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玫瑰开心(文诗月李且)小说在哪里可以看-新上热文哄玫瑰开心(文诗月李且)小说全章节最新阅读

时间:2023-06-03 22:12:24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他一袭特警制服,在炽白的灯光下能隐隐看到他脸上头上,以及黑色的布料上全是灰。
手里拎着一袋子药,挺着背脊,永远都像是青山松柏一样,挺拔笔直,有一种战损的俊美。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文诗月目光最终落在了他的腰侧,那个地方的布料是破的。迎着光线,能看清那一块的颜色深了很多,像是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她的眼瞳倏地一缩,心腾地一紧,紧跟着慌乱的没了节奏,抬步就朝他小跑了过去。
“李且。”文诗月根本没过脑喊了他的名字,停在他面前伸手拽着他胳膊,抬头望着他,颇为紧张地问,“你受伤了?”

李且今天出任务抓人,嫌犯朝他们丢□□,孟白元伤的严重些,而他是避开的时候被炸碎的玻璃片割到了腰腹。

伤口其实不深,就是血染了衣服,瞧上去有点儿吓人而已。
等他确定了孟白元没事以后,才去处理伤口,顺便在护士站给苏木打了个电话,说过来找他借件衣服。
却不料苏木没找到,装在心里的姑娘徒然出现,一脸担心的投怀送抱。
他瞥了眼自己的两条胳膊,被她柔软的小手抓的还挺紧。
等会儿,她刚才是叫他名字了。
“问你话呢。”
文诗月见李且盯着她也不说话,以为他可能疼的说不出话来。
那就是很严重了,他真的跟谢语涵男朋友出的一个任务。
一想到这儿,她更急了,声音都带着几不可闻的颤抖:“你到底伤哪儿了,腰上吗?严重吗?”
“文诗月。”
李且忽然弯起了唇角,弓背弯腰直视着她的双眼,低沉的嗓音里淬着显而易见的笑意:“你刚叫我什么?”


第24章 24   看一场九年后的日出。
她刚才叫他什么了?
文诗月见李且眼里淬着笑意地看着她, 心慌好像被另一种心慌所取代。
她刚才貌似一时情急,叫他名字了。
她一直叫他学长,这还是头一回当他面直接叫他名字。
可能他也没想到, 才摆出这副审视的表情。
“我……”文诗月赶紧松开李且的胳膊,暗自抿了下唇, 理所当然道:“那这又是医生又是护士的,还有别人,我不叫你名字,谁知道谁叫谁呢。”
“哦。”李且站直, 又看向文诗月, 一双墨稠的黑眸仿若要看穿她的装模作样,他点了下头, “别紧张,小伤。”
这话听上去似乎有点儿意有所指了。
“我没紧张。”文诗月表现的一脸坦然, 矢口否认。
“嘶。”李且忽然捂着伤口微微塌背,皱眉。
文诗月见状, 伸手去扶他, 忙问:“扯到伤口了?”
回应她的是男人低沉的笑声,笑的肩膀微微抖动。
薄唇刚好落在姑娘的耳边, 沉沉地吐着热气:“嗯, 你没紧张。”
男人的气息打在文诗月的耳畔, 像在烈火里逃脱的羽毛拂过平静的湖面, 霎时发了烫。
文诗月有些恼羞地撒开手, 耳朵烧了起来,还好她今天披着头发。
“幼不幼稚。”她杏眸一瞪,“拿这种事开玩笑。”
她怎么就从没发现他还有这么,这么使坏的一面。
“好了, 不闹了。”李且见好就收,言归正传,“你来找苏木?”
文诗月见李且这收放自如的状态,她实在是自愧不如。
他是怎么做到吊儿郎当与一本正经无缝衔接,毫无破绽的?
