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她静了下来,惬意的吹着海风,沈葭这才发现,好像不知何时,她已经放下了和傅沛州的那段过往。 此时再想起,她的心并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傅沛州只是一个和她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罢了。 沈葭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五年前她到底为什么喜欢上了傅沛州,从此便无可自拔的爱上了他。 五年前,刚刚二十岁的沈葭在一个周六的晚上,从家里偷跑了出来。 沈葭跟着好友去参加了A大鼎鼎大名的蒙面舞会,沈葭那天身穿一身黑色丝绒长裙,长发盘了起来,露出修长白皙的天鹅颈。...
她随手在门口拿了个黑色面具,便偷偷溜进了会场。
但那时沈葭不知道,那场蒙面舞会的每一个面具,都是有对应的人的。
而她顺走的那个黑色金边面具,正好是白清欢的。
会场内一片漆黑,沈葭有些夜盲,摸索着走了没多远后便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沈葭吓了一跳,退开几步后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就在此时,舞厅正中央的挂钟响了九下,整个舞厅的灯光骤然亮起。
沈葭被突如其来的明亮晃了晃眼,她眨了眨眼,这才看清刚刚撞到的是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
尽管带着面具,但也难掩面前这个男人的贵气。
沈葭一怔,面前的男人却朝她伸出了手:“这位美丽的小姐,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鬼使神差的,沈葭便将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那是沈葭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和异性贴身共舞。
二人靠的极近,近到沈葭都能看清他的睫毛。
男人的舞跳的很好,反倒是沈葭因为心神不宁而跳错了好几处。
沈葭的心跳如雷,她感觉自己被男人握住的手和搂住的腰都在隐隐发烫。
一曲终了,沈葭面具下的脸早已羞的通红。
而那男人却还没有松开她,搂住她纤腰的大手微微用力,沈葭便又离那男人近了几分。
只见那男人的俊脸在她面前放大,他盯着她,轻声问道:“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沈葭感觉,自己的心跳声简直震耳欲聋,此时被男人这样一问,她更是羞愤极了。
她不敢对上男人的眼神,便别过头去,双手推开了他。
第三十二章
男人见她挣扎,便主动放开了她。
重获自由的沈葭再也忍不住,几乎是逃跑一般的快速离开了舞厅。
男人见她落荒而逃,起先是一怔,随后那面具下的俊朗面孔却扬起了一丝笑意。
还真是个容易害羞的小女生,不过舞倒是跳的不错。
沈葭一溜烟跑出去老远,直到周围再也没有了人,沈葭才心有余悸的停了下来。
沈葭坐在校园内的长椅上,此时全校的学生想必都在大礼堂附近参加蒙面舞会,沈葭这才取下了面具。
刚刚一路小跑,此时沈葭的脸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沈葭用面具扇了扇,随后便将面具放在长椅上,喘息片刻便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而随后赶来的男人,便只找到了长椅上遗落的精致面具。
男人修长的手拾起了那个面具,不由得哑然失笑。
这算什么?落跑的灰姑娘吗?
男人将那个面具带回了会场,找到了舞会的负责人,他声音沉沉:“麻烦帮我找到这个面具的主人,我想认识她。”
这个男人,便是那年刚刚大四毕业的傅沛州。
那个和他共舞一曲的身影从此烙印在了他的心底,而傅沛州顺着蒙面舞会登记的信息找到了白清欢。
这便是傅沛州和白清欢之间故事的开端,也是沈葭与傅沛州孽缘的开始。
沈葭靠着人脉打听到,那天和她跳舞的男人,是傅家长子,傅沛州。
但同时她也得知,傅沛州正在追求音乐系的系花白清欢。
沈葭不明白,傅沛州为什么突然就有了心上人。但她向来不是夺人所好的人,于是她便将这份悸动深深埋在了心底,远走国外留学。
白清欢也不明白,傅沛州为什么突然就喜欢上了自己。
傅沛州向来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而白清欢又是个极其爱慕虚荣的人,她享受傅沛州的追求,尽管傅沛州总提起白清欢丝毫听不懂的舞会,但她也不在乎,傅沛州说什么,她便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就这样,二人顺其自然的走到了一起。
直到,白清欢为了自己的歌唱事业远走悉尼,傅沛州一气之下便放出自己想要结婚的消息。
那时的沈葭,刚刚从沃顿商学院毕业回国,一听到这个消息便跟沈从山提出了想要嫁给傅沛州的事。
沈从山知道这件事后震怒,他沈家是什么门第?更何况沈葭作为他的独女,从小就是被众星捧月着长大的,怎么能下嫁给这个不入流的傅家!更别提傅沛州和白清欢的事情早就闹得满城皆知。
但沈葭就像被傅沛州下了什么蛊似的,就是抛弃身份也要嫁给傅沛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