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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母亲这回在北京待几天。
赵月翎是后天一早的航班，只在北京待两天，“妈妈这次没时间陪你，晚上参加我们班班长闺女的婚宴，明天我们班同学聚会。”
毕业后大家都忙，很多同学快三十年没见。
姜宁闲聊：“像你们这些顶级学府出来的精英，聚会都聊什么？”
“跟你们聚会一样，什么都聊。”赵月翎打开自己的包，拿出一个档案袋。
姜宁还在说同学聚会的事：“三十年不见，说不定有些同学一眼认不出，不过你这个校花不用担心，身材一点没走样。”
“什么校花不校花，我们那届还有个女生也漂亮。”赵月翎把档案袋给女儿，说：“这里边是你爸让我带给你的房产证和资料，你看看还缺什么，让你爸给你准备。”
女儿的恋情怎样，赵月翎没多问，也没刨根问底房本上加名字的事，她端起水杯喝水。
姜宁陪母亲聊了一会儿家长里短，母亲半小时后匆忙离开去赴宴。
她拿出房本，翻开来拍了一张发给沈京墨：【本本拿到了，随时能去办手续把你名字加上去。】
沈京墨正在严家老宅，他快半个月没回家，今天傍晚母亲给他打电话让他务必回来一趟。
他正要回复姜宁，眼前多了一个戒指盒。
叶敏琼瞅着他：“试戴一下，看看合不合适。”
沈京墨没接，跟母亲对望，“跟您说过了，我用不着戒指。”
叶敏琼道：“订婚那天总不能没戒指吧？”
这时门口响起高跟鞋的声音，“妈，我哥他答应订婚了？”严贺言插话。
叶敏琼没想到今天女儿这么早回来，她跟女儿说：“你还不了解他，要是不默许，我能去订戒指？”
如果沈京墨反对联姻，她是不可能擅作主张订戒指。
既然决定订婚，就不能糊弄田家，该给田清璐的一样不能少。儿子不愿去选戒指，她这个做母亲的只好代劳。
严贺言没换鞋，踩着八公分的细高跟目不斜视从沈京墨脚背上踩过去。
沈京墨蹙眉，“你眼呢？”
严贺言斜他一眼：“我眼在眼眶里，你看不见啊？”

叶敏琼无奈道：“你们俩让我清静清静。”

“我跟他八字不合，不宜见面。妈您也好好管管他，让他少作孽。”严贺言从母亲拿着的戒指盒里捏出那枚男戒，她知道沈京墨不可能戴，于是绕在手指头转圈玩。
叶敏琼厉声制止女儿：“把戒指放下来，你添什么乱！”
严贺言没控制好转戒指的力度，“嗖”一下，戒指被甩出去，精准掉进垃圾桶。
她跟母亲大眼瞪小眼。
“我不是故意的。”她若无其事回自己卧室。
沈京墨不可能去捡戒指，叶敏琼只好戴着手套从垃圾桶捡起那枚男戒，拿到卫生间放在水龙头下冲了好几遍。
她把戒指重新放回盒子里，做儿子的思想工作：“联姻没你想的那么糟，清璐本来就喜欢你，只要你不作，日子差不到哪儿去。”
司机过来提醒叶敏琼，该出发了。
叶敏琼被气得差点忘了晚上要参加一个校友闺女的婚礼，她拿上大衣出门。
沈京墨扫了一眼茶几上的戒指盒，没拿，起身离开。
“诶，你那枚小紧箍咒呢？不戴手上试试啊？”严贺言支着下巴趴在二楼露台，幸灾乐祸道。
沈京墨没搭理妹妹，径直走向汽车。
康波在车上，等沈京墨坐上来，他汇报：“严总，温小姐刚刚跟我联系，她以为你没回消息是在开会，让我安排好去房产交易中心的时间，给她打电话。”
沈京墨靠在座椅里，直到汽车驶离严家他才跟康波说：“名字不加了。你跟姜宁说，我最近事情多抽不开身。”
康波：“好。”
老板决定不加名字大概跟联姻有关。
当晚，沈京墨加班到八点钟，从公司出来他让司机送他去姜宁的公寓。
密码又改回以前那个，前四位是姜宁生日，后两位是他的出生年份。
姜宁正在书房练签名，听到脚步声她抬头看了一眼：“老公。”
“嗯。”沈京墨把电脑包放桌上，瞅着满桌的纸：“干什么呢，弄得乱七八糟。”
姜宁说：“好几个月没签名，生疏了，我练练。”下个月要去录制节目，万一到时遇到粉丝问她要签名，可不能出糗。
沈京墨还有部分工作没完成，他拿出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个记录本。
姜宁扒拉过他的记录本，翻到后面空白处，在他本子上签她的大名。
