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妍从洗手间出来,傅卓弋和景希已经走了。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她索性直接换上羽绒服,乘公交回到和郑央合租的房子。
简单收拾一下,她去胭港接室友郑央。
胭港,焰城最大的不夜城,郑央在这做调酒师。
“哦豁,妍妍,找到MrRight了?啧啧,这战况很激烈啊。”
时妍背影募得一僵,傅卓弋动作太猛,她的肩颈上都是红痕。
羽绒服脱了,露出里面的短款毛衣,痕迹自然一览无遗。
“露水情缘,不值一提。”时妍很快转身,恢复落落大方,“要下班了吗?”
郑央指了指角落里一道宽阔的身影,“这个人格外难缠,你先坐会,等我十分钟。”
“调酒师,来一杯四海为家。”
“来了。”
时妍在吧台休息的时候,旁边坐着的人他也认识,是傅卓弋的表弟傅征。
她低下头的时候已经晚了,傅征看见了她,眼神复杂难辨。
“妍姐,你出来了?”
过往的事,她不想提及,只是勉强地嗯了声,心里不舒服,借口去了洗手间。
再回来,卡座上除了傅征,还有两位不速之客。
“时妍姐,过来坐。”
傅征招手的时候,时妍看见了傅卓弋和景希。
“没想到,时妍姐也在,她现在看起来过得不错。”
傅征说完,景希也搭话,“下午在湄氛看到一个和你很相似的身影,还以为是你,不过现在看来不是。”
她以为时妍是这的工作人员,还特意注意了一下她的口红色号,和傅卓弋上午衬衫上的唇印颜色不一样。
看来不是她。
她说完,时妍却一点不搭理她,只是拨了拨波浪卷,脖子上的那些红痕若隐若现。
傅征露出暧昧的笑,“妍姐谈恋爱了吗?”
景希自然也看见了,脸色有些僵硬,看向从进来就没开口的傅卓弋,“时妍还和以前一样受欢迎呢,不知这次是谁?”
时妍答得漫不经心,不经意扫了傅卓弋一眼,挑衅地笑了笑,“你不会想知道的。”
景希脸色有些难看。
后来的场面话,时妍也不会说,傅卓弋在面前,她也没机会做的过火。
她觉得了无趣味的时候,郑央回来了,但脸上挂了彩,她脸色瞬间变了,三言两语打发走几人,捧住她的脸。
“谁弄的?”
郑央兴致缺缺,“宝贝,我想回家。”
“那我们回去。”
郑央21点下班,时妍掐着点扶着她从胭港出来。
视线所及的地方,有两辆劳斯莱斯,但型号不一样。
时妍认出来,那辆4个连8的,是傅卓弋的,另一个车牌普通的,是傅征的。
她走到马路边刚要打车,车窗便降了下来,露出傅征含笑的一张脸。
“妍姐,我送你们?”
他话音刚落,另一辆的车窗也降下,露出傅卓弋那张刀削斧刻的脸。
时妍心思微动,嘱咐傅征,“麻烦把她送到兰苑306。”
她自己则从善如流地上了傅卓弋的车,且先一步占了副驾驶。
景希站在路边打电话,见到这幕脸都绿了。
时妍让傅卓弋开车,他却未开,只是等着景希走过来。
“卓弋,我要去排练,晚上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
她在剧院里拉小提琴,是首席,不能耍大牌。
“上车,我先送你去剧院。”
傅卓弋犀利如刃的眼神落在时妍身上,她仿佛没看见,最后景希咬了咬牙,只能去了后面。
剧院在市中心,蓝苑却是在城郊。
景希一下车,时妍便在车里翻找起来。
旁边男人的气压骤降,时妍没找到,气得踹了一下车,细细的眉毛蹙紧,“我的东西呢?”
第3章 棋场得意,情场失意(修)
车子在路边停下,傅卓弋燃起一根烟,降下车窗,烟雾缭绕,遮住他完美的五官。
时妍这才发现傅卓弋的眼神有些怪,她看不清。
“我家。”
良久,他终于舍得开尊口,时妍软下语气,幽幽看着他。
“你不给我送来,我可以去你家拿。”
时妍这话其实是试探,她不知道现在景希和傅卓弋到了什么地步,是否已经同居。
不过私闯民宅的事,时妍倒也做的出来,只是傅卓弋态度在这摆着,她还算是有所收敛。
“随你。”
耳坠是时妍自己的东西,他发话说了,时妍眼神一亮,心情好了不少。
只是到了兰苑门口,傅卓弋却没放时妍下车。
时妍不解地看他一眼。
“故意的?”
车里尼古丁的气息已经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他身上浓郁的泰姬香气,时妍在这种气息里思索良久,才意识到他说的什么意思。
是说她故意把肩颈的痕迹露出来,想让景希知道?
她突地笑起来,“景希啊,她也配?”
时妍做事,向来随心所欲,她也有这个资本,景希之前比不过她,现在除了家世,仍旧都比不过她。
“等你送还我的耳坠,没有的话,我明晚准时扣响你的家门。”
时妍解开安全带,不顾男人阴沉的神色,径直在他侧脸亲了一口,“拜,Daling。”
她刚刚关上车门,车子便一骑绝尘横扫千里。
后视镜里,时妍站了一会,套着羽绒服的身体笔挺地往家走。
今天是十五,傅卓弋晚上例行回老宅,他把车停下,进屋往里走。
管家恭敬,“少爷回来了,老爷说您回来,就让您去书房。”
“好。”
老爷子的书房在三楼,傅卓弋进去的时候他正在下围棋。
傅卓弋没开口,下了一阵,老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见到妍妍了?”
傅卓弋下棋的动作没停,依旧专心给老爷子挖坑。
傅老爷看不透他,把棋子丢进篓子里不玩了。
他不高兴,傅卓弋自然要哄,“爸还是老样子,下棋不够专心。”
“哼,你这叫棋场得意,情场失意,没什么好得意的。”
傅卓弋脸色晦暗,不再搭话。
“上次傅家和景家约好,等一切准备妥当,明年三月就订婚,国庆前结婚,不过傅家的一切现在都由你做主,爸不是迂腐的人,婚姻大事,早不是门当户对的年代了,要找一个你喜欢的才好,不然以后你一辈子都是苦瓜脸。”
傅卓弋是傅老爷老来得子,从小都偏疼他。
他顺风顺水多年,唯一在情字上摔了跟头。
当年时妍为了解除婚约,连自杀都用上了,归根到底不过“不爱”二字。
那件事闹得轰轰烈烈,傅家的脸都丢尽,他向来矜傲的人,却为她折了膝。
他神色隐匿在光影里。
“爸,我知道该怎么做。”
-
时妍在湄氛等了一天,也没收到傅卓弋送还的耳坠。
傍晚下班时,有客户的礼服需要送到栖梧苑,时妍主动揽下任务,顺路去傅卓弋在栖梧苑的常住公寓。
“我在湄氛看见时妍了,你知不知道她在那里工作?”
这声音并不陌生,是傅卓弋好友程墨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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