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茵贺景渊完结版小说(陆茵贺景渊)-美文摘抄陆茵贺景渊

时间:2023-06-09 12:09:45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谢秦氏被贺景渊要断绝关系的话吓到,第二天就派人放出消息,悬赏一百两捉拿刺杀刺客,消息一出,立刻有人到晋安侯府提供线索。
国公府自然也收到了消息,薛晴然怒气冲冲的杀到侯府,也不用下人通禀,直接冲到破院。
青雾得了陆茵吩咐,拉着谷雨一起躲在屋里没有去触薛晴然的霉头,薛晴然径直冲进屋,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右肩和左腿就是一痛。
薛晴然痛呼一声,连忙退出房间。
随行的丫鬟连忙扶住她,关切的问:“小姐,你怎么了?”
薛晴然厉声喝道:“这个贱人设了机关要害我,还不赶快把她给我抓起来!”
薛晴然不止带了丫鬟,还带了国公府的护卫,不过这些护卫不像她这么冲动,还有点脑子,为难的说:“小姐,咱们在晋安侯府动粗怕是不好吧。”
陆茵挽着贺景渊的胳膊走到门口,看着薛晴然问:“家夫每日都要用绿豆练习听力,并不知道薛小姐会突然闯进来,薛小姐受伤了么,可要找大夫瞧瞧?”
薛晴然原本疼的龇牙咧嘴,看到陆茵,顿时怒火上涌,也不觉得疼了,推开丫鬟就要打陆茵,被贺景渊抓住手腕。
薛晴然这会儿在气头上,也不觉得害怕,冷冷提醒:“晋安侯,我可是睿亲王世子的未婚妻,你这般对我动手动脚也不怕得罪睿亲王府?”
国公府的护卫不能主动挑衅,但贺景渊动了手,性质又不一样了,这些护卫纷纷拔剑,警告的说:“请晋安侯放开我家小姐!”
人多势众,薛晴然更加有底气了,刚要得意的笑起,贺景渊五指收紧,薛晴然顿时感觉手腕像是要被生生折断。
“好疼,你快放开我!”薛晴然痛得大叫,挣脱不开,只能发脾气的吼道,“你们愣着做什么,本小姐要是出了什么事小心你们的脑袋!”
有胆子大的护卫想上前救人,贺景渊沉声喝道:“我看谁敢乱动!”
贺景渊中气十足,声音宏亮如钟,陆茵站在旁边只觉得耳膜震颤,那些护卫都被震住,不敢轻举妄动。
薛晴然也被贺景渊身上的锋锐的肃杀之气吓到,这才想起眼前的人是在金戈铁马的战场一路厮杀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他的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更重要的是,他前不久还是个六亲不认的疯子。
薛晴然不敢再挣扎,强撑着问:“你想做什么?”
“这句话应该问你自己。”
说着话,贺景渊的力道也没有减轻分毫,薛晴然的手疼得厉害,红着眼眶看向陆茵:“钱我已经给了,你这样出尔反尔,未免太过分了。”
“薛小姐给了吗?我怎么没有收到,难道是国公府的下人故意欺瞒,中饱私囊了?”
薛晴然旁边的丫鬟立刻说:“奴婢是按照小姐的吩咐把银票送到侯府的,绝对没有欺瞒小姐。”
陆茵看着丫鬟说:“我没有在侯府见过你,你可还记得自己把银票交给谁了?”
薛晴然这钱本就给的心不甘情不愿,故意让丫鬟把银票拿给谢秦氏,料想这钱落不到陆茵手里,但她没有想到陆茵会用这种法子逼自己。
薛晴然气得咬牙,冷冷的说:“我知道银票在哪儿,请晋安侯放开我。”
贺景渊松了手,薛晴然皮肤娇嫩,手腕红了一圈。
她迅速后退,冲身旁的护卫递了个眼色,那护卫立刻举刀劈向贺景渊。
“小心……”
陆茵下意识的喊了一声,贺景渊把她拉到身后,一脚踢飞护卫手里的刀,然后再一记回旋踢把人踹飞。
贺景渊的动作极快,没有留余力,那护卫飞出好几米,落地以后吐出一口血来,昏死过去。
其他人原本蠢蠢欲动,见到这一幕不自觉后退了些。
“没用的废物!”
薛晴然知道这些人奈何不了贺景渊,骂了一句,带着人去了长康院。
薛晴然在贺景渊手里吃了苦头,进了长康院直接掀了桌子。
谢秦氏这几日都做噩梦梦到贺景渊要跟她断绝关系,精神很是不好,见薛晴然一脸要吃人的模样,更是受到不小的惊吓。
她皱眉问薛晴然:“薛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本小姐之前让人送来的银票呢?”
