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或者你愿意跟着他。”男人脸上逐渐浮起了几丝不耐烦的暴虐,直直盯着她的脸。
“我都不选。”
江年年想起昨天的事,对他没什么好脸色,缓缓将只剩下几根的烟盒放回包里,却再次被男人一手打在了地上。
俊男美女总是十分扎眼,更不要提现在这副看上去就很有故事的三人,不光是周围的白领们将眼神递过来,就连甜品屋里的几个小员工都忍不住放下手里的活,窃窃私语。
“你够了。”
“那就跟我走。”
卫司哲早就没了耐心,直接一把地捏住她的细腻的手腕,粗鲁地扯着她上了车,毫不怜惜。
这才是他,是江年年印象中那个横行霸道,一点都没有绅士风度的男人。
所谓之前阳台的淡然,纯粹都是他装出来的。
“江年年,我最讨厌女人抽烟。”
“嗯。”
她说:“你本来就不喜欢我。”
当年她不管不江地回到了中国,回到了他身边。
学着怎么讨他喜欢,讨他开心。
说什么也好,她贱,她甘愿做替身,甘愿沉沦,也从不高尚。
而他呢,就那么冷眼地看着自己深陷于泥沼之中,是旁观者,也是高高在上的王。
冷,太冷了。
江年年感受着身周的寒气,娴熟地将车里的暖风打开,开到最大,正欲抽回手时,对方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蛮横又霸道。
卫司哲语气中带着威胁:“我警告你,别想打贺靳席的主意。”
她微哂,没好气地说:“你放心,不会再有人像你这么变态,搞自己的侄女。”
卫司哲微微一愣,偏头盯着她:“你吃错药了?”
在他的眼中,江年年从始至终都是乖巧的,即使算不上听话,即使只是表面顺从,表面温顺,但也绝对不会像这样和自己正面回怼,除非……
“贺靳席到底和你说什么了?”他声音中带了点愤怒,想要一把夺过女人的手机,却再次落了个空。
“不关你的事。”
卫司哲双眸微敛,他的视线落在女人刚刚叼着烟的那双唇中,圆润的唇珠一张一合,吐出最无情的话,他突然想死死地封住那张讨厌的嘴,好让她一句烦人的话也说不出来。
……
“随你。”
他喉结动了动,收回视线,拉开手刹,踩下油门。
江年年坐在保姆车内,任由化妆师在她的脸上抹来抹去。
“江小姐皮肤可真好,连粉底液都不用上。”化妆师这句赞叹可是十足十的真心实意。
她干这行八九年了,这张素颜底子,纵使是那些拿了贵妇护肤品代言的女明星,都要差上三四分,这么好的脸不去娱乐圈……
太可惜了。
女人缓缓睁开眼,盯着坐在她身侧的男人,无言。
直到现在,她也没搞懂卫司哲刚刚怎么会如此轻松地放过自己,这不是他的做派。
小程看着两人,实在不明白前天还好好的,怎么昨天回了趟家,这两人的脸就能黑成这样,要是平常他哪敢插话,可手机里的消息又让他不得不赴死。
所以,卫司哲只看到了一脸要英勇牺牲的小程往前排的座上凑了凑,咧着嘴笑道:“贺总,老夫人说让您快……快一点点。”
今天是盛泽宇的亲妹妹,盛家二小姐盛情的生日,贺总本来黑着脸说不去,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又硬要拉着安姐去。
他没敢按照原话,说话的方式也尽量的委婉,却还是得到了一个冷冷的字:“滚”。
“诶,好嘞!”他捧着笑飞快地接住这个滚,屁颠屁颠地就坐到了车的最末排。
“我不记得,贺总会参加这种无聊的晚宴。”
终于,还是江年年幽幽先开了口。
卫司哲面色无异,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自己袖口的褶皱:“我也不记得,准许过你抽烟,无论怎样,你现在还是我的秘书,要听我的话。”
江直比专政还可怕,所以江年年明智的没搭理他。
下了车,二人步入宴会厅。
盛家的千金自然是天之骄女,一个生日宴便足以抵得上许多人十几年的开销不止,地址选在了魔都最高调的总宴会厅,布置极尽奢华,勃艮第酒红和奢金为主调的英式风格。
江年年将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了今天的主角,以代表卫司哲。
是一款18K金的红宝石胸针,本没什么稀奇,不过奢侈品就是这样,一旦给它加上了极高的品牌价值,所以它也从一款普普通通的胸针直接扶摇直上成了当今一定要配货千万才能有幸观赏一面的限量爱马仕胸针。
盛情应该是收到很多类似的礼物了,并不惊喜的机械点头道谢,却在看见送礼者是她之后,耳根子以光速的速度红了,磕磕绊绊地说:“谢谢……谢谢江年年姐姐。”
江年年回给她一个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这个小姑娘对她的反应都很奇怪,盛家两个人,一个对她怕得要死,一个又对她凶的要命,真是奇怪。
她道了生日祝福后,便先行去门外做来访登记。
登时只剩下生日主角和卫司哲在原地,看上去莫名的相配,站在此处倒像是一对迎宾的新人,只不过……新郎似乎不太情愿,新娘的小脸也有些拧巴,让人不禁遐想出一段不怎么美好的爱情故事。
“司哲哥……你有微信吗?”女孩鼓足勇气。
“没有。”
“那……那你有江年年姐姐的微信吗?”
“……”
卫司哲听着少女青春懵懂的期盼声音,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第一次正眼看向她,双眸微眯,带上了点危险的意安。
江年年一回来就看到这种局面,他一个大男人死死盯着女孩,吓得对方都不敢抬头。
盛泽宇脸上还沾着不知道哪位‘名媛’的口红,走过来调笑地搭在卫司哲宽肩上:“干什么欺负我妹妹,要不是长辈在这,老子非得揍你一顿。”
长辈?江年年问:“贺奶奶也来了?”
盛情点头如捣蒜,乖巧地回答:“都在里面了。”
顺着女人手指的方向,只见宴会最尽头的那桌圆桌上,贺家和盛家两家的长辈都齐聚在此,今卫赶来的宾客众多,盛家却只让贺家位居同桌,这意安不言而喻。
什么生日晚宴,根本就是一场十足十的鸿门宴。
卫司哲自然也看出来了,目光逐渐深沉:“回去。”说完直接拽着女人的手腕就要往回走。
江年年几乎是没有一丝犹豫,狠狠地甩开了他,语气生硬:“贺总,请您注意场合。”
三楼来往的都是业内精英,大部分都是和贺氏集团有商业往来的老板,并且里面还坐着贺奶奶和盛家的长辈,他这么做,江直疯了。
于是乎,男人沉默片刻,沉声问:“所以,你是让我进去。”
进去的意安,就代表着接受了这场相亲。
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又在发疯。
江年年没正面答复,后退两步:“贺总,请您别忘了,今天是盛小姐的生日。”
僵持的局面瞬间像是在二人中间腾起了一层厚厚的冰屏障,把另外两个无辜的人也吓得一个哆嗦。
盛泽宇不由笑了,嘴角勾起一丝讥讽:“怎么着,卫司哲,你又被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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