“我发小谢语涵,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她男朋友好像是你同事,受伤进了医院,我陪她过来,顺便来看看表哥。”
“正好,我要跟你说的也是这个事。”
“这个事?”文诗月问。
“你发小和我同事的事。”李且说。
“哦。”
所以,不是他们之间的事,她真自作多情了。
不知为何,心里有一瞬失落划过。
“你俩怎么一块过来,约好的?”苏木走到两人跟前,把手里的衣服递给李且,笑问。
“碰上的。”文诗月情绪明显跌了个度,笑容都有些敷衍。
“这么巧?”苏木若有所思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
文诗月听苏木这话,又看他的表情,总觉得他貌似在说反话似的。
那事实却是如此,是碰上的不是。
苏木也没多问多看,而是关心起了李且:“你这伤的如何啊?”
李且笑:“还行,不用你操刀。”
苏木:“我操刀的话,你问题可就大了。”
说着他又看向文诗月:“你呢,来干嘛?”
“陪谢语涵来看他男朋友。”文诗月如实说。
“……”
三个人也没聊上两句,苏木就被急诊叫了下去。
他临走时叮嘱文诗月回去注意安全,被李且接了话说会把人安全送到,让他放心看诊,别误诊就好。
苏木白了李且一眼,揶揄他一伤员别是被送回去的那个才好。
然后在离开之前他又看了眼两人,欲言又止地走了。
“吃饭了吗?”李且问文诗月。
“吃了。”
“陪我吃点儿。”李且垂眸看向文诗月,“然后送你回家。”
文诗月确实没吃两口就过来了,是还是有点儿饿。
只不过她的关注点在:“你不用归队吗?”
“不用。”李且言之凿凿,“有伤在身。”
这话说的,文诗月就有一种感觉,需要被送回家确实是他才对。
两人是在医院附近吃的。
文诗月等李且去卫生间换了衣服,收拾了下,他们并肩出了医院正大门,就近选了家小吃店。
文诗月点了碗干拌小面。李且本来也要点一样的,被文诗月直接给他挡了下来,改成了粥和小笼包。
老板娘看着两人,笑着露出了暧昧的眼神,就差点没说“你真听你媳妇儿”这种话了。
“虐待我?”李且哭笑不得。
文诗月觉得自己有点儿好心没好报了,她这是为谁好?
“你有伤。”她诚挚且缓慢地吐出这三个字。
点的吃的很快就上来了。
文诗月搅拌着面,想起之前李且说的事,问他:“你说谢语涵跟你同事的事,你要问我什么?”
“我一开始不知道老孟的相亲对象是谢语涵,后来他们在一起以后我才想起来她是你发小。”
李且一边搅着粥一边继续说:“我是从一同事那听说她六月跟人闹上了派出所,对方是她未婚夫,所以想问问你怎么看。”
“其实谢语涵要跟你同事结婚这件事,我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的。我本来一开始也怀疑她是不是想随便找个人嫁了,但是今晚我看到她得知你同事受伤的反应是发自真心的。”文诗月看向李且,“我们从小就认识,她不是个玩弄感情的人。虽然确实是有点儿快,但是感情这种事本来也不是用时间来衡量的。”
“所以,你认为两个人要在一起的话,不是时间长短来决定的。”李且手里的调羹停了下来。
“当然了。”文诗月还沉浸在理论里,滔滔不绝,“有的喜欢是一见钟情,有的喜欢是日久生情,只要是两情相悦,时间并不能成为阻碍。”
“问题的关键,”李且说这话时停下来低头喝了口粥,才撩起眼皮瞧着文诗月,一嘴恍然大悟的语气,“得两情相悦啊。”
“是这么个道理。”文诗月说。
李且笑了笑,很是认同地说了句“有道理”,便低头继续喝粥。
文诗月听这口吻,倏然反应过来抬头,这不是在聊别人的事吗?