谢秦氏拍拍胸口,说:“那银票不是说给我们的吗?”
“本小姐只是让人送到侯府,并没有说是给你的,谁让你拿在手里的?”薛晴然心里有气,轻蔑道,“晋安侯娶妻,不仅没有聘礼,连婚宴都没有,你这做婆婆的还敢昧儿媳妇的钱,果然是低贱商妇,脸皮真厚。”
薛晴然的神情和语气都很是看轻,谢秦氏好久没有被人这么当面骂过了,偏偏薛晴然身份不俗,她还不敢骂回去,只能不住喘气说:“薛小姐,这是国公府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吧。”
薛晴然把手伸到谢秦氏面前:“你以为我想管这些破事?把银票吐出来,我马上就走。”
“薛小姐自己让人把银票送来,现在又来要,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谢秦氏无缘无故被骂了一通,还要把钱还回去,心里不舒服的很。
“我原以为你是个精明的人,没想到竟然这么蠢,你难道不知道你给自己的儿子娶了个好媳妇,是她仗着你儿子的宠爱,把你耍的团团转,你不肯把银票给她保管,她就逼我来帮她要,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她就该骑到你脖子上拉屎了。”
薛晴然说着笑出声,幽幽道:“倒也不怪你,谢家搬到瀚京也才三年多,你不知道陆茵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很正常,她这个人,心思歹毒的很,先把小姑子害得给人做妾,又不遗余力的得罪我这个正室,等我进了睿亲王府,你那女儿可就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谢秦氏面色铁青,忍不住说:“薛小姐既然知道雪儿是被她陷害的,为什么还要为难雪儿?”
“谁叫她运气不好,摊上这么个大嫂,陆茵若不当众跪下来给我舔鞋赔罪,我就让你的女儿生不如死!”

第74章  春猎
薛晴然和凤佑麟的婚礼办的很盛大,薛晴然的嫁妆装了足足十八辆马车,睿亲王府的迎亲队伍也是浩浩荡荡,敲锣打鼓的沿着神武大街走了一圈,孝昭帝亲临睿亲王府,为两人主婚,薛晴然一时成了天下女子艳羡的对象。
陆茵和贺景渊没去参加婚宴,傍晚却接到齐王的游湖邀请,还特意点名让陆茵也一起去。
陆茵虽然觉得奇怪,还是和贺景渊一起前往。
和陆茵想象中的有些出入,齐王没有包下豪华画舫,只包下一艘不起眼的小舟,让自己的护卫划着,陆茵和贺景渊上船后,护卫慢悠悠的把船划向湖心,完美的隐入夜幕中。
小舟里的空间不大,只有一方矮桌,一盏油灯,一碟油酥花生,齐王身上染着酒气,约莫刚从睿亲王府吃完酒出来,眼底蓄着两分朦胧的醉意。
“上回切磋本王输了,这些年一直盼着有机会能与景渊再战一次,没想到再见面竟然是此般情景。”
齐王叹了口气,目光触及贺景渊无神的眼眸,忍不住露出痛惜之色。
贺景渊神情寡淡,漠然道:“现在没什么不好的。”
不用一睁眼就想着要打仗杀人,什么事都不做就有锦衣玉食的生活可以过,能有什么不好呢?
贺景渊像是完全接受了现在的生活,没有任何的委屈不甘,齐王眸光微闪,问:“景渊在班师回朝之前,曾派人给本王送过一封信,你可还记得?”
贺景渊抿唇不语,齐王继续说:“本王此次就是为了景渊信里所言之事回京的,景渊若还有心继续下去,本王可助景渊一臂之力。”
齐王说着不自觉挺直背脊,看贺景渊的眼神也充满期盼。
陆茵不知道信里内容是什么,受齐王情绪感染,不觉偏头看向贺景渊。
今日所有人都到睿亲王府看热闹了,无人游湖,周遭很安静,小舟之外一片漆黑,唯有桌上的一盏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亮,贺景渊下颚紧绷,眉眼覆着薄霜,像是大雪纷飞的苍茫大漠高高悬着的冷月,置身事外,看沧桑变幻。
过了好一会儿,贺景渊清冷的声音才响起:“王爷想指望一个瞎子做什么?”
“可你是贺景渊!”
“那又如何?”
贺景渊三个字没有什么特殊的魔力,扭转不了他变成瞎子的事实。
齐王噎住,皱紧眉头看着贺景渊,眼底的期盼被失望取代。
他记忆中的贺景渊不是这样的。
气氛慢慢冷凝,陆茵柔声说:“夫君少时离家,在边关戍守了整整十二年,如今好不容易打完了仗,想安稳度日也是人之常情,昭陵人才济济,王爷若是有心想找,肯定能找到别的人选做王爷想做的事不是吗?”
