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俞锦妍章钺的小说-俞锦妍章钺全文大结局已完结

时间:2023-06-10 22:08:31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早上没有见到章相,又在章钺那里受了挫折,锦妍一天都有些恹恹。直到申正,沂儿快下学,她才提起精神,打算去二门处迎一迎弟弟。
沂儿已经八岁,到了相府才正儿八经开蒙上学。虽然之前她有断断续续教他念书习字,可沂儿读书天赋一般,她很怕弟弟会跟不上先生的进度。
都怪自己没用,这些年没能让沂儿早点读书习字。
一路想着心事往前走,直到一个轻佻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拦住了她的去路。
“表姨~这是要去哪儿?”
锦妍抬头,是二房的焘少爷。
整个章府有三房人家,大房二房,皆是庾老夫人所出,三房庶出,乃是庾老夫人当年的贴身丫鬟翠兰所出。府里大大小小十几个院落,除了三房人家,客居的表小姐,还有外嫁女章氏。章氏也是老夫人嫡出,当初嫁予河间汪氏,不料汪流泉英年早逝,章氏便带着独女汪思柔回娘家长住。
“三公子。”锦妍点头示意。
章焘行三,除了章钺之外,上头还有他的同胞哥哥章煦。
章焘看着锦妍那张眉目精致的小脸,若柳扶风的身形,不觉心神荡漾,见她要走,拦住去路。
“表姨去哪?我送表姨过去。”这位便宜表姨,从见她的第一眼起,他便魂牵梦萦。
“多谢三公子,不必。”锦妍冷淡点头,不愿惹事,转身便走。
“表姨为何这般对我,可是我哪里得罪了你?”
他不似章钺那般冷硬,一口一个表姨,可眼神轻佻,叫得人满身起鸡皮疙瘩。且无论锦妍去何方向,他都要跟上去纠缠。
锦妍越发沉下脸来。
她知自己长相娇媚,便时常一副端庄敦厚的模样,只怕被人看轻。
谁知章焘越发不像样,最后竟动起手来。
他掐了枝花,就要给锦妍戴在发上,“表姨这般貌美,正当配这红花。”
不远处,章钺冷眼看着这一幕,心中冷笑。
他就知不该相信俞氏女的话。
什么给老太太泡茶,什么走错院落,不过都是借口。
穿过这座花园,便是前院,她难道又是在此采露不成!
不到半日,她就换了目标。
果真是不知廉耻。
不过他这位三弟,荒唐好色,倒是能如她的意。
章钺身后的侍卫淮左眼看三公子越来越过分,忍不住出声道:“主子,咱们不管管?”
章钺淡漠而立,并不做声。
且不说章钺如何冷眼旁观,锦妍如何推拒烦恼。俞清风(沂儿)下学回来,远远见到姐姐被一男子纠缠,想起曾经,顿时心头火起,扔下书袋,小牛犊一般猛冲上来。
他出其不意,一头将章焘撞翻在地。
“俞清风!”
侍女青黛捡起书袋从后面赶来。
抬头便见方才被撞倒的男子正抓着沂儿的衣领,拳头高举。她吓得心胆俱裂,声音都走了调,冲上前一把抱住孩子,那拳头便落在她肩上,打得骨头都要碎了,浑身打着摆子,瘦削的背高高拱起,将沂儿死死搂在怀中。
章焘此时怒不可遏,当着佳人的面,他被个男孩摔到地上,疼痛不说,更是丢脸,即没打到人,他提脚便踢。一脚下去,青黛连着俞清风,都被踹趴到地上。
见章焘还要上前再踢,拐角处的章钺忍不住要扬声喝止。
他最看不惯拿孩子出气。
不过这个俞氏女,倒是又刷新了章钺的认知。
为了上位,脸面亲情都不顾,看着自己的亲弟弟挨打,也能无动于衷。
还不如一个婢女。
可未等章钺有所动作,锦妍忽然出声。
“三公子!”
