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沐婷江彦书(庄沐婷江彦书)小说在哪里可以看-庄沐婷江彦书讲的什么

时间:2023-06-05 06:19:0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庄彦书触电一般回神,整个身子都僵在了原地。
他愣愣抬头,出神的看着来人,思绪好像被拉回到五年前。
那个娇小的身影,温吞的嗓音,和烂熟于心的名字……门口站着的,分明就是他找了五年,朝思暮想却寻而不得的女人。
庄沐婷也愣住了。
院方一早就跟她打了招呼,说有个大人物的孙子要来,点名要院里的一流专家接诊。
可也没人跟她说,这大人物的孙子是庄彦书啊!
她躲了庄彦书五年,如果知道是他,她打死都不来了。
两人就这么无声对视了数十秒,压抑的空气里,过鼻的呼吸都是闷的。
最后还是庄沐婷率先回过神来。
顶着男人灼热的视线,庄沐婷拿出异于常人的专业素养,沉着冷静的朝他点头问好:“不好意思,走错门了。”
话落,她攥紧衣袖,转身就要跑。
身后男人却陡然变了脸。
庄彦书腾然起身,眼尾通红。
“跑了五年,你还要跑?”
他这一嗓子吼出来,庄沐婷本能的停下脚步,却迟迟不敢回头。6
身后的脚步声步步逼近,皮鞋踩在瓷砖上清脆的声响,更像是踩在庄沐婷的心头。
“跑什么?”
他走到她身边,繁杂的情绪堆积在心口,几乎到了临界点。

这五年,他没日没夜在派人找她,他甚至以为,她可能出了什么意外,为了她,他不近女色,甚至被人误以为好男色,可她看到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跑?

他是能吃了她还是怎么?
“抱歉,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
庄沐婷强压着翻飞的思绪,尽可能扯出一抹得体的笑。
庄彦书却彻底黑了脸。
“认错人?庄沐婷,你是我老婆,你觉得我会不认得我自己的老婆?”
“当了个男科金牌专家,就连丈夫都不认识了?还是你觉得,我睡过那么多次的女人,我会忘记?”
庄沐婷红了脸,窘迫的回头瞪着他,却不是因为他那番话。
而是男人那温热的指尖已经不管不顾的搂上了她的腰,甚至还有攀升往上的趋势。
她羞耻的扯住他的手,就听身后男人压抑的嗓音落在她的耳廓,清晰又暧昧的吐词:“现在认识我了?”
“你!你无耻!”
庄沐婷装不下去了,伸手想推他。
庄彦书却顺势将她抱进怀里,滚烫的背脊贴着她。
嗅着她身上的清香,男人呼吸沉了一瞬,眸光也逐渐晦涩黯淡:“别跑了,庄沐婷。”
“在外面待了五年,还不打算回来吗?”
庄彦书的声音低沉温润,还带着一丝庄沐婷从未听过的无奈和妥协之意。
心口,被他滚烫的背脊烫出了个大洞。
庄沐婷瑟缩着皱眉,哪怕过去五年之久,心居然还是会疼。
指尖掐进掌心,她嗓子低哑情绪敛在眸子里,吴侬软语少见的生硬:“庄彦书,我已经和你离婚了。”
“你不该抱着我,也不该……再叫我老婆。”
她和他,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没有关系了。
‘离婚’二字落下,庄彦书身子明显一僵。
“不算。”
他将她抱得更紧,固执的摇头。
“我当时没签字那就不算,庄沐婷,你从始至终都是我的老婆。”
                第12章 
庄沐婷挣扎的动作骤然顿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五年前,她临走时不是已经申请了离婚报告,已经签字了吗?
而且他不是一早就将离婚报告打好?他不是一开始就想和她离婚?
拽住人,庄彦书颓败的叹了口气:“字面上的意思。”
“庄沐婷,我没想和你离婚,也不想和你离婚,我找了你五年……”
庄沐婷颦颦蹙眉,愈发的不解。
这男人到底想做什么?不爱她,还不许她走?
推开庄彦书逐渐靠近的脑袋,想起姜岁宁,她的眼神再度冷下来,阴阳怪气的嗤笑:“让我占着你庄太太的位置,你也不担心你的姜医生吃醋,跟你闹脾气?”
提起那人,庄彦书的脸瞬息就变了神情,一错不错盯着庄沐婷的眼睛里,也多了一丝愧疚。
“阿绯,当年那件事……对不起。”
他在道歉,诚挚又认真的道歉。
庄沐婷却像是被人点了穴,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冷漠傲气如庄彦书,他居然会跟她道歉,还有那称呼……和他结婚时,他都没有那样叫过自己。
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感受,庄沐婷莫名的有些呼吸困难,眼眶也在泛酸。6
“庄彦书,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咬牙抬头看他,好不容易忘记的那些委屈和屈辱,在这一刻决了堤。
上辈子的惨状还历历在目,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不要他,不爱他了,可他为什么又不肯放过她了?
她这辈子真的不敢再奢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她只想和阿婈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沉下心,庄沐婷再没有其他妄想,咬牙,疏离的将他推开。
“庄先生,我还有工作要忙,您这边我再帮您联系医生来,至于离婚的事,我会重新签署一份离婚报告给您。”
话落,她转身就要走,庄彦书却不让。
离婚!离婚!离婚!
