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菀沈穆安)苏菀沈穆安小说在线阅读-小说苏菀沈穆安大结局

时间:2023-06-12 14:11:4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沈穆安和巡夜司的人一起离开,苏菀的腰还酸着,躺回床上,过了会儿,青雾进屋,关心的问:“夫人,那日出府你和侯爷吵架了吗?”
那日苏菀在屋里哭得有多惨,院子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青雾和谷雨在屋里进进出出的伺候,更是将苏菀身上的痕迹看得一清二楚,但凡换个身体弱一点儿的,恐怕都没气了。
苏菀挑了下眉,漫不经心的说:“没有啊,我对夫君向来是百依百顺,怎么会和他吵架?”
“那侯爷为何……”

“马受惊跑了好几条街,出了这样的事,他的心情肯定不好,想要发泄一下火气也很正常。”

苏菀的语气轻快,似乎觉得沈穆安对她做的那些事根本不算什么,青雾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谢秦氏派了丫鬟来请。
苏菀没有推辞,直接去了长康院。
天气越发凉了,谢秦氏年岁大些,受不得凉,身上加了一件薄袄,手里也多了暖炉,门窗关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苏菀一进去便闻到一股怪味儿,谢秦氏倒是神色如常,端着婆婆的架子。
苏菀福身向谢秦氏请安,沈穆安留在她后颈的齿痕还没消,谢秦氏前两日就得了信,如今看到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等苏菀起身,她板着脸说:“为人妻者,侍奉夫君是应尽的本分,虽然你嫁进侯府有些时日了,早该与煜儿圆房,但也不可白日宣淫,过于放浪。”
谢秦氏这是怪苏菀那日的声音太大了,不够矜持得体,苏菀颔首说:“母亲说的是,但夫君精力旺盛,我总不能拒绝,毕竟我也很想为侯府开枝散叶。”
之前苏菀来葵水痛到要请大夫,谢秦氏可是一清二楚,她冷哼道:“别把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明明是你自己体寒严重,子嗣艰难,煜儿的秉性我再清楚不过,他可不是重色之人,不然你以为他是怎么挣下如此功勋的?”
沈穆安挣下了功勋不假,但那日把苏菀折腾到晕过去的也不是别人,他到底重不重色,苏菀更有发言权。
不过苏菀没有辩解,低眉顺眼的听训,谢秦氏又训诫了几句才进入正题,问:“听说你派丫鬟去给那日受伤的摊贩和路人都赔了钱,管家说并没有拿钱给你,你哪儿来的钱?”
“从容家借的。”
“借了多少?”
“一百两。”
“一百两都赔完了?”
谢秦氏拔高声音,下一句就要骂苏菀是败家娘们儿。
苏菀摇头,说:“幸好夫君及时勒住了马,没有造成太大的损伤,目前只花了二十多两,既然母亲问起,还请母亲让账房拨一百两给我,我好把钱还回去。”
“什么叫只花了二十多两,这钱根本就不该我们赔,马又不是我们故意惊的,要是煜儿也受了伤,谁又来赔偿他?”谢秦氏越看苏菀越不顺眼,理直气壮的说,“你嫁到侯府,除了你这个人,别的什么都没有,如今既然要到一百两了,那就当作是你的嫁妆,剩下的钱拿来!”
谢秦氏说着朝苏菀伸出手,苏菀没动,说:“剩下的银子都押在医馆的,那些人后面看诊还要花钱,得等诊治完才知道剩多少。”
“哪有先收钱再看诊的?是哪家医馆,我现在就让人去把钱要回来!”
谢秦氏火冒三丈,不知道怎么摊上这么个冤大头,上赶着给别人送钱。
苏菀神色未动,平静的说:“是我要把钱押在那里的,跟人家医馆没有关系。”
“放肆!你敢顶撞我?”
谢秦氏重重的拍了下茶几,威慑力十足,苏菀配合的瑟缩了下肩膀,说:“我爹说做人要言而有信,既然母亲说这是我的嫁妆,那我应该有权决定怎么用它。”
“你有什么权力?你现在是晋安侯府的媳妇儿,那就要守晋安侯府的规矩,我这个当婆婆的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谢秦氏刚说完,门口传来讥讽的冷笑:“呵,好大的口气!”
沈穆安走到苏菀身旁,眼珠转了转,目光落在谢秦氏头顶的位置,幽幽的问:“我上次是不是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动我的人?”
