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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6-03 15:53:3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文诗月琢磨着这不是挺正常的算法吗?怎么就骗自己了。
王晚晴也不啰嗦,直接切入正题:“行了,说正经的。我这儿有个不错的小伙子,比你大三岁,上交硕士毕业,人在财政局,还是个副科,年轻有为,工作稳定……”
文诗月换了个耳朵听王晚晴滔滔不绝地溢美别人家的孩子。
人都说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她家王婆不是,喜欢夸别人。尤其是公务员,事业单位,教师等这种听上去超级稳定的职业。
毕竟她一个不沾边,所以打从今年一开年,王晚晴忽然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全是以上类别职业。
虽然都被她各种插科打诨糊弄过去,但是王晚晴像是突然着了迷,从未放弃。
要么就是隔三差五微信推送点儿什么剩女恨嫁,大龄单身女子在浴室摔断尾椎骨无人问津等等社会新闻。
要么就是在电话里给她洗脑。说什么人到了二十五岁就是个分水岭,男人扶摇直上九万里,是越老越吃香。女人奔流到海不复回,你是颗绝世明珠也得成沧海遗珠。
到时候就不是你挑别人,换成别人挑你了,还打捞不上来那种。
不得不说王晚晴拽文一套套还都能用在点子上。
以至于文诗月这半年来在王晚晴的之乎者也熏陶下,也会时不时自我怀疑一下她是不是真的老了,成了所谓的“滞销品”。
“文诗月。”王晚晴连名带姓地喊她,“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有。”文诗月无奈点头。
“这次这个真的特别合适,你柴阿姨谁都没提,特地留着这个说给你。你看外人都知道帮你急,你倒是皇帝不急……”
柴阿姨是王晚晴的同事,自从无意间得知自己跟月老一个姓的“秘密”,就热心的分担了月老的活,干得风风火火,还真给她说成了两对。
王晚晴没说完,好像反应过来自己在骂自己,顿了一下,继续:“反正这个我是瞧着靠谱。我把他名片和照片都发给你,小伙子长得也不错,端正稳重,一看就很顾家。人家加你你给我通过,约你见面你就去见见。你再像前几次那样没了下文,就给我辞职回来考公,我就暂时不催你相亲。”
“加加加,见见见。”文诗月立马妥协,要让王晚晴知道她已经辞职了,她是真的可以分分钟杀到渝江把她弄走。
“我就搞不懂了。”许是答应的过于爽快,王晚晴提了下音量,“现在在渝江也非亲非故的,你一个人呆那儿有什么意思,你就……”
“可是爸爸在啊。”文诗月不假思索地截断了王晚晴的话。
果然,两边都陷入了一阵沉默。
文诗月抿了抿唇,说:“渝江机会多,我有自己的理想,我不想过那种一眼望到头的日子。我还年轻,现在不拼什么时候拼呢?再说了,苏木不也要回渝江了嘛,我还有朋友同学,怎么能说非亲非故呢。”
王晚晴也不予争辩,轻叹一声,语气温和了下来:“月月,我也不要求你赚多少钱,我只想你有个稳定安全的工作,找个安定顾家的人结婚,互相陪伴,平平安安过一生就够了。”
“我知道了。”文诗月笑了笑,“我不答应你了会跟人家联系的。”
“你最好不是打发我。”
“哪儿敢。”
“……”
文诗月挂了电话,像是打了一场仗似的疲累,生怕言语间被她那精明的母亲听出什么漏洞来。
微信响了两声,她点开那朵花的头像,是王晚晴发给她的名片和照片。
她放大照片,有些啼笑皆非。
是很稳重老实,试问谁敢在工作照上做表情包。
……
文诗月退出微信,搁下手机,衣服贴在身上的触感也越发的让她难以忍受。
她换下这一身的湿衣服进了浴室去洗个热水澡。
洗完了头,刚给身上上完沐浴露,蓬头簌簌而下的热水渐渐变凉,变小,再到变没。
