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茵陆景司已完结全集大结局小说-全文小说(岑茵陆景司)免费阅读

时间:2023-06-03 21:31:0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坦荡。
岑茵觉得自己怀疑错了。
陆景司如果是广和集团的后台,庇护冯志奎伤天害理,那他隐藏得多么深,是多么可怕。
她脸抵着沙发缝,不吭声。
男人看腕表,时间不富裕了。
为着宋禾闹自杀,他只请了半天假,董事局都不乐意批准,倘若再回去晚了,免不了血雨腥风。
陆景司拉过岑茵的腿,架住脚踝,想她配合自己速战速决,“心不心疼我?”
她挣扎,“谁心疼我了。”

“我还不够疼你?”

“你来这边是陪宋小姐的,不是为我。”
岑茵穿了丝袜,陆景司不懂,依稀是类似肤色,显得双腿纤细自然,手感水光润滑,不过,他更喜欢没有阻碍抚摸她。
他撕开一道口子,沿着口子褪下整条丝袜,嫩白的皮肤如同新鲜出锅的奶豆腐,一霎漾出。
“她住院半个月了,我总共去了两次。”陆景司近距离观察岑茵,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涟漪。
她很易害羞,床笫愉悦的关头对视,她总是垂着眼,绯红隐忍的模样,他就欲罢不能。
是他手把手,调教着,引导着,她才稍稍放得开。
也正是她既保守又风情,甚至故作火辣,令他爱不释手。
走廊传来女孩们的谈笑,岑茵本能蜷着脚趾,每一处关节都紧张得收缩,陆景司腰椎胀麻,豆大的汗珠滚下,险些缴了械。
他吻得太持久太投入,拖延了“战线”,刚进正题。
陆景司弓起背,按捺住腹中的躁动,蛮力揉了她一把,门撞开的同时,他撒手,起身整理衣裤。
停得突然,他的火泻了一半,岑茵心里的劲儿也同样不上不下的,她面颊潮湿,虚弱倚着沙发。
她们愣在原地,不明状况。
其中一个扎马尾的女同事很机灵,上前打招呼,“陆先生。”
他一本正经颔首,铺平了西裤的褶皱,面不改色问岑茵,“黄院长在不在?”
岑茵不自在,余光瞟她们,她们互相依偎着耳语。
“黄院长出国考察巡演的场地了...”
话没说完,她瞥见陆景司的喉结有一枚唇印,大红色吻痕在白衣领的衬托下极为香艳。
在别的男人身上很正常,在他的身上,带了莫名的邪气。
仿佛亵渎了他,他不该沾染情色。
“你脖子。”她嘘声提醒。
陆景司睨了一眼窗玻璃,不露声色一抹,纽扣系到最上面。
岑茵趁他不注意,捡起照片,垫在屁股下。
他系完扣子,侧过身,“等黄院长回来,告诉他,我找他。”
“陆先生找黄院长?”女同事问,“您急吗?我有院长的电话。”
陆景司眼神淡然,“我找他了解情况。”
“剧院的事我最清楚了,您了解什么情况?”
他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身材俊秀挺拔,有压迫感,“外调到你们剧院的,受排挤吗?”
女同事面色一变,下意识偷瞄岑茵,“我们...对茵姐很友好,她是女A角,剧院捧着她,我们当然也捧着她了。”
陆景司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是问她。”

第92章替她出头
女同事有些恐惧他的气场,“只有茵姐是外调来的。”
“是吗?”陆景司目光依次流连过她们,“今年你们剧院外调了十二个人,五男七女,十个是演员,两个是剧务。”
女同事硬着头皮,“可这十二个人,除了茵姐,您也不认识他们...”
“你们既然清楚我和她的关系,更应该清楚怎么做。”他目露锋芒,脸色严肃得骇人,“女人多的地方,难免会吵闹磕绊,我向来不和女人计较小事,但如果谁在背地里动了歹念,手脚不干净,我会通知剧院,我想黄院长会卖我这个面子的。”
她们杵在那,默不作声。
岑茵胸口怦怦跳。
手脚不干净。
指偷拍吗。
他知情了?
凭陆景司的性子,他若是知情了,根本不可能心平气和面对她。
毕竟照片的男主是陆迟徽,他最忌讳。
“琢磨什么呢。”
她回过神,抬起头看陆景司,“你不怕流言蜚语了?”
“我什么时候怕过?”