依旧是那副温温柔柔的语气,娇娇柔柔的神态,她徐徐上前,剪水双眸若远山薄雾,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章焘以为她要求情,将抬起的腿放下,看着那张莹润细腻的脸,便想要占些便宜好处。
他伸手摸去,“表姨,你可要如何补偿,哎——”
他忽地哀叫出声,手被锦妍反握,整个人都像一侧扭去。
章钺隔着树丛花草,也未看清俞氏女的动作,便见章焘整个人弓成虾米,惨叫着倒了下去。
锦妍跟着蹲下,揪着章焘衣领,凑近他耳边,声音依旧和缓甜蜜,“打女人和孩子,算不得男人。”
说完,她轻轻松手,退后一步。
章焘一得自由,便想冲上去打人,可触到锦妍亮若星子,冷若寒霜的眼神,又迟疑起来。
见锦妍嘴角露出嘲讽的笑,与她平日娴雅顺德判若两人,明艳妖冶中飒然随风,更显风华绝代,令他愈发痴迷。
章焘撂下狠话,“你给我等着。”
随即头也不回地便跑远了。
“谁让你还手,被打两下又死不了人。”不远处青黛抱怨道。
锦妍看着青黛一瘸一拐走过来,站都站不直,快步上前扶着她另一边,抱歉道,“实在忍不住。”
若是自己被欺负,倒还忍得,眼睁睁看着弟弟和青黛被打,藏也藏不住。
青黛环顾四周,见此处树荫如盖,并无人影,抱有一丝侥幸道:“无人发觉此事……”
“他是二房嫡子。”
“什么!”
青黛轻呼一声,不小心撞到方才被踢到的地方,疼得“哎哟”,半晌才没好气道:
“俞锦妍,谁让你逞英雄,被打的又不是你。现在把府里正儿八经的公子打了,明儿咱们就要被赶出去。”
她又戳沂儿的小脑袋,“还有你,俞清风!非要冲出去,拉都拉不住。你才八岁,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还要连累我。”
沂儿方才被青黛护得很好,并没有受伤,此时闻言低下头,小声道:“他欺负姐姐,我也忍不了。”
青黛忍着肋下抽痛,翻白眼道:“现在你们都不用忍了,明天准备露宿街头吧。”
“姐姐你不用怕,等我再长大一些,我来保护你。”
“沂儿,都是姐姐不好,你才上了两日学就……”
两人隔着青黛同时开口,一个安慰,一个道歉,都是在为对方考虑,把夹在中间的青黛酸得不行。
甩开左右,对小的道:“你不用保护你姐,她比你能打。”
对大的说:“世上不认识字的人多了,不也都活得好好的。”
三人面面相觑半晌,同时笑起来。
锦妍轻声道,“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眼看俞锦妍姐弟扶着侍女离开,等了一会,章钺才从树后转出。
方才这一系列的变故发生的太突然,从俞锦妍打人,再到他们主仆姐弟叙话,并非他想听人隐私,只是若他那时离开,势必被三人发现。
“主子,俞姑娘将三公子打得那样狠,以二夫人护短的脾气,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要不要帮帮这对姐弟?”
淮左有些同情锦妍。
章钺并未答他,而是冷声道:“走吧,去宁寿堂请安。”
这个章焘,是越来越不成样了。


第4章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柏舟,快来。”
章钺到宁寿堂,早有丫鬟进去通传。
才掀帘入内,不等行礼,庾太夫人便在上首招手笑道。
“钺哥儿过来坐。”
太夫人的上房,永远珠环翠绕,锦绣华妍。二夫人李氏,三夫人姜氏,章氏母女,相府的小姐,表小姐,一屋子莺莺燕燕,红袖飘香。
章钺进屋,第一眼看到的却是老夫人身边的锦妍。
她来得倒快。
锦妍原本端坐在太夫人身边,闻言起身让坐,与上前的章钺擦身而过。
一瞥间,见她眉眼沉静若水,行事妥帖周到,脸上丝毫不见异样。才打了嫡公子,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章钺的到来,让本就热闹的上房气氛更加热烈。表小姐们个个端庄优雅,力求在章钺面前展现最完美的形象。
要说相府的表小姐,也算是京城一绝。
庾太夫人好热闹,又爱鲜妍的女儿家。因此常年邀请亲戚家中的小姐们前来做客。章氏又是累世公卿的望族,亲戚关系盘根错节,因此相府表小姐人数众多。
章钺平日事忙,还掌着宫中守卫以及城北军,并不是每日都来宁寿堂请安。
表小姐们好不容易见他一回,自然要拿出最好的状态。
其中的佼佼者,当属庾氏的外孙女,章钺的表妹汪思柔。
不同于时下闺秀的规行矩步,环佩无声,汪思柔像只娇俏的蝴蝶,在场中飞舞。
尽情发挥自己的烂漫天真。
这种场合,本就不是锦妍出头的地方,偏偏有人不放过她。
“对了,俞表姑!”
