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娶人?叶繁心里隐隐的难过,李昭云为她特意安排的教习,使她的心智仍停留在孩子时期,除了对过去记忆的深刻印象,其余一切,叶繁不能理解明白的。她不知嫁娶为何意,但以后,她和殿下之间会有另一个女人了,她难过。...
她害怕那个女人,把自己抓回去,她又不能说话,不认得多少字,不能告诉一直保护着她的少年。
直到那个女人主动接近她。
“妹妹,想不到你竟然在王爷这里,坐享富贵,我真是为你高兴,以后我就是越王妃,王府的女主人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何韵炫耀着,纵使叶繁出身高贵又如何?现在她的身份是她何韵的,以后自己会是越王正妃,而那个小贱人,只是一个见不得光、没有身份的小妾,任由她拿捏。
他要娶人?叶繁心里隐隐的难过,李昭云为她特意安排的教习,使她的心智仍停留在孩子时期,除了对过去记忆的深刻印象,其余一切,叶繁不能理解明白的。她不知嫁娶为何意,但以后,她和殿下之间会有另一个女人了,她难过。
“妹妹不必害怕,我一定会对妹妹好,以前是姐姐错了,我听说妹妹在王府里是没有名份的,不如妹妹亲自去向王爷讨一个?王爷宠爱妹妹,必然听妹妹的。”
何韵看她痴傻柔弱,编了许多话诱惑她,“说来也巧,这些日子我认祖归宗,得了宫里许多赏赐,这瓶玉清丹,是治人哑病的,妹妹吃了它,就可以说话了,王爷一定会更喜欢妹妹的。”
名分于被李昭云一手带大的叶繁,毫无意义,但开口说话,对她却是致命的诱惑。
她犹豫了好久,终于吃了那药。
那药确实有用的,多少年来,她第一次开口。
她新奇的念了自己的名字——叶繁,只两个字,喉咙却如烧起来一般疼痛难耐。她明白,这药不是白吃的。但她很高兴,她可以说话了,可以喊那个人一声“殿下”了,她还可以告诉他她的名字,和何韵是假货的事。
那天李昭云像平常一样来看她时,她正一个人躲起来费力地学着他昨天新念给她的词。
“朝云漠漠散轻丝。楼阁淡春姿。”她忍下诸多的痛楚,才流畅的念了出来。
李昭云听到了,却一点都不高兴,反而质问她为什么不是哑巴,后来,她就被带到了地牢。
何韵看叶繁一直死死盯着她,反而笑了;“我还以为这位叶姑娘只是不爱说话,听到叶姑娘开口的时候可吓了我一跳,原来是安插在王爷身边的间谍啊!装的真是辛苦,王爷这么久都没有发现。”
何韵尽是得意,她背后的势力帮她刻印了一份兵防图,她藏在了叶繁屋子里。只要这个女人死了,她就是这世上唯一的叶繁,是未来越王身边唯一的女人。
“我是叶繁。”
这是包括李昭云在内的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过的叶繁说出过的最坚定、最流畅的一句话,尽管只有四个字。
“请,信,我。”
李昭云没有说话,他开始用剑挑开叶繁身上的吸血水蛭,叶繁惊奇的看着他,仿佛又看到了希望,这个人怎么会伤他呢?她怕疼,那些虫子,吸血,很疼的。
他一定相信了自己,真好啊。
“琴。”叶繁挤出一个微笑,她好喜欢他的琴,他也很喜欢给自己弹琴。
“把我的琴拿来,和酒,最好的烈酒。”李昭云淡淡说道。
“是,王爷。”
侍卫很快取来了琴和酒,李昭云拿着烈酒洗了断剑,把剑刃贴在了叶繁的每一处伤口上。
“疼吗?怕疼的话就赶紧交待,本王或许能饶你一命。”
叶繁没有说话,也没有叫喊,脸色越来越惨白,但只是看着李昭云默默的流泪。
“难看死了。”
叶繁的反应让李昭云很不满意,他忽然觉得,这种孤倔清亮的眼神,难看死了。
李昭云转身划断了一排琴弦。
疼,好疼,嗓子也好疼,琴,他的琴,她的琴,他们的琴,叶繁拼了最后的力气:“不要——不要——”
“王爷——”影青惊住了,这是皇后娘娘的遗物,王爷最喜欢的物件,王爷竟然就这样毁了,冒着死也要阻止现在满头怒火的王爷啊!
李昭云冷眼把剑横在了跟了自己多年的侍卫脖颈前:“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