五年后再见,她张口闭口就是离婚,她就这么不想和他在一起吗?
当年,是她缠着他口口声声说非他不嫁,可后来留下一份离婚报告说走就走的也是她,庄沐婷到底将他当做什么?
可有可无的存在?
庄彦书深吸口气,忍着脾气将她拉回来,手臂强硬的将她桎梏在怀里,强迫她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庄彦书的眸子噙着隐忍的怒意:“不想当我老婆,我的主治医师也不想当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挂的是你的号,这号我奶奶费了好大功夫才排到,结果你们医院就这么随意?说换就换?”
庄沐婷被呛的哑口无言。
皱着眉正想着措辞,面前忽然一道阴影落下,随之而来的,是男人霸道又强硬的吻。
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啃咬似的发泄。
庄彦书一手桎梏着她的下颚捏开她的嘴,舌头探进去。
透明的津液顺着嘴角滑落,庄沐婷的呼吸被尽数剥夺,原本坚毅的眸子都失了焦。
好半晌,庄彦书才意犹未尽的抬起头,轻笑从喉咙里溢出。
“怎么还这么纯?亲嘴都不会了?”
庄沐婷茫然的看着他,新鲜的空气涌入心肺,她才有种活过来的错觉。
“庄彦书!你……你无耻!”
她被亲红了眼,氤氲的眸子倔强不甘的瞪着他,活像只被逼急的兔子。
庄彦书倒也不否认,反而欣然接受:“是,我无耻,而且,还有更无耻的呢。”
他恶劣扯唇将人拉进屋子,反手将门锁上,湿润的唇贴着她的耳廓吹气。
“庄医生,我为我老婆守身五年,没等来老婆,反倒是外头流言四起说我不行,我奶奶怕她抱不上曾孙,你是医生你最明白,要不你来试试?”
                第13章 
“不……呃!”
庄沐婷一身白裙被推至腰间。
庄彦书的手径直往下,探到她的腿根。
细细感受着怀中人的轻颤,他嘴角笑意逐渐扩散。
将人抵在桌子上,男人劲腰一沉横冲直撞,力道之大,将庄沐婷喉咙间的话语撞的稀碎。
时隔五年再开荤,庄彦书就像头一次沾染荤腥的毛头小子,没有节制,不知轻重,恨不能将这五年的不满通通发泄出来。
门外就是走廊。
医院顶层是特殊接待室,平常不会有人来,可庄沐婷愣是死死捂着唇,生怕泄出一点声音。
书桌、沙发、窗台,庄沐婷不记得换了多少个地方。
等到耳边恢复宁静,她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热汗,活像才从水里捞出来的人。
庄彦书餮足的将人抱进怀里,完事儿还不忘细心的帮她把衣服整理好。
庄沐婷却不买账,费力的将他的手拍开,咬牙切齿:“庄彦书,你属狗的?”
她都不用照镜子,就他方才那股狠劲,她身上这会儿肯定没一块好地儿。6
庄彦书懒怠的靠在沙发上,食指卷起她垂落在耳边的青丝,喉咙轻滚,不咸不淡的说着叫人面红心跳的虎狼之词:“阿绯明明也很享受。”
庄沐婷推着他就要从他怀里跳出来。
庄彦书却贪恋的将她抱的更紧,整个脑袋都埋进了她的脖颈之间。
“为什么要申请离婚报告?”
欢愉之后,脑子尚且不清醒,可庄彦书固执的搂着她的腰,大掌落在她小腹上,执着于这个问题。
“阿绯,我找了你整整五年,你当年为什么要签字,为什么要申请离婚报告,为什么,不要我了?”
最后那句话,莫名有委屈的意味。
庄沐婷稳住情绪,慢慢调整呼吸,潮红的面色渐褪,取而代之的,是刻意营造出来的冷漠。
“庄彦书,你明知故问。”
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他会不知道她为什么走?
当年,他为了姜岁宁让她受尽委屈,她不走,还留着自取其辱,让他们把她的生活彻底毁掉吗?
她早已不是上辈子那个蠢笨为爱奋不顾身的庄沐婷了,她死过一次,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庄彦书很久都没接话。
纱窗外,偶尔有清风习习,吹散了满屋的旖旎暧昧,却吹不开庄沐婷眼底浓稠的化不开的悲恸。
她也曾很爱很爱他,发誓这辈子都要跟他在一起的。
可是,年少无知的决定,让她吃尽了苦头。
她是真的怕了。
庄彦书趴在她颈窝安静了好久,久到庄沐婷的脑子都混沌了。
他才瓮声瓮气的开口:“阿绯,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凶你,我也从没喜欢过姜岁宁,对她好,只是因为她哥哥的嘱托。”
“你走那天我就知道了真相,姜岁宁在五年前就被送进监狱劳改了,阿绯,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你跟我回家,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男人一字一句,用着庄沐婷从未听过的讨好语气。
他就像一个痛失安全感的人,不安的搂着庄沐婷,小心的靠着她,汲取她身上的清香,落在庄沐婷腰间的大手一寸寸钻进她的衣服下,亲昵的刮着她的皮肤。
一切的温吞都那么的顺其自然,直到,他的指尖触到一条凸起的疤——
庄彦书骤然清醒:“阿绯,你这里,受过伤吗?”
