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的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袋子里鼓鼓的,像是装了不少的东西。
此刻的沈时砚一身挺括的纯手工西装,连发丝鬓角都打理的一丝不苟,手里那廉价的黑色塑料袋,跟他此刻的形象实在是不太搭。
可看着,画面却又是那么的美丽和谐,让人赏心悦目。
情不自禁的,沈鹿溪唇角弯了起来。
“再给你十分钟。”沈时砚走过去,将手里的黑色塑料袋递给她。
“谢谢!”沈鹿溪接过,一溜烟的往洗手间去了。
沈时砚不仅给沈鹿溪买了姨妈巾,还买了内裤跟一条花裤子。
嗯,就是那种小镇大妈穿的睡裤。
不过,再怎么难看,也比沈鹿溪穿着身上弄脏的裙子强。
沈鹿溪太困了,上车之后,没两分钟她就直接睡着了。
半睡半醒间,她感觉腹部暖暖的,那股坠坠的不适感,也随着消失,原本一直轻蹙的眉心,跟着渐渐舒展开来。
等她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当她慢慢弹开眼皮,映入她眼帘的,是一间偌大的无主灯设计的卧室。
卧室是现代轻奢风的高级灰,天蓝色的窗帘没有拉,晨曦的金光透过一层白色的薄纱,身姿曼妙地飘了进来。
沈鹿溪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躺在一张两米大的真皮床上,床垫很软很舒服。
“嗡——”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手机震动的轻响,她顺声看去,就见左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台手机。
不是她的。
好像是……沈时砚的。
难道她是睡在……沈时砚的床上?
正困惑,浴室的门“咔嚓”一声从里面被拉开。
沈鹿溪一惊,猛地弹坐起来看过去。
沈时砚刚洗了澡,裹着条浴巾正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
看到醒了过来的沈鹿溪,他的动作微微一顿,尔后又面无表情,脚尖一转,往衣帽间走。
此刻,沈鹿溪已经不用怀疑,百分之百确定肯定她现在睡的,就是沈时砚的床。
立刻,她掀了裤子下床。
只是,屁股才一动,她就感觉有什么好像从下面漏了出来……
天啦!不会是……
沈鹿溪立即低头往屁股下面看去……
她简直想咬舌自尽。
姨妈……漏出来了。
为了防止漏出来更多,她赶紧跳下了床。
却又因为太急,一个不注意脚下一崴,她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板上。
“啊!”
顿时,她痛的一张小脸都皱成一团。
衣帽间里,正拿了衬衫在穿的沈时砚听到动静,大步走了出来。
当一眼看到几乎要匍匐到地板上满脸痛苦神色的沈鹿溪,还有灰色床单上的那一抹暗红,他狭长的眉峰,微不可见的一拧,提步过去。
看到停在自己面前的两条精壮笔直的长腿,沈鹿溪的视线慢慢上移,当落目光上移到一定高度时,她原本因为窘迫和疼痛而涨红的一张小脸,瞬间“唰”的一下,红了个彻底。
“对……对不起。”
望着正在优雅地扣着衬衫扣子的沈时砚,沈鹿溪尴尬窘迫的恨不得当场消失,“那个……床单我会替你洗干净。”
沈时砚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菲薄的性感唇角微不可见的一勾,“只有洗床单这么简单?”
沈鹿溪想了想,“昨晚的医药费还有姨妈巾裤子的钱多少,我转你。”
“呵!”沈时砚原本在整理衬衫裙子,闻言一笑,停下动作,抓起床尾凳上的一件男士浴袍递到她面前,“先去洗干净再说。”
沈鹿溪咬唇角接过,说了声“谢谢”,然后爬起来,往浴室走去。
等她进了浴室,沈时砚看着自己床单上的那抹暗红,眉头拧了拧,开始动手换床单。
浴室里,沈鹿溪洗干净,正要拉开玻璃冲凉房的门出去,就见沈时砚推开浴室门直接走了进来。
沈鹿溪一惊,赶紧抬手去遮自己。
可就两只手,基本哪儿都遮不住。
沈时砚身上还只穿着刚才的衬衫跟一条平角的白色内裤。
他靠到盥洗台前,看着沈鹿溪惊慌失措的小样儿,勾唇满意地笑,忽然问道,“不是要转我钱吗?”
沈鹿溪闭了闭眼,深吸口气抬起头来看向他,问,“多少?”
沈时砚笑,冲她勾勾手指,“先过来。”
沈鹿溪咬了咬牙,拉开玻璃门出去,然后顺手扯过一条浴巾挡在身前,走向沈时砚。
“说好的,你跟我,一次一千。”
沈时砚看着眼前身高堪堪到自己的下巴,身形纤柔娇小,却分外玲珑有致的小女人,黑眸不可抑制的越来越亮,温度几乎烫人。
他抬手,骨骼雅致,指节分明的长指慢慢挑起沈鹿溪的下巴,抬起她的头来,微微粗粝的大拇指指腹,慢慢摩挲着她那两片潋滟娇嫩的红唇,嗓音忽然变得格外暗哑低醇地道,“这儿,五千一次,怎么样?”
第9章
沈鹿溪很不舒服,最后吐了。
她刷了牙,又洗了一次澡出去的时候,她昨晚留在御都会的衣服包包和手机,就放在沈时砚卧室的沙发上。
她换好衣服,拿过手机解锁。
有七通未接电话和好多未读信息。
她点进去,其中三通未接电话是昨晚十点左右,沈时砚打的。
未读信息里,也有两条是沈时砚昨天下午五点多发的。
他说。
【收拾一下你的行李】
【晚上十点,我去接你】
所以,沈时砚是昨晚去她的出租屋,没找到她,打她电话又不通,所以才赶到的御都会。
幸好他来了。
要不然,沈鹿溪不敢想象,发疯的刘禹凡会将自己怎么样。
“嗡嗡——”“嗡嗡——”
忽然,手机在手心里震动起来。
是一串本地的陌生数字。
这些年,她经常同时打几份工赚钱,接到陌生电话再正常不过。
所以,想也没想,沈鹿溪接通电话。
“沈鹿溪你个臭婊子,你挺能耐呀,居然爬上了沈二少爷的床,你说,你是不是就是因为勾搭上了沈二少爷,才跟老子分的手?啊!你到底和沈二少爷睡多久了?你是不是早就把老子给绿了?啊?”
立马,刘禹凡疯狗似的声音便通过电磁波,强烈地震颤着沈鹿溪的耳膜。
不等她说一个字,他又不停歇地吼道,“沈鹿溪,你对着马桶好好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以为沈二少爷真能看得上你吗?”
“呵!别做梦了。老子告诉你,沈二少爷对你,那不过就是一时的新鲜玩玩而已,等过两天他把你玩腻了,踢开了,老子照样弄死你。”
“你要是——”
“刘禹凡,你要是再敢动我一下,我就吹枕边风,让沈时砚先弄死你。”
反应过来,不等刘禹凡疯狗般的声音落下,沈鹿溪咬牙放出一句狠话,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迅速将号码拉黑。
相关Tags: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