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热文小说(沈倾云江临)讲的是什么-沈倾云江临小说全文完整版免费阅读

时间:2023-06-13 12:17:04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沈倾云动作一顿,以为江临说的是醉话。
可江临又是掷地一句:“顾显赟,明日问斩。”
沈倾云猛地一颤,她的手紧紧攥着:“为什么?”
为什么江临已经答应帮忙,爹还要被斩?
江临醉意已消,他淡漠道:“因为他帮了不该帮的人。”
不该帮的人?爹何曾帮了不该帮的人?
沈倾云慌乱的视线与江临冰冷的眼神相撞,她的心忽然沉了下去。
她脸色霎时白了下来:“是你?”
她怎么忘了,这天下最想刺杀皇帝的人不就在她眼前!
那日她取出的扳指,上面的图案放大来看不就是江临的晋司军军徽吗?!
沈倾云步步后退,身子都似要摇摇欲坠:“我父亲为官二十载,清廉公正,在朝中从未与你为敌,你恨我,可我爹无辜啊!”
她压着深重的喘息,字字如同一把利刃在她喉间游走着。
江临嗤笑一声,站起身狠狠捏住她的下巴:“本王恨的岂止是你。”
沈倾云只觉心痛到几近麻木了:“这就是你说的要我后悔生在顾家吗?”
江临眸光一暗。
沈倾云知道江临狠,却没想到他能这么狠。
杀人诛心,江临无疑是要给她一次剜心的疼痛。
江临甩开她,命人将沈倾云赶了出去。
看着沈倾云的身影消失,他才重新坐下,一手撑着昏昏沉沉的头。
暗卫陈禄此时躬身踏了进来,不禁问道:“王爷为何不告诉王妃实情?”
江临眸子一片晦暗不明,让人难以捉摸。
半晌,他才淡淡的说了一句:“若非当年她在本王与仵作之间选了后者,岂会是今天的结果。”
陈禄再看沈倾云离去的方向,只是无奈一叹。
情字难却,可惜的是心意难通。
次日午时,刑场。
沈倾云看见刑台上那被绑着的佝偻背影,心猛然抽痛。
她拿着食盒,步伐沉重的走到顾显赟面前。
“爹。”她重重的跪了下来,看到顾显赟如雪的鬓发更是心如刀绞。
顾显赟浑浊的目光在看见沈倾云时清亮了些许,他压抑着声音:“锦言,莫伤心,爹无悔。”
沈倾云的眼泪顷刻间湿了整个苍白的脸颊。
顾显赟望着站在她身后几尺外的江临,郑重道:“孩子,记住,你是王妃,往后再不能涉仵作之事,要与王爷好好相守。”
他的一番话又惹得沈倾云心一片凄怆。
和江临好好相守?
今日之后,她如何还能与他相守?
“爹,江临害你至此,女儿怎……”
“锦言!”顾显赟猛的打断她,目中含泪,“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王爷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你们莫要因从前再蹉跎了彼此的感情,听爹的话。”
而后他又笑了一声,泪落在他破旧的囚衣上:“来,再喂爹一口酒,以后好好在家相夫教子。”
沈倾云哽咽着,强忍着心中的剧痛打开食盒。
“爹只是遗憾,没有机会再看看我的外孙和外孙女了……”
听到顾显赟这话,沈倾云斟酒的手一抖,哭了起来。
殪崋曾与她相依为命十八年的爹就要死在她面前,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剩痛不欲生。
一杯烈酒入了口,似是给了顾显赟更多面对死亡的勇气,他高呵一声:“痛快!”
“时辰已到,请王妃移步。”
监斩官刚说完,嬷嬷就将沈倾云拉扯下来。
顾显赟看着那被自己捧在手里疼的女儿,又是一声轻慰:“好孩子,不要看。”
沈倾云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不肯挪开视线。
再看一眼,再想多看一眼,那是与她血脉相连的爹爹啊!
她看着刽子手一步步走到顾显赟身后,摘下他背上的“亡命牌”扔在地上……然后举起了刀!
“爹——!”沈倾云撕心裂肺的一声哀恸悲鸣。
在那一片血色出现之前,一只手覆在她的眼前。
“别看。”
江临的声音冷而淡,似对眼前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可是一声“咚”的闷响过后,沈倾云恍如被人夺去了呼吸。
胸口气血翻涌,一口鲜血自她口中呕出,刺眼凄怆。