又停水了。
文诗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供水不足导致停水,只不过之前遇到停水她要么是没洗,要么已经洗完了。
像现在洗了一半,浑身泡沫的情况还是头一回。
她暗自闭眸叹气,今天是水逆还是怎么着,又是淋雨,又是遇到纹身男挡路,又被王晚晴催婚。现在洗个澡洗一半也能没水。
文诗月立在浴室里等了好一会儿,浑身开始泛冷仍不见来水。这一身粘腻难受的让她百爪挠心,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她拿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泡泡,顺手套上一旁挂着的吊带裙,围着浴巾拿了换洗内衣裤和洗面奶径直出了浴室。
外面的雨海依旧张牙舞爪地伸向大地,撼动了一城夜的静谧。
文诗月拿了个袋子把手里的东西装进去,趿拉着拖鞋走到门口,顺手拿好房卡打开了门。
门一打开,一阵咸湿的过堂风迎面而来,雨声空实有节奏,奏唱着淅沥。
她走出去就着护栏朝下看去,一楼也没人,远处那间独立的公共浴室没有亮灯,没有人。
文诗月下楼经过前厅,灯火悠然,里面却没人。
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也没多做停留,伸手拢了拢身上的浴巾,往公共浴室走去。
而她没有发现的是,她一下楼左顾右盼,鬼鬼祟祟的做贼警惕样,落入了一双看戏人的黑眸之中。

男人在她完全没察觉的地方,不由得被逗笑了。

公共浴室不大,是接的另一根单独的水管,就是为避免停水给住客拿来应急用的。
文诗月确定有热水以后,将门关上反锁,洗这下半场的澡。
热水冲刷着身上的不适,她终于感觉到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
淋浴声混着雨声,相互淹没,入耳全是水流声,自然没能察觉有人在撬锁。
……
天地连成一线,夜浓雨缠。
纹身男刚好走出房门,便看见一抹旖旎的身影进了公共浴室。
整个人正处在亢奋中,本就肖想着那姑娘的他在这夜雨的催化下彻底沦陷。
他杵在那儿,望着那个在浴室昧黄灯影下如画的瓷白,晃的他眼中燃起了火,火星子一路下窜到不知名处。
那扇门被关上,却也彻底打开了他的欲/望之门。
四下无人,他堂而皇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正当他娴熟地拿随身工具挠着锁芯感觉就快成功时,肩膀被拍了一下。
“喂,干嘛呢?”林旭杵在他身后,目光确是落在他的手上。
纹身男一怔,本能般收回手里的作案工具。
他回头看向林旭,满脑子的渴望已经彻底淹没了他的理智。耳朵里是雨声混着一门之隔的潺潺水声,光听声音都能让他浮想联翩。
“哥们儿。”
纹身男能感觉到林旭跟他似乎有同样的意图,无声笑了起来,笑容里是男人都懂的猥琐。
他浑身烟酒气,用他那蹩脚的中文跟林旭打着商量:“看你也是同道中人,里面那小妞,咱俩一起?”
林旭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社会气浓郁,看上去确实不像什么好人。
但纹身男却忽略了他那双能压住黑暗的双眼,深不见底里卷着冷冽。
“一起?”林旭哼笑了一声,不屑道,“懂不懂先来后到。这妞是我先看上的,哥们儿我可没有跟人共享的癖好。”
纹身男一听,笑容登时僵在了脸上。
他玩过的女人无数,这种又纯又欲堪称极品的女人,任谁看了不心动。快到嘴的白天鹅他可舍不得放手。
“小子,老子跟你好说好话你听不懂是吧?”
纹身男虽说矮林旭半个头,但是块头不小,看上去也比林旭凶神恶煞的多。
林旭见他戾气中带着不同寻常的亢奋,眸底是一闪而过的刀光,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老子还就听不懂,怎么着?”