他上次来长康院,还是给谢秦氏送刘氏的尸体。
谢秦氏的脸白了白,却不想在苏菀面前丢脸,梗着脖子说:“煜儿,我是为她好,她傻乎乎的把钱押在医馆,不知道要被人坑骗多少。”
沈穆安发现自己铁链锁起来的时候,谢秦氏也说是为了他好。
沈穆安的表情越发嘲讽,他一脚踹烂旁边的桌子,警告意味十足的说:“我的人,用不着你为她好。”

第40章  冬至
谢秦氏被沈穆安那一脚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等沈穆安拉着苏菀走出长康院才骂起这个不孝子来。
沈穆安身上有血腥味。
他一走到苏菀身边,苏菀就闻到了,但他去的巡夜司,不大可能受伤。
走出一段距离,苏菀柔声问:“夫君去巡夜司还顺利吗?”
沈穆安没有回答,反问:“我不是让你待在屋里哪儿都不要去吗?”
沈穆安有些生气,抓着苏菀的手力道加重了些。
苏菀蹙了蹙眉,说:“母亲要见我,她毕竟是长辈。”
“那又如何?”
沈穆安面上覆着寒霜,语气森冷,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从他发现自己被铁链捆起来的时候,他对这个家就没什么感情了。
“那以后夫君再有事外出,我就等夫君回来再出去。”
苏菀很是乖顺,沈穆安没再说什么,回到破院,苏菀让青雾送了热水来,帮沈穆安洗手。
他的气色好了一些,皮肤还是很白,手背的青筋太明显,皮肤显得很薄,微微用力就好像要爆裂开来。
苏菀细致的帮沈穆安把手上的水珠擦干,沈穆安突然说:“这双手杀过很多人,再怎么洗都是洗不干净的。”
“我知道,我只是不想让血腥味脏了夫君的手。”
苏菀一点儿也没有表现出害怕,沈穆安忽地扣住她的脖颈吻了上来。
一吻结束,沈穆安的指腹在苏菀后颈轻轻摩梭,哑声夸了句:“乖。”
不像是对自己的娘子说话,更像是对宠物。
……
冬至这天,朝廷所有官员都放假沐休,普通百姓也都要阖家聚在一起祭祀祈福,吃好吃的。
一大早,姜氏就派人来请,苏菀把自己和沈穆安收拾妥当就去了祠堂。
谢家祖籍在冀州,路途遥远,不好回去祭祖,只能在祠堂祭拜。
府里其他人都已经到了,谢秦氏和姜氏站在最前面,后面依次站着谢柏杨和谢梅雪他们,最中间的蒲团上跪着一位青衫男子。
祭祀是很严肃的事,男子的衣衫并不华贵,只是普通的棉麻材质,墨发用一根胡桃色的木簪髻着,从背影看有些消瘦,但并不羸弱。
男子磕了三个头,起身往香炉里插了一炷香,每个动作都透着让人赏心悦目的儒雅从容。
插完香,男子转过身来。
他的面容与沈穆安有三分相似,但轮廓没有沈穆安的冷硬,眉眼也是极温和的,正是谢家二少爷谢青松。
看到沈穆安,谢青松很是惊喜,而后恭敬地拱手行礼:“大哥,大嫂。”
谢梅雪不满的小声嘀咕:“明知道今天的日子很重要还来得这么迟,排场可真大。”
谢青松警告的看了谢梅雪一眼,点了一炷香递给沈穆安:“大哥,给爹上柱香吧,爹临走之前最记挂的就是你了。”
谢父喜欢文人,一直都不支持沈穆安习武,后来沈穆安偷偷跑去投军,音信全无,谢父表面怄气,暗地里却到处托人打探沈穆安的消息,后来谢父一直很后悔,没有多让沈穆安带点盘缠去投军,也不知道他刚进去的时候吃了多少苦头。
沈穆安没接香,淡淡的说:“我看不见,你帮我上吧。”
谢梅雪蹙眉,仗着人多,觉得沈穆安不会拿自己怎么样,责怪的说:“大哥,你虽然看不见,但来都来了,上柱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你这样让爹在天之灵怎么想?”
沈穆安毫不犹豫地反驳:“他爱怎么想怎么想,你这么孝顺,怎么不直接下去陪他?”
“你……”
谢梅雪被怼得小脸一红,还想争辩,谢青松沉声呵斥:“雪儿,怎么跟大哥说话呢,道歉!”