                第14章 
庄沐婷的皮肤白嫩顺滑,跟剥了壳的鸡蛋似得,稍有不平都分外明显。
刚才欢爱的时候她的腰腹一直被裙子围着,庄彦书竟然都没有发现。
他错愕的抬起头。
庄沐婷的身子旋即一颤,僵在了原地。
该死!
她居然把这事儿给忘了!
庄沐婷忙摁住庄彦书打算撩起她裙摆的手,顾不得发软的双腿从他身上跳下来,警惕的离他十步远。
这动作却惹的庄彦书颦颦蹙眉,跟在她身后站起身来:“什么时候的事?”
他刚刚摸到那疤挺长的,好像很严重。
庄沐婷防备的盯着他,心都落到了谷底:“我都要和你离婚了,你还操心我的事情做什么?”
疾步跑到门口,她一口气都没喘匀便焦急的开门。
临走前,还惦记着看病的事儿:“庄先生你身体好得很,庄奶奶要是想要曾孙,您给她找个孙媳妇儿就能解决。”
“不过这事儿您得出门右拐去找媒婆,我们医院暂时没有这项业务。”
‘哐!’门被无情的合上。
庄彦书一脸阴郁的站在屋里,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指尖都泛了白。
没良心的女人,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不过,这次他绝不会再放她离开。
他们是名正言顺且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只要他不签字,她就一辈子都是他老婆,她还能跑哪儿去?
一路狂奔离开顶层,怕庄彦书追上来庄沐婷甚至都没敢坐电梯。
在办公室里缓了好久,庄沐婷一身白大褂坐在办公椅上,头皮阵阵发麻。3
维持了五年的宁静一朝被人无情打破,她措手不及,毫无应对之法。
“你这……”
“啊!”
正苦思冥想之际,一只大手忽然从天而降,吓得庄沐婷脸都白了一个度。
身后之人被她吓得不轻,茫然的睁着眼一脸的无措。
“你……怎么了?”
庄沐婷惊魂未定的看着来人:“没,没事,想事情来着,被你吓一跳。”
叹了口气,她拍着胸口坐回去,无声了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故作无事的扯出一抹笑意。
“韩墨,你今天不是没有排班,怎么也来医院了?”
韩墨随意的摆摆头,眼下还有一层乌青:“上次你帮我应付家里,说好了请你吃饭的,欠了你这么久,再不还我都不好意思了。”
说起这个,庄沐婷就头疼。
这人是市医院院长的宝贝孙子,长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还是留过洋的大学生。
他自五年前回国来医院上班后,追他的姑娘都能从这办公室排到三公里外的红绿灯下头去。
他这人是个爱玩的性子,爱玩,但是绝对不玩感情。
家里三年前逼着他相亲结婚,他被烦了三年,忍无可忍,最终在上个月求她扮了一次他的对象,应付了家里。
自那之后,她在那群追他的姑娘里可算是出了名了,天天来上班那背都要被盯穿了。
“哦对了,还有这个。”
韩墨忽然想起什么,又从身侧的柜子上拿下一个锦旗。
“刚刚你去楼上,这是一位患者家属送来的,你不在我就替你收了。”
拍了拍上头压根不存在的灰尘,韩墨清了清嗓子,郑重的将锦旗双手递到庄沐婷面前。
“庄医生,你这苗医医术不得了啊,这锦旗是这个月第几副了?今年你收锦旗都收到手软了吧?”
边说边将锦旗摊开,从上到下,依次印着——‘华佗在世,妙手回春’几个大字。
庄沐婷自从五年前离开庄彦书,除却照顾妹妹,一门心思都在钻研爷爷留下来的医术,第三年就已经名声大噪成了有名的苗医。
那时候她还开着自己的小诊所,直到首都市医院的一位老教授听了她的事迹,请了她来首都,在市医院坐诊。
见识了她的本事后,二话不说就跟院里申请让她留下来。
自那之后,庄沐婷一路将爷爷留下来的本事发扬光大,还托医院的福出国深造了一年,漂洋过海,将爷爷的医术带到了国外。
时至今日,中西结合,她已经成了远近闻名的男科权威专家。
庄沐婷怔怔的看着那副锦旗,上辈子的种种遗憾,在这一世,好像都抹平了。
将妹妹照顾的很好,爷爷的医术也得以发扬,甚至在国外扬名。
没有庄彦书的日子,她好像也能生活的特别好。
“还愣着干嘛?”
韩墨见她发愣,戳了戳她的额头,却不想摸了一手的冷汗。
那疏朗的眉宇当即皱了起来:“你真没事儿?怎么一脑袋的冷汗,脸还这么白?生病了?”
