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的洗漱完,她就躺到了床上。
刚眯上眼睛,她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汤蔓下意识的接通,以为是左津,因为他说过晚上要来找她的。
“我在家,你过来吧,备用钥匙在门口的地毯下,自己开门进来,动静小点。”
说完,汤蔓放下手机,就又睡了过去。
可是这次,她居然做了噩梦。
“爸爸……妈妈……我听话,我听话,你们别走,别走……”
“不……不要……不要……啊!”
汤蔓猛地从梦中醒来,浑身冷汗。
她梦到了二十年前,自己的爸爸妈妈浑身冰冷,躺在太平间。
无论她怎么哭喊,爸爸妈妈都没有睁开眼看她……
她被人拉着,眼睁睁的看着爸爸妈妈被推进火化炉……
她下意识的想去搂住身边的人,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汤蔓愣了愣,才从意识混乱中醒来。
她跟傅思哲已经分开三年了,不会再有人在她从噩梦中醒来的时候抱着她……
房间光线昏暗,只有窗外一些昏暗的暖灯映射进来。
她心里突然就觉得有一种浓浓的失落感……
发了一会儿呆,汤蔓把灯打开,白炽灯的亮一下冲淡了那些失落。
这时候,外面的客厅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动。
汤蔓心里一惊,她一个人住,又没有养宠物。
难道是左津?
汤蔓立马否认,不会,左津的性格一进门肯定就嚷嚷起来了,不会只是这点点响动。
顺手拿起门后的棒球棍,汤蔓的心砰砰着直跳。
她悄悄打开门,客厅内的灯已经亮了起来。
汤蔓轻手轻脚的来到客厅,只见客厅一个人影赫然坐在那里。
傅思哲?!
第30章
汤蔓吓了一跳,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进了我家里?”
傅思哲抬起头,扬了扬手机:“不是你让我过来的?”
汤蔓赶紧翻开自己的手机,那个电话居然是傅思哲打的?!
她睡的迷迷糊糊,一时间没有注意,居然把傅思哲当成了左津。
汤蔓压下心里的懊恼,冷漠的开口:“我认错人了,你走吧。”
没想到傅思哲不仅没走,而是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随着傅思哲的走近,汤蔓闻到了一股很明显的酒味。
他喝酒了?看起来还喝了不少。
汤蔓下意识的后退,可是身后就是墙壁,她一下就无路可退。
傅思哲单手撑着墙壁,垂眸看着汤蔓:“你不让我来,准备让谁来?”
“左津?还是张森?”
“你胡说什么?张森有女朋友,马上就要结婚了。”
没想到傅思哲没有半分触动,依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勾起凉讽刺骨的弧度。
“怎么?你现在连有女朋友的也要?”
汤蔓愣了愣,没想到傅思哲会这么说她,瞬间又想起白天宁迦漾在小区门口堵着她说的那番话。
她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的火,反唇相讥:“对啊,我就是喜欢有女朋友,有家室的,像傅总这样的最好,玩完了不用负责。”
对啊,宁迦漾说的对。
傅思哲对她根本就是偶尔良心发现的一点愧疚和男人那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哪怕他跟她分手了,哪怕他不要她了,他也不允许任何人指染她。
“傅思哲,你以为你是谁啊?分手这么久了,我的事情跟你有关系吗?”
“你都有了孩子,不跟别人结婚也就算了,你还找我干什么?”
“怎么?白天你女朋友来警告我一次,你晚上还要来羞辱我吗……”
女人殷红的小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一个字是他爱听的。
傅思哲太阳穴突突直跳,低声狠道:“闭嘴!”
“我凭什么闭嘴,这是我家,请你马上离开,如果你不离开,我就立马报……”
傅思哲低头狠狠的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汤蔓骇然的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盯着眼前放大的俊脸,一时间居然忘记了反抗。
等回过神来,她涨红脸,想推开他。
然而男女之间的体力悬殊在这一刻彰显的淋漓尽致。
傅思哲直接将她抱起,一边吻着,一边往房内走去。
汤蔓几次想要用力挣脱,却都被他狠狠地按在床上,看着他一把扯下领带,捆住自己的手。
她急了,于是抬脚就踹了过去。
傅思哲却一把握住她纤细的脚腕,声音难忍怒气:“汤蔓,我告诉过你,我的纵容是有底线的。”
“傅思哲。”汤蔓放弃了挣扎,安静的直视着他,眼里却慢慢的绪起一层委屈的水雾,“你真是个混蛋。”
傅思哲俯身吻上了汤蔓的唇角:“蔓蔓,你要记清楚,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那就永远也只能是我。不要再对任何男人动心思。”
汤蔓感受着身体本能性的反应,渐渐被勾得没有了力气,软在他的怀里无声无息的流眼泪。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拒绝不了傅思哲。
她感受着滚烫的吻细细碎碎的落在她的脖颈,落在耳后……
一滴滚烫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傅思哲感受到那滚烫的泪水,明显开始报复,更加放不开她。
汤蔓的意识也渐渐沉沦。
傅思哲,那就这辈子一起不死不休吧……
她仰起头,开始回应他热烈的吻,带着青涩又勾人的味道。
可是即使这样,傅思哲进来的时候,她整个人还是忍不住缩了缩。
生疏的反应惹得傅思哲失去控制力。
第31章
反反复复的动作里汤蔓开始觉得疼,本能的害怕,带着哭音拼命躲,又被傅思哲强硬了拉了回来。
可是没一会他又开始心软,开始哄却哄不住。
只能像当年一样,一点一点的吻她的眼角,让她终于能安静下来。
昏天暗地的环境能把人的感官全部放大,一把火从头烧到尾,汤蔓软得喘不过气来。
傅思哲的呼吸声就在耳后,一寸一寸。
汤蔓八岁失去父母,孤身一人在福利院长大,从来没有依赖别人的习惯。
哪怕做了噩梦,也能自己独自化解。
可是跟傅思哲在一起的三年,汤蔓只要一做噩梦,傅思哲就会搂着她,轻声哄着。
汤蔓自暴自弃的摇了摇头。
无论什么时候,傅思哲甚至都不用说话,就能让她失控。
她迷恋傅思哲熟悉而微喘的呼吸声,因为欲念而加温,让她激动到指尖都颤抖。
傅思哲渐渐的发现她的眼泪怎么也擦不净,最后只能叹气,用手心盖在她的眼睛上。
汤蔓渐渐的放松,不再那么受不了。
她头发散了一枕,伸着手去抓他,像溺水的鱼,断断续续的说:“解开我的手……你……你放开。”
他的指尖滚烫,顺着她光滑的肩骨一路向上,最终将那领带扯开。
可是傅思哲还是在生气,折腾她的动作非常野。
于是汤蔓抓着他的手,放在嘴边狠狠的咬,用尽了全部力气,恨不得真的要咬死他才好。
傅思哲问她:“现在记不记得,你是谁的人?”
她扭过脸想逃开他的掌心,他掰过她的脸:“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