“康助理跟我说你最近忙，没空去换证。”姜宁顺手又在沈京墨本子上写了“严太太”这个三字，她边写边说：“在房本上加名字不是非要你本人到场，你授权律师去办。你钱都给我了，我可不想拖。”
姜宁盖上笔帽，抬头看他：“你要想亲自陪我过去也行，我再等等。”
沈京墨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去卧室看书吧，我加班。”
姜宁搂着他脖子，回亲他。
回到卧室，姜宁收到瞿培给她发来的邮件，附件里是《如影随形》节目的相关资料，她下载了认真看起来。
跟她搭档的摄影师叫祁明澈，她搜索他的微博，粉丝不多，没有本人照片，全部动态都是他拍摄的作品。
摄影风格是她钟爱的那款，难怪节目组安排她跟祁明澈一组。
不知不觉到了九点钟，沈京墨完成工作，推开卧室的门进去。
姜宁刚好看完节目资料，关上平板放床头柜，她倚在沈京墨常睡的那侧床头，伸手：“老公，帮个忙，把我抱到我那边床上。”
沈京墨瞧着她，“你自己不能挪过去？”
说归说，他走到床边把她横抱起来，“以后玩电脑到你自己床头玩。”
姜宁从来都不会顺着他说话，“不行，你这边香。”
沈京墨把她放在枕头上，刚要站直，腰上被两条长腿给缠住，姜宁盘住他不让他走。
沈京墨再次俯身，他将手垫在她后脑勺，盯着她的眼看了数秒，随后吻覆下来，他另一只手搁在领口解衬衫的纽扣。
姜宁差点没招架住，不管是在浴室那次还是又回到床上，今晚他热烈中又带温柔。
第二次结束，她迷迷糊糊睡着，记不清到底有没有去洗澡。
日次一早，姜宁在沈京墨起床后醒来，她伸手摸摸身边，没人。
沈京墨已经洗漱好，“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
姜宁收了他五千万房款，想尽快把事情落实，她眯着眼咕哝道：“我下个月要去外地录节目，你尽量让康助理在月底前安排时间去换证，半天足够。”
沈京墨没说什么，戴好手表，关上卧室门离开。
到了公司，康助理已经来了。
沈京墨路过康助理办公室，轻扣敞开的门，吩咐道：“把我这周五下午时间空出来，陪姜宁去换房产证。”
康助理一脸不解。
沈京墨寥寥几字解释：“之前答应过她。”略停顿，他又道：“现在也没跟她分。等分的时候再说吧，顶多到时候再多跑一趟交易中心，把名字去掉。”
康助理：“……好，我马上安排。”


第5章 睁眼说瞎话的祖宗
姜宁接到康助理电话时，还在睡回笼觉，康波三言两语把沈京墨的意思传达到，挂了电话她才醒神，这周五下午沈京墨空出半天时间办理房本加名字的相关手续。
今天又是没有任何工作的一天。
姜宁打算约沈京墨吃中午饭，这段时间她没好好陪他，号码还没拨出去，母亲的电话进来，问她中午有没有空。
赵月翎原本和大学几个室友约好中午聚，其中有个室友临时有事，她们改约喝下午茶，晚上接着聚。
她跟女儿说：“你要是一个人吃饭，那出来陪妈妈。”
哪天都能陪沈京墨，然而母亲不是经常有空跟她一起吃饭，姜宁应下。
她精心打扮一番，提前出门。
赵月翎住的地方离餐厅近，她比女儿先到，温长运得知妻子中午跟女儿一起吃饭，他挤出时间打来电话：“笛笛在你旁边不？”
赵月翎看手表，不答反问：“上午不是有洽谈会？这么快就结束了？”
温长运说：“没，里边正谈着，我出来抽支烟。”
抽烟是借口，他是借着抽烟给妻子打电话，“你一会和笛笛闲聊问问她，她男朋友是哪儿人，干什么的？”
他不直接问女儿的恋情不代表心里不着急。
赵月翎拒绝：“我不问，要问你问。”
女儿不愿说的肯定有不得已的原因，“你忙正事去，笛笛的事不用你操心，她又不是没主见的孩子。不跟你说了，笛笛来了。”
她直接挂电话，对着女儿走来的方向挥挥手。
姜宁坐下后，问起母亲昨天参加班长女儿婚宴的情况：“有没有同学你没认出来？”
赵月翎递给女儿一杯温水，说：“有，我第一眼不敢认，介绍名字才知道是谁。婚礼比我想的盛大，连我们那届另一个美女也到场。”
姜宁接过话：“就是当年跟你并称校花的美女阿姨？”
“嗯。”赵月翎说：“我跟她不熟，昨晚也不坐在一桌。”不过席间有人提起，说叶敏琼的儿子马上订婚，订婚后离结婚也不远，到时又能小范围聚会。
她把菜单放到女儿面前，示意女儿点菜，“等你结婚，妈妈给你办场还豪华的婚礼。”