韩墨说着就去摸她额头的温度。
与此同时,那半掩着的门被人从外推开来。
庄彦书手里还拿着个楼下买的小蛋糕。
可当他看清屋内男女亲昵的举动时,他的身子当即僵在原地。
                第15章 
韩墨听见声音看向来人,手还在庄沐婷的额头上贴着。
“这你的病人?要不你休息会儿我帮你看?等看完这个就带你吃饭去。”
庄沐婷这才发现门口还站了个人,回头,单一眼,她也怔住。
韩墨全然没察觉出情况的不对,抽手离开,一边收着锦旗还准备去拿白大褂,庄沐婷忙眼疾手快拦下他。
“我没事儿,我自己可以,吃饭的话下次吧,我晚上还有事儿。”
庄沐婷心头打着鼓,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就有种被人捉奸的错觉。
她急着把韩墨推出去。
她实在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和庄彦书结过婚。
单是一个和韩墨的绯闻就已经让她应接不暇,庄彦书的名头比韩墨还响当当,要是再爆出这消息,她这工作怕是都做不下去了。
她只想过安稳平静的日子。
庄彦书冷眼看着两人,视线落到庄沐婷拽着韩墨的那只胳膊上,一张冷峻的脸阴沉的渗人。
韩墨被瞪的莫名其妙,偷偷凑到庄沐婷耳边和她咬耳朵:“这人好眼熟,阿绯,他是不是就是那个庄……唔唔唔!”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庄沐婷一把捂着嘴巴推了出去。
韩墨还想再说什么,那办公室的门就被关上。
庄彦书无声看着拍胸顺气的庄沐婷,心间好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疼的他眉头紧锁,郁结于心。6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我这么见不得人。”
他这话带着几分抱怨,庄沐婷却毫不客气的瞪了过来。
“不是说了你没问题,你还来找我干嘛?”
庄彦书视线压的极低,手指僵硬的动了动,最后还是将手里的小蛋糕递了出去。
“刚刚做的时候,听见你肚子响了,你应该没吃饭,我就……”
“抱歉,我们医院有规定,不能接受患者的一切赠礼,这属于行贿行为,被抓到小则通报批评,严重会被开除的。”
庄沐婷只瞟了一眼庄彦书手里的蛋糕就将他的话打断。
庄彦书指尖微颤,喉咙轻滚,眼底的情绪彻底落了下来:“庄沐婷,我是你合法的丈夫。”
言外之意,这不单单只是病人的赠礼,更是他身为丈夫对她的关心。
庄沐婷却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庄先生如果没事儿了,我就先下班了。”
说完她就要走,擦身的间隙,胳膊却被庄彦书抓住。
“庄沐婷,我再说一遍,我是你丈夫。”
“你在外头玩了五年,该玩够了,今天你必须跟我回去。”
男人剑眉星目都隐在阴影里,一双眸子迸射出渗人的寒光,怒意俨然有了脱离控制的架势。
庄沐婷一个人带着庄连婈在外打拼五年,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会一味隐忍的庄沐婷。
冷漠皱眉甩开庄彦书的手,她扬声,再一次警告:“我说了,我要和你离婚!”
“名存实亡的婚姻谁爱要谁要,反正我庄沐婷不要了。”
“哪里就名存实亡?”庄彦书被她这话惹怒:“庄沐婷,你想要我就要,不要我就一纸离婚报告,你把我当什么?”
“我庄彦书不是能被你随意对待的人!”
窗外的风越刮越凶,零星的雨点砸在窗台‘啪嗒’作响。
屋内,是两颗极度暴躁的心,在互相碰撞宣泄。
庄沐婷被他盯得崩溃,那份体面她也不想再维持。
“庄彦书,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话?”
狠狠推开身前的男人,热泪夺眶,庄沐婷哭的声嘶力竭。
“当年我爱你爱到倾尽所有,可你从来没有回过一次头,现在我不爱你,不要你了,你凭什么又要抓着我不放?”
“我真的很累!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我不想再担惊受怕,更不想再一次次被你冷眼相待,我的心也是肉长的,我也会疼的!”
“就当我求你,你放过我吧。”
                第16章 
庄沐婷是真的爱不动了。
她那奋不顾身的爱,让她吃了太多的苦头。
庄彦书被她推的踉跄,耳边是雨声嘈杂还有她的厉声质问。
问的庄彦书哑口无言。
他迄今为止仍记得结婚那天,庄沐婷看他的眼睛。
灵动、清澈、紧张里还有掩饰不住的欢喜,那双眼睛,在那之后的两年都只装着他一人的身影。
可现在,她说她不爱了,不要他了。
她说不要……就不要了……
庄彦书一颗心碎的七零八落,人生头一次,生出了莫大的无力感。
“七天。”
他眸光晦涩,声音也哑然的不像话。
“庄沐婷,我只给你七天时间考虑,七天后,你不回来,我绑也会给你绑回庄家。”
庄沐婷身子震颤一瞬,一言不发。
庄彦书却一眼将她看透,一字一句的警告:“你不用想着跑,这一次你要是再敢跑,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你找回来,别惹我生气。”
庄彦书是谁?首都首长的孙子。
这五年他自己一路摸爬滚打也成了个赫赫威名的大人物,在首都,干什么不是前呼后拥。
庄沐婷毫不怀疑他最后那句话的真实性。
可他凭什么这么霸道?
明明受委屈的都是她,他到底凭什么凶她?
