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妙龄这下看清楚了。
她只是在这种情况下看见一个洋人,有些意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维克多!”
维克多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呢,但是听声音,确定眼前的就是温妙龄之后,维克多拔腿就跑。
被温妙龄牵扯进莱昂的案子里;
被温妙龄支配的黑暗记忆,始终在他脑海中挥散不去;
温妙龄就像是那段不好记忆的开关一样,使得维克多昔日身上的疼痛都变得更加清晰;
军政府大牢实在是太可怕了,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经历那么可怕的事儿。
军政府大牢的鞭子是带刺儿的;
以为烙铁就已经是很残酷的刑罚了,但军政府的大牢里还有现铸的铁水……
“跑?”
温妙龄好不容易找到线人,还能让他跑了?
维克多吓得边跑边哭,“我说姑奶奶你就放过我吧!
我再有两年就回国了,我保证在你们南城什么事坏事都不干!
我就是一个摄影师,我能干什么坏事?”
温妙龄追了一条巷子,最终一脚踹在他膝盖窝里,把他摁倒在墙上。
“逮你可真费劲~”
洋人个子高,手长脚长的,跑起来就是快。
维克多鬼哭狼嚎。
一个小姑娘穿着裙子,怎么能跑那么快呢?
“你还是女人吗?”
“算吧~”温妙龄手劲稍微松开了些,“你怕什么?我只是问你几个问题。”
维克多哀嚎,“我能不怕吗?”
温妙龄横眉冷对。
维克多立马服软,“你请问!”
“你来这附近是干什么的?”
“拍……拍照啊。”
温妙龄给了他一脚,“说实话!”
“我真是拍照的!”维克多把自己的背包打开让她检查。
里面的设备倒是齐全。
但温妙龄还是对他来拍照这件事,心存疑惑。
“拍照,拍通宵?”
“啊…”
一看就是说谎!
温妙龄威胁他,“拍男人,还是拍女人?不管拍谁,你拍一整夜,这事告诉你未婚妻,你觉得怎么样?”
“别呀!”
维克多对天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对不起未婚妻。
话说,他来南城这么久,除了对温妙龄生出一点别样的心思之外,并没有沾花惹草。
毕竟他未婚妻家世显赫,若是得罪她们一家,维克多在国内外都没有好果子吃。
维克多余光忽然瞥见远处的一个人影,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似的。
“温秘书,有什么问题你问沈公子,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维克多拽着自己的相机包,拔腿就跑!
温妙龄并没有去追维克多,因为她看见了一个更加“靠谱”的人。
沈斯爵!
沈斯爵出门之后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他还以为自己大清早上眼晕看错了,特意让身边人帮他看看,远处的那个是不是在心心念念的妙龄宝贝。
得到了肯定答案之后,沈斯爵不知是喜是忧。
喜的是,许久不见他的妙龄宝贝,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妙龄宝贝和负心少帅之间有没有因为江盛雪而闹别扭。
忧心的是,见面的地点……
不太对。
沈斯爵就那么愣在原地;
他身边的跟班问:“少爷,咱们要去打招呼吗?”
一想到自己刚才是从哪里出来的,沈斯爵就不怎么想去了。
不过等他想明白,已经为时已晚,温妙龄看见他了,而且正往他这边走来。
沈斯爵斯文的推了推眼镜,“温秘书,早~”
为了显得不那么轻浮,他换了对温妙龄的称呼。
温妙龄,“吃饭了吗?”
沈斯爵倒吸一口气。
幸福不要来得太突然。
妙龄请他吃饭,当然得有空。
温妙龄请他吃饭不为别的,就是想打听附近都有什么营生是适合女子做的。
沈斯爵眼神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陆北行那厮亏待你了?”
沈斯爵勾了勾手指,“钱!”
立刻有跟班的递上金条。
沈斯爵拿过来直接给温妙龄推过去,“拿着花,别出来工作,怪辛苦的。”
温妙龄执意,“多点儿工作经验,生存能力会变强。”
沈斯爵不能理解。
陆北行怎么养的女人?
竟然需要妙龄宝贝增加生存能力?
沈斯爵道出实话,“这附近可没有正经人家的女孩能做的工作。”
温妙龄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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