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时羽绮宇文煜完整版阅读-小说时羽绮宇文煜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

时间:2023-06-05 18:01:5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宇文煜一来,便见苏曦月浅浅行礼,举手投足间满是贤淑。
“曦月知道王爷朝务忙碌,只是多日不见,曦月惦记着……”
说到这儿,她红了脸,更添了丝娇媚。
然宇文煜无心欣赏,稳稳落座后便道:“本王这几日的确很忙,只是闲暇之余,总是还会想起十六年前在冷宫,你与本王隔着宫墙说话的事。”
闻言,苏曦月一僵。
丫鬟端来茶,宇文煜端起抿了一口:“当年你从御膳房偷拿了芙蓉糕,从墙缝塞给本王,还安慰本王别因为母妃离世而伤心,你说人活在世,生老病死皆有定数,可还记得?”
苏曦月敛去慌乱,含着温柔的笑走到宇文煜身旁:“记得,若当年不成相遇,如今我与王爷也不会有这段姻缘。”
宇文煜眸中眼底闪过抹寒光,面目却仍旧柔和:“对了,咱们最后一次说话时,本王给了你枚玉佩,那是母妃留给本王的遗物,如今我们要成亲了,我自该带着它去祭拜母妃。”
说着,宇文煜放下茶盏,语气间锋芒乍现:“曦月,玉佩今在何处?”
听了这话,苏曦月脸刷的惨白。
第13章
随着宇文煜的话落音,前厅顷刻陷入一片死寂。
苏曦月绞着帕子的手紧紧攥着,只觉后脊冷热交替。
在宇文煜冷凝的目光下,她立刻后退几步跪下,双眼含泪:“曦月无能,还请王爷恕罪。”
宇文煜凤眸微眯:“何出此言?”
苏曦月抽泣着:“那日我回府后,在后园碰上了我的三个庶妹,她们向来娇蛮,我手里什么宝贝都要拿去瞧瞧……”
说到这儿,她泪如雨下:“王爷赠予我的玉佩被她们抢了去后不慎摔碎,我怕王爷知道了怪罪,才一直没有说。”
听着这番话,宇文煜低眉轻蔑一笑。
他头一回觉着这相府千金有几分做细作的潜质,若非手中有玉,恐怕正要被她骗过了。
宇文煜抬了抬手,候在一旁的丫鬟便上前将苏曦月搀起。
“玉是死的,人是活的,本王怎么会怪你。”
他站起身,语气淡淡:“你先回去,改日本王再去看你。”
换做往日,苏曦月恨不能黏在宇文煜身旁,但此刻她只想快些离开,生怕他再问什么。
苏曦月行了礼,便由领着丫鬟走了。
看着苏曦月的背影,宇文煜面色骤冷。
对右相府,他的确太温和了。1
苏曦月跟着丫鬟快要到府门外时,听见一旁扫雪的两个丫鬟闲聊着什么。
“哎,你说王爷会不会娶那姑娘做侧妃啊?”
“侧妃?她可是琼花楼的花魁,做妾都抬举了。”
“可你见王爷对哪个女子这样过,日日夜夜在床边照顾着,喂水喂药……”
琼花楼的花魁?
苏曦月脸色一怔,难道是时羽绮?她在王府?
未时。
才醒不久的时羽绮坐在屋檐下,遥望着时家祖墓的方向发愣。
丫鬟芳云给她披上件披风,好心提醒:“姑娘病还没好,外头又是风又是雪的,还是进屋吧。”
时羽绮道了声谢,没有动作。
芳云又端来一碟枣泥糕:“姑娘一整日都没吃东西,还是吃些吧。”
然而时羽绮终是摇摇头。
四周的红灯笼和红绸撤去后,反倒更像个牢笼,将她死死困在其中。
芳云正要再劝几句,便见宇文煜从外头进来。
她行了礼,捧着山药糕看了眼时羽绮,无奈摇摇头。
宇文煜抬抬头,让芳云退下便将时羽绮打横抱起。
时羽绮眼神一紧,蹬着双腿挣扎:“你干什么?放我下去!”
宇文煜非但没放手,反而将她往怀里拢紧了几分:“不想摔下去就乖点。”
说着,转步便往房里走去。
时羽绮气红了眼,猛地朝宇文煜脖之咬去,尖锐的疼痛让他闷哼了一声,但步伐仍旧稳健。
等将怀里的人放在床上,疼痛才消减了一分。
宇文煜抚着脖子渗着血的牙印,冷然笑道:“你怎么跟那只猫一样。”
时羽绮凝着他,不只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愤怒,双肩微微发颤:“让我走,我不要待在这里。”
现在的她,无时无刻受着过去的折磨。
仿佛只要看见宇文煜,就能想起这六年来沦落的屈辱。
或许是从未在时羽绮眼中见过那般深刻的抗拒,宇文煜心像是被一只手揪住似的:“我吩咐的事你还没做,往哪儿走?”