姜宁笑，“你打算给我办世纪婚礼？”
赵月翎：“必须的。”
姜宁点好菜，合上菜单。
赵月翎问她：“要不要跟妈妈回老家待几天，反正你最近也没安排工作。”
姜宁抱歉道：“周五我要跟他去换房产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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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那天中午，姜宁和沈京墨约好见面时间，她驱车前往京越集团跟沈京墨碰面。
在京越集团前面那个路口等红灯时，她给沈京墨发消息：【再有五分钟到你公司楼下。】
把手机放在控制台，她从车窗里远远看到了京越的logo。一座办公大厦都透着让人高不可攀的距离感。
京越大厦里，沈京墨午休刚起来，正坐在电脑前看集团的内网新闻。
他浏览着新闻标题，在倒数第二个标题里看到温长运的名字。
沈京墨没想到姜宁父亲的名字会出现在他集团的内网里，他点开这条新闻链接。
本周，京越在上海的一家子公司跟运辉集团举行了商务洽谈，温长运作为运辉集团的董事长，参加了此次洽谈会。
两家公司初步达成合作意向。
新闻内容还没看完，康助理敲门进来。
沈京墨问：“姜宁到了？”
康波并不知道姜宁到了哪，姜宁没跟他联系。他过来是汇报运辉集团跟他们子公司合作事宜，没想到老板也在看这条动态。
老板很少插手子公司的运营，但这次情况有点特殊，他不能不汇报。
运辉集团的老板是姜宁的父亲，温长运并不知道沈京墨跟姜宁什么关系，完全是凭公司实力拿到他们子公司的订单。如果老板以后跟田清璐订婚，那和姜宁迟早要断，到时会不会影响两家公司合作，现在都是未知数。
他拿不准老板的意思，前来请示：“严总，跟温长运的合作，您什么意见？”
沈京墨叉掉新闻窗口，道：“生意是生意，扯什么感情，该怎么合作就怎么合作。”
康波点头，心里有数。
沈京墨拿过手机，才看到姜宁几分钟前发来的消息，他回姜宁：【在楼下等我。】
他关了电脑下楼。
沈京墨坐了姜宁的车过去，康助理和保镖一行人在后车跟着。
“老公。”姜宁喊他。
沈京墨支着额角在看窗外，转过脸问道：“什么事？”
姜宁：“今晚我们庆祝一下？”
沈京墨不关心她要庆祝什么，有时天气好、今天不怎么堵车、今天槐花开了，都是她庆祝的理由，他关心的是：“想要什么礼物？”
“不想要。”姜宁说：“你回家陪我吃晚饭，再陪我看电视。”
沈京墨若有考虑，还是点头答应她。
爱情剧的收视率，有一份是他贡献的。
到了交易中心，姜宁好不容易找到停车位。康波之前给他们预约了时间，办理得很快，从交易中心出来，姜宁跟沈京墨分开走，她到车里等他。
回去时换沈京墨开车，他微微蹙眉，姜宁这辆车不好开。
他问她：“你什么时候换车？”
姜宁目前没有这个打算，“将就着开，反正我用车不多，买了也是放在地库落灰。”
两人回到家，崔姨不在家。
姜宁去洗澡，换上新入手的一条睡裙出来，沈京墨在客厅看电视，腿边是一本翻看了几页的杂志。
她把杂志拿到旁边，坐在他腿上。
沈京墨扯过沙发上的毛毯披在她肩头，问道：“下个月要录什么节目？”
“户外真人秀，第一期主题是雪。”她可以借机畅快滑雪。
姜宁搂着他脖子：“录节目不能带手机，等回酒店我给你发消息，你看到消息要打电话给我。”
沈京墨看她，“你不能直接打给我？”
姜宁说：“不能，你先打给我。”
她扣着他脖子往前拉，“我发消息给你你就要马上打电话给我，记没记住？”
两人的唇马上贴到一块，她也不亲他，就这么静静看他等他答应。
沈京墨只好说：“忘不了。”
姜宁含着他唇瓣亲了几下。
沈京墨又问：“录制多长时间？”
姜宁不确定，“分六期录，时间不好把控，还得看天气给不给力。”最近他表现不错，她哄他高兴：“放心，不会耽误过情人节，那天就算在天涯海角我都飞回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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