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通缉,追捕出逃夫人(松似月顾之舟)小说免费阅读-全球通缉,追捕出逃夫人(松似月顾之舟)已完结全集大结局小说

时间:2023-06-13 06:11:0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顾长江淡淡一笑:“当然是大哥了。”
顾之舟虽然年轻,但对于人心和权利的把握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因此,顾长海生病的这两年,他坐了董事长的位置,也行使着董事长的权利,但一直坚持让下面的人喊他顾总。
为的就是给顾长海留着尊荣。
“那是暂代还是永久?”松似月又问。
“当然是暂代。”顾长江心急如焚,只想哄骗松似月快点签字,不管真假,所有话都顺着松似月的心思说。
“老爷身体刚刚恢复,会不会太劳累?”
“不会、不会。”顾长江对顾长海谄媚一笑。
“股票谁接手呢?”
这次说话的是朱雪凝:“小月,老爷这些年疾病缠身,我你是知道的,最不善经营,不瞒你说,一时间还真拿不出这么多现金,所以股票就是你二叔接手。”
如果顾长江和顾长海再细心一点就会发现,松似月此刻的眼神已经全变了。
惊慌和散乱不再,转而坚定明朗起来。
然而,顾长海和顾长江已然觉得胜券在握,自负了一辈子的两只老狐狸,就要阴沟里翻船。
修长白皙的手指,慢慢翻看股票转让书。
确实是很大一笔钱,大到松似月和顾之舟这辈子甚至下辈子都吃不完,用不尽。

然而,顾长江贪心不足,不仅要一口气吃完顾之舟手上所有股票,还比市场价足足低了五成。

这是要赶尽杀绝,直接把顾之舟赶出顾家。
手段不可谓不恶毒。
“三叔什么都不要吗?”松似突然看向正风卷残云对付点心的顾长河。
顾长河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之舟媳妇,不好意思啊,我没时间搞管理……也拿不出钱……帮不了你了啊……但我出力没问题,我朋友多,之舟减刑包在我身上哈。”
“那就多谢三叔了,”松似月点点头,目光淡淡落在顾长江脸上,“董事长老爷暂代,股票二叔接手,既然这样,我可不可多嘴说一下我的看法?”
“那是当然。”
松似月语气平缓,不带任何情绪:
“之舟之前一直都说二叔才华斐然,区区副总着实屈才,况且二叔在诸位股东中威望极高,他在很多事情上都不得不仰仗二叔,我觉得以老爷目前的身体状况,顾氏集团的董事长位置,还是二叔比较合适。”
杀人诛心,她要让顾长海和顾长江反目。
“这……”顾长江瞬间坐不住了,“这……之舟这是哪里话?他雷厉风行,几时仰仗我了?”
顾长海最是多疑,除了自己谁也不相信。
松似月说完后,他神色没什么变化,端着茶杯的手却微微一顿。
顾长江警惕起来:“老三,你快说句话,之舟那孩子聪明,这些年都是靠他自己,我们两把老骨头能抗住什么事?”
他故意把顾长河拉扯进来,变相地向顾长海表忠心。
大哥您千万别相信这丫头的鬼话。
我和这好吃懒做的三弟一样,两年来一直拆顾之舟的台,无奈那小子自己厉害,我们两个绑在一起都不是对手。
对桂花蜜糕爱不释手的顾长河被点了名字,顿时噎了一下,忙拿起茶杯灌伤牛似的喝了一口:
“嗯,大哥,二哥说得对,这两年都是之舟自己忙活,我们都做甩手掌柜。”
顾长江刚面露欣慰。
顾长河话锋突然一转:
“不过,大哥、二哥,我觉得之舟媳妇儿说得对,大哥身体不好刚醒,这董事长的位置还是让二哥代理吧,之舟那坏胚子的事情可大可小,一年半载,吃个教训给弄出来算了。”
顾长江:“……”
顾长海:“……”
松似月没有说话。
顾长海的脸色倒是全变了,原本是病态的苍白,这会儿已经是愤怒的紫红。
松似月心里冷笑一声,决定继续添一把火,她装模作样摸了一下眼睛:
“股份转让给二叔,我觉得完全没有问题,只是这董事长的位置,老爷、二叔,还请您们好好商量一下。”
说完她虚弱地伸出手:“我头晕得厉害,二叔,麻烦您把笔给我,我先签了股份转让协议……”
“这……”顾长江手僵了一下,正要拿笔。
“慢着,”顾长海沉声打断,“小月,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我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哎,谁让我就之舟这么一个争气的不孩子,这种关键时候,我不替他扛起担子,谁来替他扛?”
