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陆渊囚锁在了他的私人别墅,他故意将我的房间安排在他与温初瑶房间的隔壁。
他与温初瑶的夜夜笙歌,快要将我折磨崩溃。
陆渊凤眸微眯,慵懒地斜倚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冷离道:“瑶瑶,姜暖以后是你的下人,你可随意使唤。”
温初瑶一袭露肩白裙,面色含羞,娇笑道:“好啊,阿渊。”
我倔强的眸光与陆渊对视,下人?我凭何要做温初瑶的下晚.晚.吖人?凭何要被温初瑶当作狗一样使唤?
“凭什么?”我不悦道。
陆渊忽然起身,来到我面前,紧捏我的下颌,低哑道:“贱女人,还想不想要钱了?”
“把瑶瑶伺候好了,我会给你额外的报酬。”
我垂眸,陆渊说的对,我想要的就是钱。
温初瑶将我当作狗使唤,无论我做的多好,她总能挑出刺继而对我进行无尽的羞辱。
我反抗她时,她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对我叫嚣道:“你若再敢违抗我的命令,信不信我让阿渊断了你的钱?”
她的一番话,犹如一桶冷水般浇灭了我身上所有的不甘与愤怒。
我需要钱,不管现在的我如何卑微下贱,只要能换得钱财那又有何妨?
这天清晨,我将早餐做好,端着一杯温牛奶放到温初瑶面前。
温初瑶小嘬一口,眉头轻蹙,轻声道:“阿渊,烫。”
陆渊瞬间起身,面若寒霜,将那杯温牛奶拿起朝我的方向摔来。
我没能躲开,牛奶洒在我的脸上,玻璃杯掉落在地成为碎片。
“姜暖,你是想烫死瑶瑶吗?”他暴躁道。
我瞬间气笑了,他碰触玻璃杯的时候是丧失了知觉吗?牛奶到底烫不烫他感觉不到?
我默默蹲下身,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一人独自收拾玻璃碎片。
“姜暖,你……”陆渊低哑的嗓音传来。
我低着头,像与世隔绝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夜幕席卷,我蜷缩在角落无声哭泣,耳边是温初瑶的娇喘声。
再忍忍,契约合同快到期了,我马上可以彻底摆脱陆渊了,只是阿瑾,你到底在哪呢?
小白狗棉花糖跟随着我的脚步,不断蹭我。
一如往年,我跟在阿瑾身后,轻唤:“哥哥。”
棉花糖是我与陆渊刚达成契约时,从外面带回来的流浪狗,陆渊也同意了它的到来。
那时的它,瘦弱不堪,现在的它,圆滚滚的,可爱极了。
我蹲下身,轻抚它的头,温声道:“棉花糖。”
棉花糖开心的转了几个圈,旺旺几声,狂摇尾巴,水灵灵的大眼睛凝视着我。
“一条破狗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快滚去干活?”
温初瑶尖锐刺耳的嗓音从我身后传来。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温初瑶会如此蛇蝎毒肠,竟对一只无辜的小白狗痛下狠手。
当我再次见到棉花糖时,它被肢解掉,水汪汪的大眼睛被挖走,皮毛焦黑,那是被烤过的痕迹。
痛意钻心而来,我全身发冷,泪水潸潸,棉花糖死的时候该有多痛?
它明明那么乖,为何要虐杀它呢?
“死就死了呗,弄死它还费了我好一番力气呢。”温初瑶淡然道,好似这件事与她无关。
我气的脸色发青,全身发抖,“温初瑶,你去死吧!”我吼了一声,与温初瑶扭打在一起。
“姜暖,够了!”陆渊将我与温初瑶拉扯开,温初瑶依偎在他怀中,楚楚可怜。
“陆渊,她虐杀了棉花糖!”我朝二人怒吼,心仿佛被撕裂晚.晚.吖般痛。
“一条狗而已,死了……就死了。”陆渊幽眸望着我,声音沙哑。
一条狗而已?棉花糖也是条活生生的生命啊。
陆渊,往昔的你也时常与棉花糖逗乐的,怎么现在的你如此冰冷无情?
淅沥雨滴从天而降,我哆嗦着手不断挖土,泪水肆意流淌,将棉花糖残缺的肢体埋到土中。
陆渊忽然抓住我的手腕,低声道:“暖暖,别挖了,下雨了。”
我猛力甩开陆渊,嘶吼道:“滚开,别碰我。”
棉花糖,愿你在极乐之地可以过的安详,做一只快乐无忧的小狗。
黑笼罩着整间房,耳边传来陆渊与温初瑶的争执声与哭喊声。
借着隐隐灯光下,我不断用手指摩挲着手中的照片,照片是我与阿瑾的合照。
这张合照拍摄于高中时段,我刚上高一,阿瑾刚上高三,那时的阿瑾便已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照片上的他穿着蓝白校服,明媚似阳光,面貌清隽,身材颀长,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
他与陆渊像极了,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尾处有一颗红痣。
八岁那年我被接到萧家,那年阿瑾十岁,我怯生生地躲在萧叔叔身后,阿瑾含着浅笑望着我。
萧家人待我很好,我也逐渐融入到萧家。
每逢我的生日时,萧家父母为了不让我沉浸于丧失父母的悲痛中,他们会为我举办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
“暖暖,以为我们就是你的父母。”他们一左一右拉住我的手,对我亲昵道。
高中时,遭遇小混混欺凌时,阿瑾高大的身影会及时出现在我面前,令我安全感十足。
高三那年,为了考上阿瑾所上的维霞大学,我焦虑地夜不能寐,每日每夜拼命学习。
那时我便明白,我对阿瑾生出了不一样的情愫。
大一时,我鼓起勇气向阿瑾表白,他羞红了耳根,手足无措似孩童般。
我与阿瑾在一起不久后,萧家父母得知我与阿瑾的恋情时,乐开了花。
他们道:“暖暖,早就把你当作我们家未来儿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