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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6-05 22:08:4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顾大山接过房契地契,激动不已,他也算是有房有地的人了。
激动过后,顾大山急忙把房契地契贴身放好,时不时地拍拍心口的内袋,生怕那房契地契会不见了。
高书吏又抓紧时间,给其余几家人把房契地契办好,刚刚办完房契地契,一阵嘈杂声便由远及近地传来,高书吏听到这阵声音,冲他们招招手,道:“跟我来。”
几家人急忙跟着高书吏来到吏房屋后的一个小角门,高书吏拿出一串钥匙,把小角门打开:“从这里走,穿过这个小过道就是县衙的北后门,那是衙役上工进出的地方,姜家有人在哪里等着你们。”
“多谢大人。”三爷爷他们冲着高书吏作揖,赶忙进了角门离开吏房院子,顺着小过道来到县衙的北后门,尚秀才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了。他的身边还站着两名面生的小厮,以及一名身材魁梧,穿着黑色裋褐,腰缠狼皮腰带,一脸虬髯的中年男人。
这人正是尚秀才的大舅哥姜旗。
姜旗在他们一行人的身上扫视一会儿,目光定在秦三郎的身上,问道:“这就是那秦家后生?”
尚秀才点头:“正是。”
“哈哈,看这身板,这腰盘,果然是个练家子。”因着陆德柱的事情,姜旗很是喜欢秦三郎。
秦三郎闻言,咧嘴笑了笑,笑容还有些腼腆。
尚秀才道:“这是我家大舅哥,是岳父家的老大。”
几家人忙跟姜旗打招呼。
三爷爷问尚秀才:“我们在吏房的时候听到一阵嘈杂声,似乎有一群人赶来吏房,但被另一伙人拦住了,不会出啥事吧?”
他就怕姜县尉的人跟邹县丞的人打起来。
姜旗摆摆手,道:“您老就放心吧,出不了事儿。这里毕竟是县衙,邹家虽是地头蛇,可邹县丞的人不敢太过分,不然等县令大人跟我爹回来,他们不好交代。”
姜旗又道:“陆德柱已经被老杨他们的人看住,等天黑后,老杨的人就会从后门把他押进班房,他的事情不会牵扯到你们几家的身上。”
三爷爷他们听罢,很是高兴,如此就好。他们是农人,只想老老实实的种地过日子,不想扯上什么官非。
姜旗说完这事儿,看向秦三郎:“陆德柱的事儿,你办得极好。”
又问他:“在家做什么活计?可有想过来县衙当差?”
秦三郎摇头:“多谢姜叔美意,家里刚刚安定下来,还有很多活计要忙,爷爷的年纪又大了,这两年我想待在家里帮忙,暂时没想过要离家。”
姜旗道:“是个孝顺的。不过你也不用急着答复,回家跟你爷爷商量商量,没准他同意你来县衙当差也不一定。”
官吏的权利大,地位高,农家人是做梦都想进衙门当差。姜旗觉得,秦三郎的爷爷就算是撵,也会把秦三郎撵进县衙。
秦三郎笑笑:“那我回家问问爷爷,只是不成的话,还望姜叔莫要怪罪。”
姜旗闻言,对秦三郎更是满意。这后生并不是一昧的憨实,是个会说话,会处事的。
尚秀才看看前方的巷口,道:“大舅哥,我们先回了,邹县丞的人正在气头上,让他们看见我们不太好。”
“行,你们先回吧。”姜旗对身边的两名小厮道:“胡子、阿六,把姑爷他们送回去。要是有不长眼的敢为难姑爷,你们知道怎么办。”
“大爷放心,小的们定不会让那些狗东西欺负了咱家姑爷。”胡子跟阿六都是年近三十的壮汉,两人当过兵,手上有些功夫,能护着人。
姜旗点点头,胡子跟阿六便带着尚秀才他们出了巷子口,坐上两辆骡车,向着城门驶去。
两辆骡车一辆是尚秀才家的,一辆是姜家的,老骆没在,由胡子跟阿六驾车,不多时就来到城门。
到城门的时候,胡子看见陆家的两个下人,知道他们是专门等在这里的,冲着他们冷笑一声,一甩鞭子,冲出城门。
跑了一刻多钟,看见老骆跟阿九,把他们接上后,向着庆福镇奔去。
……
陆家,邱寡妇正在给陆老三捶背:“三爷放心,那秦顾罗田几家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咱们会出这样的妙招。等陆德柱拿着他们几家的房契地契回来,咱们就让陆德柱带人去把他们几家轰出屋子,这天色可是快黑了,他们几家今晚定要露宿在外。”
邱寡妇笑了笑,阴毒的道:“那几家可是有几个年纪不小的姑娘,咱们让张牛子带着人去他们几家露宿的地方闹一闹,那几家的姑娘名声就坏了,到时候您是什么仇都报了。”
“活该,敢跟本大爷作对,那几家就该遭这样的罪!”陆老三一边吃着蜜枣,一边哼着戏曲儿,美滋滋的等着陆德柱回来。
可他没有等来陆德柱,却等来自家二哥。
陆老二是半夜才回到大丰村,在书房看见陆老三后,兜头就给了陆老三两巴掌。
啪啪!