松似月算是看出来了。
顾长海和顾长江的兄弟联盟并不可靠,一个要董事长位置,一个要股票,这本来就是互相不信任的表现。
可怜顾长河一根筋,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老爷说的是,其实老爷暂代董事长职务我也没有意见,我也不懂集团的事情。只是之舟一早就说过,董事长必须要持有股权最多,二叔得了之舟的股份后,就比老爷和夫人还要多了,老爷这个董事长当的……”
稳不稳她没继续往下说。
顾长海和顾长江却皆是一愣。
屋子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半晌,松似月揉了揉眉心:“夫人,这字我是签还是不签?”
“这……”朱雪凝也愣住了。
顾长海眉头紧锁,顾长江也垂眸不语,半晌顾雪凝才期期艾艾开口:“这样吧,小月,好孩子你今天先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晚些时候再过来商量?”
“可是之舟还关在警察局里,他在里面会不会受罪……”
“他们敢!”顾长河猛地一拍桌子,“大哥、大嫂、二哥,之舟媳妇儿,你们等着,我这就见他去,他就是把天捅个窟窿也是我顾家人,谁敢欺负他就是跟老子做对。”
说完,气呼呼走了。
顾长海和顾长江也相继离开。
朱雪凝拉着松似月又是好一阵安慰。
一直目送汽车走远。
这几天天气有些回暖,艳阳高悬。
可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刚才那些恶心的嘴脸,松似月却觉得更冷了,手心冰凉一片。
突然,肩上一沉。
顾之舟从后把他裹进大衣里:“出来也不穿厚实一点,着凉了又要发烧吃苦头。”
松似月想说,我发烧吃苦头不是着凉,是被人翻来覆去日了一夜。
但这话,打死她也说不出口:“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顾之舟下巴抵在松似月肩头,低低“嗯”了一声。
松似月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那声音又哑又磁,让人说不出的心疼。

第35章  我尝尝
冷风吹过,树叶簌簌作响。
两个人腹背相依,却谁也没有说话。
松似月身体刚好,顾管家不放心,端着热茶刚要开口,左不言从暗处走来,朝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然而这轻微的响动,却像是惊扰了顾之舟。
松似月只感觉搁在自己肩膀的下巴缓缓放松,顾之舟收紧握住她腰肢的手,语气轻松甚至带了点揶揄:
“戏不错,我认识一个很不错的经纪人,介绍你去她那里,肯定能一炮而红。”
他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天大的事情,在他面前,总显得云淡风轻。
松似月在他手背上不咸不淡拍了一下:“别起腻,今天这个情况你是不是早预料到了?”
顾之舟冷笑一声:“预料到了,但没想到他们这么狠,想把我扫地出门,门儿也没有。”
“你也不用难……”松似月想劝顾之舟不要难过。
但顾之舟何其要强,猛兽独行,这是一条注定艰难的路。
她顿了顿:“至少大哥和三叔是站在你这边的。”
她一提顾之威,顾之舟身形僵了僵,握住松似月腰的手松了松,语气变得坚硬:“进去吧!”