汪思柔歪着头,大眼睛一眨一眨,满脸好奇道,“方才在外花园,你与三表哥在玩什么?怎么一下子就钻到树灌下面去了?”
她这话旖旎暧昧,顿时吸引了满屋子的目光。
汪思柔心中得意,俏皮一笑道:“柔儿本来也想上前,又怕打扰你们……”
“柔儿!不准胡说!”
她的母亲章氏呵斥她道。
汪思柔长得十分可爱,如玫瑰馅饼般甜美,此刻当众被母亲呵斥,满脸不解,像极了受委屈的孩子。
“我的确看到俞表姑和三表哥躲在灌木后玩,为什么不能说?”
她一派纯真,却不知是无心还是无知,特意强调树灌后几个字。
这话一出,满屋的女眷,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实则个个眼睛兴奋地冒光,只除了二房母女。
章三公子章焘,京城有名的纨绔,惯常调戏大姑娘小媳妇,何况俞锦妍那个长相,天生的狐媚子。不说别人,就连他的亲娘二夫人,也没有不信的。
周遭的私语声渐大。
“才来几天,就能与男子钻树丛?”
“这有什么!你情我愿的事,听说南边民风开放,保不准这是人家的‘见面礼’呢~”
说是私语,声音大得满屋子都能听到。
大家看向锦妍的眼神,隐隐透出鄙夷。
汪思柔直到这时才听明白大家的意思,着急解释,“柔儿不是这个意思,柔儿不是这个意思……”
她一脸受伤心碎,仿佛大家议论的人是她自己。
又急着为锦妍辩解,情急之下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摇头重复着“不是不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思柔,你太单纯。这哪里是玩耍,分明是勾搭!她一个孤女,才来就将府里的嫡公子勾到树后去,打的是什么主意,你还想不明白吗?”
“真的吗?我只是想同俞表姑一起玩而已。”
汪思柔闻言难过地低下头,泪水一滴滴落在地毯上。
她如遭背叛,伤心不已。
却在低头拭泪时,用帕子掩去眼底笑意。
今晨她亲眼见到俞锦妍与大表哥一前一后,浑身湿透从林子出来。这俞锦妍一看就是个狐媚子,一心要往爷们的床上爬。
但大表哥是她的,谁都不能抢走!
说不得她只好拿三表哥来祭天了。
毕竟俞锦妍打章焘,是她亲眼所见。
她至多不过是暧昧了细节而已。
议论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难听。
太夫人也沉下脸来。
章钺是知道事情经过的,他一边讶异女人编织谎言的能力,一边忍不住朝锦妍望去。
见她还是端正坐在那里,甚至还有闲心喝茶。
倒是稳得住。
见有人看她,锦妍放下茶盏,施施然走到屋中,动作如闲花照水,端庄婉约,一派贵气浑然天成。
如同暗夜里的明珠,不经意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太夫人见此暗暗点头,就锦妍的长相气度,抛开身份,郡主娘娘也比不过,倒有几分太后年轻时的款儿。
“柔儿,你误会了。”
锦妍温柔如昔,看汪思柔的目光满是对胡闹小辈的包容,“三公子身子不适,倒在地上,我那时不过是在帮他。”
汪思柔怎么会信。
锦妍不等她开口,又道:“老太太,方才我去接沂儿下学,正巧在花园遇到倒地的三公子,是以才会蹲下照看他。柔儿若不信,大可自去问三公子情由。”
说着她又转头对李氏道,“二夫人,我想最好还是给三公子请一个大夫。”
煞有介事。
她就不信章焘好意思说是被她揍倒的。
从一开始,锦妍便已经打定主意要颠倒黑白,反正当时现场又没人,还不是任她说。
“不是这样!”汪思柔显然缺少应变之能,她明知锦妍说的是假话,却苦于解释清楚。
也维持不住甜美的表相,大声道:“明明是你打了他,我看得清清楚楚!”
“柔儿,”锦妍语调都未变,细细柔柔地问她,“怎么又成我打人了?我这样子,哪里像是会打人?”
别的不说,锦妍的模样是很有欺骗性的。身娇体软,根本不像是能打人的。
汪思柔堵得哑口无言。
明明是打人,怎么就变成救人了?!
