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急的红了眼睛,“江野,你他妈就是个混蛋,你要这么死了,你就算做鬼,老子也不放过你!”
突然就在这时,红毛指着一处,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凡…凡哥…是…是野哥!”
所有人都朝着那个方向看去,所有人只看到,江野手里抱着一个人,他从海里走来,身后一片汪洋都成了他的背景板。
他们走了过去,江野将徐轻言放在地上,掐着她的嘴,俯下身往她嘴里渡气做人工呼吸。
“江野…”
叶凡白玉书两个人立马跑到了浑身冻得发紫的江野身边。
江野起身又开始做心肺复苏。
“你们都给我站远点。”
白玉书看到她,整个人怔在原地,她没想到出事的人竟然是失踪将近两三个月的徐轻言。
她竟然在这片渔村。
十分钟…徐轻言没有醒来的痕迹。
叶凡不忍地说:“江野,别做了,人…已经死了。”
“滚!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眸子散发着阴鸷冷冽。
没有人再敢说话,还从来没有人见他这么生气过。
江野又给她渡了好几口气:“徐轻言,老子便宜都给你占尽了,他妈的在不醒来,我找谁要赔偿!徐轻言,你给老子醒来听见没有!”
突然这时地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咳~”
徐轻言吐出了好几口水,不过清醒了没多久,只模糊地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轮廓,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
徐轻言闭着眼睛,又晕了过去。
江野松了口气,整个人终于没那么紧绷,很快他将徐轻言抱起。
只见这时,一辆辆黑色的车开来,将他们围起,车上下来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
第60章 你在教我做事?
齐成撑着伞下车绕过车头,走到后副驾驶前,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衬衫,黑色笔直西装裤,裁剪合身,气势凛冽的男人从车内走了出来。
男人的黑色皮鞋踩在地上,俊朗不凡,那双鹰隼的眸子,充满了危险。
似乎被他身上强大的气场震慑,看着他过来,所有人自动地让出一条路来。
江野抱起徐轻言,正好与那个人四目相对,相视间,电光闪过有股不明的气压在两人之间蔓延。
战时走过去,齐成在身边撑着伞。
战时:“江少的救命之恩,算是展某欠你一个人情。”他伸出手,江野像是并没交给他的打算。
“这个人情我就收着,记住了战时。”
战时将昏迷的徐轻言接过。
桃源渔村的诊所。
回帝都市内的路上出现了道路坍塌,仅有的一条路还在修复,等通行还需要几天。
“展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只是我现在要考试了压力有点大,就跟朋友出来玩玩,我怕你不高兴,所以就没有说。”
白玉书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站在战时面前,低着头不敢说话。
叶清禾怕她被哥哥骂,于是就主动地站出来说:“玉书哥哥,是我非要拉着玉书出来的,跟她没有关系,你要怪就怪我。”
战时没有责怪地说:“最近你都住哪里?”
叶清禾抢着说,“她跟我住在朋友家里。”
战时:“今天从你朋友家搬出来,先住在民宿里,晚几天我送你回学校。”
白玉书点了下头,扣着手指,“我知道了,展大哥。”
“先回去吧!天快亮了,再回去休息会。”
白玉书:“展大哥那你呢?”
“我等明月醒过来。”
白玉书没有再说什么,“那明天我再来看你们,展大哥你也早点休息,别累着。”
白玉书离开没多久,检查室打开,一个年迈的大夫走出来,“你就是家属?”
“人如何了?”
大夫带着方言,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说:“情况不太乐观,腹部撕破了个口子,血是止住了。我这里只能给她简单做个检查,等通路了,你们最好还是带她去大医院做治疗,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内伤。”
战时:“多谢。”
齐成跟着老大夫,去抓药。
走进简陋的监察室,一张木板上,徐轻言脸色毫无血色,闭着眼睛,安静得像是已经死了般。
病房内的灯光很昏暗,照在她惨白的面容上,他深邃地目光看着她。
徐轻言,你有几百种方法活着下去,非要找了个最愚蠢的方式。
什么时候,你连死都不怕了?
战时突然发现面前躺着的人,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
徐轻言平时性格乖张,但又胆小怯弱…
这次,确实超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看着她跳下去的那刻,战时确实对她有了一丝的心软。
这抹心软,来的不知从何而起。
战时将她露出在外面的手,塞进了被子里,外面的雨停了会儿,又下了起来…
“不要…不要过来…”
突然床上的人,发出哭泣的底咛声。
战时坐在床边,手指从她脸上划过,三个月不见,瘦了不少。
翌日,海边升起一抹晨曦的光。
徐轻言喉咙像被火烧,生痛,慢慢地脑海有了清醒,一股难闻的消毒水味,扑鼻而来,她恍惚看着头顶泛黄的天花板。
她这是死了吗?
记忆片刻的空白,很快她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手指轻动,有些冰凉,看着床头边的吊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活着。
“展总公司那边会议已经推迟,庄董那边问你,什么时候能够回去?高架那边的路已经修好了。”
“等明月醒来我们就回去,那几个人抓住了?”
“就是几个当地的地痞流氓,因为这里无人管辖,所以他们才无法无天,我已经联系了几位政府官员,对这里加强管理。昨晚逃跑的几位,已经抓住,该如何处置?”
“人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