第七章 纳妾

酉时过半,天已黑。
沈倾云睁开眼,愣愣地看着帐幔。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泪却止不住的顺着眼角滑落。
紫玉于心不忍:“王妃,您都吃点东西吧……”
沈倾云突然撑起身,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我要去找我爹。”
她要把爹的遗体领回来葬入顾家祖坟,她不能让忠义了一生的爹死了还要做孤魂野鬼。
未等紫玉阻拦,一嬷嬷从门外走了进来,挡住了沈倾云的去路。
嬷嬷像知道她要干什么,面无表情道:“王爷说了,顾显赟乃罪臣,尸首已被扔去乱葬岗,王妃不必操心,老奴也劝您自重。”
沈倾云僵在原地。
又是江临!
爹生前她无能为力,爹死了她又是无可奈何……
一时间,委屈、不甘、愤慨等情绪杂糅在一起积在沈倾云的心口,引得她又吐了一口淤血。
“王妃!”
屋内两人一惊,慌忙将她扶到床上。
听见房中慌乱的声音,立于院内许久的江临眉头又紧锁了几分。
自那日吐血之后,沈倾云便卧病在床。
直到这日,她总算可以起身。
沈倾云紧裹一件厚披风,去往前院找寻江临。
可一推开前院的门,沈倾云就愣住了。
红绸漫天,囍字成双。
丫鬟们端着红烛台、红枣花生等东西进进出出,好一派喜气洋洋。
沈倾云心一紧,差点站不稳,还是紫玉手快的扶住了她。

“紫玉,你说,这是谁的亲事?”

紫玉感受到沈倾云扶住她的手不停颤抖,一瞬说不出话。
这府里,只有一个男主人,就是江临。
沈倾云定定的看着那一片刺目的红,片刻后,她忽然转身往书房奔去。
书房。
江临表情凝重,心绪万千。
“王爷。”
身后熟悉的突然响起,江临镇定自若的将信置于书案上以书覆上。
他侧身睨沈倾云一眼:“何事?”
江临见她只是无言的看着自己,目露一丝不耐:“无事就离开。”
沈倾云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你是要娶妾了是吗?”
江临手一顿,转而冷冷看着她:“本该由你这个王妃亲自操办,但你刚刚丧父,实在不吉。”
沈倾云心口疼得紧缩,她抓住桌子让自己不至于倒下。
她看着男人厌恶的眉眼,竟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阻止的话。
两人僵持良久,江临正要赶她离开,就见她屈身行礼道:“那么请王爷准许臣妾这个不吉之人回母家戴孝守灵,为父亲尽最后一份孝道。”
江临脸色立刻阴郁起来:“你真觉得王府丢得起这个脸?”
沈倾云不肯低头,就这样看着他,江临被在身后的手一紧。
“出去!”
一声锋芒逼人的呵斥,沈倾云咬着苍白的下唇,终是转身离开。
脚步声渐渐远去了,江临才露出几许愁眉苦目的神色。
他一手撑在桌案上,一手重新执起那封信:“陈禄。”
陈禄从一旁的暗门中现了身,抱拳跪地:“王爷。”
“明天一早,按计划进行。”江临阖上眼,双眉紧蹙。
明天?
陈禄愣了,他忙问:“王爷,是否太过匆忙了?”
江临垂下头,声音竟有些嘶哑:“早去,本王便无后顾之忧。”