头顶的白炽灯年久失修,闪了一瞬,彻底结束了它此生的宿命,死在了这个大雨倾盆的夏天。
眼前的视线昏沉下来,一并弱下来的,还有庄沐婷微弱的呼吸。
庄彦书默然,摸着黑将那蛋糕强硬的塞进她手里。
她不接,他就一根一根,极具耐心的把她的手扯开。
好不容易将蛋糕塞到她手心,她反手又想推回去。
庄彦书的耐心告罄,声音阴冷下来:“不想被蛋糕填饱,我不建议用其他方式喂饱你。”
说着,他的手就要往她腰身处去。
在特殊病房的回忆再度回笼,腰腹的酥麻感还未消散,庄沐婷被吓到,想也不想就把蛋糕收了回去,落荒而逃。
临走前,她还凶巴巴的,跟只被逼急的兔子一样呲牙瞪他。
“庄彦书,你卑鄙无耻!”
庄彦书满不在乎:“在楼上我就说了,我还有更无耻的,你不是都尝过了?”
“你!”
庄沐婷说不过他,面红耳赤的跑了。
这一次,庄彦书再没追上去。
走到门口,他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声音恢复如常,冷漠的好似天边一轮不近人情的冷月。
“最迟一天时间,把韩家那宝贝孙子韩墨的底细发我。”
庄沐婷匆匆离开医院,差点忘记脱白大褂。
撑着雨伞走出医院,她先是瞄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想了想,还是忍痛在医院门口打了一辆计程车。
上车收伞,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她看了一眼,疲惫的报出地名——
“红太阳幼儿园。”
说完就靠着窗户看向了外头。
脑子里走马灯似得回放着今天的种种。
从前她那么小心躲着庄彦书,她这辈子都没想过她还能和庄彦书再见。
现在,这首都怕是不能再待了。
计程车到达目的地,庄沐婷付了车钱下车。
手里的伞还才撑开,不远处就有个小团子朝她欢快的挥手——
“妈妈!你怎么才来!福宝和小姨都等你好久了!”
                第17章 
小男孩儿的声音极具穿透力,雨声嘈杂都掩不住他话语里的开心。
远远相望,看着那屋檐下被庄连婈牵住的小身子,庄沐婷眉宇间的所有烦恼,在这一刻一扫而光。
快步走进幼儿园,小家伙一蹦三跳扑进她的怀里,小脸红扑扑的,分外喜人。
“妈妈,老师说福宝今天很棒,还给了福宝大红花!”
“真的呀!”
庄沐婷配合的看着儿子,露出惊喜的表情,就见小家伙从怀里掏出了一朵纸折的大红花。
大红花被小家伙保护的很好,这一刻交到庄沐婷手里还随风颤颤。
小家伙看着那大红花,笑得见眉不见眼的:“福宝觉得妈妈也很棒,妈妈,这个大红花,福宝送给你。”
“好,谢谢我的宝贝。”
庄沐婷红着眼看着自家儿子,心间是无限的心酸,更多的却是庆幸与欣喜。
当年带着庄连婈离开,没过多久她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知道这消息的时候,她好似遭了当头一棒,脑中嗡鸣不断。
以前村里也有个单亲母亲,她亲眼看着她艰难度日,受尽嘲讽和奚落,那时候她身无分文,还带着个妹妹,害怕走上那单亲母亲的路,她第一反应便是打胎。
去医院的那天,她一个人坐在医院大厅怕的瑟缩。
妇幼医院随处可见的小孩儿,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动了恻隐之心,看着那一个个小团子,她脑子里不受控的描绘着她和庄彦书的孩子。
一遍又一遍的想着,他们的孩子出生后会是什么样。
想着想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那天,她几乎是踉跄着跑出医院的,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她。
将这孩子留下的念头在她脑子里迅速生根发芽,她甚至觉得,苦点就苦点,孩子总是无辜森*晚*整*理的。
她不排斥当母亲,况且,以她的情况,今后也不一定会再婚,这孩子说不定就是她今生唯一的小孩儿,所以她冲动了,冲动的将这孩子留下,冲动的成为了一个单亲妈妈。
人们总说,冲动的后果,往往是无法承担的痛苦。
可庄沐婷却不止一次觉得庆幸。
她庆幸那时候的冲动,也庆幸这个孩子的来临。
看着与庄彦书有八成相似的眉眼,庄沐婷没忍住亲了亲儿子软嫩嫩的小脸蛋。
“福宝今天想吃什么呀?”
福宝歪着脑袋想了想,又朝不远处的庄连婈挥手。
古灵精怪的,好半天才道:“妈妈,福宝今天得了大红花,妈妈可不可以带福宝和小姨去吃我们家楼下的饺子。”
福宝很懂事,从不主动跟庄沐婷要些什么,只是家楼下的饺子他是真的馋了很久了。
庄沐婷在吃这方面,对他很严格。
这小家伙太瘦太小,因为是早产儿的缘故,身体一直不怎么好,上幼儿园都比别的小朋友晚了一年。
平时他吃的东西都是庄沐婷亲手做的,外面的东西,她从来不敢给他吃。
不过鉴于他今天的表现,庄沐婷到底不忍心他失望——
“吃可以,但是福宝必须得跟妈妈拉钩,今天晚上不许缠着小姨跟你说故事,小姨要学习。”
“好!”
