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姐的话,我不明白。”
苗洛浅不再装天真:“沈念,为了一点钱不惜给少煊做情人,你还要不要脸?!”
沈念心跳漏了一拍,指尖扣进掌心:“苗小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和傅少煊协议的第一条:不能被任何人知道两人关系。
苗洛浅讥讽一笑:“这件事,是少煊亲口告诉我的。”
刹那,沈念脸色煞白。
傅少煊告诉她的?为什么?
苗洛浅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沈小姐,最后通知你一声,离开少煊。”
扔下这话,她转身离开。
沈念一个人站在阴冷的停车场里,浑身都在颤抖。
夜,皇冠酒店。
沈念被傅少煊按在床上,她没像以往一样迎合上去。
只是用目光一寸一寸描摹着男人的面容,许久后才哑声开口:“傅少煊,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供你炫耀的玩物吗?”
傅少煊动作一顿:“什么?”
“你告诉了苗洛浅我们的关系。你知道……她是怎么说我的吗?”
沈念越想鼻间越酸,眼眶也微微湿润。
傅少煊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念:“我逼过你吗?”
沈念被问的一怔,不等反应就听他说:“你自己白送上门,不管浅浅说什么,真相不就是如此吗!”
男人凛冽话语里对苗洛浅的维护,如刀割在沈念心上。
也将她一直紧抓的最后一点稻草割断。
沈念闭了闭眼,将泪水压下后重新看向满眼不屑的傅少煊。
“傅少煊,协议……结束吧。”
傅少煊面色倏然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沈念坐起身,再次重复:“结束吧。”
这场她自甘下贱的纠缠,一厢情愿的深爱,都在今晚结束吧!
下一秒,脖颈被人用力掐住。
傅少煊冷冷看着沈念:“沈总还真是过河拆桥的一把好手!”
“想结束?可以。等我玩够!”
话落,他一把将沈念甩在床上,重新覆身上去!
撕裂的痛猛然传来,沈念脸色惨白。
这一场翻云覆雨,更像是一场抽筋拔骨的折磨。
沈念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醒来时,傅少煊已经离开。
地上,只有一份被撕碎的协议。
她撑着酸痛的身体,下床捡起,只看到一张残页上,她和傅少煊的签名并列,像极了婚书。
……
拖着疲惫的身子,沈念回到晴荟集团。
刚坐下,秘书敲门走进:“沈总,出事了。”
“怎么了?”
秘书神色严肃:“今天有消息漏出,说已经批给我们的那块地皮要换给汎海!”
沈念神色一凛,为了拿到京郊那块地皮,晴荟前期已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如果拿不到,晴荟这一次,可能真的要走向破产!
“有查到为什么要给汎海吗?”
“没有,只是听安插在汎海的人说,今天傅少煊的心情很不好。”
闻言,沈念一愣。
可转念就剩自嘲,事到如今,她竟还以为自己会影响傅少煊?
多可笑。
沈念压下纷乱的情绪,继续问起有关地皮的事。
……
夜晚,会所包厢内,一群男人在山珍海味前喝酒聊天。
沈念到时,就看到负责京郊地块的负责人正在高歌。
瞧见她,负责人有些惊讶:“这不是沈总吗?”
“就是!往日都是隔着老远能见沈总一面,今天是哪门子的风把您吹来了?”
面对着男人们的调笑,沈念镇定自若:“我来是想问京郊那块地。”
有人给沈念递酒:“念念啊,咱们这的规矩是先喝酒再谈事。”
无数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她。
以前刚接手晴荟时,沈念喝过不少酒,进医院是常事。后来晴荟重回龙头,她酒局去的少,更是很久没喝过威士忌这种烈酒了。
但为了京郊那块地,沈念还是将那杯酒一饮而下。
“沈总酒量不错!来来,赶紧给沈总满上!”
又一杯酒推到她面前,沈念扫过众人,再次一饮而尽。
这些人在京都背景深厚,不能得罪。左不过多喝几杯,沈念劝着自己。
到最后,她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胃里隐隐约约传来刺痛。
沈念无意识的按了按,刚想将酒杯扣下,说话。
却听角落里响起道熟悉男声:“沈总好酒量!”
傅少煊从角落里起身,一步步走到沈念跟前:“不如沈总陪我喝一杯,说不定我高兴了就把地皮让给您!”
沈念呼吸停滞。
他怎么在这儿?所以刚刚的一切傅少煊都看在眼里,却视若无睹?
压抑的情绪如潮水般迭起,又在男人冷峻的眼里化为死寂。
沈念被酒液浸染的嗓子沙哑:“傅总这话当真?”
“当然。”
傅少煊回着,将一瓶刚开的伏特加递到她眼前:“喝吧,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