他伸手,撩她鬓角的碎发,撩到耳后,平平常常的动作,在众目睽睽下做,暧昧暴增。
岑茵不触动是假的,有一种被他承认、不再是见不得光的感觉。
“我回冀省了。”
她点头。
男人倾身,贴着她露出的耳朵,热浪直击她,“不去医院,真回冀省。”
岑茵抿嘴角,推开他,“嗯。”
陆景司闷笑一声,很苏,很欲,“走了。”
他腰板挺括,刚才也勉强激情了一小段,容光焕发的,女孩们盯着他,一直盯到他迈进电梯。
那名女同事的嗅觉很灵敏,她在屋里转了一圈,意味深长,“你们闻到什么味了吗?”
“洗衣液的香味...陆先生的吧?”
“他个子多高啊?我男友180,比他矮一头呢。”
“什么180啊!实际170吧?”
她们大笑,女同事拎起沙发罩,迎着吊灯仔细打量,搓得皱巴巴,表面黏糊糊的。
“茵姐空降成为台柱子,是有底气的。陶艳是黄院长的小女友,都屈居她之下,当个女二号。”女同事尖着嗓子,阴阳怪气的,“茵姐勾男人的本事啊,咱们学不来。这青天白日的,戏没演完呢,把陆先生伺候得舒舒服服,台柱子非她莫属啊。”
岑茵补了妆,梳理好头发,夺过沙发罩攒成一团,一言不发出去。
“瞧她牛气的,有后台了不起啊!”女同事义愤填膺,“自从她来剧院,我的女二号也丢了,我已经演N场女配了。”
“陶艳是女一号,你演女二,现在陶艳都演女二了,机会轮得到你?”女孩们想得开,“黄院长不是给大家涨工资了嘛,你演戏图什么?不就是图赚钱嘛。”
“我不图钱,我图名,我要出名!我演话剧是磨炼演技,将来拍电影!”女同事气鼓鼓坐在沙发上,“岑茵哪有苏苏漂亮啊,我看过冀省话剧院的员工合照,和她一起站C位的崔曼丽也比她漂亮,陆先生见多识广,竟然相中她了。”
“所以岑茵有过人之处啊——”她们挤眉弄眼笑,“男人岁数大了,不容易撩拨,对女人的好奇心也淡了,不至于摸两下便擦枪走火。苏姐自恃漂亮勾搭陆先生,还不是灰溜溜的败了?落个辞职的下场。”
女同事不可思议,“苏苏勾搭陆先生?”
“苏苏求岑茵放她一马,我在门外亲耳听到的。”女孩掏出照片,“这是岑茵和冀省四少陆迟徽的亲密照,苏苏拍的。”
女同事接过,扭头跑出门,电梯数字显示在一楼,她按下隔壁的货梯,追到一楼,陆景司的车闪着灯,从停车坪调头。
女同事跳下台阶,挥手大喊,“陆先生!我有岑茵和男人的照片!”
陆景司视线在车窗一掠而过,“她喊什么。”
程洵没当回事,“故弄玄虚接近您吧。”
陆景司想到苏苏的大胆直白,又想到长安区局的小李说,这边剧院的演员是圈里最美丽的,也是最不省油的灯,对于傍金主和嫁豪门野心勃勃,冀省剧院的勾心斗角和这边相比,是小巫见大巫。
他收回视线,“剧院有一个叫苏苏的,背景不小,我不管她背后是谁,你去警告她,安分些。”
“我记下了。”程洵拐个弯,在路口等灯,“上午的开工仪式,那个问您金屋藏娇的记者,是孟副董收买的。”
陆景司冷笑,“老孟拿出全年的分红,求我保他。我没答应,他千方百计要报复。”
“他和财务经理联手侵吞巨额公款,其实不止中海集团,每一家省企都存在经济问题,上面这次抓典型,抓了中海,要杀鸡儆猴,董事长也保不了他。”
“他和董事长是亲戚?”
“董事长的夫人是他堂姐,很照顾他。”
陆景司笑意更冷了,“怪不得他威胁我。”
程洵不屑,“可他忘了,连董事长也得让您三分呢。上面安排您管理中海,目的是整顿肃清,董事长不敢保他。”
半小时后,陆景司在高铁列车上接到纪席兰的电话,“我在桃花坞,和邱太太吃晚饭。”
他示意路过的乘务员,要一条防寒毯,又调整了座椅的角度,仰卧休息。
“您去医院了。”
“你能去,我不能去?”
陆景司捻着眉骨,“小禾要跳楼自杀。”
纪席兰嗤笑,“跳了吗?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二十年前淘汰的招数了。”
“您差不多得了。”他加重了摁压的力道,“小禾真跳了楼,她家人闹到中海集团,上面问责,我没法交代。”
“那要看她老不老实了。”纪席兰顿了顿,”今晚和邱太太的饭局,岑茵也在。”
男人反手摘了眼罩,压制着脾气,“您没完了?”
