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不安分的往他胸口滑,裴荆州呼吸变得有些粗重,他擒住她继续往下乱动的手,低声质问,“在监狱里,你也是这样勾引别人的?”
她不置可否,“怎么,你在意啊……”
她不清不楚的回答让裴荆州莫名胸口一堵,怒意像是烈火,将他的眸子整个燃烧起来,“在监狱里,你靠着这张脸勾引了很多男人?”
他以为,以她的性格,从监狱里出来后会对他恨之入骨,此生再也不愿见他。
没想到,她竟还胆子大到敢来这里勾引他。
这五年牢狱生活,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是用这种手段勾引男人,才让自己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幸存下来的吗?!
他是不要这个女人了,但这并不证明,他能容忍她躺在别人身下。
看着他暴跳如雷的样子,黎希雾笑得开怀,“我一个女人,想要活着,不就只能用这种方法。”
“现在出来了,身上带着案底,工作也找不到什么好的,思来想去,只能来找你。”
“我妈已经死了,我也坐了五年牢,上一辈的恩怨咱们已经两清了,现在好歹我也曾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如果你不愿意收留我,我就去找其他人了……”
“闭嘴!”
她越描述越生动,裴荆州甚至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故意来气他的,他再也忍受不住,眉头拧成川字,将她攥进了怀里!
事后,裴荆州打开文件夹,写好支票,厌恶的摔在她的脸上。
“拿着钱,滚!”
支票锋利的边缘像是小刀,瞬间划破脸颊,黎希雾毫不在意的捡起支票,“谢啦!”
紧接着她踩着比进来时更轻快的步伐,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一路遇到每个人,她都是带着笑的,仿佛丝毫看不见旁人异样的眼光。
走出旷世集团的大门,黎希雾才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猛地蹲坐在马路边上。
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倾斜而下。
她撕心裂肺般的哭着,似乎毫不在意外人的眼光,哭声凄惨悲烈,连过路的人都看不下去,过来询问她发生了什么。
不知哭了多久,她才终于擦干眼泪,打了一辆计程车,直奔黎城市第一医院。
她换了套衣服,将头发盘起来,又把嘴唇上的口红擦掉,在镜子前仔细检查了好几遍才走进医院。
打开儿童病房的门,坐在床上的一个小家伙,立刻朝她扑了过来。
“妈妈!”
第五章
黎希雾紧紧抱住孩子,轻轻拍打着她的小脑袋。
“安安,有没有听护士阿姨的话啊。”
黎安安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发誓:“妈妈,我发誓,我乖乖的很听护士阿姨的话的。”
看着她扑闪着一双乌黑的眼珠子,可怜兮兮的模样,黎希雾忍不住疼爱的在她脸上亲了亲。
五年前刚进监狱,她就发现自己怀了孕,是裴荆州的孩子。
几经权衡,她还是决定把孩子生下来。
孩子是无辜的,她对裴荆州已无奢望,但孩子是她黎希雾的!
只是监狱里的日子她营养不良,又受尽凌辱,安安一生下便有因为先天不足的心脏病,医生说在她五岁之前必须找到合适的心脏源,做心脏移植手术,否则安安活不过五岁。
心脏移植手术花费不菲,以黎希雾如今的能力,要想赚齐手术费难如登天,她只能把主意打到裴荆州的身上去。
靠着从裴荆州手里要来的支票,黎希雾勉强支撑了一段时间。
可现在黎安安的病情已经愈来愈严重,花钱也跟流水一般,丢进医院连个响声都听不到,便没了。
看着账户上逐渐消失的数字,黎希雾不得不再一次擦干所有泪水,梳洗干净,重新站到了裴荆州的面前。
这一次,她学乖了,穿着以前他最喜欢的白裙子,头发乖乖的搭在耳边,一副清纯可人的模样。
“裴总,您再疼疼我吧。”
不等她把话说完,裴荆州便气得摔了手中的杯子。
“黎希雾,你把我当什么?!”
她笑着上前,将他的手捧到怀里吹了吹:“裴总生气归生气,可别烫到了自己手,我这不是刚出来开销大了些,又沾上了赌博,没办法才找上您嘛!”
裴荆州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赌博?
她怎么敢的!
曾经扬言说要陪他站在商界金字塔最顶端的女人,如今竟自甘堕落到如今这副模样。
他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冷冷的看着她:“你不是说咱们之间已经两清了吗?既然如此,还三番两次敢打着我前妻的名号找上门来!”
黎希雾一脸无辜,“我这不是为您着想吗,若是被圈里其他人知道你您前妻行为不当,丢的不还是您的面。”
她顿了顿,又道:“您要是不愿意,我再找别人就是了。”
话音落下,她竟然真的起身要走,裴荆州拽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别人?你还敢找别人?”
他撕烂了她的裙子,动作也毫不温柔,可她仍旧是没心没肺的笑着,临走时还心情大好的哼着歌。
曾经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今为了钱,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这五年,她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他想起早前安排人去查她的下落,竟然毫无半点音讯,难不成她身边还有其他男人?
不知为何,他一想到,黎希雾会用那样的笑脸,和魅惑人心的姿势去对待其他男人,裴荆州的心口便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领带已经被他扯掉,他还是觉得烦闷,摔了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眼前却还是浮现起黎希雾那灿若繁星的脸来。
他拿外套,追了出去。
黎城市第一医院,黎希雾回到病房将孩子哄睡后,这才打算出门去银行将支票的钱取出来。
打开房门,黎希雾抬眸便看到眼前人拎着外套,脸色难看至极的盯着自己。
裴荆州!
第六章
一瞬间的失神,反应过来后黎希雾立刻笑着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顺势把他往外推。
“裴总怎么还喜欢玩跟踪人这套,不会是对我旧情难忘吧?”
裴荆州推开她,脸色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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