“靠,活得不耐烦了。”纹身男曲指醒了醒鼻子,一拳头朝林旭挥了过去。
林旭往后一退,伸手握住纹身男的拳头,卸了他的力道。然后就着他的手腕往下一掰,一个反手将他调转个身子扣在了身后。
再往前一推,纹身男直接面朝下倒在雨泊里。
纹身男只感觉到一刹那的天旋地转,还没闹明白来人的招式,人就已经倒在了地上,手腕火辣辣地刺痛。
“妈的,找死。”
纹身男被彻底惹怒,站起身来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枪,直接对准了林旭。
被某种粉末支配的气愤和亢奋升腾到极致,毫无任何理智可言,杀人于他来说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林旭眼疾手快地伸出右手握着枪管往一边压,左手伸过去阻止他拉保险。
"轰隆"一声,电闪雷鸣照亮出彼此的脸。一个凶恶,一个冷峻,又瞬间黯淡在光影里。
枪匣也顺势落到林旭的左手上,右手捏着整支枪。
从卸掉枪匣,再到被林旭装上枪匣,上膛对准纹身男的一套动作干净利落,兔起凫举不过电闪雷鸣一瞬。
在这片暗色中,纹身男/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过来,枪口已经调转,朝向了他。
“滚。”林旭抬眸,眸色淬冰,声色俱冷,只说了这么一个字。
纹身男被这一震慑,神志稍微回来了一些,才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举起双手,浑身都痛,看着圆洞洞的枪口,节节后退:“好,好,我滚,我滚。”
纹身男似乎有些找不清东南西北,以至于没有回屋,而是跑进雨里,直接跑了出去。
林旭收回枪,摸出手机发了个信息。
他听着门内的水声,敛眸沉了数秒,干脆推后靠着一旁的墙。伸手摸出烟盒咬了只烟出来叼在嘴里,抬眸睨着眼前看不清珠串的雨。
*
文诗月洗的差不多的时候,无意间看到门缝好像有什么影子在晃动。
她心下一滞,赶紧伸手扯着浴巾,将自己包裹起来。又顺手抄起一旁的晾衣架,耳朵凑近门口听外面。
这一听又似乎风平浪静,再看门缝处,无人无影。
她提起的心也跟着落了下去,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那么点儿被迫害妄想症。
反正也洗好了,文诗月伸手关上淋浴开关。穿好整理好,提着袋子,拎着湿哒哒的浴巾,拧开门锁,拉开门往外走。
岂料她一脚刚迈出来,就撞见了靠在门口抽烟的林旭。
男人明目张胆的目光自上而下地从她暴露在空气里的小腿一路看上去,最终停在了她的脸上。
他咬着烟,笑的痞坏:“你这样还挺引人犯罪的。”
第11章 11   被猫玩弄于股掌的老鼠。
有的人,光是一个眼神就能将你从外看到内。就跟有透视眼似的,让你无处可逃。
显然,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这种人。
雨声潮涌磅礴,公共浴室里氤氲着还未散掉的热雾,横淌出来略显匮乏的清光将两人圈禁在内。
气氛很好,情况却大大的不妙。
文诗月看见看着林旭这双深不见底的眸色,光像是跌进黑洞,那里面残卷着的风暴能将她身上单薄的布料撕碎。
风裹挟着雨飘曳了过来,前胸后背都泛着阵阵凉意,透到心底,一阵心悸。
文诗月下意识拿双臂挡住了胸口。
“你这简直就是受害者有罪论。”她言语间是显而易见的十级戒备。
两条纤细的胳膊似乎也遮挡不住个什么,她迅速展开浴巾把自己牢牢的裹了起来,转身欲走。
然而林旭将手里的烟塞到嘴上,长腿一迈绕过她,直直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节节后退,却被他直接堵在墙上,让她无路可退。
文诗月的后背是一面冰冷的墙壁,身前是一堵炙热的人墙,左右两边是男人禁锢她的双臂,四面皆被挡。
她内心其实早已经慌成一团乱麻,周围的空气像是流不动了似的,入鼻全是身前这铺天盖地又无孔不入的男人气息。
尚存的理智在提醒着她不能慌,千万不要慌,保持镇定,他不敢怎么样。
入耳是男人低沉的笑声:“受害者?你吗?”
文诗月捏紧身上的浴巾,抬头对上林旭的眼睛,冷言冷语地说:“你刚才以及现在的行为已经可以构成性骚扰了,想进派出所明说。”
林旭“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松开一只手扯下嘴上的烟,往后一弹。一道火星子半空腾跃起抛物线,随即直直跌进了雨里。
烟卷湿了身,也燃尽了魂。
“我啊,也算是派出所常客了,你吓唬不了我。”
看得出来,这做派,进出派出所老熟人了。
其实,他是敢的。
意识到这人比想象中更恶劣,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于是……
“救……”
命啊!
