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最终被李昭云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叶繁眼中最后的光,消失了李昭云把剩下的半坛烈酒浇在了叶繁的伤口上,瞬间惨烈的声音传了开来,连影青和其他的侍卫也忍不住闭上了眼。...
影青不敢再说话。
琴最终被李昭云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叶繁眼中最后的光,消失了
李昭云把剩下的半坛烈酒浇在了叶繁的伤口上,瞬间惨烈的声音传了开来,连影青和其他的侍卫也忍不住闭上了眼。
叶繁昏了过去。
“一个套不出话的间谍是没有价值的。”
断剑插进了女人的胸口。
影青和许多侍卫看着这一幕,满心痛惜。
“丢了。”
“王爷,眼睛要挖出来吗?”影青几乎是麻木地苦笑,上一次叶姑娘半死不活的时候,王爷曾经说过,如果她死了,就把她的眼睛挖出来养着。影青不知道怎么的,就问了出来。
“丢了。”
“王爷,那琴怎么处理?”
“念她侍奉本王多年,给她做陪葬,一起丢了。”
李昭云扔了断剑,径自离开,那个女人的眼睛,刚刚已经不再明亮了。李昭云心头涌起莫名地烦躁,他确实舍不得自己养了好几年的猫一样的女人,但他恨她利用他。
他也恨她的倔强与死不悔改,如果她招了,他或许能把她从敌营挖过来,收为己用,依然像以前一样对她,或者把她软禁,让她做一个王府的普通侍妾,可是她,为什么就是不肯说真话?
“是,王爷。”
“给叶姑娘安排一处好风水。”影青连连摇头,王爷这一次,怕是错了,“毕竟叶姑娘生前,在王爷盛怒的时候,帮我们免了许多活罪、死罪。”
“属下明白。”
京城外秋成山,几个越王府暗卫搬来一副上好的柳州棺材,把叶繁放了进去。
叶繁的身子被细细擦拭过了,尽管人已没了气息,一直陪在她身边的紫苏还是给她上了药,换了她最喜欢的衣服。
“姑娘,不管您是不是间谍,您曾救过我们的命,这份恩德我们一直记在心里,一路走好。”
以紫苏为首,几个人恭敬地对着叶繁的墓行了拜礼才离开。
几人处理的很好,那坟像是早就存在了一样,一片荒芜,周边也没人来过的痕迹。
从此,这世间,消失了一个名为叶繁的女子。
时为庆元十四年。
大夏庆元十六年,皇上封前御史大夫叶青寒之女叶繁为欣阳郡主,赐婚越王李昭云。
庆元十七年,江南水患,越王领旨治水,携越王妃同行江南。
姑苏,烟雨楼。
琴声悠扬,从三楼的画屏后传出,一时酒楼里的人都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纷纷陶醉其中,楼中安静的只剩琴声。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
“楼上乐师今天弹得是新曲子,跌宕起伏,精彩精彩。”
“所谓余音绕梁,今日楼上的是秦姑娘吧?”
“能让姑苏最大的酒楼寂然无声的,除了秦玖姑娘,还有谁,有这般高超的技艺?”
秦玖,江南第一乐师,精通乐器,名动整个夏朝。
“民女见过太守大人,越王爷。”
一袭白色烟笼梅花百褶裙,外面罩了灰色的纱衣,身姿窈窕,气若幽兰。举止不卑不亢,得体大方,发长及腰,别了一对珠花簪子。面上蒙了一层面纱,添了神秘感。
李昭云明面上现在还在路上,实际早已带着几个手下到了姑苏城,姑苏太守刘广是越王姐姐明乐长公主的人,自然配合越王把行踪安排的隐秘。
“你弹的是什么?”
王爷对方才的曲子很是欣赏,刘广心里松了一口气。
“古琴曲《连城》,古圣帝为天下治水的曲子,王爷为大夏治水,再应景不过。”
秦玖抬了头,李昭云愣住了,那得体恭维的话他似乎没有听见,只是一直看着秦玖。
四目相对。气质出挑的女子虽蒙着面纱,却又一双晶莹清透的眼睛,李昭云对面纱下的容貌充满了好奇,单纯的好奇。那个女人也有这么一双不染纤尘的明目,李昭云至今念念不忘。
秦玖亦有些发愣,越王一副皮相当真是世无双,除了惊叹,她还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好在她是个性子稳的,把脑海中的异样瞬间压了下去。
权贵面前,分不得心。
刘广正要趁着秦玖的话接上几句,见身边尊贵无双的越王殿下神色古怪,心又玄了起来。
“王爷,可是这乐师弹得不好?”
“江南第一乐师怎会技艺不佳,只是本王好奇,秦姑娘为何戴着面纱罢了?”李昭云收了目光,十分自然地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刘广连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