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才带着她到等候室，路过那件玻璃教室，隔着清明的窗口，她们看见了晚意的身影，却是不一样的晚意。
挽着发丝，有几丝垂在面颊和鬓角旁，光调很淡，落在她身上，将几根头发都显得温柔，这就是她的气质，尤其是在不是粉黛时，显现的更哀婉。
季舒是见过晚意红唇卷发的样子。
那又是另一个她了。
隔着玻璃，晚意的面容变得模糊，便是这种模糊，像层滤镜，笼罩着她。
这样的容颜让季舒忍不住惊叹。
“我嫂嫂真好看。”
宁凝也看仔细了点，的确是美，令人心颤的美，只是跟季司寒在一起时，她会自动将身上的光芒降低，心甘情愿做他的陪衬。
也难怪，季司寒会非她不要。
见过一面后，宁凝还纳闷，晚意为什么还能跟宋闻有一段，现在知道了，有她这样的女人陪在身边，不会有男人不心动。
第537章无法开口
琴声断断续续，琴行的老师在一旁整理东西，偶尔听到一段不对的，便回头去提醒晚意。
她嘴角噙着点很自在的笑。
那笑比在季司寒身边时的笑还要发自内心。
毕竟摸到了琴，就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才是属于她自己最向往的状态。
被老师提点过。
这才停下了手，淡淡笑起，健康的淡粉色唇上下碰撞，不知说了什么。
引得老师点点头。
晚意正打算继续练琴，扬了扬下巴，忽然看到玻璃外站着的两个人。
也是那一刻。
季舒忽然觉得，晚意有自己的封闭世界。
那里面有琴，还有音乐老师，却没有他们这些人，或许连季司寒都没有，晚意进去的时候，就是把自己尘封起来的。
确认了她们在看自己。
晚意眼里好不容易燃起的那点星火瞬间寂灭，很暗淡，却还要维持着良好的心态，起身将琴放下，季舒跟着敲门进去，微笑着叫她，“嫂嫂。”
“方小姐，你朋友？”
季舒哼哼两声，抢过话，“什么朋友，我可是小姑子。”
琴行老师笑笑，并没再言语，却有些同情地看着晚意。
“你怎么来这儿了？”
她没有跟她贫。
而是冷冷的，问了直接的问题。
季舒扬起下巴指了指宁凝，“陪凝凝姐来买东西。”
这下。
晚意又跟宁凝对上眼。
她倒是有别的话想说，也不会因为季司寒曾经的威胁而憋住不说，“刚才那首曲子很耳生，好像没听过，是什么啊？”
“是方小姐自己做的曲子。”
老师抢先一步回答。
晚意心被敲疼，难以呼吸，面色也难看下去，宁凝不知收敛，继续问：“没想到方小姐还会自己做曲，那你会那首曲子吗？”
没人问她是哪首曲子。
她便自问自答。
“《无法开口》。”
晚意垂着的睫尖微颤，一时僵在原地，没有反应，察觉了她的异样，季舒连忙打断，“好了，嫂嫂，琴修好了吗？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买点东西？”
“不用了……”
她才开口。
又被宁凝强行打断，“不会吗？我记得那是宋闻最拿手的曲子。”
这个名字成了一颗平底而起的惊雷。
季舒不明所以地看着宁凝，伸手拽了她好几把，她身上那股咄咄逼人的劲儿其实不强，像是黄毛丫头故作深沉的逼问。
这种东西，对晚意来说早就不痛不痒了。
曾经多少人，在宋闻这件事上给她的难堪比这严重百倍的都有，这实在算不上什么。
“我不会，那首需要合奏。”
“要钢琴手吗？”
宁凝好奇的厉害。
晚意逃避的也很厉害，“是，需要，也需要大提琴，我的琴刚保养，不能用。”
扫视一周。
宁凝又笑起来，“这不是很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