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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惜站在他身边，脸上的神情也有几分恍惚：“我总觉得这有些许不真实。”
“京兆尹那头查不出什么苗头，来的人着实厉害，莫说灭了李家全府，连一只猫猫狗狗都没有留下活口，亦没有留下半点蛛丝马迹的，”凌淮顿了顿，低声道，“听闻李娇娇死的最惨。”
闻见这话，凌静惜下意识的看向了不远处的小姑娘。
溶月正站在她身后，温声细语的哄着她往后退开两步，小姑娘亦乖乖的配合。
她捧着一盏明亮的荷花灯，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头同溶月笑，衬的眸色清亮。
凌静惜不由得安心了些：“听闻大家传的都是，这是旁人寻仇——李娇娇两面三刀做的那些事情，如今都被旁人给捅了出来，她小小年纪的，手上却已经多了好几桩的人命，属实狠毒。”

“只怕是李维都没有想到那些事情。”凌淮蹙了蹙眉头，“那些事，上一世我到死都不知。”

二人便没有再继续说话，只是并排瞧着不远处的小姑娘。
京中多了个郡主，是长公主失散多年的女儿，深受宠爱，得封号永宁。
然而这消息还没来得及引起众人关注，另一件事情便将这个消息迅速压了下去。
那就是魏国公李家被褫夺封号，旋即惨遭灭门，府中无一生还。
李家在长公主生辰那一日被灭门，除却远游的李老将军夫妻，以及那一日入宫为长公主庆生的李家大人跟李随之，整个李府全然被血洗——尤其是李娇娇与李维兄妹二人，被吊在了正门口。
皇上对此事倒是并没有大怒，问了几句之后便全部交给了京兆尹。
京中人心惶惶的不安了好几日，直到模模糊糊的查出来是有人寻仇。
韩家与盛家原本还想要再分辨几句，奈何见李家这般惨状，皇上却连真相都懒得查，两家不由得生出惧怕之心，生怕自己就成了下一个李家，对于之后的处置便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思及盛岸被剥夺考取功名的资格，再不可入朝为官，贬为百姓。
凌静惜仍旧有些恍惚，喃喃道：“就……这样的轻松？”
——他不能再有什么出息，也不可能再与她有任何交集，更不要谈再次定亲了。
“是啊，就是那么轻松，轻松的我也觉得有些轻松地过头了。”
凌淮瞧见妙妙站了起来，便抬步往那头走去，温声道：“这样不也挺好的么，只要不会妨碍到妙妙的安全，那么他们得了个什么样子的下场，便也是他们自己找的，与我们何干。”
“只要妙妙能够平安喜乐的长大，旁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凌淮走到妙妙身侧，小姑娘美滋滋的捧起荷花灯给他看：“哥哥你看，它的蜡烛没有灭。”
河流中漂浮着不少荷花灯，妙妙歪着头看了过去：“那妙妙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李家事情一结，京中突然多了不少卖花灯的，说什么放一放花灯能够得上天保佑，不会像是李家那般作恶多端的，说的可谓是玄之又玄，不少人都信了这个说法，包括妙妙。
妙妙并不知晓太多李家的事情，只以为放花灯可以保佑家里人平安。
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凌淮逗她：“怎么不喊你的神仙小哥哥保佑你了？”
“因为又要保佑妙妙，又要保佑阿娘跟哥哥姐姐——”
小姑娘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过去，为难道：“那就太辛苦神仙小哥哥了嘛。”