谢青松气质温和,便是训斥人的时候也不叫人害怕,谢梅雪不服气的说:“二哥,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懂什么,长幼有序,大哥是家中长子,我却在大哥之前上了香,是我先坏了规矩,”谢青松解释了缘由,而后微微躬身,双手把香递给沈穆安,恳切的说,“我不知道大哥今日愿意来参加祭祀,这才犯下大错,还请大哥恕罪。”
谢青松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姜氏连忙站出来说:“是我疏忽,忘了告诉夫君,大哥要怪就怪我吧。”
家里就这么几个人,又不是皇家祭祀要通知文武百官,就算是真忘了,也可以看出对沈穆安这个大哥是什么态度。
沈穆安还没说话,谢秦氏开口说:“好了,列祖列宗都看着呢,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吵来吵去像话吗?”
沈穆安最近处处忤逆,谢秦氏原本就挺偏心谢青松的,这下更是明目张胆的维护起来。
苏菀从谢青松手里接了香塞进沈穆安手里,温笑着说:“都是自家人,有什么恕不恕罪的,夫君戍守边关这么多年,多亏了二弟在家撑着,二弟先上这一炷香也是应该的。”
“谢大嫂体谅。”
谢青松颔首致谢,退到一旁。
沈穆安踢开蒲团,直接跪下。
武将一身的筋骨都很硬,磕在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谢梅雪听得打了个哆嗦。
磕完头,苏菀指引沈穆安把香插进香炉。
谢柏杨马上去拿香准备祭拜,沈穆安对苏菀说:“你来。”
谢柏杨顿了一下,皱眉说:“大哥,按照规矩,男丁应该排在前面,我都还没给爹上香,大嫂排在我前面不太合适吧?”
“按照规矩,是不是要府上男丁都死绝了,女眷才能开始死?”
沈穆安一句话把谢柏杨堵回去,谢秦氏对“死”这样的字眼敏感的很,她怕沈穆安再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来,无奈的说:“她是你大嫂,你让她在前面怎么了,是不是非要找气受才舒坦?”
谢柏杨之前被沈穆安教训了一通,脸还疼着,不敢和沈穆安对着干,只能不甘不愿的把香让给苏菀。
沈穆安没把蒲团踢多远,苏菀却没有用蒲团,如他一般直接跪在地上。
谢青松跟着重新上了一炷香,也没用蒲团,轮到谢柏杨和谢梅雪的时候,他们自然也不好意思用,两人对沈穆安和苏菀的怨念因此又加深了些。
冬至过后,紧接着就是御史夫人的寿辰。
马车行至半路,碰巧遇上了睿亲王府的车辇。

第41章  我二嫂可是才女
本来苏菀他们的马车在前面,睿亲王府的马车却硬挤过来,两辆马车甚至撞到了一起。苏菀掀开帘子看到睿亲王府的车牌,叫马夫让行,睿亲王府的马车便不急不徐的堵在他们前面。
好不容易到了御史府,苏菀和沈穆安下车的时候,睿亲王和王妃已经先一步进去,只有凤佑麟还站在门口,他扫了苏菀一眼,意味深长的笑道:“哟,原来是晋安侯府的马车呀,怎么马车这么破旧,我还以为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呢。”
睿亲王府财力雄厚,马车也都是用的上等锦帛,奢华无比,但侯府的马车虽然没有这么华贵,也算不上破旧,凤佑麟分明是怀恨在心,故意贬低。
苏菀扶着沈穆安走过去,柔柔的说:“世子身份尊贵,只是一时不察看走了眼,无须专程在这儿候着道歉,我家夫君也并不是睚眦必报的小气之人。”
本世子巴不得弄死你,还道个屁的歉!
凤佑麟舔了一圈牙,没跟苏菀继续争论,冷ɯd笑一声进了御史府。
上回在玉石店让苏菀跑掉了,今天他倒要看看她还能跑哪儿去。
今日男女眷要分席,进了大门,便有下人和丫鬟分别引路,沈穆安没有要放苏菀走的意思,苏菀便对姜氏说:“夫君需要我随身照顾,大妹妹就有劳二弟妹看顾一下了。”
谢梅雪也想跟着沈穆安像上次赏花宴那样去看看今日来赴宴的世家公子,但她没有理由跟着一起,嫉妒的说:“御史府也不是没有人,男宾席可都是男子,大嫂你一个人混在里面合适吗?”
