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越眼神中骤然划过一丝戾气,即使他知道这是他带给她的,但是沈梦梦是他的一切,伤害了她,他自己都无法饶恕自己。
“真的开了?!”
沈梦梦笑了起来,她原本只是试探一下,没想到脚链真的让顾以越打开了,她跳出了金丝牢笼里转了几圈,一时间没管理住表情,嘴快要咧到耳后根了。
看起来就像是迫不及待要离开他一样。
回眸一看,顾以越脸色黑压压的吓人。
她赶紧又装可怜,说道,“我肚子饿了。”
听到沈梦梦说肚子饿,顾以越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抬手掐了掐她没几两肉的小脸,微微皱了皱眉,思忖一番低声说道,“你想吃什么,我让佣人做好饭端过来。”
要多弄一点饭菜让她吃才行。
“不,我要下去吃饭,你陪我!不然我不吃了!”
她一向喜欢得寸进尺。
顾以越皱了皱眉,似乎犹豫什么,可是最终还是应下陪着沈梦梦下楼一起吃饭的要求。
顾以越虽然表面上不受宠,但是据沈梦梦上辈子的经验得知他背地里可没表面看上去这么软弱可欺。
这栋别墅里伺候她的佣人可不少,前来喊陆梦下楼吃饭的佣人都是菲佣,更别提别墅角角落落里的其他佣人,上辈子沈梦梦就数过,足足一百多个佣人。
顾以越的背景远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
别墅大的像城堡,沈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这种光景,顾以越更是把她当心尖宠,全程沈梦梦只管指挥要吃什么,顾以越就老老实实的把东西递到她嘴边给她吃。
第5章 发作了
沈梦梦不要佣人剥螃蟹给她吃,顾以越就亲自动手给她剥了吃,沈梦梦只管张嘴,看着顾以越投喂她,感觉这种待遇就跟公主一样。
只不过顾以越光喂她,没吃饭就上了楼,好一会儿时间了,现在不知道在楼上搞些什么。
沈梦梦禁不住终于自己动手用刀叉叉了一块蛋糕到盘子里。
可不一会儿,菲佣满脸恐惧的从楼上跑下来,边跑边喊,“陆少爷又发病了!”
哐当一声,沈梦梦手中的刀叉掉在了盘子上发出刺耳的声音,良好的修养在这一刻顷刻间灰飞烟灭,别墅里所有人乱成一团。
沈梦梦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怎么会又发病了呢……
她刚刚还在想,她这次没有自杀逃走逼迫他,他应该不会在今晚上发病,可是现在她却觉着自己这个想法有多天真,她离不离开跟他犯病又有什么关系?
沈梦梦脸色惨白一片,因为害怕而踟蹰不前,她是见过顾以越发病时的样子的。
发病时的他像个野兽,眼睛猩红,任何靠近他的人都会被他打伤,他发病的时候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暴戾又吓人。
家庭医生匆匆赶过来,一脸凝重,发现她站在客厅里一动不动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后边走边对管家说。
“我跟你们说了很多次了,注射的药剂不能停,晚上这一针最重要,你们都在做什么……”
“可是刚刚少爷在进餐,他不许我们打扰。”
沈梦梦瞳孔骤缩,咯噔一下。
这跟她有关系。
上辈子顾以越为了找她所以没来得及注射药剂而发疯,这辈子顾以越忙着喂她吃饭耽误了注射药剂所以又发疯了!
药剂,病……
她脑海里忽然想起一段被陆家旁系人当做笑料说起的记忆。
顾以越年少时有一段时间曾经被当做畜生一般整日被注射药物。
那种药物是什么沈梦梦不清楚,但是当时旁系的人残忍的说那种药物从注射的第一天起就有了依赖性,日后他只能依赖这种药物而活。
他挣扎着如一只幼兽一样慢慢长大,他外表没什么变化,可是谁能想到,他的心里长了一头怪物。
那时,她听到这则笑料,居然残忍的一笑而过。
她又想起,他喊了一夜她的名字。
梦梦。
梦梦。
在她死后,他绝望的喊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顾以越……
她跑上了楼,脚步踉跄,腿脚发软,可就是这样她还是毫不犹豫的跑到了房门口,里面传来野兽般的嘶吼,那么吓人的嘶吼,可是就是这样,沈梦梦却听的心里抽疼。
眼前一幕让沈梦梦惊呆了。
四五个保镖狠狠的把顾以越压制在地板上,可就是这样他们都压制不住他。
他不像是个正常人一样,全身血管像是要爆裂开一股一股的往外股,脸上的肌肉狰狞的拧在一起,家庭医生拿针管给顾以越胳膊扎镇定剂都扎不进去。
“不好!”
家庭医生脸色一变,大喝,“快让开!”
下一秒,原本压制在顾以越身上的五个成年男人被他全部狠狠的甩了出去,连家庭医生也被顾以越扔到了门口,狠狠的吐出一口血水,顾以越眼前一阵血红色,他下意识的举起了沙发。
第6章 疼
发病的顾以越不像是个正常人,力气大的惊人。
家庭医生和其他五个男人惊恐的瞪大眼,面对发狂的顾以越,他们没有一个人有办法能让他停止暴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如野兽般低喘着朝他们靠近……
可是下一秒,忽然一抹娇小的身影拦在了他们面前。
顾以越整个人停顿在原地。
“顾以越,是我。”
沈梦梦那双水波潋滟的杏眼盯着他,她抬手缓缓抚摸他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流到嘴角,有些苦涩的蔓延开。
她突然好懊悔,她上辈子为什么要怕这个温柔的怪物呢?
他看着她在哭,眼中的猩红便慢慢消退,沙发也被扔到了一边,他抬手想轻轻的给她擦拭眼泪,可是他手上都是血,于是只能停顿在半空不知所措。
一切的转变让屋子里的人缓不过神来。
她扑到他怀里,哽咽。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是为了她才成魔而疯。
顾以越无法抱她,只能将下巴搁置在她颈窝那里,攫取她的味道,他周身暴戾的气息逐渐变得安定下来。
他似乎有些茫然,嗓音低哑喊着她的名字,“梦梦。”
沈梦梦紧紧的抱住了他,瓮声瓮气的气道,“别说话,你以后不准再这样了,听到没有。”
顾以越眼眸微深,最终颤抖着身体,也抱住了温梦的她。
“你今天为什么没有注射药剂?”
“我忘了。”
沈梦梦心里忽然有些苦涩,抓紧了他衬衣,咬着他肩膀处的肉,尖锐的牙齿钻进他铜墙铁壁般的肉里,反而硌的她牙疼,她气的松口,眼睛里冒火,“疼么?”
“不疼。”
“笨蛋,你该说疼!”沈梦梦更气了。
顾以越老老实实,“疼。”
她掐着腰凶他,也不知道是仗着谁宠她,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