“多找些神仙保佑家里人不就好了嘛，最好一人有一个神仙小哥哥保佑。”
妙妙想的格外天真，凌淮扬了扬眉头，揉了一把她的小揪揪：“哥哥天天为你忙上忙下的，抱着你走来走去的，也没见你心疼一下我，你还心疼一个莫名其妙的神仙？凌妙皎啊凌妙皎。”
小姑娘鼓了鼓脸颊，口齿不清的辩驳：“补信疼——”
“你少捏她脸，这脸能禁得住你那么捏么？”凌静惜面无表情的一手打在凌淮的手背上，蹲下身子来捧着小姑娘的脸蛋检查了一下，见她的脸上并没有被捏出印子，这才松了口气。
凌淮嗤笑一声，抱着手臂轻哼：“护着吧，你就护着她吧，等她去了太学，我看你还能护么。”
“等某个小姑娘去念书之后，就会知晓在家里被哥哥欺负是件多么快乐的事情。”
他瞅着妙妙圆溜溜的眼睛，微笑着吓唬她：“妙妙还不知道吧——”
“太学里面多得是不听话爱欺负人的人，还有会打你手心的先生。”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妙妙，故作沉吟道：“像你这样的，先生一堂课能够打五个。”
被娇养许久的凌妙皎小朋友呆呆地看着凌淮，好半晌才担心道：“那——”
“那是不听话的小孩才会挨打，比如说你哥哥，从小挨打到大。”
凌静惜接过妙妙的话茬，十分坚定的同她说话：“我们妙妙那么乖，肯定不会的。”
“是啊，就算先生不打你，指不定旁的小孩也要凶你的。”凌淮继续补刀，乐呵呵的逗她，“小郡主不会以为自己的打手还带的进去吧？到时候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去，连肉肉不能一起去的。”
凌淮叹了口气，似乎是颇为遗憾：“这一去学堂，只怕是要好久都见不了面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安慰妙妙：“没关系的，等你头发都白了，牙齿都掉光了的时候，哥哥肯定就会来接你了，就是不知道那个时候你还认不认得哥哥——”
小姑娘呆呆地望着他，似乎是没能料到这一去学堂竟然要去那么那么久。
已经很久没有被吓哭过的凌妙皎小朋友，在凌淮和蔼的笑弧中忍不住哭出了声。
“凌淮你是不是有什么疾病！！”
伴随着凌淮慌乱的道歉声，响起的还有凌静惜的怒喝声。
松青淡定的往后退开两步，习以为常的挪开了头。
真好，今天回府后又是小世子要挨骂的一天。

第一百五十八章：上学
身为永宁郡主的妙妙要去的不是普通的学堂，而是皇城之中的太学。
除却皇上膝下的子女，那些公主皇子以外，便是只有宗室贵族才能入学。
换言可知，安茜与凌淮等人自然也在太学之中——
“还好有茜茜陪着我，我会努力习惯的。”
登上马车时，妙妙唉声叹气的看着马车下的长公主与凌淮等人，又依依不舍的挨个抱了一遍，最后摸了摸梅花鹿肉肉的脑袋，小声说：“妙妙会照顾好自己的，肉肉你要记得想我呀。”
小姑娘的模样看着可怜，一举一动实在是有些好笑。
长公主觉得莫名其妙，逗她道：“只是去念书罢了，怎么会忘记你呢？”
妙妙转头看向长公主，心情格外沉重的抱住她：“阿娘，你也记得要想妙妙。”
不等长公主说话，小姑娘又委屈的叮嘱道：“每天都要想妙妙，然后等到妙妙头发都变白了，牙齿都掉光了之后，你一定一定要记得来接妙妙，我肯定不会忘记阿娘的样子的。”
一旁正要取笑妙妙的凌淮：“…………”
伸手拍了拍妙妙的脊背，长公主惊奇道：“这是什么意思？”
“咳，上马车吧，今日好歹是第一日，若是迟了可不好。”凌淮轻咳一声，及时打断。
他若无其事的上前将妙妙从长公主怀中扒出来，抱着直接上了马车，将她放置在马车内坐好，这才压低声音说话：“我瞧着像是要哭了的样子？哥哥第一次去念书可都没有哭鼻子。”
小姑娘忧伤的看了他一眼，旋即忍住脸上的委屈：“妙妙没有！”
“若是有也不要紧，哥哥第一次去的时候很是稳重，旁的大多数的孩子可都哭了鼻子。”