闻言,时羽绮眸光一暗。
他还是要利用自己,哪怕她已经在鬼门关走过一遭了……
就在宇文煜以为时羽绮平静下来时,她突然起身,抓起桌上的剪子朝自己的脸划去!
第14章
“时羽绮!”

宇文煜惊呵,立刻打落时羽绮手中的剪子。

“碰”的一声,剪子掉在她的脚前。
宇文煜猛地攥住时羽绮的手腕,怒意烧红了眼角:“你疯了吗!?”
时羽绮抬起通红的双眼,苍白一笑:“我早该在琼花楼这么做,没了这张脸,王爷又怎么会‘重用’我。”
讽刺又自嘲般的语气像针扎着宇文煜的心,他几欲问十六年前的事,可每当看到时羽绮黯淡的眼神,所有话都哽在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两人无言对视着,最后终是宇文煜败下阵来。
他放开手,唤了丫鬟将屋子里所有利器收走,又命人传了午膳。
然而时羽绮故意赌气般坐在床上,对桌上的饭菜视而不见。
自打她醒过来,除了药,便只吃过一碗粥,整个人也瘦了一圈。
“你是要跟我玩绝食吗?”宇文煜只觉额间的青筋在跳。
时羽绮躺下背过身,扔出一句:“我累了。”
宇文煜才觉自己拿现在的她根本束手无策,哪怕要像从前那般心狠离去,却总有什么东西束缚着。
良久,宇文煜才沉着脸甩袖而去。5
在外头候着的芳云见他走了,才敢进屋。
看桌上的饭菜纹丝未动,时羽绮又歪在床上不动弹,便知方才两人又拌嘴了。
芳云叹了口气,走到床边给时羽绮又盖了床被褥:“姑娘何必去顶撞王爷,这不是平白给自己罪受吗?”
时羽绮不言,揪着被角的手缓缓收紧。
她与宇文煜的恩怨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她也不指望旁人理解。
如今活着,她只想逃离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牢笼。
这时,芳云又说:“其实王爷还是很在意姑娘的,姑娘昏迷不醒那几日,他日夜守在这儿,把眼睛都熬红了。”
说着,她语气间多了分笑意:“奴婢在王府这么多年,还从没见王爷对一个女子这样上心,就连苏小姐,他也不曾这般体贴对待过。”
听着这些话,时羽绮心绪一动。
她不是没受过宇文煜的温柔,却从未听别人这样提起……
时羽绮阖上眼,不愿再想。
一连两日,时羽绮一口饭都没吃,无论丫鬟们怎么劝,她就是不肯入口。
宇文煜闻讯过来时,时羽绮躺在床上,微凹的脸颊苍白如雪,眼下乌青,呼吸也轻的像是感受不到一般,整个人仿佛只剩下一口气。
“你到底要干什么?”
宇文煜声音冷硬,然眉眼间是藏不住的焦急。
时羽绮半眯着眼,意识仿佛游离在千里之外。
见她不应,宇文煜慌忙上前抚住那雪白的脸。
刺骨的冰冷像荆棘扎在他的掌心,让他心一紧:“去叫太医!”
芳云点点头,匆匆转身去叫太医。
“阿铭,阿铭……”
模糊的梦呓从时羽绮干裂的嘴唇轻轻溢出。
宇文煜微皱的眸子颤了颤,唇线紧绷。
他从不知道时羽绮还有这么倔强的一面,为了离开,一再用性命去拼。
昏沉中,时羽绮只觉有个熟悉的身影坐在身旁,她抬起无力的手,拼命抓住那人的袖口。
“爹,七七要回家……”
眼泪顺着时羽绮的眼尾滑落,无助的哭腔揪的宇文煜心猛地一抽。
看着攥着只觉袖口的小手,他喉间发紧:“等你好了以后,我带你回家。”
第15章
次日。
右相府,后园。
苏曦月坐在亭内,怀抱着手炉赏雪,明艳的脸上带着违和的妒恨。
那几日宇文煜连她面都不见,再想起在王府的时羽绮,心头更有不甘与愤恨。
她不信,自己堂堂相府千金,还比不过一个下贱的娼妓。
这时,贴身丫鬟灵芝一脸急色跑了来:“小姐!不好了!王府的人送退婚书来了!”
听了这话,苏曦月噌的起身,满脸不可置信:“退婚书?”
待她赶去前厅,王府的人早已离开,只剩一脸愁容的右相。
看着桌上的退婚书,苏曦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爹,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王爷为何要退婚?”
