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恋了顾寻十年,他是我的白月光,可是他不爱我。
当年高考完,我曾想跟他表白,却意外听到他跟好兄弟的对话。
「寻哥,明眼人都能看出欢欢喜欢你。
「你就没想过,跟她在一起?」
我站在门口,紧张得心跳如擂鼓。
他说:「认识这么久,长得再漂亮也看腻了,没劲儿。
「她叫我一声小叔叔,我宠她一辈子,不好吗?」
于是,我再也没有勇气告白。
生日宴,他带了新交的女朋友。
令我没想到的是,他跟高中霸凌过我的人在一起了。
不愉快的记忆涌上心头——
赵晨露带着一群小跟班,说:「小结巴,听说你爸妈出车祸死了,好可怜。大夏天你穿着长袖长裤,是不是车祸时留疤了?」
「脱了,给我们看看。」
她带头扯掉我的外套,肆意嘲笑我。
「我的天,你们看她手臂上的疤!好恶心!」
我怒了,一把薅住赵晨露的头发,跟她们打了起来。
一打五,我自然打不过。我盯着赵晨露一个人打,绝对不让她好过。
因为打群架,老师让我叫家长。
我给顾寻打了电话。
他终止会议匆匆赶来,看到我脸上的伤,气笑了。
「小祖宗,你真行。
「小软妹的脸,小霸王的心。你还能打群架,你怎么不上天?」
我抬起下巴,鼻子里塞着纸巾,一脸不服气地看着他。
顾寻忽然一把抱住我,摸了摸我的头,柔声说:「别怕,小叔叔给你撑腰。」
被人欺负的时候我没有哭。
有人关心我,我反而绷不住了。
我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就是个小朋友,逞什么强。」
顾寻的怀抱很暖,暖到了我的心里。
可是现在,他搂着赵晨露的腰,两人举止亲密。
02
切蛋糕的时候,赵晨露给小姐妹们使眼色,把我往外挤。
我的礼物掉到地上,包装盒被她们踩变形了。
我捡起它,起身后,看到赵晨露搂住顾寻的脖子热吻。
大家都在起哄。
顾寻亲着赵晨露,忽然看向我,瑞凤眼一沉,眼中的欲望如火。
十年间,他身边的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
面对他跟其她女人亲热的场景,我已经麻木了。
赵晨露看到我手上的礼物,贴着顾寻撒娇,「顾少,我跟小结巴的礼物,你只能二选一。选她,还是选我?」
顾寻亲了她一口,说:「小作精,当然选你。」
赵晨露一脸得意地看着我。
我可不能惯着她。
「小结巴喊谁呢,小嘴儿抹了开塞露了,老往外喷。」
「你……」
「你什么你,人类进化的时候你躲哪儿去了,咋看到同性就想搞雌竞?还二选一,今天明天你选哪天嘎?」
顾寻的那群哥们儿都笑了,还有人给我鼓掌。
「你惹欢欢干嘛,我们寻哥都不敢惹她哈哈哈哈。」
赵晨露气得跺脚,娇滴滴地说:「顾少,她欺负我,你要给我撑腰~」
顾寻看着我,嘴角上扬,眼底的宠溺很深。
「欢欢你啊,别欺负她。」
我愣了一下,没说话。
赵晨露见顾寻向着她,不依不饶。
「你们男人看不出来,江忆欢就是个汉子茶。打着好兄弟的旗号,勾搭别人男朋友,不要脸!」
空气忽然凝滞,众人都在观察顾寻的态度。
无所谓,我会出手。
我直接拿起蛋糕砸她脸上,她精致的妆容变成了大花脸。
「啊啊啊啊啊!江忆欢,你就是个疯子!」
「是的呢,所以别惹我,我会发疯。」
顾寻按住我的肩膀,说:「欢欢,今天是我生日,你就不能懂点儿事?你这得理不饶人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失望极了。
顾寻命人带赵晨露下去清洗。
我觉得挺没意思的,正要离开。
「欢欢,过来。」
顾寻身边站着一个很好看的男人。
「这位是近来名动京城的商界新贵,邵敬臣。
「以后你们可以多接触,如果合适,不妨交往试试。」
我真失败,暗恋了十年的白月光,竟然在明知道我喜欢他的情况下,给我介绍男朋友。
这个瞬间,我决定不爱他了。
「小叔叔,你也开始热衷于给人介绍对象了,说明你真的老了。」
顾寻抬起手,又想摸我的头。
被我躲开了。
他愣了一下,以为我还在赌气,并未在意。
「胡说,小叔叔我正值壮年,妥妥的京城一枝花,喜欢我的美女都排到巴黎了。」
顾少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京中名流齐聚一堂,他依旧是最出类拔萃的那一个。
「少臭美,你就一花心大萝卜。
「生日快乐,我先走了。」
03
外面在下雨,我忽然想淋雨,走进了雨里。
回忆在脑海中闪现……
一场车祸,爸妈死了,我捡回一条命,变成了一个小结巴。
姨妈抚养我,只是为了侵吞我家的财产。
我要应付对我不怀好意的姨父,要为了学费和生活费犯愁。
顾寻找到我时,我正在翻垃圾桶捡瓶子。
「欢欢,我是你爸爸的好朋友,以后小叔叔罩着你。」
我家跟顾家是世交,顾寻虽然只比我大九岁,但仗着自己辈分大,我要叫他一声小叔叔。
顾寻就像从天而降的神明,帮我收拾了姨妈一家,拿回了属于我的财产。
他带我看心理医生,治好了我的口吃。
他救赎了我,爱上他是很容易的事。
放弃爱他却很难,我用了十年时间,才走出来。
我迎接风雨,心中如释重负。
从今往后,顾寻只是我的小叔叔。
等他老了,我给他养老送终。
遽然,我发现有辆车一直跟着我。
「江小姐,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是邵敬臣。
我上车了。
「不介意的话,穿上我的外套吧。」
我穿上了他的西装外套,他又递给我一块帕子,让我擦头发。
这帕子和外套,还挺好闻的。
邵敬臣很有分寸感,并未问我为何要淋雨。
「江忆欢,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
我:???
「我们上的是同一所高中。」
「周一晨会,我俩常常因为打架,站在主席台上念检讨书。」
我心虚地问:「我……打过你?」
「没有,我们各打各的。」
「那就好。」我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脑中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个男生,每次念检讨都站在我左手边。
「我记得,你后来转学了?」
「家里太穷,没钱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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