福宝应声应的爽快。
只要能吃好吃的,其他的事儿都不算事儿。
庄沐婷看着欢喜的小家伙,眉眼中闪过一抹化不开的惆怅。
庄彦书今天说的那番话她还记得,庄奶奶想抱曾孙。
那如果庄家知道了庄福宝的存在,他们会不会把她的福宝抢走?
                第18章 
“阿姐,你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庄连婈坐在庄沐婷对面。
从幼儿园到饺子店,这一路走来她就没见自家姐姐的眉头舒展过。
庄沐婷戳中一个饺子塞进嘴里,无声的叹了口气。
直到将嘴里的饺子咽下去,她看了眼身边乖乖用筷子吃饺子的福宝,面上疲惫尽显。
“阿婈,我们可能不能再待在首都了……”
窗外是从下午起就一直下的雨,淅淅沥沥一直不见停,街道水坑渐的好高。
聪明如庄连婈,单这一句话,她夹饺子的筷子便从手里滑了下去。
‘啪嗒’一声轻响,筷子落在瓷碗上。
庄连婈有意避着福宝,微微皱眉,试探性的问:“是遇见姐……庄团长了吗?”
她还不大习惯改称呼,想到庄彦书,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称呼就是‘姐夫’。
这些年,也有不少人想做她的姐夫。
可是阿姐不喜欢。
庄沐婷没有否认,无声的沉默,便是默认的意思。
可眼下,要走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
她的工作朋友都在这边,阿婈和福宝还得继续上学。
福宝上学不是什么难事儿,主要是阿婈。
庄沐婷知道学习的重要性,况且阿婈天分高,老师都说她是天才儿童,甚至已经有超一流大学递来了橄榄枝。
她自己没读过大学,她想要给妹妹最好的。
更何况,阿婈有这个天赋。
想了想,庄沐婷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先不走……这事儿再说吧。”
庄连婈知道姐姐在顾虑什么,可她不在乎这些。
拉住庄沐婷的手裹进掌心,她认真的看着庄沐婷一字一句保证:“阿姐不用担心我的学习,我去哪儿都能学,这些你都不用担心的,我保证在哪儿都会发挥全部的水平,我不会松懈的。”
“没事儿。”
庄沐婷忍着鼻尖的酸涩,长长的吐了口气,水润的眸子散了些郁闷。
“我都还不知道去哪儿呢,等你读完大学再走也是一样的,我们阿婈将来是要读名牌大学的,阿姐没读过名牌大学在这上头吃尽了苦头,阿婈不能再在这上头栽跟头。”
“阿姐!你别总是不顾自己啊。”
庄连婈眼眶红了一圈。
阿姐总是这样,从来不在乎自己,这些年事事都把她和福宝放在第一位。
她已经拖累阿姐很多了……
“好啦,吃饺子。”庄沐婷故作无事的将饺子推出去催促:“再不吃,福宝都要把他的筷子伸到我们碗里来了。”
这一顿饭,只有福宝一人吃的最畅快。
入夜,望着窗外渐渐停歇的雨势,庄沐婷只觉得心头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害的她喘不上气。
今后的日子,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能把福宝藏住,便是最好的。
庄沐婷完全不记得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外头的天还才微微亮。
她没了再睡的心思,爬起床洗漱过后,就开始给两个孩子做早餐。
庄连婈在她醒后没多久就起来了。
不想庄沐婷太累,她一直有帮着她一起照顾福宝。
福宝的幼儿园离庄连婈的学校只隔着两条街,早上一般都是她送福宝去学校。
今天也照常,吃过早饭后,庄连婈便牵着小家伙的手带着他和庄沐婷打过招呼后,出了门。
庄沐婷还在慢慢吞吞的吃早餐,简单的一碗面条上头卧了个煎蛋还有几片青菜叶子。
吃到最后,面都有点坨了,她刚想起身,门就被人敲响。
庄沐婷看了眼时间,还以为又是庄连婈没带钥匙。
趿拉着拖鞋走到门边,一边无奈的摇头一边开门——
“这时候回来拿钥匙,不怕迟到啊?福宝书包里不是放……”
慵懒的话语戛然而止。
看着门口清爽俊朗,一身休闲装的庄彦书,庄沐婷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
                第19章 
楼道里安静了足足五秒。
庄沐婷宕机的脑袋回神,本能的用力就要关门。
庄彦书一眼看穿她的意图,抬脚轻而易举就将门给顶开。
不等庄沐婷开口,他便强硬的跻身进来。
看着发愣的庄沐婷,他不怀好意的挑了挑眉:“庄沐婷?这里除了你和你妹妹,还有别人住?”
他捡着刚刚听到的陌生名字,一字一句清晰吐词:“福宝?是谁?”
垂在身侧的手猛然一僵,庄沐婷脑袋里的弦就这么断的彻底。
“庄彦书,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她皱眉挡住他要上前的动作。
庄彦书却只是淡淡睨了她一眼,随后便大摇大摆跟这家的主人似的,脱了鞋就走了进来。
庄沐婷怒了。
她扯住他的手臂,生怕他再往前。
这家里多得是福宝的玩具还有生活用品,要是被他发现……
庄沐婷简直不敢往下想。
“你给我出去,你这是私闯名宅!你信不信我报警让警察来抓你!”