桑路却不肯给她想清楚的机会,拉过她的手道:“太夫人,柔儿还小,考虑不周也是有的,我相信她不是故意让我难堪才将这些事情说出来。”
她说得大方自然,语气中还有几分委屈的小情绪,可爱又真实,不免让人觉得方才汪思柔的一番做派刻意又做作。
汪思柔自然不肯认,急着甩开锦妍的手,再要辩解。
章钺听得一阵头疼。
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会骗人,谎话说得比什么都真。
他若不是亲眼所见,说不定还真能被她们哄住。
若不是还有事与太夫人说,他这会儿早走了。
再听不下去,他开口准备结束这场闹剧,“当时我也在花园。”
一屋子大小女人立刻齐齐看向他。
有吃瓜看热闹的,有饱含希冀的,也有充满担忧的……
章钺长话短说,“三弟的确倒在地上。”
他说的是实话,并没有偏向谁,可这话听来却像是印证锦妍所说。
果然,下一刻太夫人露出个笑模样,嗔道:“柔儿不懂事,事情都说不清。这两天在屋里抄几遍心经。”
怕章钺不耐烦,太夫人问道:“可是有事?”
……
锦妍怎么也没想到章钺会帮她,明明之前他对自己那般厌恶。
还有章钺说他当时也在场,也不知是真是假?
若是真,那他有没有看见她打人?
又为何不揭发她?
锦妍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尽力缩小存在感。太夫人却不给她机会,“锦妍,明日你跟钺哥儿一起去。”
她尚不清楚何事,下意识看过去,正对上章钺幽黑深邃的眸子。
锦妍怕得一抖,赶在章钺开口前,对庾氏道:“太夫人,我这两日有些着凉……”
“年轻人要多出去走走,不然身子总是病歪歪的,听我的,一起去。”
见底下的小姐们都面露向往,太夫人又笑问:“你明日与太子去郊外狩猎,除了大司马府上的小姐,可还有旁的小姐?”
章钺答:“大约还有王家的亲眷姐妹。”
太夫人笑着对众人道:“你们有谁想去,明日都可以跟着一起。”又吩咐李氏,“你来安排一应出行事宜,咱们家女眷多,可不能冲撞了。”
李氏忙起身应了,大房没有主母,如今整个相府,是二房李夫人当家。
等到宁寿堂众人散了,太夫人单独叫住锦妍。
“今儿你给钺哥儿送食盒,他可曾说了什么?”
锦妍原以为太夫人要问三公子的事,当即心下一松。也不说话,只垂眸摇摇头。
太夫人幽幽叹气,“钺哥儿他娘死时他才六岁,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误以为他父亲宠妾灭妻,对他父亲有心结,这才拦着不让他父亲续娶。”
章相的亲事,据说都让章钺搅黄了,章相十年来孑然一身,章钺这孝子可谓功不可没。
“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只要你能叫钺哥儿同意他父亲娶妻,我立刻就八抬大轿娶你进门。”
这是庾氏与她之间的约定。
其实老太太也是用心良苦。
既心疼终日为朝廷操劳的章相,又不想委屈桀骜不驯的章钺,这才想出娶个小门小户做继室的主意——
锦妍出身士族,却父母双亡,孤身带一幼弟,这样的出身,自会对章相小意照顾,对章钺多加忍让。
是以最初认亲时她就让锦妍在辈分上长了章钺他们一辈。
太夫人又叮嘱道:“你先不要与他明说你要做他继母。钺哥儿倔得很,对他父亲另娶这件事情非常排斥,你若明说,定没个好的。”
锦妍柔顺一笑,“您放心,我都省得,会跟大公子好好相处。”
庾氏看着自己千挑万选出的儿媳妇,满意点头。
俞氏虽美貌太过,不够端庄,可胜在温顺乖巧,跟她苦行僧一般的老大正好相配。
她不由笑道:“出去后找机会与钺哥儿好好相处。我等着早日喝上你敬的媳妇茶。”

第5章我对锦妍,情比金坚!
第二日,几乎全相府的小姐,都跟着去了。
只除了在屋子抄经的汪思柔。
李氏光马车就安排了数十辆,第一辆马车都驶出了街口,后面的马车还没从府里出来。
太夫人不去,李氏与姜氏作为长辈,自是要跟着一起。
锦妍原本跟漪姐儿坐一辆车,可李氏却叫住她,拉她上了自己的车。
一路上,感到李氏不住瞧她,锦妍笑问:“二夫人,可是我脸上有什么?”
李氏笑着摇头,她是想起昨夜里自家孽障的话——
“儿子想娶俞锦妍为妻。”
李氏当时正忙着与李嬷嬷清点出行事物,章焘一头闯进来,张口便是要娶亲。她气得不清,连茶带水朝那逆子泼去。
那逆子却动也不动,任由热茶淋了一身,她是又气又心疼。
“你当真看上她了?”