松似月反复咀嚼着自己刚才的话,没觉得哪里不对,但直觉告诉她,顾之舟不高兴了。
她在顾之舟面前向来小心翼翼,往往只敢说一些锦上添花的话。
面对顾之舟这样坚硬的沉默,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只好拢紧了大衣领口,亦步亦趋跟着顾之舟回到别墅。
“少奶奶,该吃药了。”顾管家把药碗递到松似月面前,她瞬间皱了眉。
她一直不太明白,顾家的医生为什么开中药
乌漆漆的药汤,又苦又涩。
她满腹心事,失魂落魄一饮而尽,不由得狠狠打了个哆嗦。
顾之舟已经在沙发的另外一头坐下了,他眼神柔软盯着松似月,眸光突然一闪,朝她勾了勾手指。
松似月走过去。
顾之舟轻轻一拽,松似月就悄无声息坐上了他的膝头。
下巴被轻轻撩起,顾之舟迫使松似月抬起头。
松似月也在看他。
薄情寡义的薄嘴唇、略显女气的大眼睛、眉毛很浓、额头也不饱满。
顾之舟的长相不是天圆地方的富贵相,五官单独拎出来甚至并不算出众,但组合在一起,就特别的好看。
硬朗中带着清俊。
不笑的时候,又冷又欲。
笑起来的时候晴空万里。
就像此刻,他幽深的眸光中倒映着她清隽的面庞。
深情得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淡淡的烟草的味道在鼻腔萦绕,松似月不敢看他的眼睛,脸颊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很苦吗?”顾之舟突然没头没尾问了一句。
松似月哪里肯给他添麻烦,慌忙摇头:“不苦。”
顾之舟:“我尝尝。”
松似月猝然睁大了眼睛。
顾之舟的亲吻就那么霸道又毫无征兆地砸落下来。
浅尝辄止不够,轻揉慢碾不行。
松似月牙关轻轻颤抖,被过度打开的身体还有些不适,胸口却像是团着一团烈火,沿着血脉经络一路燃烧。
脑子应该是被烧坏了。
连拒绝的指令都没有发出来,胳膊已经条件反射圈住了顾之舟的脖子。
死就死吧!
松似月狼狈地想,以前又不是没有疯过,大不了挂消炎水好了。
就在她视死如归的时候。
顾之舟突然离开她的唇。
男人低低哑哑笑出了声:“怎么?又饿了?”
松似月:“……没有。”
她又羞又囧,只好把烧红的脸尽可能埋在顾之舟脖颈间。
顾之舟大手一下下抚着她的脊背,语气里带着赤果果的调笑:“撒谎。”
松似月:“……”
她没有接话。
顾之舟却觉得怀里的人更烫了。
“想什么呢?”他轻轻托起她的下巴,“我问的是药,明明那么苦,为什么不承认?”
两人这样的情态,在外人看来简直就是蜜里调油耳鬓厮磨。
“老板……”进来禀报事情的左不言眼观鼻鼻观心,把装聋作哑发挥了一个淋漓尽致。
松似月觉得自己真的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半晌,她才苦笑了一下:“之舟,先放我下来,处理正事要紧。”
顾之舟终于松手,松似月忙整理好乱七八糟的衣服,坐回到沙发另外一侧。
为了掩饰尴尬,她胡乱抓起桌上的水杯送到嘴边,喝了一口才发现那水杯竟然是顾之舟的。
反而是左不言,非常习以为常,带着一贯冷静的语气说:“老板,鱼上钩了。”
他没头没尾来了这么一句。
松似月却一下就听懂了。
结婚两年,对于老宅往这边安插耳目的事情,别说顾之舟,就连松似月都心知肚明。
顾长海是一大早直接上的门。
家里的耳目应该还没有来得及跟对方通风报信。
顾之舟故意下楼在院子里和客厅跟松似月亲热,显然是想关门打狗。
松似月闭了闭眼,心脏像是有钝刀刮过,已经感受不到疼的滋味。
哪有什么情难自禁?
