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掩饰性的干咳两声,“擦完了。”
“那您顺便擦擦您的口水呗。”
宋远摸了摸自己嘴角,还真没控制住,淌下来点口水。
池渊玉膈应得笑容都要维持不住了。
奶奶的,他这头号美男子,还没摸过苏晚思的手,倒是让宋远抢先占了便宜。
苏晚思没多想,吃起来水果,别说,宋远这家伙挑的果子确实挺甜的。
就让了让池渊玉,“池少主,你也吃点,挺甜的。”
池渊玉笑意不达眼底,“不吃了。”
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吃。
宋远的殷勤,完全是和美人的美貌成正比的。
不知道从哪里搬过来一个大太阳伞,杵在苏晚思身后。
“你这细皮嫩肉的,别直着晒太阳,容易伤着皮肤。”
“多谢宋大人。”
宋远展唇一笑,“叫什么宋大人,外道了不是?叫哥哥。”
苏晚思:……
有点怪怪的哦。
“那叫你二哥吧。”
“行,二哥给你打扇子,你吃水果。”
池渊玉脸上一贯的官方笑容都要维持不住了,
“宋大人,这江风吹着,你还有必要打扇子吗?”
宋远看都不看他,就那么笑眯眯一直看着苏晚思的脸,
“你懂什么,女人娇贵着呢,皮薄肉嫩的,容易遭蚊虫叮咬。”
池渊玉:……
他竟然无言以对。
池渊玉眼尾一挑,略带风情地扫了眼苏晚思,问,
“苏老板,你这不打声招呼就出门了,江南王会不会生气啊。”
其实这话,是顺便提醒一下旁边乱献殷勤的宋远,人家苏晚思是你弟妹!
弟妹!
你能不能把你那馋兮兮的目光收一收。
苏晚思不以为意,“我又不是他妻子,管得着吗?”
宋远连连点头,“三弟位高权重,婚事肯定不能做主。哪里像我,就不过一个台州知府,想娶谁就娶谁。”
池渊玉冷笑一声,“宋大人还未娶妻吗?”
宋远眼皮都没抬一下,“娶了又如何,随时可以休嘛!”
苏晚思意外地看了一眼宋远。
就这么个吊儿郎当的家伙,竟然还能当知府,都相当于市长了,他能行吗?
“二哥,别扇了,你去歇歇吧。”
“二哥体力好着呢,一点儿也不累。这不是心疼你嘛,女人如花似玉的,就是要宠的。”
说着,变出来个精巧的小棒槌,笑眯眯的眼睛里闪动着光芒,
“这个小棒槌敲腿可解乏了,晚思,你把腿搁在我肩膀上,我给你敲敲腿。”
噗……
池渊玉一口茶都喷了。
是气得。
“宋大人!男女有别,注意下分寸!”
宋远也不恼,膜拜的目光一直火辣辣地看着苏晚思,柔声说,
“晚思试试?可舒服了。”
苏晚思也觉出来宋远不对劲了,有点头皮发麻,又觉得这家伙怎么说也是宋泽严的二哥,总归不敢对自己太过分吧。
而实际上,她远远低估了宋家人的变态指数。
“多谢二哥好意,暂时不要了。”
宋远也不勉强,拉了个椅子挨着苏晚思坐,暗暗嗅着来自女人身上的幽香,一面偷偷沉醉,一面说,
“其实哥哥呀,推拿的手法可好了,你这成天看账本,颈椎啊腰椎啊肯定不舒服,稍微推拿一下,既解乏,又享受。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哥哥给你展示一下,一定让你满意。”
苏晚思往旁边挪了挪,干笑着敷衍,“行啊,先谢谢了。”
宋远笑眯眯顺杆爬,“那就今晚吧,晚饭后我去找你。”
苏晚思:……
江三江四江八江九窝在角落里嗑瓜子。
江三:“这二爷黏糊在苏姑娘身边,咱们要不要管管啊?”
江九:“咱们是负责安全的,又不是管闲事的。”
江八点头:“就是嘛,再说了,二爷和苏姑娘说说话,又没伤害苏姑娘,咱们管不着吧。”
江四皱眉头:“我怎么看着二爷笑得不怀好意的呢?”
另外三只同时敲他脑袋,
“乱说什么!”
“二爷对人多和煦!”
“大伯哥照顾一下弟妹怎么了。”
自我怀疑的江四揉着脑袋,不敢吭声了。
吃午饭时,宋远照顾人的那个面面俱到,令池渊玉都无话可说了。
可乐都被闲下来了。
剥虾,剔刺,挑姜葱。为了显示公平,顺手还给池渊玉布了菜,整个饭桌上就他最忙活。
宋远看着苏晚思小嘴一张一合地吃东西,他那个满眼的满足……
让苏晚思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这家伙的走失的私生女。
可乐托着腮帮禁不住问,“二爷,你在家也这么照顾人啊?”
宋远很自然地自夸着,“我嘛,为人就是体贴细致,会疼人。”
这话,如果被宋远后院那一堆女人们听到,一准都要翻白眼。
苏晚思回到舱房里小憩时,禁不住跟可乐说,
“我觉着,宋二爷的脑子多少有点毛病。”
下午,船到了扬州。
早就有玉蟾教的人候在码头,准备了富贵的几辆马车,将众人送去了最好的客栈。
池渊玉和苏晚思的房间挨着,都是最高规格的天字号。
宋远纳闷地问,“池少主,为何没有我的房间?”
池渊玉笑得阴险,“宋大人不是说,您来扬州是有公务吗?那您就去忙您的吧。”
宋远:……
他那就是胡扯借口。
“我要住在苏晚思旁边!”
池渊玉:“那不好意思了,本客栈是我们玉蟾教包下来的,不对外开放。请宋大人另找住处吧。”
宋远心里只有苏晚思那抹倩影,连池渊玉的冷脸都不管,痛快地说,
“那我和你挤一个房间吧。”
池渊玉一愣,“本少主不习惯和人同寝。”
“我打地铺!”
池渊玉:……
你够狠。
最终,宋远被迫去了扬州知府郑永平的家里。
去了那里,和在苏晚思跟前,完全就是另一个人的做派。
被众人簇拥着伺候着,完全就是大老爷,恨不得像是残废人一样,喝茶都被人送到嘴边。
还怏怏不乐地哀叹着,“无聊啊,没有美人养眼,人都要活不成了,好废啊,连个顺眼的都没有,人生苦哉悲哉。”
一个有心计的丫鬟,给他捶腿时,悄悄地往他大腿那里探去,宋远眼睛都没睁,一脚将人给踹翻了。
眼底一抹精光划过,喝道,“什么东西,也敢妄想爷,拖下去重罚!”
他是花,可他不滥,挑人的眼界高着呢。
此生碰过的女人里,柳晴儿是最次的那个,要不是为了救老大,他当时也真心吃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