“而且,我也不知道下一次机会在哪里。”
章夏亭明白,所谓的机会不过是盛泽芹的“高兴”,叫他高兴了,他就会给机会。她同盛泽芹告别,走出鼎泰丰,台阶上一阵风吹过来,她脸颊滚烫的,心里冰凉的。
他果然不是为了她,他是为了唐珍。
这点怀疑终究落实了,却叫人失望至极。章夏亭伸手要一辆黄包车,车夫远远跑过来,她心里乱糟糟的,车夫跑到跟前了,她开始自责,做什么要去落实这点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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