陆老三两边脸都被打肿了,吓得醒了过来,看见陆老二后,怒道:“二哥,你好好的发啥疯?”
陆老二骂道:“我发啥疯?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我能发疯?事败了!陆德柱不见了,这回咱们陆家又得伤筋动骨一次!”

第154章 馊主意
陆老三被打懵了,回过神来后,惊道:“二哥你说啥?事败了?陆德柱不见了?他不是去县城办那几家的房契地契吗?怎么会不见?”
陆老二吼道:“他他娘的就是不见了,我一早就派家里的下人在城门口的茶寮等着,一直等到快天黑也没见到陆德柱的影子。”
“倒是秦顾罗田几家把房契地契给办了,还把村尾剩下的三座老屋给买了,连前后的空地都买了。你还撺掇着我们去打泥砖,找工匠在他们几家的门口建屋子,说要把他们几家给围起来,再让张牛子他们住到那些屋子去,天天闹得他们几家不得安生。”
“不得安生个屁!那几家现在是把临近他们的空地都买了,足足买了五六十亩地,五六十亩啊,你不是说那几家穷吗?穷能拿得出那么多的银子买地?!”
陆老二指着村尾的方向,骂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说这是个绝妙的主意,绝妙个屁,这主意比那泔水都馊!”
“我这黑灯瞎火的赶回来,就是来找陆德柱兼避难的。”陆老二道:“大哥说了,这次的事情邹县丞定会大怒,让我在家里躲几天,等邹县丞的气消了再回县城。”
大哥跟着邹县丞做了十几年的事,知道不少邹县丞见不得光的事,邹县丞对大哥比对他跟老三要好,即使会冲大哥撒气,也不会轻易动手,大哥撑得住。
陆老三听得是久久回不过神来,只不断的问着:“这明明安排得好好的,咋就没做成?陆德柱那狗东西到底上哪去了?”
陆老二气道:“我他娘的哪里知道他死哪去了?栓大跟张牛子他们正带着人在找。”
要是找到了也不用拖回来审问,直接扔山里去,一了百了。
邱寡妇今天没有回家,是跟着陆老三睡在书房的榻上,看见陆老二怒气冲冲的跑进来,知道大事不好,立刻缩到软榻的角落里,用被子遮住自己,动也不敢动。等陆老二的怒火发得差不多了,她才敢爬起身,声音软细的说道:“二爷别急,这个主意虽是咱们出的,却是邹县丞同意的,即使事败,邹县丞也不会把所有错都怪在咱们的身上。”
邹县丞跟姜县尉一直不对付,两人斗了几十年,这次见着姜县尉不在,邹县丞就想试试姜家的实力,听到他们的主意后,并未阻止,还在县衙里安排好办房契地契的书吏,给他们帮忙。
陆老三听到这话,忙道:“对啊二哥,这次的事情咱们只是出了个主意,在做之前可是问过县丞大人的,是县丞大人同意的,就算事败,县丞大人也不能把错算在咱家头上。”
陆老二听到这种蠢话,是气得又给了陆老三一巴掌:“你个蠢货,邹县丞接二连三的吃亏,你以为他心里没气?他找不了姜家的麻烦,自然会找我们家的麻烦。”
老三以为他们陆家在邹县丞的眼里算是什么东西?