“是邱太太邀请她的!”纪席兰将爱马仕包递给桃花坞的迎宾礼仪,径直往里面走,“她自己也要吃饭,正好邱太太请客。”
说完,挂了电话。
陆景司坐起来,单手系着衬衣扣,乘务员送了毯子过来,“先生,您——”
“抱歉,我下车。”
他走到后车厢,车门马上要关闭了,陆景司一步跨出,程洵紧随其后。
“是不是夫人又去刁难宋小姐了?”
男人没回,对面的一列高铁驶出站口,卷起一阵呼啸的疾风,他灰色大衣的衣襟掀起,在匆匆往来的人群中,尤为突出。
乘务员收好毯子和眼罩,从商务厢穿梭到另一节车厢,陆景司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站台。
这位男乘客,乘务员的印象很深刻,在冀省始发的这趟线上,他是近期才出现的。
挨窗,车厢的末位,喜清静,厌亮光,话少。
需要任岑服务,是他的下属沟通。
车程短,他睡觉居多,商务座的车厢全部是商务精英,偶尔有明星,模特,乘务员阅人无数,再低调的,也能识别身份。
唯独他这款风格,寥寥无几。
比商人稳重,没有浮夸自大的铜臭味,比明星端庄,矜贵,气度凛冽。
一看,大富大贵的人物。

第93章失踪
陆景司去桃花坞的路上,陆迟徽的车刚好驶进岑茵的小区。
A座和B座两栋楼之间的广场泊了两辆警车,周围拉起警戒线,许多人在议论。
他下车,跨过黄线,小警员截住他,示意他后退。
“你们哪个局的?”
“长安区局。”
陆迟徽递出身份证,对方一怔,“陆二公子?”
“我认识你们顾局,我朋友住A座19楼。”
小警员为难,“戒严了,不许进出。”
“她是独居,电话打不通。”陆迟徽发现岑茵的座驾就在停车位,她如果去剧院上班,肯定会开车,如果在家,没理由不接电话。
“是女性?什么关系。”
他沉默片刻,“女朋友。”
小警员一听,原来是失踪者家属,立马向领队汇报,领队走过来,“是陆二公子啊,您女朋友住19楼?”
“是。”
“A栋不太平啊。”领队一脸凝重,“10楼1001单元发生命案了,死者是23岁的车模,凶手逃匿,下落不明,您女朋友失联了?那我们派人护送您上去。”
陆迟徽在电梯里不停拨打岑茵的电话,信号断断续续,她还是没接。
小警员纳闷,“您不是在冀省吗,和女朋友异地?”
这可稀奇了,这号大老板,即使他不招蜂引蝶,架不住女人主动,女朋友不在身边盯紧他,跑去外省,心真宽。
“她在这边工作。”
“平时接触什么人?怎么会失踪呢。”
陆迟徽一心扑在岑茵的安危上,也没深思熟虑,答了一句,“她是话剧院的。”
小警员彻底糊涂了,陆延章的原配是北京人艺的,陆迟徽和陆景司的女朋友也是话剧院的,父子嗜好遗传啊。
到达19楼,小警员在过道安装了临时对讲机,原路返回。
陆迟徽摁门铃,无人应答。
倒是门垫硌了他的脚。
一低头,垫子有一块微不可察的隆起,他挑开一角,果不其然,是备用钥匙。
这姑娘机灵是机灵,透着憨劲儿。
市中心的公寓楼住户大多是网红模特、十八线明星,人际关系混杂,男男女女很不安全,在门垫底下藏钥匙...
陆迟徽捏在手里,对准锁孔,拧开门,扑面而来女人的馨香,浅浅的,清新好闻。
他并不乱看,只注视地面,“岑小姐?”
没回应。
陆迟徽心里不太安定,撩起眼皮,入目所及是一片天蓝色的背景墙。
“岑小姐,我冒昧了。”
他拿起鞋柜上的鞋套,套好皮鞋,步履轻慢走进客厅,他环顾一圈,露台晾着内衣,睡裤,帆布包,空气没有血腥味,亦没有搏斗的痕迹,
窗户敞开,电饭煲定时了鸡汤,她是有计划回家的。
陆迟徽望向二楼卧室,床铺中央的被子攒成团,仿佛是一道人形。
他心脏骤然一紧,拔腿上楼,台阶溅了一滴血迹,已经干涸。
“岑茵?”
