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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朋友真好。”
秦贺贤没应。
那个组员收了手，跟其他人对视一眼，没别的，谁不知道秦贺贤的男朋友可是她姐姐夏情，也就是唐奕老师大弟子A组首席读书时的恋人，也不知道秦贺贤怎么勾搭上曾经姐夫的，好手段。
晨会开完。
B组几个人起身，准备离开这间训练室，唐奕老师喊住了秦贺贤，秦贺贤从队伍转而走了过来，来到唐奕的跟前，唐奕抱着手臂看着秦贺贤，秦贺贤算是她的关门子弟，天赋谈不上最好，但气质不错。
不过比起夏情，还差一些。
她说：“你去帮傅恒投资，需要几个人帮你？”
秦贺贤一顿，她说：“我想独舞。”
唐奕沉默几秒，“也行，编舞如果有什么不懂，可以来找我。”
“好，谢谢老师。”
“去吧。”
秦贺贤恭敬地鞠躬，随后往外走。
*
唐奕的舞蹈团财大气粗，秦贺贤能申请到一间单独的练习室，并且编舞老师也愿意来帮她，秦贺贤跟老师一整天都在商讨怎么改编，她的风格已定，准备跳古典舞。而从京市去巴黎，需要12个小时左右。
晚上。
秦贺贤回了别墅，洗了澡，便给慕北庭发视频。那头，男人却挂断了，几分钟后，他的秘书联系了秦贺贤。
“夏小姐，闻先生正在见客，他说让你先休息，晚点再给你回电。”
秦贺贤：“好。”
挂了电话后，秦贺贤靠在床头，翻着朋友圈，就看到夏情发了一个新动态，她拿着一杯咖啡靠在椅子上拍，身上是一件羽绒外套，露出了白皙的肩头，里面应该是穿了吊带。很耀眼，很漂亮。
秦贺贤看了几秒，给这条动态点了赞。随后便往下翻其他人的朋友圈。
翻了朋友圈后，慕北庭还没来视频，秦贺贤就拉开了瑜伽垫，开始拉伸，拉出了一身汗，九点多左右，手机才响起来，她靠过去拿起床上的手机，是慕北庭来了视频。她立即点开，那头男人穿着白色衬衫跟黑色马甲，他挑眉。
“在干嘛？”
秦贺贤擦了擦下巴的汗，笑道：“练瑜伽。”
慕北庭看着她的汗从脸颊滑落，滑过脖颈，正是他昨晚留下的痕迹。他眼眸不动声色，“今晚早点睡，别太晚了。”
秦贺贤：“好。”
她趴在两个人的床上，看了眼他身后的咖啡厅，“你在外面？”
慕北庭端起咖啡，晃了下杯子，“嗯。”
秦贺贤定睛一看，浑身血液凝结。
咖啡杯子跟夏情刚发朋友圈的那个牌子一模一样。她呆滞住了，慕北庭挑眉正想说话，那头就有一个声音由远而近地喊了他。
他掀起眼眸。
看了过去。
半响他视线收回来，看着镜头里的女人，“秦贺贤，你早点睡，嗯？”
秦贺贤有一瞬间回了神，她听见了夏情的声音，他们真的见面了。秦贺贤呆呆地点了点头，“好。晚安。”
晚安。
可他们那边是下午。
挂断视频后，秦贺贤维持着姿势不变，黑了的屏幕印出她的脸，茫然，无措，慌乱。她认识慕北庭的时候，并不知道姐姐夏情跟慕北庭有曾经。她大一军训时，军训的教官是慕北庭的好友，关系特好，慕北庭出现在他们军训现场几次。
那会儿她就喜欢上了慕北庭，跟其他女生一样，上前跟他要了联系方式，他也给了。但他很难联系得到，哪怕有微信，他基本不怎么回。她就找他休假的时候约他，哪怕很难约，她都坚持不懈。
记不清约了几次。
才约到他，那会儿她已经大二了，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去追他。她永远记得两个人继那次军训过后的第一次见面，全程约会下来她的脸一直红着。后来又约了他几次，约着约着好像没认真说了开始，但就在一起了。
后来，她才知道，他跟自己那位才情了得的姐姐有曾经。姐姐长她四岁，一直是夏家的骄傲，十三岁就被唐奕老师收为徒，二十二岁就拿下首席之位，有这样的前女友，她算什么呢。她压根就不敢问慕北庭他跟夏情的过去。
慕北庭也长她四岁。
他们是一个世界的。
而她不是。
秦贺贤点开微信，斟酌了一会儿，给陈静发了微信。
秦贺贤：我想知道，以前，是夏情主动的，还是慕北庭主动的。
陈静：....秦贺贤，你问这个做什么呢？
秦贺贤：你能告诉我吗。
陈静：你希望是前者还是后者？
秦贺贤：我只想知道答案。
陈静：后者。
秦贺贤猛地握紧了手机，她趴在了她跟慕北庭的床上，闭了闭眼。
可是，她跟慕北庭，是她主动的。
两分钟后，陈静又发了微信给她。
陈静：秦贺贤，往前看。
陈静：我们聊聊，这次你打算跳什么舞蹈，慕北庭到时也会来看，你要加油。
秦贺贤顿了顿。
回复她说：“青蛇。”
*
《青蛇》这支舞蹈夏情也跳过，当时是剧团里的节目，惊艳全场。秦贺贤选这支是编舞老师提议的，他认为秦贺贤的身段很合适，于是做了新的改编。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傅恒投资的中秋晚会也到了。
秦贺贤在化妆间换好衣服，上了妆，提着小包，提着裙子走出来。正好碰上秦丽子等人，秦丽子抱着手臂，“跳青蛇啊？学夏情姐呢？”
秦贺贤没应。
秦丽子啧一声，道：“夏情姐靠着跳青蛇当上了首席，你能吗？”
秦贺贤完全没搭理她。
秦丽子紧接着冷笑，“哦，那一年慕北庭学长也到现场看了，就在台下看着夏情姐鼓掌。”
秦贺贤脚步顿住。
这些，是她所不知道的。几秒后，她这才重新抬脚，拐弯进了电梯间，下了楼，陈静的车停在门口，秦贺贤走过去，一把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砰。
车门关上。
这声音让陈静抬眼看了下内视镜。
后座那妆容精致的美人，一声不吭，紧握小包。陈静顿了顿，笑道，“那我们走了？”
秦贺贤点了下头。
车子启动，开出大路。这个点，正是高峰期，各大商场都为中秋做了装饰，秦贺贤看着，突地问道：“陈静，我姐姐跳青蛇那会儿，他是不是到现场了？”
陈静一顿。
说：“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有没有？”
陈静又沉默几秒，“好像是有这回事。”
她当然不能骗秦贺贤，因为夏情在国内的时候，他们的同学群就非常热闹，夏情极受欢迎，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议论，她拿首席的时候，很多人替她庆祝，相片一张接一张地发到群里，她就算不想看还是看了，何况，她跟夏情关系还可以。
秦贺贤眼睛盯着外面的霓虹灯，无意识地按着手机，开，灭，开，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