不过是一条狗。
虽说事情是主人同意才做的,可狗没把事情做成,你说主人要不要打你?
陆老二骂完陆老三,看向邱寡妇,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拖下软榻,砸到地上,吐着唾沫骂道:“还有你个臭娘们,是怎么跟陆德柱说的?便宜都让占了,还让人给溜了,你是年纪大了没本事了是吧?”
“啊~二爷饶命。”邱寡妇声音娇软的喊着,抽泣着道:“奴家也不知道陆德柱会跑,您放心,等抓到陆德柱,奴家亲手把他废了,让那驼子一辈子不能好过!”
陆老二打了陆老三跟邱寡妇后,心里的火气发了不少,片刻后,栓大来报:“二爷,附近的村里,包括镇上的赌坊酒馆都找遍了,没看见陆德柱的人。小的们还去了他家,他婆娘跟孩子说,他天不亮的时候带着一身酒气的回家,拿了户籍后,人就再没有回来过。”
陆老三皱眉道:“二哥,陆德柱是不是喝得太醉,睡死在路上,错过了时间?”
栓大道:“二爷三爷,小的怕陆德柱喝酒误事,没敢给他多喝,就喝了小半碗,有个二两左右,且路边我们都找过了,没人。”
“那这陆德柱死哪去了?”陆老二跟陆老三皆是不解。
他们不知,此时的陆德柱已经被押到县衙班房,他的那纸认罪书已经被作为证物入档,只等县令大人跟县尉大人回来就能过堂判刑。
……
村尾,三爷爷他们是天色黑透才回到家,一到家就把房契地契拿出来给几家人看。
自打他们进城后,几家人就在顾锦里家等着,是等了大半天,一直在担惊受怕着,看见房契地契后,悬了大半天的心终于放下。
得知陆德柱被抓,还会被判大刑的时候,几家人更是高兴不已。
“活该,这遭瘟的陆驼子,就该把他抓了,给他判个死刑!”三奶奶听说陆德柱把邻村的一个姑娘给祸害之后,是气得不轻,大骂陆德柱缺德。
陈氏可不管这些,她从顾大贵手里抢来自家的房契地契,整个人都高兴疯了:“前后的空地有六亩,荒地也有六亩,再加上一座两亩大的院子,咱家现在是有十四亩地。老天爷啊,十四亩地,要是豆腐营生这么长年累月的做下去,咱家不用十年就能成为大地主!”
陈氏高兴得不行,自顾自的做着美梦,少顷又不高兴起来,如今她家还没分家,房子跟地都要跟大哥一家平分,想想就不得劲儿。
顾大贵跟陈氏成亲十来年,看她呲牙肉疼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个臭婆娘能不能别那么贪心?
大哥对他们一家够好了的,重活累活大哥做,赚来的银钱平分,要是有零头也是给他这个弟弟,而家里的吃喝都是大哥花钱,他们家一个大钱也没出,赚来的钱都存着呢,她还想咋样?
