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期自然是没听明白,也没听见“喜欢”两个字。
但他已经把江荔说得那句日语给记在了心里,回学校后他会空出一点时间来专门学习日语。
或者是还要问问江荔,她还会什么语言,他通通都要学,因为这种只有你听不懂仿佛被排斥在外的感觉挺容易让人窒息。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江荔没察觉到林知期微弱的情绪变化,她笑着问稻田:“你什么时候回日本?明天我们请你去吃中餐好吗?”
林知期一愣,江荔没再用日语,而是换成了大家都能听懂的英文。
长藤稻久却还是固执用日语回答江荔,“我是特意来看你今天的比赛的,再过十分钟我就要和经纪人姐姐一起去机场回日本了,等你来日本的时候我和你再一起吃饭?”
江荔点头,“没问题,上次是你们团队请客,下回也该是我们了。”
长藤稻久闻言神色暗了暗,他复杂地看了眼江荔,接着目光落在一旁气质温和的男生身上。
心重重叹口气,他真不该等了快一年才来找江荔,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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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把长藤稻久送上车以后,江荔先回了更衣室换衣服,林知期在场馆门口等她。
只是江荔半路上又遇到了段潆,段潆这回倒是没主动和她搭话,昂着下巴,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从她身边经过。
如果这回最终的入选赛会和段潆对上,江荔绝不会掉以轻心,段潆可是说过要让她尝尝败者的滋味。
没有人谁会想当失败者。
江荔和领队教练争取了两个小时的外出时间,她和林知期去了附近的一条小吃街挖掘美食。
“所以说,你昨天中午手机关机原来是在飞机上啊?”
江荔问完,舀了勺清凉爽口的绿豆汤,她没加多少糖,所以味道有点涩。
“嗯。”林知期拿了张纸给她擦嘴,“结束晚餐的时候太晚了,所以没有来找你。”
江荔唇角一弯:“看来你还真是顺便来京城看我比赛的?”
其实江荔早上醒来的时候稍微想了下就恍悟过来了,什么很久没见的亲戚啊,八成就是林知期的亲生父亲吧。
但如果他不想说,她是不会去问的,毕竟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嘛。
“不是,”林知期看着她,眸光认真,“是特意来看你的比赛。”
江荔有些意外又感动,“一束花,一块金牌,百忙之中飞来京城。”
她挑起眉梢,使坏地撞了下他的肩膀,“林老师,你这安得什么心啊?”
林知期在她的注视下沉默住,微垂下眼,耳朵悄无声息地红了大片。
他缓缓启唇,嗓音温润:“书上说,当有一日你对一个人的思念达到了顶端,那么毫无疑问,你必须得去见这个人了,不然......”
他停顿,乌黑深邃的眸盯着江荔。
江荔红脸颊微烫:“不然会怎样?”
“会生病。”
“生病?”江荔笑意连连,“难不成是传说中的相思病?”
林知期眉梢抬了抬,老神在在的,难得开起玩笑:“是,久不见相思之人会落得个不治而亡。”
江荔不自觉地笑倒在他手臂上,虽然他们今天才确认了彼此的心意,但这些亲密的举动却已经再自然不过。
两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江荔不得不回去酒店。
他们并肩走,两个人的手背总是有意无意地碰到,弄得江荔心神荡漾,她仰头看林知期清峻的侧脸,他正注视着前方,左手一把伞倾斜在她头顶。
“冰镇西瓜露,鲜甜可口,解暑神器,不喝保亏。”
江荔收回目光,往喇叭声的方向看过去,是一家水果店,外面白色冰柜上的塑料杯装着几杯红通通的西瓜露。
“等我一下。”她往水果店方向转身,才刚抬脚,左手就被一只腕骨嶙峋分明的手掌给包裹住。
林知期紧紧牵着她,“一起去。”
江荔低头一瞥,嘴角笑开,随即跟着他一起到摊前。
林知期向老板要了两杯,江荔想起自己有零钱,正要从包里拿,林知期已经把钱给了老板。
西瓜露没打假广告,清清甜甜,和此刻的氛围一样。
那双手从牵着就没放开过,一直到上了的士还是紧紧牵着。
江荔咬着吸管,头靠在林知期肩膀,牵着的手被放在了他的大腿上,很炙/热的温度。
上车前她说坐公交车回酒店就行,也就一个站的路程,但林知期没说什么,拉着她上了这台的士。
她用头顶蹭了蹭林知期下颌线,“四块钱就可以解决的事儿,我们为什么要花十几二十快?”
林知期揉她的脑袋,笑说:“你不是嫌公交车上人多气味重吗?”
“可是,”江荔脸上漫出笑意,下巴搁在他肩膀看他, “林老师,我为了你可以去将就。”
林知期忽而正色,“江荔,我不需要你为了我将就,你怎么开心怎么来,如果我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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