“大妹妹提醒的是,如此确实不合适,”苏菀点点头,看向引路的丫鬟说,“麻烦问问御史夫人,我和夫君到底应该去哪里入席。”
丫鬟福身离开,过了会儿回来说:“请侯爷、夫人随奴婢前往女眷席。”
女眷席设在偏厅,与男宾席隔着一个戏台,厅里有一扇巨大的空窗,正好可以和男宾一起欣赏剧Ӽɨռɢ目。
沈家是瀚京的百年世家大族,旁系众多,御史夫人没有大肆操办,但来庆贺的人也不少,此刻偏厅已聚集了不少人,睿亲王妃身份最高,与御史夫人坐在一起,其他夫人都带着家中小辈围坐一旁,不知刚刚聊到什么,厅里一阵欢声笑语,然而苏菀和沈穆安一到,笑声戛然而止。
气氛微妙起来,姜氏和谢梅雪都下意识地捏紧绢帕紧张起来,苏菀对这种情况见多了,面不改色的跟御史夫人打了招呼,再向睿亲王妃见礼。
上次赏花宴沈穆安不仅没有交出兵权,还把薛恒打伤了,如今再见面,睿亲王妃并未给苏菀好脸色,直接无视苏菀,把头偏向另外一边。
御史夫人客套的和苏菀寒暄了几句,让下人带他们落座,又搬了一扇屏风放在座位旁边,阻绝了大部分视线,但沈穆安就坐在这里,就算看不见他的人,所有人的注意力也还是不由自主的集中在他身上。
前几日惊马的事被传得神乎其神,所有人都很好奇瞎了眼的沈穆安是不是还像在战场上那样英勇无敌,更好奇沈穆安对痛失萧歆妍这样一位未婚妻会有什么样的心情。
众人对别的话题都不感兴趣,睿亲王妃喝了口茶,略过苏菀看向姜氏问:“你是谢青松的夫人?”
姜氏立刻起身回话:“回王妃,确是臣妇。”
“你家夫君的文章写的很好,听说他最近入了翰林院,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成就,日后前途必定无可限量。”
所有人都觉得晋安侯府的尊荣都是沈穆安挣来的,侯府上下都是依附沈穆安活着,经王妃提醒才突然想起,晋安侯府还有位才学过人的二少爷。
姜氏没有想到睿亲王妃对自己夫君的才能如此肯定,还认得自己,心底顿时不由得一喜,她就知道她的郎君不输任何人。
姜氏虽然高兴,面上却还竭力保持镇定,谢梅雪已迫不及待的说:“我家二哥读书一直都很厉害,我爹最喜欢他了,不仅如此,我二嫂也是出身书香门第,嫁给我哥之前更是赫赫有名的才女呢!”
谢梅雪在苏菀手上吃了几次亏,巴不得姜氏能压苏菀一头,不遗余力的把姜氏往好了说,姜氏眼皮一跳,急急道:“家父在冀州一个小县城做县令,臣妇因此也读过一些书,不敢称是才女,大妹妹言过其实了,还请王妃和诸位夫人莫要见怪。”
姜氏就算真的有过人的才学,在这种场合也要收敛藏着才行,她一个县令的女儿,难道还能比这些世家贵女强?
谢梅雪并不知道自己在给姜氏树敌,大声说:“二嫂,你就别谦虚了,二哥一直都说你的萧吹得一绝,让我和两位妹妹好好跟你学学呢。”
姜氏深知这不是她该出风头的场合,听到谢梅雪拱火有些想把她的嘴巴缝起来,正想推辞,睿亲王妃饶有兴致的开口:“哦?没想到谢二夫人竟有如此才能,巧了,本妃听说萧小姐的琴在瀚京也是一绝,今日难得有机会,你们二人可能合奏一曲给大家听听?”
睿亲王妃这话一出,萧夫人就变了脸色,沈穆安是因为萧家悔婚才娶的苏菀,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骂萧家背信弃义,她当然不希望自家宝贝女儿再和晋安侯府扯上关系,睿亲王妃却当众提出这样的要求,这不是提醒别人萧家做过对不起晋安侯府的事吗?
姜氏原本欣喜兴奋的心跳也平缓下来,她虽然不知道睿亲王妃这样做的用意,却也知道刚刚那一番夸赞不过是想拿她做筏子罢了,但那是睿亲王妃,她怎么敢拒绝?
姜氏不知如何是好,忍不住看向苏菀,这不看不知道,一看顿时火冒三丈。
离开席尚早,桌上摆了一些零嘴点心,苏菀坐下后剥了一小捧南瓜子,这会儿正郎情妾意的喂给沈穆安吃,根本没有在意周围发生了什么。
萧夫人就坐在他们对面,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心头也是一哽,要不是萧家退婚,苏菀能捡到这么大的便宜?这种场合也不知道收敛一点,演给谁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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