后面两个字还没喊出来,文诗月的嘴已经被堵上了。
她后背沿着脊柱都一并肃然发麻,瞪大一双杏眼,嘴上是男人手心的带茧的触感,却好似燃烧了她的唇瓣。
几乎是一反应过来,她一只手拽紧浴巾,腾出另一只手去推林旭。
男人岿然不动。
“你放开我。”文诗月的嘴在林旭温热的手心里囫囵不清,“混蛋,流氓。”
林旭盯着文诗月,昏弱的光线里他的目光锁定了她。
这神色,让她感觉自己像极了被猫玩弄于股掌的老鼠。
先想让她恐惧,害怕,精疲力尽,任其宰割。最后难逃命运,被一口吃掉。
“你怕是骂早了,我这不还没对你怎么样呢。”林旭笑的让人犯怵,“我想你也看的出来,打从我第一眼见你,我就看上你了。你说你不整天在我跟前晃,我也没那么想你。我这个人不喜欢强人所难,但是更不喜欢人拒绝我,我的耐心也有限。你要答应跟了我,我不就不会这么粗鲁了。”
文诗月能感觉的到自己跟这个男人的力量悬殊到底有多大,跟他硬碰硬,吃亏的一定是她自己。
偏偏眼下又是这般无人之境,靠不了别人,她得曲线救自己。
林旭见文诗月没再乱动,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面上依然维持着自我感觉良好的色眯眯:“我可是为你分的手,我这人其实没你想的那么糟,至少我很专一啊。我长得也不差吧,不还像你那位朋友吗?那你多少应该对我也有点亲切感了不是。”
他凑到她耳边,低靡的嗓音说着耐人寻味的话:“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文诗月想吐,她实在是想说不要侮辱人李且了,你连人家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可是她不能刺激他,于是点了点头,乖顺了下来。
而她的情绪变化也一分不差地被捕捉进眼前之人的眼中,他眉目彻底舒展开来,笑的更甚。
“好。”文诗月见林旭笑的很猖獗,稳住心神,含糊不清地在他的手心里吐着热气,“那你先松手。”
“真的?”林旭故作疑惑,“你不是跟我耍什么花样吧?”
文诗月摇摇头,尽量表现出诚恳,杏眼还弯成了月牙。
林旭见状,很是满意的松开了手,撑着墙,问:“那去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都可以。”文诗月抿嘴笑,他们眼下这情况,她喊人可能又得恢复刚才的样儿,他就不会再相信她,不能冒这个险。
“那你得先让开吧,你不是很温柔吗。”她继续装。
可能精/虫上脑,被她这装出来的顺从笑容给蛊惑住了。
文诗月见林旭还真的松手往后退出路来,给她让出空间来。
就在下一秒,文诗月抓住这唯一的机会,只能破釜沉舟。
她回忆起自己曾经学过那么一点儿遇色狼的绝杀,用尽全力一脚就朝林旭的两腿中间踢去。
也不知道自己踹中没,反正她脚趾头快抽筋了。
见林旭一脸始料未及的面部扭曲,弯腰捂着重要部位,疼的皱眉发不出声来。
她知道自己赌赢了。
文诗月瞅准时机拔腿就跑,不管不顾地一边跑一边大嗓门地喊:“岩香姐,岩香姐……”
林旭望着跑掉一只拖鞋,又跑到脚踝处差点摔倒却不管不顾的那姑娘惊慌的背影,慢慢地站了起来,伸手揉了揉大腿,脸上浮现出哭笑不得的笑容。
看上去身无二两肉的,这劲儿还真不小。
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但愿他今晚这个流氓耍的值得,他这结结实实的一腿也挨得值得吧。
*
文诗月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岩香。虎口逃生,这会儿后怕席卷而来,从身抖到心,后背渗出一层冷汗来。
岩香也惊到了,那个林旭看上去确实风流不着调,但是实在是没想到他居然还真的能干出这么禽兽的事来。
文诗月第一反应是报警,但她跟岩香说完,冷静下来,方感报警也无济于事。
客栈只有大厅和二楼转角处有摄像头,根本拍不到公共浴室那边的情况,属于无凭无据。
双方都可以各执一词,警方最多也就是教育,也不可能真把人给抓了。
“我明天退他房费,让他走。”岩香提议。
文诗月摇摇头:“听他口气连警察都不怕,你这么做我怕他打击报复。”
岩香:“那怎么办?”