凌淮施施然在她身边坐下，温声道：“若是你要哭一哭，也是没关系的。”
妙妙小幅度的歪了歪脑袋，吃惊地望着坐下来的凌淮。
她正要说话，便见长公主与凌静惜也一同上了马车。
“阿娘，你们要送我去么？”小姑娘露出了无比惊讶的神情，似乎隐隐有些激动。
长公主含笑瞧了一眼她：“是我们妙妙第一日上学堂呢，阿娘自然要亲自去送你呀。”
凌淮与凌静惜并不同妙妙在一处念书，倒是要比小姑娘晚上几日。
今日二人一方面是为了去送妙妙，也是为了回太学将之前的功课交予先生。
妙妙自然不知晓这些，此刻还格外感动：“妙妙会努力不给阿娘丢脸的！”
长公主只觉得妙妙今日的话语都奇奇怪怪的，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凌淮，狐疑询问：“妙妙才多大呀，你这样的年纪只需要开开心心的念书就是，怎么会给阿娘丢脸呢？”
被瞧了一眼的凌淮半点不紧张，还笑吟吟的接话：“许是她知道自己笨了吧。”
“你若是不会说话，也是可以不要说话的，”长公主柔声道，“阿娘知晓你不是哑巴。”
然而妙妙并没有反驳凌淮，甚至忧心忡忡的再度叹了口气。
她攥着自己的袖衣，一脸忧愁：“哥哥说得对，我一点都不聪明的，哪里都笨笨的。”
低头将自己的手心摊开，妙妙有些可怜巴巴的：“先生会打妙妙多少下呀？”
“等打完妙妙之后，妙妙还能拿得动肘子么？先生会不会没收妙妙的肘子呀？”
闻见小女儿担忧无比的语气，长公主转头气恼的瞪了一眼凌淮：“别听你哥哥瞎说，他都是唬着你玩的，只有你哥哥这样不听话的学生才会被先生打，我们妙妙这样乖巧，肯定不会的。”
想起昨日凌静惜安抚妙妙时说的话，凌淮挑了挑眉头，坦然的瞧着妙妙。
“是啊，阿娘跟阿静都这样安慰你了，”他好声好气的安抚着小姑娘，还给她出主意，“等先生打你的时候，你就把脑袋这样捂起来，旁人就认不得你是谁了，就不会给阿娘丢脸了。”
长公主：“…………”
凌静惜面无表情道：“若是一会儿将她惹哭了，你记得自己哄，还记得用你这个态度哄，千万别跟昨天晚上一样，一边道歉还一边喊妙妙姐姐，要喊的话记得把脸捂起来，免得给妙妙丢脸。”
全然没有被凌静惜攻击到的凌淮摆了摆手，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弧。
“这算什么事情呢，妙妙若是哭了，过会儿拿帕子挡着脸，肯定没有人认识你。”
妙妙睁大眼睛，在凌淮绘声绘色的形容之下，已经将太学想象成了一个牢笼。
后半段路程，尽管在长公主的施压下，凌淮没有再开口说话，也仍旧挥不去妙妙的忧虑。
马车一路进了皇城，直往太学而去，在书院门口停了下来。
按理来说马车是进不来书院的，然而长公主的马车无人敢拦，便一路畅通。
妙妙一晚上都格外担心，此刻来得早，书院里头没有什么人。
长公主将妙妙领下马车后，倒是也没有往里头走，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
“旁人都只送到外头，阿娘也将你送到这里，我们妙妙同别的小孩都是一样的。”
闻见长公主的话语，妙妙知晓这是要分开的意思了，不由得鼻头一酸。
她扯着长公主的衣衫，不舍的叮嘱道：“阿娘……等妙妙七老八十了，你一定要记得来接我。”
清晨书院里头的人少，但却也是有些来得早的人。
三三两两的人闻见小姑娘的话语，都露出了奇怪的神情，却并未停步观看，只是放慢了脚步。
长公主神情未曾有所变化，耐心的亲了亲妙妙的脸颊：“妙妙乖。”
“不用七老八十的，等晚上放学的时候，阿娘就会来接妙妙回家了。”