怎么突然之间扯到了情感话题上来了,眼前这人似乎还听的挺认真,还很认可。
而且,她总觉得李且好像话里有话似的,但是又好像是她总是下意识去过分解读他的话中意。
可是,之前在医院他故意吓唬她,现在说话又怪怪的,感觉又不全是她过于敏感。
这种感觉不是高中那时,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透明的钢化玻璃。
他在外面,她在里面,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她却无法打碎那面玻璃。
现在,那面玻璃似乎变成了纸,却也不再透明,朦朦胧胧有个影子,让人捉摸不透。
她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撕开那张纸,却又怕撕开以后的窗外空无一人,一切不过是她的幻觉而已。
人越长大越谨慎,也越胆小,越来越瞻前顾后。
她现在好像连还喜欢他都不敢承认,又有什么勇气去窥探那张纸背后的真相呢。
李且见文诗月又在发呆,提醒她:“快吃,凉了。”
“哦。”
文诗月吃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看着对面的男人。
身前是莹亮的灯光,身后是昂长的黑夜。
而他就像他曾说过的那样,是一道隔绝黑暗的防线,让光屹立不倒。
他不只是黑暗里的光,也曾是她的光啊。
就在李且看向她的时候,她决定不再胡思乱想,而是为自己的好姐妹问话:“那你同事为人怎么样,我也得为我的朋友把把关吧。”
李且就撂了俩字儿:“靠谱。”
文诗月等了好几下,也没见李且再说什么。
就……没了下文。
这就没了?
……
第二天上班,手头上的工作要的比较急,毫无疑问又得加班。
谢语涵饭点打电话找文诗月吃饭来着,她正忙的晕头转向,说再跟她聊下去今晚就睡单位了。
睡还是有的睡的,就是等忙完了以后,已经过了凌晨。
她出了电视台,在大门口跟保安打了声招呼,拖着疲惫的残躯去打车。
文诗月今天穿着一件条纹衬衫,扎在牛仔长裤里,小白鞋,简约休闲韩范儿。
路灯往她身上一照,夜也挡不住她的美。
她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睛扭了扭脖子,就听到一声喇叭声。
文诗月循声转身看去,本是有些晕乎乎的脑子倏然一下清醒了不少。
身后离她不远的阴影处停着一辆车,穿着一身黑的男人反手关上驾驶座的门,迈着长腿信步朝她走了过来。
九月初城市的夜还掺着些许余热,好在有风。
夜晃动着路边的树枝,穿过罅隙,泄满星点的光晕里,枝叶翩翩摇曳。
眼前这一幕像极了电影里的场景。
高大英俊的男人,一步步从那处黑影里走进了光影里,风吹拂他的短发,乌眸里的光胜过眼前的一切。
影子率先一步走到她的面前,穿过她,将她笼在其中。
他站定在她面前。
原来秋风也不解风情,吹动了少女的心。
“怎么?不认识人了?”
一部完美的电影,一个俊朗非凡的演员,如果声音不好听也会毁掉一部分的氛围。
可该死的是,这个男人的声音也如此的动听。
像萧瑟的海平面升起的第一缕日出,有海的深沉,也有日出的慵懒,却又宽广而明亮。
“你,怎么会在这儿?”文诗月仰头看向李且。
“路过。”李且笑凝着文诗月,答的漫不经心。
文诗月有些不太相信:“这个点,你路过?”
李且眉骨一抬,好笑道:“这个点我怎么就不能路过。”
文诗月这会儿脑子实在是不太能转的动,暂时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理由,便自动接受了李且的路过理论。
“然后看到了我?”
