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辞揉了揉眉心,窝火却没处发。
温阮接了侍者手上的红酒开瓶器,起了好一阵,没开。
太费力气,手疼。
贺宴辞从她身后贴她后背,轻轻说,“别伤了手,我来。”
温阮松开了红酒开瓶器,手也从贺宴辞大掌中抽了出来。
贺宴辞淡笑问她,“开多少。”
“看你诚意了。”温阮好看的眉微挑。
“我诚意自然是要开这一排啊。”贺宴辞起酒,一只长臂横在胃部。
温阮瞧见贺宴辞那只在胃部的手,“先开一瓶吧,别浪费。”
“行。”贺宴辞暗笑,他媳妇儿还是疼他的,看来装胃疼的方法不错。
在大家起哄中,贺宴辞起了一瓶酒。
他人见惯不惊的靠沙发背,修长的腿重叠,一手随意搭在腿上把玩温阮的一只小手,另一只手那上被他起开的红酒,稍稍仰头,喉结轻轻滚动,红酒一点一点的被他喝下。
在大家起哄中,温阮单手捧脸欣赏贺宴辞喝酒。
温阮无声感叹,贺宴辞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一瓶酒都能被他喝得这么优雅。
温阮的视线无形的落在贺宴辞的五官俊美的轮廓上,再到他完美的下颌线,再往下是贺宴辞微微滚动的性感喉结。
他衬衫领口的纽扣解开了三颗,露出一段硬朗光洁的肌肤,还有被温阮种过小草莓的锁骨线,温阮难为情的咬了咬唇,此时的贺宴辞喝了酒,他的肌肤上呈微微绯色,他立体的五官却很肃冷,深邃的眸子很淡然,整个人看起来矜贵又禁欲。
男人太欲,太淡漠,也是一种祸害。
*
从会所离开,已是凌晨三点过。
太晚,他们没回温家,让司机驱车回两人自己的别墅。
在车上,贺宴辞低头吻了吻乖乖贴他怀里温顺得像一只波斯猫的温阮,低笑,“好些没?宝宝,白白那件事,纯属误会。我当时——”
贺宴辞话还没说完,怀里温顺的‘小猫’一双小手搭着他的小臂,抬起了小脑袋,一双婉柔可人的猫儿眼很单纯无辜的看他,“贺总,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
他——贺宴辞胸口憋住一口闷气。
还是贺总呢。
这小气包气性越来越大了,在会所任她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消气呢。
车缓缓驶入别墅,车刚停稳,还不等贺宴辞先下车,温阮先下了车。
贺宴辞原本还想交代一句,喊她别跑快,人一灰溜不见踪影。贺宴辞无奈叹了声,跟司机交代两句辛苦之类的话才进去。
贺宴辞进屋,没瞧见温阮脚上那双高跟鞋,看样子是没换鞋。
贺宴辞换下拖鞋,在鞋柜里取了一双温阮的棉拖,拿拖鞋上楼。
他推开卧室,没开灯,一片漆黑,他拧眉,正准备转身出去。
啪嗒~
吊顶上一圈昏黄的隐形灯打开,刚刚那只在他怀里蹭的小猫,变装成了妩媚的小狐狸。
温阮从更衣间,她身上是一条单薄锦缎的超短吊带裙,雪白的肌肤,大半个柔软的雪白袒露在贺宴辞视线中,贺宴辞染着情愫的眸紧收。
她赤足踩在地毯上,摇曳生姿的走向贺宴辞。
温阮走到贺宴辞身前停下,一双柔软无骨的小手从贺宴辞的身前攀岩而上勾住他的脖子,眼眸妩媚,“贺总,您醉了么~”
还是贺总!
小气包这气性,还真是大的可怕。
贺宴辞轻而易举的握住温阮纤柔的细腰,沉声问,“冷不冷?”
室内温度很足,很暖,不冷。
温阮小脑袋贴在贺宴辞胸前,软声软气,“不冷,热的~贺总,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