崔氏、顾锦绣、顾锦程知道自家买地后,是高兴得想哭。要是还在老家,他们哪里敢想家里能买上地?就算会买地,那也不是他们的,是二叔三叔四叔的,奶她能给他们一口饭吃,少打骂他们一顿,就算是天大的恩惠了。
顾锦里见他们高兴,自己也高兴,但她没有在屋子里待多久,而是点上油灯,找出一包自己调配的金创药,来到院子里,给何村长家的牛上药。
白天为了追上陆德柱,她是下狠手往牛屁股上扎了一刀,得负责把牛治好咯。
秦三郎一直守在牛车边,等她给牛上好药后,说道:“我把牛给何村长家送去,你不用担心,这事儿我会跟他好好说。”
顾锦里拿出一两碎银子,递给秦三郎:“秦小哥,你把这两银子赔给村长家。”

第155章 不满
牛是最重要的耕种劳力,一头好牛的价钱在十五两到二十两之间,她把何村长家的牛扎伤了,赔钱是应该的。
三爷爷跟顾大山也记挂着牛的事,看见两个孩子在说话,从屋里走出来,对顾锦里道:“我们跟三郎去还牛,你先进屋吧。”
小鱼跟三郎皆是半大孩子,还牛给赔偿的事,还是该由大人去。
顾锦里点头道:“诶,那三爷爷你们去还牛,我跟娘去做饭,等你们回来吃。”
顾大山的身上有钱,她就把手里的一两银子收起来,放回布袋里。

白天去县城的时候,她跟顾大山一人背了一个布袋,里面装着家里大半的银子,这些银子还有剩余,晚上他们要把所有存银清点一遍,再重新藏起来。

“行,你进屋吧,我跟你三爷爷很快就回来。”顾大山拿过她手里的豆油灯,走在前面照路。
三爷爷跟在顾大山身后,秦三郎牵着牛,拿着剩余的金创药,三人离开顾家院子,去了何村长家。
三人走后,聚集在顾锦里家的几家人也各自回家。
崔氏把房契地契拿回屋里藏好后,喊上顾锦绣,两人去了厨房做饭。
顾锦里要跟着去,被两人拦下来。
崔氏道:“就做顿饭的事,我跟你姐很快就能做好,你跟你哥先歇着,你俩忙活一天了。”
“好,那我就坐着等饭吃了。”顾锦里没有坚持,而是瘫坐在凳子上。
程哥儿坐在顾锦里旁边,仰头看着她,问她县城里都有些什么?
顾锦里捡自己看见的跟他说了。
顾锦安则是借着昏暗的灯光,一边用毛笔沾水在桌子上练字,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嘴角不由自主的弯了起来。
三奶奶怕顾锦里跟顾锦安饿,去厨房拿了两个豆渣饼跟两碗豆浆给他们:“先吃点垫垫肚子,等你爹他们回来咱们再吃饭。”
“诶。”顾锦里跟顾锦安接过豆渣饼,就着豆浆,几口就把豆渣饼吃完。
不多时,崔氏跟顾锦绣把饭菜做好,用木托盘端到堂屋来,一家人围着桌子等了一刻钟左右,三爷爷跟顾大山才回来。
两人站在门外,把脚上的泥巴蹭掉后才进门,落座后说道:“牛还了,何村长说没事,收了咱们的一两银子,这事儿算过去了。”
何村长念着豆腐生意,本来不想要那一两银子,是三爷爷说,一笔归一笔,要把账目算清楚,他才收下的。
“收了就好,快吃饭吧,这都一更天了。”三奶奶催促着,给大家盛了红薯陈米粥。
如今他们家的日子好过了不少,却依然舍不得吃白米饭,那白米贵着呢。
“行,不说了,快吃饭。”三爷爷发话,一家人坐下吃饭。
吃完饭后,几家人又来到顾锦里家,开始清算这一天的账目。
顾锦安给他们报数:“镇上的豆腐摊今天赚了九两一百文。家里的白豆腐今天卖了九百斤,调味香料卖了九斤,赚了十三两五百文,两项的毛利是二十二两六百文。除去成本跟预留用的二两银子后,纯利是十八两六百文。”
他家占四成,能分到七两三百六十文。其余六家,每家能分一两八百七十文,将近二两银子,比他们先前只出摊卖豆腐是足足多赚了一倍。
陈氏听到这话,高兴得双手合十,冲着门口拜了拜:“感谢老天爷,您老继续保佑着,等我们赚了大钱,初一十五给您老烧香上贡。”
谢完老天爷又夸顾锦里:“还是小鱼的法子好,要是咱们不把豆腐大批的卖给梁柱子他们,让他们挑着去卖,咱们一天也赚不到这么多的银子。”
如今光是卖给梁柱子跟何大仓他们的白豆腐和调味香料,就比他们去镇上摆摊要赚得多。