小姑娘愣了愣，露出喜悦的神情：“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阿娘什么时候骗过妙妙。”长公主乐不可支，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柔声哄她，“好了，妙妙就同阿静一道进去见过先生吧，旁的事情……阿娘来替你解决。”
心底瞬间升起一股不大好的预感，凌淮轻咳一声：“这种事情我来就——”
长公主的手按在了凌淮的肩头，语气温和：“阿静，快些带妙妙去吧。”
“淮儿，我们先来聊聊这个七老八十的事情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名字
“对了，过会儿你挨打的时候记得把脸藏起来，就没人认得你是谁了。”
凌静惜牵起妙妙的手，头也没回的同他叮嘱了那么一句，便领着小姑娘入内。
妙妙茫茫然的跟着凌静惜往里走，好奇的询问：“谁要挨打呀？”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一边询问，一边下意识的转头往后看去。
脑袋还没有完全往后转去，凌静惜便伸手将她的脑袋给掰了回来：“没事，别看。”
“那边的事情不适合小孩子看，”她不急不缓的转移了话题，“来之前同你说过有好几个先生的，妙妙有没有想过想要去哪个先生教的学堂呢？要不我们挨个挨个去瞧瞧？”
妙妙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兴致勃勃的同她道：“不用啦，妙妙都选好啦。”
“茜茜是在康先生门下的，妙妙也要同茜茜在一起念书，还能一起玩呢。”
凌静惜仔细想了想，昨夜凌淮给的名单上似乎没有康这个姓，不由得确认：“康先生？”
“是呀是呀，先生姓做康——”妙妙奶声奶气的同自家姐姐解释，“茜茜说过好几遍了。”
早先知晓妙妙要来一道念书的时候，安茜就高兴的不得了，拉着妙妙说了好多上学时的趣事，还叮嘱她一定要同自己在一个先生门下念书，反反复复的说了好几遍的康先生。
甚至隔那么一刻钟就要问一问她还记不记得要去谁的门下念书。
妙妙被凌静惜牵着，摇头晃脑的，认认真真：“是康先生呀，就是康先生。”
凌静惜便也没有多问，牵着妙妙去寻了先生，又将人领进了书院内的正殿。
“这位是常先生，他会带你去康先生那处记名，溶月跟淡风也会跟着你，等记过名字之后，你可以在书院内四处走一走，午时我会过来找你，你就在这里等着姐姐知道么？”
将小姑娘交给常先生的时候，凌静惜朝着对方作了个揖，一脸担忧。
“我妹妹有些怕生，但十分听话，不会添什么麻烦的，还请先生多加照拂。”
常先生倒是第一次瞧见凌静惜这幅担心的模样，不由得惊奇的多看了两眼，旋即大手一挥。
他便领着一脸天真的妙妙转头就走，背影像极了拐卖孩子的人贩子。
凌静惜瞧着他们的背影，忍不住重重的叹了口气。
妙妙还不知晓自家姐姐此刻一步三回头的担忧，正高高兴兴的跟着常先生走。
之前赵家姐妹念书的时候，她就很是羡慕，偶尔还会隔着墙角听外头小孩子的念书声。
妙妙没有见过学堂，没想到第一次上学堂还是这样明亮宽敞的地方。
似乎是察觉到了小姑娘的好奇心，常先生倒也没有耽搁太久，领着妙妙去给孔圣人的牌位画像作揖行礼，又领着她去康先生那处弟子记了名字，还在学堂内给她安排好了位置，便放了小姑娘。
“若是敲了钟响声，便回学堂来就是了，第三声之前定要回来。”
常先生叮嘱完小姑娘，这才施施然离去，留下妙妙乖乖的坐在学堂内。
学堂内只有妙妙一个小姑娘，丫鬟们都安安静静的守在外头，不敢吵闹。
妙妙好奇的摸了摸桌子，又绕着学堂走了两圈，仔细的数了数有多少张桌子。
学堂四面的木窗都支了起来，明亮无比，右侧是通向广场的大路，左侧是通向一方小院子的路，院内有石凳鱼池，妙妙看了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学堂，打量着四周的风致装扮。