文诗月:“我走。”
如果一开始觉得他只是口嗨,她没必要担心。那现在他的行为已经可以构成犯罪,威胁她的人身安全。
他的目标是她,那她只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哎。”岩香不由得叹了口气,虽然不是什么好办法,但可能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虽然咱俩认识也没多久,我就觉得跟你一见如故,你要走我还真舍不得你。”
文诗月本来是打算再呆几天好好享受她这旅行的最后时光,这被迫提前结束,也确实有些可惜。
可是安全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最重要的,她现在是彻底被林旭那个流氓盯上了,不得不走。
“总有机会再见的。”文诗月也不忘了提醒岩香,“你也要注意点儿,我总觉得你一个人开这客栈不安全。”
“人这一辈子遇上好事坏事都是注定的,我在这儿这么多年了,要出事早出事了。”岩香见文诗月头发还湿漉漉的,起身给她找吹风机,“不用担心我,我也算是地头蛇。”
文诗月不置可否,接过岩香递给她的吹风机。
“今晚就在我这儿睡吧。”
“求之不得。”
……
翌日,雨一直下。
文诗月本来准备买出镇的车票,因为雨势山路危险的关系暂时停运。
有时候人倒起霉来,喝凉水都塞牙。
文诗月是正在喝凉水看到这个改签消息,呛了水。
岩香一上午忙着买摄像头和报警器,见文诗月呛着了问她怎么回事。
她说:“今天走不了了。”
另外一个消息就是纹身男昨晚出去摔到了头,还挺严重,他同行的那个朋友刚从医院看完回来退一间房的时候被岩香问起。
说是医生说暂时不清楚什么时候会醒,但是没有生命安危。
这倒是让文诗月吁了口气,好歹流氓少了一个。
这场雨就像是跟文诗月作对似的,一下下了整整两天,车票一改再改。
这两天摄像头和报警器都安装妥当,岩香还买了防狼喷雾。
文诗月的心有余悸也在渐渐消退,不过她依然不敢掉以轻心,要么把自己里三层外三层地锁在屋子里,要么就跟岩香岩睿他们呆在一起。
因为雷雨天气,忽然停水情况依旧,她宁愿不洗,也坚决不再去公共浴室了。
总之,除了睡觉,尽可能的不单独行动。
说起来那个林旭这两天除了出去吃饭,几乎都在自己的屋里呆着,也不出来瞎晃。
文诗月琢磨,他可能是看到岩香找人安摄像头,还是不太敢造次,就以沉默来掩盖他做过的事,说过的话。
现在大家都走不了,估计他心里还是有点儿犯怵打鼓吧。
*
第三天,老天爷终于哭醒了,拨开乌云见青天。
蝉鸣起,蜻蜓飞,彩虹悬在天的尽头,看云舒云卷。
文诗月的车票是中午的。
上午,岩香说要出去一会儿,她行李收拾好了,就帮她守着前台,顺便监督着岩睿做作业。
她怕音乐声影响到岩睿,便去关掉播放器,手滑点开了监视器的画面。
就这样,她鬼使神差地看了起来。
白天的她没看,主要看的是她入睡以后,她想看看那个林旭有没有蠢蠢欲动的行为。
看了很久的倍数画面,她没发现林旭有什么让她警惕的行为,反倒是他晚上好像都是不太爱睡觉的,拎把椅子坐在房门口,点着烟也不怎么抽,玩玩手机看看雨,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
文诗月回想起早先也总是在夜里看到他,遇到他,莫名升腾起一股子的说不上来的怪异。
她又找到那天晚上前厅的监控录像,监控可以拍摄到门口庭院的一隅,她看到自己鬼鬼祟祟的从门口走过。
没一会儿,那个纹身男从庭院廊下走过。
紧接着,林旭也从相同的位置走了过去。
又过了好一会儿,纹身男的身影在庭院里淋着大雨一晃而过,消失在摄像头的可视范围之内。
文诗月工作性质,在机房看片剪片的时间很多,眼神很好。一般人不仔细看都看不出在那种雨夜没光亮的地方,有人冒雨闪现了一下就不见了。
在这个波云诡谲的雨夜,纹身男又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还没等文诗月琢磨明白,岩香回来了,两手都提着伴手礼品袋。
“呐,给你买了点儿特产带回去给家人朋友尝尝。”岩香直接把东西噔在桌子上。
文诗月站起身来,有些感动,怕分别的气氛过于伤感,不由得调侃:“你这也不怕自己亏本。”
岩香就怕文诗月不收,忙说:“我这是放长线钓大鱼,以后带上你的亲朋好友过来玩,照顾我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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