贺景渊为昭陵付出的已经够多了,就算是薅羊毛,也不能总逮着一只羊薅。
齐王意识到自己失态,缓和了语气说:“本王并非刻意为难,只是这件事,没有人比景渊更适合,若景渊不愿追究下去,本王也无能为力。”
齐王虽然并非太后所出,这些年又一直在封地驻守,但他手握重兵,在朝中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能让他无能为力的事委实不多,思来想去,也只有贺景渊率领的镇南军军中之事。
齐王可以在瀚京留有耳目,却不能把手伸到镇南军里去,不然会被人扣上居心不轨的罪名。
但仗都已经打完了,还有什么事能成为齐王的执念呢?
陆茵好奇却不敢多嘴过问,她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哪里管得着军中之事?
齐王等了许久也等不到贺景渊松口,叹了口气说:“等母后过完大寿,本王就会回封地,若是不出意外,下一次本王再回京就是十年后了。”
十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却足够改变许多人许多事。

贺景渊始终没有说话,齐王终于失望,他挥手将桌上的东西扫落。

灯火熄灭,油酥花生咕噜噜滚得到处都是,漆黑之中,齐王冷冷的说:“罢了,就当是本王看错人了。”
护卫把船摇回岸边,与齐王一起离开。
贺景渊坐着没动,不知为何,陆茵觉得有些压抑,她抓住贺景渊的手,低声劝慰:“佛尚且渡不了众生,人有无能为力之事也很正常,夫君这些年做的已经够多了。”
……
齐王发了火离开,陆茵还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没想到几日后,宫里就来人通知,齐王要率众人前往城郊春猎,让贺景渊和陆茵也一起去。
“这天气还没暖和起来呢,哪里有猎物出没,齐王殿下自己闲不住想去山里狩猎也就罢了,怎么还要拉上别人一起?”宫人离开后,谢秦氏便忍不住抱怨起来,她不好直说是担心贺景渊,冲着陆茵发火,“你什么时候又勾搭上齐王了?狩猎是大老爷们儿的事,你跟着去抛头露面做什么?”
“母亲真是太看得起我了,齐王殿下身份尊贵,这些年又不在京中,我若能勾搭上他,必是有一身通天的本事在身上的,母亲不想我跟着去,方才怎么不直接回绝那宫人?”
“你……”
谢秦氏气得瞪眼,陆茵又说:“齐王殿下去狩猎,必然有很多护卫随行保护,我倒觉得夫君能一道去散散心也很好,总在家里闷着也挺无聊的。”
侯府的护院跟齐王的护卫可没法比,他们也没胆子让贺景渊进山里散心。
谢秦氏反驳:“上次元宵节你也说要出去散心,结果呢?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那母亲觉得应该怎么办?”
“你马上去洗冷水澡,就说你染了风寒,病得起不来床了,我就不信齐王还会让人把你抬着去。”
齐王的目的在贺景渊,陆茵不过是他的附属品,就算陆茵病倒了,贺景渊也还是要去的,谢秦氏分明是想借机整治陆茵。
陆茵正想说话,贺景渊淡淡的说:“让她洗冷水澡,不如你自己去洗,发妻病重不算什么,亲娘病重,身边才是离不得人的。”
谢秦氏:“……”
这个逆子!

第75章  不能离开他的视线
春猎的日子定在二月底。
瀚京会点拳脚功夫的世家子弟和朝中一些武将都报名参加,加上随行的护卫,队伍十分的浩荡。
出发那天阳光明媚,齐王身着紫金玄袍一马当先,身后的世家子弟个个也都衣着不俗,意气风发,惹得围观的女郎怦然心动,红了脸。
贺景渊不能骑马,和陆茵一起坐在马车里,他们后面还跟着几辆马车,装的都是这些世家子弟接下来这些时日要换洗的衣物。
这些世家子弟都没有带小厮随行,齐王却让他们准备了这么多换洗衣物,不像是要狩猎,更像是要找个地方锻炼他们自食其力的能力。
外面人声鼎沸,陆茵并不关心,拿出点心喂了一个到贺景渊嘴边。
“人太多,走的都不快,估计要傍晚才能到,夫君先吃点东西垫垫吧。”
贺景渊吃了一个,过了会儿说:“到了那里,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整个队伍只有陆茵一个女子,难保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陆茵自己也吃了个点心,柔柔地说:“好,我一定一直跟在夫君身边,绝不离开夫君半步。”
和陆茵预料的差不多,傍晚他们才到达营地,护卫先行一步已经把帐篷扎好,马车停下后,贺景渊先下马车,然后伸手去扶陆茵,陆茵刚站定,一道戏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皇叔也真是不贴心,明知道晋安侯眼睛看不见行动不方便,还非要让晋安侯跟着一起来,这不是存心折腾人嘛,亏我之前还以为皇叔跟晋安侯的关系多好呢。”
回头,凤佑麟吊儿郎当的站在几步之外。
都说再混不吝的男人成了婚都会变得成熟稳重,这话在凤佑麟身上却一点儿也不符合,他不仅没有长进,反而看着比之前更纨绔恶劣了。
陆茵平静的说:“世子对王爷有不满可以直接去跟王爷说,不必拿家夫说事。”
“我有什么不满的?”