顾之舟对她的亲密,是演戏给别人看的。
果然,顾之舟正襟危坐,十指交叠:“带进来。”
左不言轻声答了声“是”就出去了。
很快一个眉清目秀的女佣就被带了进来,松似月认识她,在后院浇花的,一般不怎么到前院来。
女佣的双颊高高隆起。
五个清晰的指印清晰可见。
“老板,夫人,今天本来不该她当差,老宅来人后就一直在这里徘徊,老宅人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要请假出门,我给她上了点家法,她果然就招了。”
顾家别墅门禁森严。
顾之舟御下更是严苛,除了管家和几个信任的保镖。
其他佣人当值的时候,一律不能使用通讯工具。
说完,左不言对着女佣命令道:“把你刚才的话给老板和夫人重复一遍。”
女佣哆哆嗦嗦:“我……”
左不言没什么耐心,抬腿一脚揣在女佣后背:“说。”
女佣一个狗啃屎摔倒在松似月面前,她像是抓住了救星,猛地扑倒在松似月脚边:
“少奶奶,您是女菩萨,对我们这些下人再好不过了,求求您行行好,给少爷求求情,我真是没有办法,我父亲瘫在床上,母亲在老宅当洒扫佣人,我下面还有一个好赌的弟弟,欠了二老爷好多钱,少奶奶您发发慈悲……发发慈悲啊……”

第36章  少奶奶还挺会勾人
她以头抢地,哭得惨绝人寰。
赌咒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敢通风报信了,只要松似月饶了她,她结草衔环,当牛做马报恩松似月的恩情。
松似月裙角几乎被拽下来,她不堪其扰,终于轻轻开口:“之舟……”
佣人以为松似月要替她求情,心中大喜,越发磕头如捣蒜:“多谢少奶奶,多谢少奶奶。”
女佣求饶期间,顾之舟一直没有说话。
他沉默地看着松似月。
在他看来,自己这个小女人不仅心地善良,个性还非常软弱。
最见不得别人受苦,他暗暗下定决心,今天就好好给松似月上一课,免得离婚以后她在小人身上吃亏。
因此,松似月一开口,顾之舟就冷了脸,他正要一口回绝。
就只听女菩萨松似月慢条斯理吐出了后半句:“把这卖主求荣的下贱东西给我拉出去,我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顾之舟凌冽的目光微微一晃,尽管竭力掩饰,微微放大的瞳孔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诧异。
左不言倒是站得笔直。
他有些幸灾乐祸地想,老板吃瘪的样子真是有趣。
夫人也就是在您面前言听计从,在外面分寸拿捏得好得很。
但这话他不敢明说,只能让顾之舟自己去悟。
至于悟多悟少,就全看老板的造化了。
顾之舟眉峰舒展,给左不言使了个眼色,左不言单手拎起女佣就往外走。
女佣这才从惊诧中回过神,她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性格软耙耙任人拿捏的松似月怎么突然就转了性,变得刚强果决起来。
没有人保自己的恐惧紧紧箍住了她的心脏。
女佣彻底绝望了,凄厉哀嚎变成了恶毒的诅咒:“松似月,你好狠的心肠,你不得好死,难怪顾之舟那么日*你都生不出孩子,报应,这就是报应……唔……”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
应该是被保镖的袜子堵住了嘴。
松似月面沉如水,静静地坐在沙发另外一头,像是对女佣的咒骂无动于衷。
顾之舟却有些不忍,他朝松似月招了招手。
松似月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坐下。
顾之舟语气温和:“心里不好受?”
松似月摇头,聪慧如她,哪里会不明白顾之舟故意当着她的面发作佣人的苦心。
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悲哀,顾之舟对她到底是存了悲悯的心。
耳提面命教会她独自面对以后的风浪。
“你刚才做得很好,”
顾之舟亲手给她倒了一杯水,
“以后你就会明白,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坏,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朋友,对待下人你要恩威并施,对待朋友也永远要留一手,明白吗?”
松似月浅浅啜了一口:“明白。”
顾之舟点点头。
松似月没有当傻白甜好奇宝宝,问那女佣的下场。
撇开即将离婚的失落,她其实很赞同顾之舟的观念。
但她没有办法控制信任依赖顾之舟的心。
就像现在。
顾之舟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能让她肝肠寸断或者欣喜若狂。
两人静默片刻,松似月还是开口了:“你发作了这丫头,老宅那么不会起疑心吗?”
顾之舟摇头:“不会,顾长海和顾长江忙着算计董事长的位置和我手中股票,顾不上这边。”
“三叔刚才说要去警察局打点。”
“不用担心,我早让左不言打安排好了。”
“那就好,”松似月点了点头,“我还能替你做什么?”
“这几天不要出门,”顾之舟说,“他们商量好了自然会再来。”
松似月其实不明白,顾之舟煞费苦心演这场戏到底是为什么。
但顾之舟不说,她也不会主动问。
顾之舟仿佛猜中了她的心思,唇角无奈地勾了勾:“刮骨疗毒听说过吗?”
