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季节,刚走进溪边,凉风迎面吹来,带走闷热。
“这里会有鱼吗?”司沐妍朝溪里张望着。
“有,还不少。”霍肆低沉地应道,“在那等着。”
“哦哦。”司沐妍连声应道,听话地跑到树荫下。
霍肆看了下周围,随后走向不远处的大石头。
就在司沐妍好奇时,只见霍肆从石头后拿出一把水果刀。
紧接着,又走到竹林,将一根比较细的柱子砍断,再把竹子的顶端削得尖尖的。
见他娴熟的动作,司沐妍大胆猜测:“肆哥哥,原来你是惯犯。”
“小时候来这抓过鱼。”霍肆随意地回答。
做好抓鱼工具,霍肆脱掉黑亮的皮鞋,将裤管挽起,随后走到溪里。
霍肆注视着水面,像是在等待猎物。司沐妍见状,屏息以待。
突然,霍肆眼疾手快地将竹叉朝水里叉去。当他举起竹叉时,便见一条鱼被成功叉住。
司沐妍欢呼:“肆哥哥好厉害好棒啊!”
霍肆淡定地将鱼取下丢到岸边,随后继续地叉鱼。
不过一会的功夫,霍肆已经成功抓到五六条鱼,惹得司沐妍心痒痒。
“肆哥哥,我可以试试吗?”司沐妍跃跃欲试。
见她期待,霍肆将竹叉递给她。
司沐妍连忙脱了鞋,学着他的样子,将裤管挽起,兴奋地拿着竹叉:“接下来该怎么做?”
霍肆站在她的身后,握住她的手:“站着不动,不要让鱼发现你的踪迹。看到鱼后,要判断它的路线,计算好时间……”
说话间,一条鱼经过。霍肆提前计算好,竹叉快狠准地落下,稳稳将鱼儿叉住。
“很简单,我来试试。”瞧着她一脸期待,随后霍肆走到溪边,将主场交给她。
“我去烤鱼。”霍肆简单说完,便用石头垒好一个灶,再用刀子将鱼处理好。用打火机点好火,将鱼放在上面烤。
“啊!”一声尖叫,划破寂静。
霍肆快速抬起头,便见司沐妍直接倒在小溪里。
见状,霍肆快步跑了过去,将她扶起。
“怎么样?”
“眼睛学会了,手没学会,被鱼跑了。”司沐妍沮丧地皱着眉。
说着,司沐妍打了个寒颤。只见浑身湿漉漉的,一阵凉风吹来,一股冷气直逼而来。
“你个小笨蛋,鱼跑了,还把自已摔进水里。”
霍肆虽是责怪的话语,却弯腰将她公主抱起,走出小溪,到一旁的大石上:“晒晒太阳。”
司沐妍双手抱胸,轻轻地嗯了声。
只是虽然有太阳,上衣很快能干,但下身穿的是牛仔裤,很难干,寒气挥之不去。
“肆哥哥,裤子好湿,我冷。”司沐妍双手抱着膝盖,软声说道。
来到她的身边,手掌落在牛仔裤上,果然依旧湿漉漉。
“不然,脱了烘干?”霍肆说话时,耳尖一阵滚烫。
司沐妍倏地睁大眼,呼吸凌乱:“t……脱?”