顾锦里道:“这就是人多的力量。我们人手有限,如果光靠我们卖豆腐,是累死也不可能赚到这么多钱,只有把豆腐分出去,让别人帮着我们卖,咱们才能赚到更多的钱。”
几家的大人点点头:“以前我们是不懂,可看这一天天的账目算出来后,咱们也就懂了。”
之前小鱼说要把豆腐贩给梁柱子他们卖的时候,他们还担心着,生怕梁柱子会抢了他们的生意。如今看来,梁柱子跟何大仓就是帮他们几家打工,他们几家才是最得利的。
顾锦里又道:“今天是二十四了,再过五天就是月底,咱们月底的时候,得把这一个月的账给盘一次,日算,月算,等年底的时候,再算一次年账,必须把账目弄得清清楚楚的。”
陈氏道:“这也忒麻烦了,一天算一次就成了呗。”
秦老摇头:“我以前在陇山府的时候,给人做过活计,那城里的铺子是每天、每月、每年都要盘一次账,咱们是元宵节开始做的豆腐生意,距今已经一个多月,只一天算一次账,还没有算过月账。按理说,在二月十五的时候,咱们就该把这月账给算清楚。”
“我那时候就想说来着,但想着是二月中旬,不好盘账,便想等到月底再跟你们说这事儿,如今小鱼提出来了,咱们就应该照做,不然大家连这豆腐营生一个月赚多少钱都不知道。”
三爷爷也同意:“秦老跟小鱼说得对,这月账必须得盘,以后每个月的最后一天都要算一次月账,可不能懒,不然这账目该乱了。”
顾锦安拍拍账本,笑道:‘几位叔伯婶娘别担心,算账这事有我,你们只需要在月底的时候抽出一个时辰过来听我报账就行。’
几家人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陈氏道:“有安哥儿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陈氏虽然喜欢钱,可她不会算账啊,一听到那些数字就头疼,有了顾锦安的话,她是一百个赞成算月账。反正又不是她算,而他们几家还能知道他们一个月赚了多少钱,对他们很有利。
陈氏是高兴了,可坐在她身后的顾德兴却是脸色不太好,他犹豫许久,终究是没有当面把自己心里想的话说出来。
算完账,分完钱后,几家人各自回家。
顾德兴低着头跟在顾大富他们的身后往家走。
顾锦安把顾德兴的神色看在眼里,不由得摇摇头。先生说得没错,德兴哥还是不够坦荡,明明不满他一个人算账,想要跟他一起盘账,却不愿意说出口。
有的事情,不用憋着,说出来会更好。
顾锦里也看出顾德兴的脸色不太好,她并不关心顾德兴,只提醒顾锦安:“哥,你以后小心他一点,他要是想不通,或者不把自己的脾气给改了,你就别跟他玩。”
顾锦安笑道:“行,大哥记住了。”

第156章 进村抓人
第二天一大早,陆德柱的媳妇跟两个儿子还没起床,就被冲进屋子的一群衙役抓住,用绳子捆了起来。
陆德柱的媳妇葛氏尖叫道:“你们是谁?快放开我们,我们没有犯法,我们是陆家人,是邹县丞的亲戚!”
陆德柱的大儿子陆进财也喊道:“我们是邹县丞的亲戚,你们赶紧放了我们,不然县丞大人不会放过你们!”
砰——
一名衙役对着陆进财的心口就是一脚,骂道:“呸,邹县丞不会放过我们?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邹县丞就算是猪脑子也不可能为了你们来找我们的茬!”
陆进财被当心踹了一脚,疼得蜷缩在地上,不断哀嚎着。
葛氏吓得脸都白了,先前的嚣张没了,哆哆嗦嗦的对衙役们道:“差,差大爷,你们息怒,息怒啊。”
陆德柱的二儿子陆进金比较聪明,见自家大哥被打后,不敢瞎叫唤,而是在这群衙役中扫视一会儿,目光落在衙役班头上,对他道:“这位差爷,是不是有啥误会?我们家可都是良民。”
陆德柱跟葛氏一共生了两儿四女,四个女儿是养到七岁就给卖了换钱。他们家这些年来,除了偷鸡摸头,帮着陆家做见不得光的事情赚钱以外,就是靠着卖女儿过活。
家里有田地,却不怎么侍弄,那地里的荒草长得比庄稼还高。
“良民?”杨班头笑了:“一家子合伙偷牛、偷猪、造谣讹钱、到那些死了爹、死了男人的妇孺家作恶,欺负女人,这叫良民?老子去你娘的良民!”