第八章 他的安排

“女儿,好好过日子……”
是爹的声音,却那么遥远。接着便是一片猩红,和那一大片红色的囍字。
“不要!”
沈倾云从噩梦中惊醒,却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一个密闭的车厢中。
她看着被封的死死的车窗,眼中的迷茫和困意顷刻被惊恐所代替。
这是怎么回事?
“驾——”
一个陌生男人高呵声更是惹得她一阵心悸。
“你是谁?”沈倾云极力控制自己颤抖的声音,大声质问着帘外那个背影。
车外的人没有回答,但是马车却缓缓停了下来。
车厢门被一把拉开,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她眼前。
沈倾云浑身僵硬的看着他,却见那男人单膝跪下抱拳:“小的陈禄,奉王爷的命,护您出城。”
沈倾云一顿:“你说什么?”
一时间,她心中生了千百个困惑。
陈禄站起身让开位置,沈倾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瞳顿然紧缩。
家父顾显赟之位!
那是……她爹的墓!
“王爷以王妃的名义帮顾大人在此立了一座墓。”陈禄的声音回荡在这空旷的荒野。
沈倾云脚步蹒跚的走了过去,看着碑上字呢喃着:“爹……”
江临居然会以她的名义为爹立墓?
“王妃。”陈禄又将一个匣子递给沈倾云。
沈倾云缓缓打开,里面竟是一个玉佩和一个香囊。
她眼瞳一颤,呆在了当场。
那玉佩,是爹爹的东西。
陈禄轻声道:“这是顾大人的遗物,府衙被封,王爷只拿到了顾大人随身带着的玉佩。”
她难以置信的轻轻拾起香囊,上面的的花纹如此熟悉。
这是当年她送给江临的香囊,可江临明明当着她的面将这几个锦囊扔进湖里了!
陈禄虽为七尺男儿,想到江临在马车离开前那担忧的神情,也不由感伤起来。
“王妃,那晚您离开后,王爷一个人在湖里找了一整夜,才将它捞上来。”
“这里还有两张您祖籍陈州的地契,全都挂在了你远家亲戚名上,不过这里有他们的卖身契,您勿担心往后会受委屈。”
木匣很轻,沈倾云却觉重如千斤。
她苍白的脸上满是,轻颤的指尖抚着那被珍藏如初的香囊。
“您别怪爷。”陈禄重重一声叹息,“他不愿您入仵作门是怕您被皇上利用。”
“而昨日王爷纳的妾是枢密院孟林的女儿,他是为了控制手握军政的孟林……”后面的话,陈禄咽了下去。
沈倾云却一下就明白了江临将要做什么。
他要夺回原本就属于自己的皇位!
她红着眼,将木匣抱在怀内。
“带我回去。”她嘶哑的声音透着满满的坚定。
夺回皇位,江临无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她怎么能撇下他独自离开。
陈禄一愣,立刻拒绝:“不可,王爷吩……”
“他若死了,我岂能苟活。”沈倾云打断他,目光决绝。

第九章 惊变

在她再三请求下,陈禄万般无奈,只能答应。
沈倾云朝顾显赟的墓磕了三个头:“爹,您说过,要女儿和王爷好好相守,女儿听话。”
她起身,深深的看了眼墓后转身上了马车。
这一回去,不知生死,但她知道,若不回去,她可能再也见不到江临了。
她不怕死,但不想悔!
马车又匆匆回了王府,此时天色已经大亮,陈禄将车停在后门。
沈倾云将木匣小心的护在怀中,刚下了车就奔进府。
她一路跑向书房,却站在书房外,没有进去。
她忍着心尖的刺痛,几番将波澜的情绪平复下来,才嚅动那苍白的唇。
“我知道你在里面。”
明明已经很努力地压制自己,沈倾云却发现竟无丝毫作用。
她的声音颤得发抖:“我坚持当仵作,不过是不想你受到伤害。”
“你权势越大,便越是危险,你的王妃是一个仵作就是你最大的短处……”
“如此,世人只会刻薄于我,而那位也能容下你……”
渐渐的,沈倾云声音越来越小。
他们自小相识,她在懵懂之际爱上江临。
先帝本属意江临继位为帝,但江临在外领兵之时,先帝暴毙,最后成为皇帝的竟是当今皇帝。
皇帝继位后,下的第一个命令便是把沈倾云赐婚给了江临。
她怕他被害,不得不以自己的方式保护他。
可她现在才知道,江临也在用他的方式在保护她。
本是相爱的他们,却生生错过了两年,又互相折磨了两年。
良久,里面依旧无半点回应,沈倾云迟疑了一会儿才抬手推开了门。
一片寂静,唯有桌案上那盏将要燃尽的烛火表示着这儿曾有人秉烛夜读。
沈倾云终是没能忍住,潸然泪下。
她知道江临是在逃避她。
沈倾云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紧紧握着:“若你心中还有我,今晚辰时,我在城南滴翠亭等你。”
滴翠亭是他们初遇的地方。
沈倾云将木匣放在桌案上,含泪转身离去。
待她身影消失后,江临才从一旁的暗门中走了出来。
他望着沈倾云离去的地方,抿着的唇似是紧绷的琴弦。
陈禄从门外走进,跪地请罪:“属下办事不利,王爷恕罪。”
江临不言,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抚着桌上的木匣,似是能感受到沈倾云的余温。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几许落寞:“城南安全,不会殃及她,你跟上去保护她。”
沈倾云的话他都听到了,但他却难以回头。
他只想在在这无法回头的绝路中,将沈倾云送出去……
辰时,城南滴翠亭。
沈倾云紧裹着披风,等着那遥遥无期的人。
时间渐渐过去,她悬着的心渐渐的跟着夜凉了下来,但她依旧不肯离去。
沈倾云缓缓转身,望着远处那轮弯月,愁绪成丝将她包裹着。
江临,他会来的。
心中这一念头刚出,身后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王爷!”
沈倾云带着几丝喜悦和庆幸转过身。
而当看见来人时,她却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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