“可以这么理解。”
“哦,那真的好巧。”
李且见文诗月迷糊登登的模样,想起刚才她从大门口出来时甚至有点儿分不清东南西北,像个无头苍蝇似的,笑意更甚。
他朝她抬抬下巴:“走吧,送你回家。”
*
李且拉开副驾,伸手虚顶在文诗月的头顶,等人进去了,关上车门,他才不急不缓地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
文诗月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靠在椅背上,眼睛追随着李且上了车。
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却因为太困太累而失掉了所有头绪。
李且一上车就瞅见副驾上的姑娘一双带着水雾气的杏眸盯着他在看,难得看的这么毫不遮掩。
在半明半昧里她精致的五官都镀上了一层诱惑。
如果说平日里的她是百合,那现在的她更像玫瑰。
偏偏这是她在困顿中无意间流露出来的神色,撩人而不自知。
李且喉咙有些发紧,他扭头看向一边,喉结不受控地上下一滑。
再重新看向文诗月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他不由得一笑,伸手将后座的外套搭在文诗月的身上,又附身去拉安全带。
刚好,整个人都半覆在她面前,他的手一顿。
姑娘身上淡淡的香气如微风般钻进他的鼻息。
离得近,在一隅清光里,能看清她几近透明的细腻白皙肌肤上细小的绒毛。
姑娘睡的安稳,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却惊动了他的心。
轻飘飘的又浓烈的跳跃着,擦出漫天火花,灼烧了一整片心海。
他目光下移,落在了她红润的唇瓣上。
很近,近在咫尺。
很远,远在道德。
最终他闭了下眼,脖颈间的尖儿用力滚了滚,压制住心底的渴望。
睁眼时,他无声地笑了下,拉着安全带轻轻插进插扣里。
他退回到驾驶座,仰靠在椅背上平复了一下心神,偏头又看了眼睡得安稳的姑娘,才将车开走。
……
文诗月醒过来的时候入目一片黑,眼睛适应了黑暗,才看清透过挡风玻璃打进来的暗暗天光。
她人不在床上,而是在……车上。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心猛地跳了一下,蹭地坐了起来,回想起她上的是李且的车,才松了一口气。
她动了动脖子,有点儿酸硬。
可是驾驶座上却没有人,她这边的窗户紧闭,那边的车窗半敞着。清新的自然凉风顺着窗户灌了进来,让人神清气爽,还有点儿冷。
文诗月把椅背调起来,打算低头摸手机,却摸到了身上滑到腿上的外套。带着熟悉的木质香,很淡很好闻。
她摸出手机一看时间,五点十五。
所以她在李且的车上睡了一宿?
正当她准备下车的时候,驾驶座的车门从外打开。
李且看向盯着他看到文诗月,说了声“醒了”,便坐了进来。
他没关车门,一条腿屈在车上,另一条腿跨在地上,整个人很闲散,嗓音也较之平时要沉哑一些。
“你怎么不叫醒我?”文诗月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叫了。”李且摁亮车内灯,顺手将纸杯搁在仪表台上,一边拧开手里的保温杯,一边语带无奈,“没叫醒。”
文诗月大窘,她确实睡着了不太容易被叫醒,而且还有起床气。
有了灯光,她才发现李且的手里握着个保温杯,同时也看清了眼前的环境。
是山顶的平台。
她三连问:“那你睡了吗?你去哪儿了?怎么上这儿来了?”
李且将保温杯里的咖啡倒进纸杯,袅袅热气在杯子上方盘旋。
他将咖啡递给文诗月:“睡了,比你早醒一会儿。”
说着又继续倒下一杯:“去后面的小卖部要了点儿热水。速溶咖啡,将就一下。”
文诗月握着纸杯,未见黎明的山顶凉意四起,手里的暖意漫上来,她看向后面不远处的一间店铺泛着莹莹光亮。
“这么早就开门了?”文诗月问。
“山上的人醒得早,早点开门早点做生意。”
文诗月知道很多人晨跑到山顶会就地吃个早餐,可能是要提前准备,才起这么早。
李且把保温杯搁下,看向文诗月:“问完了吗?”
文诗月:“……”好像她成了警察在问话似的。
“下车吧。”
“啊?”
李且勾着唇角,朝挡风玻璃扬了扬下巴:“不是问我怎么上这来了吗?”