松似月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缓缓摇头。
顾之舟冷笑一声:
“这两年我虽然完全掌控了董事会,但站在顾长海那边的老东西还是不少,最近老头子不是醒了吗?董事会有人开始兴风作浪,我要借着这次机会,彻底绝了他们的念想。”
松似月张了张嘴,到底没问那句最好奇的话。
顾之舟和顾长海分明是亲生父子,为什么非要斗出个你死我活?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在这时候,顾管家突然走了进来:“少奶奶,您电话。”
“谁?”松似月随口问了一句。
“是一位姓谭的先生,打得很急……”
松似月接手机的手微微一顿,不自在往顾之舟脸上瞟了一眼。
顾之舟仍旧神色淡淡,没有说话。
松似月按下接听:“喂?”
顾之舟胳膊轻轻一抬,人就轻飘飘落在他的腿上。
顾之舟一遍把玩,一边示意松似月继续接听电话。
听筒里面却传来谭坊责备又宠溺的声音:“今天为什么没来团里?刚当上首席就耍大牌偷懒?”
松似月松了口气:“对不起老师,我今天不太舒服,想请个假。”
“不舒服?”谭坊一下子紧张起来,“怎么不舒服了?我让谭阳过去看看你。”
“不用不用,”松似月急了,“我只是有点感冒,不用麻烦了,耽误谭医生工作就不好了。”
谭坊语气却不容抗拒:“你家在哪里,我让他立刻过去,他今天正好休班。”
松似月咬紧了牙关:“……老……老师,谢谢您……我真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啊……”
顾之舟加重了力道。
听筒那边的谭坊明显紧张起来:“怎么了小月?”
“没事,”松似月急喘几口气,“蟑螂,我屋子里有一只蟑螂。”
“蟑螂?”谭坊当初收松似月为学生的时候,就知道她家境优渥,闻言瞬间开启了老妈子模式,“你家怎么会有蟑螂?佣人呢?”
“说……说来话长,”松似月捉襟见肘,“我现在自己在外面租房子。”
“租房子?租在哪里的?”谭坊越发不放心,“那我过去看看你……”
裙子被掀起一角,松似月汗都下来了:“老师,千万别,我真不要紧,已经吃药了,我住处离剧场很远……”
谭坊将信将疑:“那你打电话叫物业。”
顾之舟呼吸也一点点变沉。
“好,”松似月惊骇不已,说完最后一个字就掐断了电话,这才腾出手按住顾之舟煽风点火的爪子:“之舟,别……”
“看不出来,咱们家少奶奶还挺会勾人。”
顾之舟轻飘飘一用力,松似月整个人就完全敞开在沙发上。
顾之舟的唇顺着她的额头,细细密密一路往下。

第37章  最亲密的姿态
这大半天,她的情绪像是过山车一样,实在没什么心情,便轻轻侧了一下头。
顾之舟的吻便落在她的下巴上。
两人拉开了一点距离,松似月目色沉静:“别闹了之舟。”
家里的耳目已经被揪了出来,再装样子也没什么意思。
谁知顾之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药,眸光陡然一暗,发狠似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吻想雨点一样,劈头盖脸往下砸。
松似月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但她也不是全无脾气,于是停止挣扎,一动不动躺在沙发上。
顾之舟目光里漾出刺目的红,独角戏唱了半天,似乎自己也觉得没趣,渐渐在松似月身上安静下来。
两人身体相贴,是最亲密的姿态。
然而,目光中却无关于任何情*欲。
空气静得让人窒息,不知道过了多久,松似月终于叹了口气:
“之舟,别闹了,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我需要工作,老师他不是坏人,谭阳先生对我也确实没那意思,”
松似月说完,反手抓过手机,打开微信对话框给顾之舟看。
两人添加微信时,谭阳劝慰松似月不用紧张相亲,当普通朋友相处就好的那条短信赫然出现在顾之舟眼前。
顾之舟在心里冷笑,他也是男人,哪里看不明白那小子的声东击西。
但幸好松似月看不懂。
他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半晌缓缓直起身体。
松似月慢慢整理好裙摆,弯弯的眉眼里有晶莹的东西一闪而过:“之舟,我不太懂你。”
脑子逐渐清醒的顾之舟,一时也有点后悔自己的冒失,没头没尾被砸了这么一句,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都要离婚了,你又是在意我跟别的男人有什么,又是对我做这些事情……我……”她慢慢低下头,语气竟然说不出的委屈。
顾之舟像是被人当胸踹了一脚,心口又闷又紧。
她倒是会倒打一耙,心里分明装着别的男人,处处维护信任。
还反过来质问自己。