陆迟徽眼底闪过一丝慌张,这一丝慌张是他从未有过的,他在一瞬间,设想了无数的可能性。
纪席兰铲除她,宋禾报复她,陈公子绑架了她。
甚至陆延章等不及了,强行掳了她。
陆迟徽稳住神,握住被子的边缘,反手一掀。
毛衣和打底衫堆了个小山丘,胸衣内裤也裹在其中,甜腻腻的香味萦绕。
他闭上眼,靠着扶梯,如释重负的焚了支烟。
记得在丽水公馆,岑茵也有这毛病,不爱叠衣服,随手一扔,换住处了还这样。
陆迟徽咬着烟蒂,仰起头。
对面的墙壁挂着一幅巨大的玻璃相框,岑茵戴着一顶虎头帽,冲镜头笑,有一颗虎牙,两颗小梨涡,一双娇俏的狐狸眼弯成月牙状。
大约是她十五六岁,青春明媚的,纯净得像一泓山泉水。
那时,岑晋平还没死。
她在舞蹈特长班训练,大概率会考入北舞,班里她是资质最出色的,北舞的老师来挑人,一眼相中了她,倘若不是那场意外,她现在或许是歌舞剧院的首席了。
陆迟徽松了松领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潮水吞没了他。
相框的玻璃映照出他轮廓,恰好是一个借位的角度,岑茵的脸虚虚贴着他的脸。
......
岑茵在邱太太的车上看到陆迟徽的来电了,她没敢接。
本来暧昧的照片就没法解释了,再私下联络,无异于雪上加霜。
邱太太待她好,完全是因为陆景司的嘱托,一旦她和其他男人有什么情况,邱太太不会帮她瞒着。
岑茵自然也避讳着。
“邱太太,我能不去吗?”
邱太太摇了摇头,“陆家在冀省炙手可热,各路大佛都敬着,陆太太要见你,你是拒绝不了的,任岑人也拒绝不了的。”
岑茵不吭声。
尽管纪席兰算是友善,她依旧怕。
宋禾的下场是她的前车之鉴。
纪席兰开心了,容得下,哪天不开心了,折腾个半死不活。
尤其邱太太告诉她,陈太太也来了,她更不愿去了。
陈太太是那个强迫她陪酒的陈公子的亲妈。
陆景司从顾江海那儿得知这事,咽不下这口气,寻了个由头,拘留了陈公子十五天。
陈公子在当地横行霸道惯了,吃喝嫖赌没有不玩的,抓他太容易了,可顾江海没抓过他,突然一抓,明显是有人发话了。
陈家暗中调查,查到陆景司的头上,大为恼火,又动不了他,于是撒气撒到陆氏集团了。
陆延章同样没辙,陆景司如今势力大,他管不了,要平息,只好曲线救国,而邱太太是纪席兰和陈太太共同的朋友,邱太太当说客,撮合她们同场,各退一步。
都是名利场的人精,一碰面,纪席兰送上礼物,陈太太也痛快下台阶了。
等邱太太带着岑茵进包厢,里面热热闹闹的,除了纪席兰和陈太太,顾江海的太太也在,当初抓人是顾江海下令抓的,谈和解,必然是三方和解。
“小岑,那是陈太太。”邱太太殷勤介绍,“小岑不是不陪陈公子,天王老子下凡了,她演完戏都不陪,要说她看不起陈公子,可太言重了,在咱们本市,陈公子是最优秀的青年才俊了,嫁到陈家啊,女孩做梦要笑醒的。”
陈太太在靠窗的位置,晃悠着红酒杯,打量岑茵。
小姑娘年岁不大,知情识趣的,极具风韵,也蛮有傲骨,不上酒桌,不坐大腿,逼她潜规则,没门儿。
凭清高在一众花枝招展玩得开的女演员中,杀出重围。
陈太太觉得,她不是装纯,是聪明。
明确自己要钓谁,是做正式的伴侣,要名分,要长期饭票,还是短期的床伴,要钱,透支一时的风光。
到嘴边的肥肉,男人尝了往往不珍惜,酒足饭饱抛在脑后。吊着男人,看得着吃不着,女人显得高贵了,真正吃着这块肉的男人征服欲也爆满。
所以她才钓上陆景司这条大鱼。
“其实不怪岑茵,怪我太宠儿子了,老陈也宠,宠得无法无天的,让他长长记性是好事。”
纪席兰又和她碰了一杯酒,“原本我是替小岑道歉的,我们陆家要认她当干女儿,陈太太如此大度,我要好好感谢您。”
岑茵呆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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