“抓谁?”庄彦书停下步子,回头朝她恶劣勾唇:“阿绯,你怕不是忘了我昨天的话?”
“你和我是夫妻,我来找我妻子,怎么就是私闯名宅?”
“还是你觉得,我的名声不够大?警察局的人还敢抓我?”
庄沐婷从未见过这样的庄彦书。
印象里他清风霁月似岁宁疏朗,哪怕他后来做了那样的事情,可是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与无耻也从来不挂钩。
可现在他怎么跟个无赖流氓一样。
大抵是被庄沐婷的眼睛盯的久了,他眼梢轻佻,忽然弯身凑近她。
独属于男人的清冷气息就这么撞进了她的呼吸里。
庄沐婷愕然震惊,缩着脖子就要躲。
庄彦书也不拦她,只似笑非笑的曲起食指蹭了蹭她的小脸。
“怕什么?我又不吃人。”
庄沐婷白了他一眼,回神,没好气的推他回到门口。
“你到底要干嘛?我待会儿还得去上班,你有事就说,没事我还得收拾。”
庄彦书双手插兜,懒怠的靠着大门,眉头蹙了蹙,思来想去好半晌,嘴里别扭的吐出几个字。
“我没吃早饭。”
“哦。”
庄沐婷冷漠的应下,随后抬头费解的看他。
“所以呢?”
庄彦书扫了她一眼,像是要确定她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庄沐婷也不怕他看,不甘示弱的扬着脑袋瞪回去。
僵持许久,到底是庄彦书败下阵来。
他无奈的吐了口气,认命一般耸耸肩提醒她:“你身为我老婆,我没吃饭,你不得给我做饭吃?”
“哈?”
这绝对是庄沐婷本年度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不给庄彦书拒绝的机会,她扯着他的衣袖将他从门上拉起来。
开门推人,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气呵成。
“暂且抛开我要和你离婚这件事情不谈,就算我是你老婆,我也不是给你做饭的老妈子。”
“然后,你肚子饿的话,麻烦下楼左拐,楼下有的是早餐店,最后,庄先生,好走不送,再也不见。”
‘啪!’清脆的关门声震耳欲聋,带着十足的火气。
隔绝了那张脸,庄沐婷一直梗在喉咙口的气才落下来。
还好,还好刚刚福宝被阿婈带出去了,这要是被看见,她真的会崩溃。
然而,她这口气才落下,那门又一次被敲得啪啪作响。
庄沐婷被吓得一颤,回过神来,脸沉了下去。
怒气冲冲的打开门,她没好气的吼:“没完没了了是吧?你信不信我今天就和你离……”
最后那个‘婚’字还没出口。
对上门后韩墨那张茫然的俊脸,庄沐婷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而韩墨的右后方,庄彦书正一脸阴鸷的瞪着她和韩墨,活像在看奸夫淫妇。
“庄沐婷,你非得和我离婚,就是因为他?”
                第20章 
庄彦书周身的气息低沉的可怕,吐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的嘲讽。
“在你眼里,我还比不上他?”
韩墨被瞪的莫名,听着庄彦书的话,更是云里雾里。
“离婚?阿绯,你结婚了?”
庄沐婷被问的哑然。
结是结了,只是,也快离了……
庄彦书见她半天不开口,只当她不想失去韩墨,眼神一瞬间愈发的阴沉渗人。
他上前一步桎梏住庄沐婷的手腕,眼底淬了毒一样,盯的庄沐婷背脊发凉。
“庄沐婷,我就这么拿不出手?要你承认我是你丈夫就这么难开口?”
“嘶!”
庄沐婷吃痛,本能想甩开庄彦书的手。
男人却被她的抗拒彻底激怒,手上力道也失了分寸。
“庄沐婷!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你弄疼我了!你松手!”
庄沐婷眼圈都红了,氤氲的眼泪摇摇欲坠,那白嫩的皮肤,肉眼可见的红了一大片。
韩墨看不下去,皱着眉上前试图让庄彦书松手:“不管你是阿绯什么人,你好歹是个男人,你这么欺负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我和我老婆说话,有你个外人什么事儿?”
庄彦书已经在极力克制胸腔里的火气。
如果韩墨再不识好歹的上前,他绝对让他后悔。
庄沐婷疼的龇牙,再忍不住一口咬在他手背上。
庄彦书吃痛,手却没松。
看着毫不留情的庄沐婷,他手疼,心更疼。
她从前不是最喜欢他?
现在,她居然为了韩墨伤他!