但看到她狼狈的样子,顾之舟又说不出任何责备的话,半晌他硬邦邦甩下一句:“我说过,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
说完,转身上了楼。
松似月木讷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颓然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她以为顾之舟不会再理她的时候,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起。
顾之舟长身玉立,胳膊上搭着一条浅灰色的毛毯。
兜头往她脑门上一罩:“刚退烧,别再又加重。”
松似月:“……”
***
顾家老宅。
顾长江苦口婆心:
“大哥,您别听松似月那丫头胡说八道,这两年我真没帮顾之舟,别说帮忙,我跟老三一开始没少使绊子,奈何那小子手段太强硬,我们不是对手啊,总不能彻底闹僵,所有就听之任之了。”
顾长海一言不发坐在上位,鹰隼一样的目光定定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长江越发紧张,滔滔不绝说起往事。
就在他口干舌燥的时候,顾长海像是终于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一旁惴惴不安的朱雪凝:“之威怎么搞的,请了这么久还不过来,你再派人去催一催。”
“是,老爷。”朱雪凝答应着,低眉顺眼走了出去。
很快,顾之威被小凤推着进了门。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羊绒大衣。
膝盖上盖着枪烟蓝的毛毯,面色的苍白得几乎透明,见到顾长江和顾长河,他有气无力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然后才转头看向顾长海:“父亲,这么着急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看到儿子的病容,顾长海似乎有点不忍心,迟疑了一下才开口:
“老大,你也是顾氏集团的大股东,之舟出了这样的事情,今天叫你来就是商量出个章程,你觉得我和你二叔,谁接受董事长位置更恰当?”
顾之威双手交叠放在毛毯上:“我已经说过了,您和二叔都不合适。”
“都不合适?哎,你放心,不管是我还是你二叔,董事长的位置都是从我们手里过渡一下,早晚的是你的,你还年轻,顾之舟那小畜生铁血手腕,公司有太多她的爪牙,我们一一肃清了,给你留个干干净顾氏集团不好吗?”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想要集团,我也不需要。”
“那你需要什么?”顾长海疑惑。
“我需要的,自己会去取,不用你们操心。”顾之威说。
“你?”顾长海急了,“我不管你要不要,今天你就要做个选择,我和你二叔到底谁合适?”
“二叔要股票,你要董事长的位置,不是一早就商量好了吗?怎么去了一趟就变了?”顾之威问。
“还不是松似月那丫头,巧舌如簧,三两句话就挑唆得大哥疑心我。”顾长江愤愤不平。
顾之威浅浅笑了一下,眉梢眼角荡漾过一闪而过的宠溺:“你们都不是她的对手。”
“你……”
顾长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眼中,这个大儿子最是沉稳内敛,怎么一副被狐狸精迷了眼的样子。
朱雪凝心心念念就是把顾之舟从董事长的位置上拽下来,从而把顾之威推上去。
此时,也急了:“之威,你怎么了?你爸和你二叔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长别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妈,我没有长别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之舟的性子你们都不了解,他谨慎多疑,没那么容易给人留下把柄。”
“这次是真的,你爸和你二叔都调查过了,他现在已经被关到警察局了。”
“妈、父亲、二叔,您们好好想想,之舟是咱们看着长大的,糟蹋未成年这样的事你们信吗?再说,就算他有这样见不得的人癖好,以他今天的身份地位,主动往他身边送的多的是,犯得着他去赛神仙玩霸王硬上弓?”
顾之威叹了口气:“父亲,二叔,要我看,不管是董事长还是之舟手里的股票,你们都别去沾惹,这两年顾氏集团在他手中蒸蒸日上,咱们等着分红不好吗?”
“退一万步说,他身上流的血难道不姓顾?一定要挣得头破血流让外人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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