右相脸色难看:“这倒要问你,昨儿你去王府找王爷,到底说了什么惹他不快的话。”
苏曦月哑口无言。
她不由想起那日宇文煜突然提起玉佩的事,且时羽绮在王府,他莫不是知道十六年前同他相遇的人是时羽绮,并未自己?
想到这儿,苏曦月面色一白,却又更添了对时羽绮的恼恨。
她揪着帕子的手缓缓收紧,眼底浮起一抹狠毒。
几日后,王府。
宇文煜进房时,时羽绮正在用午膳。
一旁伺候的芳云行了礼自觉退了出去。
见宇文煜坐下,时羽绮抓着筷子的手一滞:“我已经好全了,何时让我走?”
闻言,宇文煜眉目一拧。
好像除了这事,时羽绮就不会同他说其他的了。
宇文煜压下心头的不满,拾起筷子加了块鱼肉放进时羽绮碗中:“太医说你余毒未清,还需调养数月。”
听了这话,时羽绮顿时没了胃口。
若非宇文煜答应等她好了便准她离开,她宁可饿死在这儿。
可自己怎忘了他也曾背信弃义地欺骗自己。
时羽绮“砰”的一声将碗放下,背过身不愿多看身边人一眼。
宇文煜破天荒地没有生气,反而温声道:“时蝶我已经命人安葬在时家祖墓旁,以后你也不必回琼花楼,另外……”
他看着时羽绮的背影,脑海中不觉想起十六年前女孩那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
“我已经退婚了。”
时羽绮愣了瞬,并未言语。
她铁了心要走,其他都与自己无干。
见时羽绮没有半点反应,宇文煜心顿时堵得慌。
比起时羽绮对自己落泪生气,她的无视更让他无措。
就在宇文煜准备问玉佩的事时,一小厮来回话:“王爷,宫里来人传信儿请您进宫面圣。”
宇文煜放下筷子:“知道了。”
话落,他看了眼时羽绮:“等我回来。”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时羽绮紧绷的思绪才放松下来,她低下头,眼中浮起万千情绪。
宇文煜说这么多,唯有时蝶入土为安能让她安心。
良久,时羽绮才仰起头环顾自己住了将一个月的房间。
这里富丽堂皇,远比琼花楼尊贵,可束缚感又胜过后者千倍。
想起方才宇文煜温柔的声音,她眼眶不觉一涩。
若他们生在平凡人家,是不是就不必争权夺利,是不是能安安稳稳地相守一生……
这时,门外一个丫鬟警惕地看了眼四周,确认无人才踏进房。
时羽绮见这面生的丫鬟进来,面露惑色:“芳云呢?”
丫鬟却凑上前,压低声音:“奴婢阿秀奉黄柯大人之命,来带时姑娘走的。”
第16章
听到阿秀的话,时羽绮眼神一怔。
黄柯?他怎么知道自己在王府?
她打量着从未见过的阿秀,不免有些怀疑。
见时羽绮迟疑,阿秀话锋一转:“黄大人说了,他已将时姑娘弟弟的骨灰寻了回来,只待姑娘出去交还。”
这话犹如刺扎在了时羽绮的软肋上,想到千里之外因血竭而亡的时铭,她心头一颤。
阿秀催促道:“姑娘,乘王爷进宫,咱们快走吧,要是晚了就再也走不了了。”
时羽绮满心都是时铭,径直跟她去换上了丫鬟的衣服,朝王府后门走去。
待芳云端茶回来时,屋里不见半个人。
她看着桌上吃了一半的饭菜,疑惑地放下茶:“奇怪,人去哪儿了?”
王府后门。
阿秀给守门侍卫看过了令牌,便带着时羽绮出去拐进一巷子里。
时羽绮见那儿停着辆马车,不由问:“黄大人呢?”
阿秀搀着她上了马车:“大人在城外等着。”
车轮蹍着雪飞快朝城外奔去。
马车内,阿秀给时羽绮盖上备好的被褥:“姑娘且歇息一会儿,等到了后奴婢再叫您。”
“谢谢……”时羽绮满眼感激。
黄柯不仅带时铭回来,还救自己出王府,她已然不知该如何谢他了。
不觉间,一股淡淡的香气钻进时羽绮鼻内,疲倦和困意如山倒来。
她强撑了一会儿,终是扛不住地歪过头昏睡了过去。
见时羽绮晕过去了,阿秀脸上原本的和善立刻敛去,取而代之地是得逞的笑容。
皇宫。
御书房内,一袭龙袍的宇文持正挥毫落笔。
“皇上,摄政王到。”
“传。”
宇文持头也不抬,眼神深邃的让人捉摸不清他是何心思。
宇文煜大步而入,也没有下跪,只是拱了拱手:“皇上召臣而来,所为何事?”