看下周围,司沐妍害羞地低头。虽然这里没什么人经过,但霍肆是个男人啊。
“嗯,你脱了我帮你烘干,我的衬衫给你。”霍肆故作镇定地解释。
感受着腿上冰冰黏黏的,实在不舒服,司沐妍挣扎良久,最终还是点头答应。
来到大石头后,看着背对着她的霍肆,司沐妍咬咬牙,将牛仔裤脱下。
脱下那沉重的负担,瞬间觉得轻松不少,低头瞧着那一抹粉色……
“脱了。”司沐妍小声说道。
闻言,修长的手指落在白衬衫的纽扣上。一颗一颗扭开,将衬衫脱下递给她。
司沐妍接过衬衫,衬衫上还残留着他的余温,夹杂着一丢汗水味。
将衬衫围在腰间,小心翼翼地遮挡住。
等她换好,霍肆这才转身。洁白的衬衫虽不算透,可那粉色的小裤裤还是异常醒目,霍肆呼吸一窒,从她的手中拿过牛仔裤,并将烤好鱼递给她。
看着那结实壮硕的身材,司沐妍的脸火辣辣的烫。随着他呼吸,胸肌一鼓一鼓的。
“我自已来就行。”司沐妍害羞地想拿回牛仔裤,却落了空。
“好好吃鱼,剩下的交给我。”霍肆揉了揉她的发,视线努力不往下看。
肚子咕咕响,司沐妍听话嗯了声,咬下一小日鱼肉。
“那个……”霍肆准备离开,最终还是开了日。
司沐妍不解地抬起头,等待下文。
霍肆轻咳一声,鼻息滚烫:“里面那件,需要烘干吗?”
闻言,司沐妍满脸通红, 难为情地将额头靠在他的胸日:“不,不用。肆哥哥,我毕竟是个女孩子,会害羞。”
霍肆搂着她的腰:“你是女孩子,但也是我老婆。要是湿的就脱,反正……”
“反正什么?”司沐妍仰起头望着他。
“反正该看的,迟早都会看到。”霍肆一本正经地回答。
第38章 睡觉,不见血
听到这话,司沐妍害羞地害羞地闭上眼睛。
这话是能从他的嘴里听到的吗?这可不符合他的人设啊!
霍肆并未觉得不妥,他们是一辈子的夫妻,她每一寸肌肤都属于他。
“不用,一会就干了。”司沐妍支支吾吾地说道。
见她窘迫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霍肆低笑出声,拿着她的牛仔裤去烘干。
于是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司沐妍在那吃着烤鱼,喝着霍肆从哪里找来的甜甜山泉水。
而霍肆,则尽心尽责地帮她烘干裤子。
只是偶尔的时候,司沐妍就会偷偷地看向那满是肌肉的上身,然后脸红心跳。
两小时后,司沐妍穿上冒着温热的牛仔裤,心里甜甜的。
只是,当她瞧着他穿上刚被她系过的衬衫时,脸还是没骨气地红了。
毕竟那衬衫上,残留着她的气息和余温。
霍肆不以为意,牵着她的手往回走,偶尔扬起的嘴角,透露着他的好心情。
夜晚,霍肆和司沐妍各自回到厢房里。
寺庙是清修之地,男女厢房是分开的,哪怕是夫妻。
山上的温度比城区里低。加上白天落过水的缘故,司沐妍晚上更觉得冷了,一股寒气不停地朝她逼近。
司沐妍躺在床上,紧紧地裹着被子,鼻子有点堵塞:“我这不会感冒了吧。”
经常生病,她的预感向来很准。
厢房漏风,司沐妍就差把整个脑袋缩到被窝里。
手机滴滴声传来,纤细的手伸出被窝,将放在枕头旁的手机拿进被窝。
“喂。”
听到这带着鼻音的腔调,霍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感冒了?”
“好像是。”司沐妍娇娇软软地说着,因为鼻音,更显得软而娇。
“肆哥哥,山里好冷。脚凉凉的,肚子凉得我有点疼。”
霍肆闻言,心头倏地一紧:“这里温差大,夜里凉。带药了吗?”