杨班头拿过一名衙役手中的大棒,对着陆进金一通猛打。
梆梆梆!
把陆进金打得头破血流,嗷嗷叫着求饶:“差爷饶命,差爷饶命啊。”
可他越是求饶,杨班头打得越凶,把陆进金打得差点晕死过去。
打完陆进金,又打陆进财跟葛氏,把他们母子三人打得惨叫连连,头上脸上身上都是伤。
杨班头会这么生气,全因他们昨晚连夜审了陆德柱,得知陆德柱一家不但在二十多年前偷过何村长家的牛,在十五年前祸害过一个姑娘,还在最近十年,断断续续的祸害过四个姑娘,有一个竟然还是同村的,简直是丧尽天良!
剩下的三个是外村的,是陆德柱没钱给两个儿子娶媳妇,便带着儿子们去附近的村子游荡,等儿子们看上哪个姑娘后,便趁夜去姑娘家,把姑娘给祸害了,想着把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不用他们家花钱,那家人就会求着他们把姑娘给娶了。
陆进财的媳妇就是这么娶回来的,但陆进财不是个东西,用下三滥的手段把媳妇娶回来后,觉得没新鲜感了,便天天打媳妇,直接把媳妇打得小产。他媳妇受不了,自己跑了,如今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总之没有回娘家。
剩下那两个外村的姑娘虽然被祸害了,但家里人疼女儿,在陆德柱家去闹的时候没把女儿嫁给他们家,而是把女儿送去亲戚家,最后把女儿远嫁。
杨班头他们得知陆德柱家做下的龌龊事,是气得差点没把陆德柱当场打死,他们问出陆德柱的媳妇跟两个儿子也参与这些事情后,天不亮就坐着马车赶来抓人,直接把葛氏母子三人堵在家里。
葛氏听到杨班头的话,知道大事不妙,赶忙哭道:“差爷,差爷民妇冤枉啊,那些恶事都是陆德柱父子三人做的,民妇是一点也不知情,您抓错人了。”
葛氏能跟着陆德柱过日子,本身就是个狠心的,见事败了,便把责任推到陆德柱父子三人的身上:“抓他们,抓他们,把这两个小畜生抓走,民妇是什么也没有干,真真是冤枉的。”
陆进财听到这话,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老娘:“娘,你说啥呢?我们可是你亲生的儿子!”
葛氏涕泪横流:“儿啊,你们虽是娘亲生的,可你们造孽了,怨不得娘,老老实实的跟着差爷们去县衙,安安分分的坐个几年牢,娘等着你们回来。”
什么亲儿子不亲儿子的,陆德柱的种能靠得住?还不如把他们父子三人都抓了,她有私藏的银子,又有家里的田地,到时候买个下人,捏着下人的卖身契,下人不敢不给她养老送终。
葛氏想得挺美,可陆进金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直接对杨班头道:“差爷,别放过这个婆娘,我爹做的恶事,她都知道,还帮着我爹去买药,祸害人家姑娘,她就不是个良家农妇,比老鸨还毒。”
“陆进金,你个畜生,连你亲娘都冤枉,我掐死你!”葛氏目呲欲裂,没想到自家儿子会反咬她一口。
陆进金冷笑:“你都要把我们送去蹲大牢了,我还跟你客气?别跟老子扯这些没用的,要坐牢大家一起坐!”
陆进财也是个没良心的,听到自家二弟的话,立刻梗着脖子道:“对,你别想自己脱身,要死一起死!”
葛氏听到这话,气得差点厥过去,大骂陆进财、陆进金:“畜生,白眼狼,老娘生养你们一场,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早知道你们这么没良心,当初就该把你们摁进尿桶里淹死!”