“世子新婚燕尔,不能与妻子整日厮守,刚到营地就开始在背后抱怨,却不敢直接到王爷面前说出不满,和在背后说人是非的长舌妇有什么区别?”
“你……”
凤佑麟被骂得变了脸色,陆茵抬头看着他,冷冷的问:“怎么,世子恼羞成怒想打我?”
贺景渊就站在旁边,凤佑麟自然是不敢动手的。
他握了握拳压下怒火,挑眉说:“晋安侯来晚了些,帐篷已经分完了,只有这一个给你们住,此处僻静,二位若是忍不住想亲热,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不过沈三少爷的帐篷就在旁边,夫人还是要克制些,免得伤了故人的心。”
凤佑麟说着放肆的把陆茵从头打量到脚,这里不是晋安侯府,若是让他找到机会,他定要好好尝尝这个女人的滋味。
陆茵被凤佑麟的眼神恶心到,冷笑着说:“这些事就不用世子操心了,山中野兽不识人,世子还是抓紧时间多练习一下,免得到时运气不好,逃都逃不掉。”
凤佑麟危险的眯了眯眼:“你竟敢咒本世子?”
陆茵一脸无辜,说:“我只是好心提醒,世子非要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
凤佑麟气得咬牙,齐王走过来问:“麟儿,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有,我就是随便逛逛。”
凤佑麟挺怕齐王的,含糊的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齐王盯着凤佑麟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看向陆茵说:“听说你之前与麟儿和睿亲王世子妃闹了些不愉快,麟儿行事放肆,本王给你安排了四个护卫,这段时间,你可以随意差遣他们。”
陆茵颔首道谢,齐王又看向贺景渊说:“景渊,本王有话要与你说。”
齐王专门安排了人保护陆茵,很明显要单独和贺景渊对话,陆茵小声和贺景渊商量:“夫君,王爷有正事要说,我在帐外等夫君吧。”
“我说了,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贺景渊直接回绝,齐王迟疑了下,说:“既然景渊坚持,那夫人也一起吧。”
陆茵和贺景渊一起进到齐王的帐篷,齐王开门见山的说:“你之前交出兵符,眼下朝中却没人能接得住,皇兄让本王召集了瀚京的世家子弟,和朝中武将,这次名义上是春猎,实则是暗中遴选能力出众的人来接替你的位置,这些将士都是跟着你出生入死的,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胜任?”
如此机密之事,恐怕连这些世家子弟都不知道真相,陆茵在这里听着委实不合适,但她听都听了,这个时候说走也来不及了。
贺景渊漫不经心的说:“兵符既已交出,朝廷觉得谁合适委任便是,无需在意一个瞎子的想法。”
贺景渊又拿自己眼瞎说事,齐王叹了口气说:“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公平,但事已至此,本王能做的,也只是帮你给这些将士选个靠得住的人。”
齐王驻守封地,带兵打仗是家常便饭,他比任何人都更能理解贺景渊的心情。
贺景渊是拿自己的命和血肉之躯一点点搏得这些将士的信任和拥护的,这些将士就像他辛苦养大的孩子,好不容易孩子立了功有出息了,却要让他拱手让人,这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
“王爷说的是。”
贺景渊并不反驳,却也摆明了不会配合。
齐王眉头拧起,看了陆茵一眼,继续说:“过去十余年,昭陵一直外乱不断,国库已经严重空虚,如今仗好不容易打完了,朝廷必然不会再承受这样巨大的军费支出,你该知道朝廷下一步会做什么。”
裁军。
齐王说完,陆茵脑子里立刻冒出了这两个字。
齐王的兵马也要被裁,但他是皇子,封地内的事他自己就能做主,尚且还能护得住那些被裁的将士,贺景渊已经交出兵符,若是选不到可靠的人接他的位置,那以后被裁掉的将士就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处境了。
陆茵看向贺景渊。
帐篷帘子挡得严严实实,阳光透不进来,帐篷里有些昏暗,贺景渊站在阴影里,身上一点儿暖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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