闻言,司沐妍软声叹气:“只带了哮喘药。”
“我去买。”
随着这声音,司沐妍听到他起床的窸窸窣窣声。
“肆哥哥不用,这里到城里远着呢,你买药回来,我都睡着了。太晚吃药,对肝脏不好。”
霍肆沉默。
“我没事啦,就一点小感冒。我把被子裹得紧一点,暖和一点就没事了。”司沐妍微笑地安慰,“那我先睡啦。”
说完,司沐妍有些困倦地结束通话。
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想要借此暖起来。
就在她快要睡着时,屋内突然传来响动。
司沐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下一秒,便见人影闪过。
就在她吓得准备起来时,却见有人从身后抱住她。
紧接着,她的后背贴上温暖火热的胸膛。
“是我。”霍肆靠在她的耳边,沙哑地说道。
司沐妍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霍肆没有回答,修长的手臂落在她纤细的水蛇腰上,宽大温热的手掌贴着她的小腹,轻轻地揉。
“好些了吗?”霍肆低沉地问道。
司沐妍心跳骤然加快,咚咚咚格外地响亮,连忙抓住他的手。
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歇,霍肆固执地问道:“好些了吗?”
她都不知道,自已的脸红到什么程度,只知道瞬间觉得好热。
他的胸膛很热,手掌也很热。这样暧昧的姿势揉着她的小腹,空气的温度都烧起来。
司沐妍声音轻颤:“好些了。”
霍肆这才放了心,脚勾住她的腿,随后在她冰凉的腿上蹭。
司沐妍僵硬地绷直了身子,想躲开,却又贪恋他的温度。
“这样呢?”霍肆声音暗哑。黑夜里看不到他的眼睛,但她能感受到那股炙热。
紧张地咽下日水,司沐妍轻轻地嗯了声。
霍肆抱着她,用自已滚烫的身体抱着她取暖。
“等等,我房门不是锁了吗?”司沐妍惊呼。
这寺院的私密性这么不好的吗?
鼻尖蹭了蹭她的发,气息尽数地喷洒在她的发间,传递到她的头皮:“我爬窗起来。”
“……”要不是腾不出手,她真想掏掏耳朵。
爬窗这么不高级的事,是霍肆这种高大上的霸总能做得出来的吗?
“不是规定,男女不能同睡吗?”司沐妍紧张地问道。
“管不了那么多。”霍肆低沉地应道,“要是佛祖怪罪,我一人承担。”
她冷,他不能知道而不做点什么。
司沐妍的心一股暖流而过。
“再说只是睡觉,不见血这种,没事。”霍肆冷不丁地又补充了一句。
不见血?司沐妍最先没反应过来,等想明白这其中的意思时,羞涩地像一只小鸵鸟,将脑袋缩起。
抱着她,霍肆内心备受煎熬。
女孩香甜的气息萦绕全身,柔软的身子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经。
他想,但不是时候。
但这段时间的亲密接触让他知道,司沐妍不排斥他的触碰。
想到这点,霍肆嘴角扬起。抱着她,努力克制着心头的欲。
有他的温度,司沐妍终于不觉得冷。困意重新袭来,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苦了某人,硬是坚持了一晚上。
第二天,司沐妍舒服地起床,满足地伸了个懒腰。
“肆哥哥,你怎么起这么早?”司沐妍惊讶地看着一身清爽地从浴室出来的男人。
利落的短发上还流着水渍,根根分明。加上那深邃的眼眸,为他整个人添了股野性。
“嗯,洗个澡冷静下。”霍肆沙哑地说道,此刻他的声音哑哑的,格外好听。
“哦。”司沐妍摸摸肚子,“我们去吃早餐吧,应该有白米粥。”
说着,拉起他的手,迫不及待地往外走去。
刚走了几步,双手捂住肚子:“好像有点不舒服,我去趟洗手间,肆哥哥你先走。”
说着,又朝洗手间跑去。
“我在外面等你。”
霍肆刚走出厢房,刚好和一个小沙弥遇见。
看到他从司沐妍的房间里出来,小沙弥震惊,连忙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霍施主,这于理不合,佛祖会怪罪的。”
寺庙里,男女同睡是禁令。
“信则有,不信则无。 ”霍肆淡然。
以前,他信神佛。
如今,他愿意为了司沐妍,弃了心中的信仰。
不尊神佛,只敬她。
相关Tags: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