陆进财、陆进金不甘示弱,跟葛氏对骂。
杨班头懒得看他们母子反目,对手下的衙役道:“把他们押到院子里等着,再把这屋子搜一搜,看看有什么赃物没有,房契地契户籍都带上。”这些东西是要拿去赔给那些受害人家的。
“是,班头。”
手下的衙役立刻在陆德柱家翻找起来,找了半个时辰,连屋子里的老鼠洞都给掏了,终于找到一张地契跟二十两碎银子。
陆进金得知衙役们竟是搜出二十两银子,气得差点没把葛氏给生吃了。
“臭婆娘,你竟敢背着我们私藏银子,还藏了二十两,难怪要把我们父子三人送官,原来是藏着私房钱,想要把我们送官后自己在家逍遥!呸,做梦吧,我们父子三个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陪葬!”
杨班头听得皱眉,对一个衙役招手:“江子,把他们的嘴巴给老子堵上,吵死人了。”
“诶。”江子拿出几团粗麻布,把葛氏母子三人的嘴巴给堵住,让他们只能唔唔唔的叫唤,不能再说话。

第157章 山神菇
陆德柱家的动静闹得很大,大丰村的人纷纷围在院外看热闹,却没人敢进院子问话。
这是县里的衙役,农人怕着呢。
杨班头冲着人群喊道:“何村长在不在?劳烦去个人,把何村长喊来。”
按理说,官差进村抓人这么大的事,作为村长要第一个赶来,可何村长却没来,主要是陆德柱是陆家人,陆家人的事,何村长根本管不了,也懒得管。
看热闹的陆家人说道:“差爷,陆德柱是陆家人,陆家人的事,历来是陆老爷子管,要不你们去陆家求见陆老爷子,跟他老人家好好说说这事?”
“求见?”杨班头气笑了:“大爷我是县衙的捕役班头,他陆猪蛋算个什么东西?要县衙班头去求见他?真以为女儿给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头做了妾,他就是官家老爷了?”
陆猪蛋是陆老爷子以前的名字,后来陆家发了家,嫌这名字不好听,就给改成了陆祥福。
可杨班头是姜县尉的人,怎么可能给陆家面子?是直接说了陆老爷子以前的名字。
看热闹的陆家人听到杨班头的话,知道杨班头不卖陆家面子,一个个都安静下来。
杨班头冷笑一声,再次喊道:“这里可有何家人?去把何村长喊来,这陆德柱家犯了事儿,得他这个村长出面处理,别的阿猫阿狗没这个权利。”
陆家人听到这话,一个个脸上火辣辣的,很是难堪。
在场的何家人却很高兴,听到这话,忙道:“差爷等着,我这就去给您喊人。”说完拔腿就跑。
片刻后,何村长带着何大仓匆匆赶来,看见杨班头后,对他拱手行礼,问道:“杨班头,这是咋了?”
何村长每年都会进出县衙几次,见过杨班头。
杨班头道:“陆德柱父子三人,还有他的媳妇葛氏,全都犯了事儿,我们是来抓人的,他家的田地屋子已经充公,您老在村里把这些东西看好喽,别让其他陆家人给卖了换钱。”
何村长听到这话,是一点也不吃惊,陆家有几户人家仗着邹县丞的势,做了不少恶事,只是他没有想到,县衙会来抓人。
“杨班头放心,这些东西老头子一定给衙门看好,不会让人给卖了。”何村长又问道:“杨班头,这陆德柱家是犯了什么事儿?咋闹得这么大?”
不可能是因为偷办秦顾罗田几家房契地契的事儿。
“陆德柱家犯的事儿多了去了,偷牛偷猪偷家禽,坏人家姑娘清白,什么恶事都做了。”
杨班头这话一出,看热闹的村民们炸开了锅:“陆德柱还有这个胆子,敢偷牛,还敢坏人家姑娘清白!”
“这天杀的畜生,我还以为是谣传呢,原来是真的。”
陆德柱并一些陆家人做过的事情,他们其实有听到风声,但很多人觉得是假的,没想到是真的。
“真是丧尽天良!”何村长气得手抖,大骂陆德柱父子,骂完又懊悔不已,当年他何家老祖宗就不该让陆家来村里落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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