章焘一时有些难为情。他想起锦妍打他时飒飒然的艳炽模样,那样凶悍灵动,是他生平仅见,令他心头火热。
“儿子喜欢她!”
李氏闻言,恨不能将茶壶也摔在他脸上。
“你忘了你的汪表妹?”
往上数几个月,章焘头一次见到汪思柔,也如今天一般,信誓旦旦非卿不娶,求着她去求亲。
她念着河间汪氏也是名门望族,汪思柔虽没了父亲,但家族繁荣,况且还有太夫人这座大靠山,配她的焘哥儿倒勉强可以。谁知那对母女野心大得很,话虽说得客气,却是一点没含糊地拒绝了她。就连老夫人,都觉得她唐突,对她颇有微词。
她们都看不起她的焘哥儿,看不起二房!为此李氏憋着一口气,一心要为焘哥儿找个好俞家,好争口气给老夫人和章氏母女看看。
像是俞锦妍这种家族没落又无父无母,是万万不能够的。
章焘听母亲提起汪表妹,顿时有些讪讪,腆着笑发誓,“以前是儿子无知,汪表妹那样刻薄,哪里比得上锦妍。”
宁寿堂的事情他已经听说,汪思柔咬着锦妍的名声不放,的确刻薄。
他的话全然出自肺腑,却险些戳破李氏的肺管子。
刻薄?
再刻薄那也是河间汪氏的嫡女!
而不是什么乡下丫头能比的。
此时与俞锦妍同车而坐,见俞锦妍不过一袭简单的芙蓉长裙,娉娉袅袅坐在那儿,桃腮泛粉,唇若丹朱,如月下白莲一般,清纯又美艳,怪不得勾得焘哥丢了魂。
李氏下定决心,为了焘哥儿,她要尽快解决俞锦妍这祸害。
于是,她笑问锦妍,“我记得你比思柔还小,可及笄了?”
“五月及笄。”
李氏暗暗摇头,五月生人,不祥。
怪不得克死父母。
“在家乡可曾许下人家?
锦妍不知李氏何意,明明初进府时这些话已经问过,此刻也只能如实答道:“父母过世时我还小,不曾定亲。”
李氏幽幽叹气,满眼怜惜,“好孩子,受了很多苦吧。好在你来了这里,好日子都在后头。”
这话说得古怪,锦妍不敢随意应承,微ꎭ꒒ꁴ꒒微含笑听着。
李氏又问了几句,锦妍也都含糊过去。
试探了半天,锦妍都没什么反应,倒像是对焘哥儿求娶的事毫不知情,李氏颇觉此女心机深沉,心中更是不喜,面上却不露半分。
扭头对车上的另一个少女道:“欢欢,锦妍才来京城不久,一会儿你带她四处转转。”
李欢欢,李氏的娘家侄女,相府众多表小姐中的一员。
“大司马府的别业,春景最富盛名,难得出门,多走动走动。”
锦妍笑着应是,心中却打定主意,绝不与单独李欢欢外出。
等下了马车,果见一片楼阁台榭,就建在半山腰处,青红浅绿簇拥围绕,草木葳蕤,在日光下泛着白光,风起幽香暗送。
这样一座雅致磅礴的别业,王家豪富,可窥一二。
她们是与太子一同来的,王家众人拜见过太子后,原还有一番引见行礼,可王家二小姐王嬿嫌人多繁杂,只冲着章府众女行了闺礼,便携侍女施施然去了。
锦妍站的靠后,远远看着王嬿的背影,暗道果真是将门虎女。她本就生得英气,又穿一身大红骑装,头发束成高高马尾,与带刀侍女站在一处,利落英姿,尽是恣意洒脱。
王嬿的兄长却正好相反,是个难得温润有礼的君子。
宴席上,听身旁的表小姐说,锦妍才知今日这场狩猎是专为太子和王家二小姐王嬿相亲。
难怪,章钺那样的人,肯带一府的姐姐妹妹出游,敢情是给太子助威。不过王二小姐更霸气,除了刚开始露了一面,宴会都未现身。
可见双方对这门亲事都不热衷。
当然,席上的风起云涌,离锦妍太过遥远,她对天之骄子们感情发展也不感兴趣。摆在她面前的,是另一桩棘手事情——
用完膳,李欢欢邀请锦妍踏春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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