鱼池内有数十条鲤鱼，在懒洋洋的吐着泡泡。
妙妙蹲在池畔，正聚精会神的瞧着鲤鱼时，耳畔响起了一声惊呼：“怎么又是你啊？！”
她茫茫然的回过头，便瞧见邓越吃惊地望着她：“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小哥哥，是你呀，”她露出一个软乎乎的笑来，有些不好意思，“我来念书呀。”
邓越示意书童将自己的书袋子放下，这才兴冲冲的奔出来，站到妙妙面前。
他左右打量着小姑娘的模样，只觉得她这些时候不见，又生的更加可爱了一些。
忍住想要动手戳一戳对方梨涡的冲动，邓越兴致勃勃的：“那可太好了！早些时候我阿娘逼着我来学堂，我还百般不愿意呢，早说你也来的话，我肯定早就来了，都不要她催的。”
妙妙眨了眨眼睛，好奇的询问：“你为什么不愿意来学堂呀？”
“念书是你们小孩子才该干的事情，谁想重新被功课折磨一遍啊……”
说起这一件事情，邓越嘀咕了一句，又顿住，做贼心虚的看了一眼四周，这才轻咳一声，转过头来看妙妙，一本正经的询问她：“长公主的女儿找回来了，永宁郡主——你听过这消息吧？”
妙妙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同他说自己的事情，便又闻见邓越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今年……哎五岁吧，估计肯定也是要来太学上学的。”
“我跟你说，那什么永宁郡主——她就不是个好人！”小公子叹着气，说的义正言辞。
闻言，妙妙微微怔住，茫茫然的看着他：“妙妙不——”
“对，她的名字就叫做凌妙！你也听过是不是！”邓越看向妙妙，眼底泛出几分同情之色，“你肯定不知道，那个凌妙，她就是个魔头，刁蛮不讲道理，十分任性，还总喜欢仗势欺人！”
说起凌妙来，邓越不自觉的握起拳头，满脸写着愤愤不平。
“她这个人我认得的，最是容易嫉妒旁人，一嫉妒就会干些坏事，实在可恶！”
妙妙眨巴了一下眼睛，脸上的神情越发的困惑。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一派茫茫然的模样，落在邓越眼底便是一副小可怜，即将要受到欺负的模样，他不由得生出了几分保护欲，连忙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本正经的同妙妙保证。
“没事！你放心！长公主的女儿怎么了，我半点都不怕她！你也不要怕！”
“她是个丑兮兮的脏姑娘，不及你生的这样好看，届时她肯定会欺负你的，她这个人一旦欺负人就很教人生气，你这样容易丢……也不妨事，我会保护好你的，我很能打，肯定不会让她欺负你！”
邓越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反正这一次我肯定不会再让她轻而易举欺负人了！”
“我肯定会报仇的！”邓越说到这里，瞅见面前的小姑娘缩了缩肩膀，误以为是自己吓着了她，连忙缓和了神情，“你别怕，这太学我熟的，只要有我罩着你，肯定没有人敢欺负你。”
“谁要是欺负你，我就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
邓越挥了挥拳头，不好意思的看着妙妙：“说了那么半天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妙妙眨巴了一下眼睛，瞄了一眼不远处的淡风跟溶月，乖乖的往后退开一步。
她望着不明所以的邓越，奶声奶气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