他扭过头,凝着文诗月,声如晨钟,震动人心:“一起看一场九年后的日出。”


第25章 25   李队长。
“靠, 这么浪漫。”周芊笑的贼兮兮地看向文诗月,“他绝对对你有意思。”
周芊跟男朋友闹别扭,这两天暂住文诗月这儿。昨晚这姑娘跟她说了要加班, 她就睡了。
没想到早上一起来在阳台上伸个懒腰,居然看见了文诗月被一个男人给送了回来。
楼层太高, 她看不清男人的相貌。
但是以她这么多年专业的审美等级区分,这个男人不用看脸,就看着大概都是顶级的水平。
不久以后,当周芊看到脸以后, 觉得她的顶级水平都有点儿侮辱人, 那是神级啊。
于是,文诗月一进门就被周芊给堵了, 让她交代一下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文诗月今天上午休息,周芊上班时间还算自由, 两个人就窝在沙发上聊了起来。
李且说完那话,提醒她外面凉披着外套出来, 就率先下了车, 拉开后门弯腰进去拿了什么。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把外套披在身上, 端着咖啡下了车。
两人靠着引擎盖一人端着一杯咖啡, 吃着刚才李且从后车座拿出来的曲奇。
她咬了口曲奇, 看着它, 问身边的人:“这个还挺好吃的, 跟外面卖的感觉不一样。”
李且端着咖啡,在暗色中听见他的笑音:“你运气好,昨个我奶奶烤的。”
文诗月记得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听说过李且那人人艳羡的家世,也顺理成章提到了他奶奶。
说起他奶奶的名讳, 在百度百科都能搜到一堆,是很著名的钢琴家,那双手那是相当的值钱。
当时她得知的时候,已经知道李且会弹钢琴,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原来这是遗传基因。
“果然是钢琴家的手,做什么都游刃有余。”文诗月下意识地赞赏。
“你连我奶奶都知道?”李且饶有意味地问。
文诗月咬曲奇的动作一顿,腹诽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暗自清了下嗓子,仗着天没亮他看不清她的神色变化,语气随意地说:“这不以前在学校大家都知道的,学长你很出名啊。”
李且喝了口咖啡,悠悠道:“哦,我以为你对名人的事没兴趣。”
这话说得有些自我,但也并非浪得虚名。
李且的名声不说当年,就连现在也时长挂在老师们的口中,是三中一大传奇。
“那有人在耳边念叨,总不能听不见吧。”她胡诌一句。
“行,有理。”李且低笑,语调沉缓地问,“喜欢吃?”
“喜欢啊。”
“喜欢就好。”
“……”
一来一回的聊天声中,天光渐渐破开黑暗,天光乍现。
他们不约而同朝前方看去,看着远山雾霭茫茫中慢慢起来的第一缕暖橘,渐渐金灿扫走一片白,日头渐渐露了出来。
很美的日出,时隔九年多再跟身边这个人一起看,心境变得不一样了。
而他们的关系好像也在潜移默化地发生着变化。
连这并不怎么好喝的速溶咖啡,都让她觉得是人间美味。
看完了日出,他们去照顾了后面小卖部支起的早餐摊,味道一般,然后吃完了就下了山。
李且送她回来,让她回去好好补个觉,他下午也要归队,等他下次放假再约。
又提醒她加班太晚注意安全,有事给他打电话。
后面看日出的过程文诗月一句带过,然后就是周芊看到的了,没想到周芊听完这么激动。
“我现在也糊涂了,不知道是不是。”
文诗月端着杯子脸微红,种种迹象都在争先恐后地告诉她这一切似乎不是她的自作多情,他好像真的对她不一样。
“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周芊说,“咱就不说晚上路过接你那事,就当是个巧合。那其他的呢?什么朋友送普通朋友回家是不叫醒的,哪有叫不醒的,只有不忍心,不舍得叫醒的。还有普通朋友看什么日出,那是情侣,即将成为情侣,以及一方对另一方有意思才会想到的事情。看日出看日落看流星雨等等,这是天文浪漫。你会跟你妈看吗?会跟我看吗?会跟你同事看吗?”
文诗月想了想,好像是不会。
“而且,他说那话多明显啊。”周芊清清嗓子,拿腔拿调,“一起看一场九年后的日出。”
文诗月嫌弃:“你学的好恶心。”
“是是是,我哪有人家那么英俊潇洒,清新脱俗。”周芊“啧啧”两声,“这摆明就是遗憾啊,时隔九年以后跟你重逢才喜欢上你,每一个字里行间都充斥着可惜,错过,但还来得及。”
周芊打总结:“所以,他就算还没彻底爱上你,那绝对也是对你有极大的好感。”
说起这个,文诗月又突然想起一个事。
“是还有个事。”她端坐着面向周芊,“之前不是跟他吃过两次饭嘛,但是他开的车跟昨晚开的车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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