心里的五味瓶被打乱散落一地,他苦涩的皱眉,到底还是松了手。
庄沐婷松嘴的时候,尝到了一丝血腥。
直到看到男人手背上的伤,她才发觉自己情绪上头居然咬的这么重。
眉间微微轻蹙,她的底气弱了几分:“都说了你捏疼我了,叫你松手你还不松……”
庄彦书如鲠在喉,一言不发的看着她许久。
庄沐婷见他傻站着也不知道处理伤口,那牙齿印都见了肉,这天气最容易感染。
这恶是她作的,她也没有心狠到放任他不管的地步。
叹了口气,转身进去拿紫药水和创可贴。
只是等她把东西都找到,再出来时,门口却只剩了韩墨一人的身影。
庄彦书早不知所踪。
见庄沐婷在找人,韩墨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你要找他啊?你进屋没多久他就走了,看样子挺生气的。”
“行吧。”
庄沐婷无奈,视线又落到他身上。
“今天你不是也要上班吗?怎么找我来了?”
韩墨轻咳了一声,面上神情愈发的不自然:“就,打算接你一起的,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撞上这么一出,还知道了个天大的秘密。
庄沐婷默然一瞬,拒绝的很直白:“没事儿,我待会儿自己去上班就好,你先走吧。”
“可是……”韩墨面上闪过一丝窘迫和失落。
可是了半天,剩下的话他再脱不了口。
她结婚了,那就很多话都说不来了……
沉吟半天,他没再强求,颓废的压低声音道:“好吧,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目送着韩墨下楼,庄沐婷回去换了衣服。
出门前,看着被她搁置在餐桌上的紫药水、棉签和创可贴,她想了想,还是把东西踹进了兜里。
一路走出楼道,庄沐婷隔着老远就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看着她。
她起绯还警惕着,直到走出街道,在商场的透明玻璃上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悬在口里的气才落了下去,庄沐婷不想玩什么躲猫猫的游戏。
在发现庄彦书的瞬间,她就果断转了身,在他灼热的视线下,疾步走到他跟前,掏出包里的紫药水、棉签和创可贴,一股脑塞进了他手里——
“早上的事情,我道歉,不过错在你,给你这些我们就算扯平,互不相欠。”
                第21章 
‘互不相欠’四个字庄沐婷咬的极重。
庄彦书抱着那堆东西,眼底的喜色还没展现完,一颗心又重重的跌了回去。
他固执的上前一步,凝着庄沐婷的眼睛,深邃的眸子恨不得将她看穿看透。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不生气?”
他长这么大,没怎么跟别人低声下气的说过话,只有庄沐婷,他的这些例外,全在庄沐婷这儿。
他不知道还要怎么去哄,她根本软硬不吃。
庄沐婷后退了一步,眼底的乌青浓的连化妆品都盖不住,她不知道自己还要怎么解释。
“庄彦书,我以为你明白了,我对你的喜欢真的在五年前就截止了,我走的时候带走了所有能带走的,唯独我对你的爱。”
庄彦书却不想听这些,单手拉住庄沐婷,他尽可能软下嗓音。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我不温柔、不体贴、总是忽略你的感受让你没有安全感,可那都是以前,不好的我可以改,不会的我也能学。”
“阿绯,我们不吵架了,你跟我回去,我们好好过日子。”
庄彦书的眼神过分的深沉。
其实,他生来就是一双含情眸,哪怕不加过多的情感,他只是看着一个人都好似脉脉含情。
可偏就是这样一双眸子,却在五年前对庄沐婷冷漠至极。
庄沐婷一颗心早就千疮百孔,她自己都拼不好,哪里还敢再一次将这颗心交付出去。
“算了……”
庄沐婷摇头,眼底深沉的情绪尽数敛在了眸子里。
“庄彦书,说不定,我们的缘分就到五年前打止了。”
“你知道的,我和你从来都是门不当户不对,以你的条件什么样的找不到?何必非在我这里耗着呢?”
“阿绯,我不信这些,从来都不信。”
庄彦书从来不信命,更不信缘分。
家里人从小就告诉他,喜欢的东西唯有自己极力争取,不然求谁都没用。
所以哪怕在庄沐婷这儿遭尽了白眼他也从来没有说过放弃,他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他的妻子,只能是庄沐婷。
庄沐婷说的口干舌燥,言尽于此,她不想再多费口舌。
她可还记得当年姜岁宁说的话,她和庄彦书结婚,庄家人都看不起她,不想她进门。
“随便你吧。”
撂下这句无情的话,她转身就走。
庄彦书的脸旋即低沉下去。
明明对着那个姓韩的她还能喜笑颜开,对着他便是一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态度,她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她的丈夫!
怒气在心头翻滚,庄彦书的隐忍已经到了极限。
拉着庄沐婷的手一个用力,将人带到拐角的无人深巷里,他一手捏住她的下颚逼她抬头,弯腰的间隙,凉薄的唇跟着落了下去。
庄彦书的吻总是和他这个人一样,霸道,蛮横,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庄沐婷的呼吸被尽数掠夺。
不过片刻,她的腿就发软,如果不是被庄彦书拖着,她怕是已经跌在地上。
庄彦书吻的用力,听着耳边逐渐急促的呼吸,他眼底闪过意犹未尽的贪婪,抽身前,还不忘报复性的在她舌尖咬一口。
庄沐婷吃痛,嘤咛了一声,耳边,就听男人喘着粗气的声音落下——
“阿绯,我的耐心有限,给你考虑的时间还剩六天,这六天里,你要是还敢和那个姓韩的卿卿我我,我不保证他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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