见此,在旁伺候的太监面面相觑。
宇文煜从前是不受宠的皇子,但舞象之年时因在一场皇室围猎赛中拔得头筹,重获先皇圣心。
如今虽是摄政王,可终归是臣子,竟然这般僭越。
宇文持面色如常的收了笔,纸上的“忍”字苍劲有力。
他淡然一笑:“朕听说皇叔跟右相千金退了婚?可是因朕命礼部操办皇叔婚事,让皇叔恼了?”
换做他人,恐早已下跪请罪,然宇文煜挺直了背,不见半分慌张:“皇上多心了。”
宇文持给了身旁大太监一个眼神,大太监便立刻带着其余太监推了出去。
待御书房只剩叔侄二人,宇文持缓缓走向宇文煜:“自朕即位以来,再也没像以前那样和皇叔说体己话了。”
说话间,他不由想起自己还是皇太孙时的事。
宇文煜长他不过三岁,与他性情也有二分相似,两人也曾对月共饮。
直到他遇见时羽绮,又知她心上人是宇文煜,再到自己继承皇位,与宇文煜便有些势如水火。
宇文煜眉目如冰,并未又一丝与其多言之意。
见他不言,宇文持也没有说话。
良久后,他才缓声问:“时羽绮可还好?”
闻言,宇文煜眼神暗了暗。
天下间也只有时羽绮能让身为九五之尊的宇文持这般上心了。
一种自己的珍宝被惦记的感觉让宇文煜脸冷了几分。
在宇文持微狞的目光下,他一字字道:“臣有一事忘了说,过几日,臣准备纳时羽绮为妾。”
第17章
顷刻间,整个御书房陷入死寂。
宇文持的眼神恍若藏着利刃,似要将眼前的宇文煜千刀万剐。
若非时家没落,他不忍强娶心有所属的时羽绮,现在时羽绮应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怎会沦落到做人妾室!
宇文持扯着冷硬的嘴角:“只是妾?”
宇文煜漠然一笑:“一个花魁而已,皇上还想让她做臣正室?”
意味深长的话让宇文持神情僵硬。
“若无其他事,臣先告退。”
宇文煜连礼都未行,转身便大步而去。
宇文持俊美的脸几近扭曲,他转身走到桌前,通红的双眼凝着纸上的“忍”字。
太监们进来伺候,见他一直站着,小心开口:“皇上……”
“砰”的一声,宇文持将桌上的东西尽数琅嬛付费整理扫到地上。
太监们吓得跪了一地:“皇上息怒。”
宇文持深吸着气,若非先帝遗旨,又顾念着时羽绮的情意,他定要把宇文煜处以极刑!
与此同时,王府因为时羽绮的失踪乱了阵脚。
平日沉稳的芳云跪在总管面前泪如雨下。
总管急的来回踱步:“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不见了?等王爷回来,咱们小命都难保了!”
话音刚落,一道冰冷的声音传了来。
“谁不见了?”
总管抬眼望去,见是宇文煜回来了,背脊一凉。
他慌的跪下:“回王爷,时姑娘她……她不见了。”
听到这话,宇文煜眼底一凛,立刻扫向贴身服侍时羽绮的芳云。
芳云强忍着恐惧,哆哆嗦嗦开口:“王爷同姑娘说话时,奴婢去端茶,回去时就不见姑娘了……”
总管连忙接过话,试图平息宇文煜的怒意:“请王爷放心,奴才已经让人去找了,时姑娘身体弱,应该走不了多……”
话未说完,宇文煜便转身大步朝府外走去:“备马!”
他铁青着脸,愤怒和担忧糅杂在心,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真是低估了时羽绮想逃离自己的心思,只是他没想到,那纤弱的女人竟这么大胆,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
宇文煜攥紧缰绳,满心等找到时羽绮,便将她困在身边,彻底断了她离开的念头。
天色阴沉,城外四十里,一辆马车穿过树林。
颠簸感晃的时羽绮有些恶心,她缓缓睁开眼,只觉脑袋跟灌了沸水般又热又沉。
她下意识想活动四肢,却发现双手双腿被绑住,嘴里也被塞了团布,而本该在身旁的阿秀已不知所踪。
一瞬间,恐慌像海水盖过时羽绮的头顶。
她拼命地挣扎,喉间发出沙哑的“呜呜”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自己上当了吗?
没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车帘被掀开,一个小厮模样的男人嗤道:“呦!醒了啊!”
说着,他将时羽绮拖下去扔在雪中,刺骨的寒凉让她浑身一抖。
“怎么这么慢,我都快冻死了!”
一个右脸带着刀疤的人牙子搓着手走了过来。
“这次的人值得让你多等会儿。”小厮看了看时羽绮,“看看,这可是琼花楼的花魁,卖个上万两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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