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东倒不觉得岑森的沉默有什么问题,商场上带个女秘书或者女公关来谈生意,做个顺水人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岑森肯定也懂这个规则。
陈远东称得上阅人无数了,却也从没见过姜言欢这么勾人的女人,男人想要的清纯和风情她都有,主动热情,偶尔咬着嘴唇害羞一下,很懂得如何勾起男人的兴趣。
岑森不阻止,陈远东便变本加厉灌姜言欢,姜言欢又不拒绝,很快就醉了。
喝醉酒以后,她双颊酡红,身上的皮肤也透出了一层粉色,额头渗的汗水沾湿了头发,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迷人了。
“陈总,我们再喝……”姜言欢拿起酒杯,醉酒之后,她的声音更娇了。
陈远东听得心猿意马,蠢蠢欲动,他起来走到姜言欢面前,正要动手扶她的时候,一直沉默的岑森忽然按住了姜言欢的肩膀。
陈远东原本已经喝得有点儿上头了,却因为岑森的这个动作清醒了几分。
岑森这意思,他有些看不懂了。
岑森:“陈总,今天就到这里,姜助理我让人带回去了。”
陈远东这才了解岑森的意思,合着他找这么一个极品过来,真的只是陪他喝酒的。
陈远东心有不甘,可也不敢在岑森的眼皮子下面做什么。
陈远东:“好好,下次有机会再喝。”
下次找个岑森不在的场合,把姜言欢带回酒店,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么会勾引男人的极品,想必私下没少做过这种事,有钱,不愁睡不到她。
陈远东和岑森客套了几句之后,被外面的保镖扶着离开了。
姜言欢:“陈总,拜拜,下次再一起喝哦~”
岑森阴沉着脸给梁聪打了电话。
梁聪被岑森叫进包厢后,就看见了喝醉酒的姜言欢。
姜言欢朝梁聪招手,笑得眉眼弯弯的,“梁助,你来啦!你今天怎么这么帅啊!”
梁聪后背一凉,下意识去看岑森那边,果不其然看见了他的黑脸。
岑森冷声吩咐,“把人带楼上去。”
梁聪:“……我?”
“梁助理,走咯!”不需要梁聪动手扶,姜言欢忽然站起来了,跌跌撞撞走到了他面前。
她走路在飘,一下倒在了梁聪身上,梁聪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扶住了她的腰。
然后又对上了岑森的黑脸。
梁聪手足无措,“岑总,我……”
岑森把姜言欢拽到了自己身边,和梁聪说:“去买解酒药。”
梁聪如蒙特赦,应了一句“是”,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而姜言欢一脸不明所以,“梁助,你怎么走了,还没陪我玩呢……”
她嘟起嘴来,看起来有点委屈,那两片唇瓣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水光,像多汁的水蜜桃,诱惑人上去咬一口。
岑森将她的肩膀按住,“你想让他陪你玩什么?”
姜言欢终于肯回头朝他看,只是,在看到他以后,那原本灿烂的笑容,立刻消失殆尽。
岑森被她的反应弄得不悦,直接掐起她的腰,把她扛在了肩膀上。
姜言欢一路挣扎无果,进入电梯后,气急败坏地在岑森的肩膀处咬了一口。
岑森疼得皱眉:“你是狗么?”
“你才是狗,装逼狗,疯狗!”姜言欢破口大骂。
第041章抱着睡
她语气很凶,表情不耐烦,但因为喝了酒,酡红的脸为五官染上了媚态,骂人也像是在撒娇。
岑森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安静点。”
“我、偏、不!”姜言欢声音更高了,“疯狗,谁让你打我屁股,下流!”
岑森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一直觉得姜言欢正常状态下就话太多,没想到她喝醉酒之后更加聒噪,吵得他太阳穴疼。
好不容易把人扛出电梯,岑森停在她房间门口,“房卡给我。”
姜言欢还在嘟囔着骂他,醉醺醺的模样,看起来不像能听懂人话的。
岑森最后只能把姜言欢扛回他那边,进门后把她放在沙发上。
姜言欢脱下高跟鞋胡乱砸出去,趾高气扬地看向岑森,“我要喝水。”
岑森看着那毫无章法的一双鞋,太阳穴剧烈跳动了起来。
“我要喝水,你是聋子么?还不赶紧给我倒?!”岑森沉思之际,忽然飞过来一个抱枕,砸在了他脸上。
不疼,但有人朝着他的脸这么招呼东西,还是头一回。
这个时候,梁聪买了解酒药回来,正在外面敲门。
岑森压下怒意去开门。
梁聪一走进来,脚下就被姜言欢的鞋绊了一下,然后就听见姜言欢蛮横的命令声:“我让你给我倒水!”
梁聪:“……”
这是真的喝大了吧,詹语白都不敢这么命令岑森。
“岑总,药在这里……”梁聪如履薄冰。
岑森:“给她倒杯水。”
梁聪:“好。”
梁聪把水交给姜言欢以后,姜言欢很快就喝完了,梁聪又接了第二杯。
他顺道拿出来解酒药,跟她说:“姜助,你把解酒药吃了吧。”
“好的哦。”姜言欢很听话地从梁聪手里拿过药来吞下去。
吃完药以后,她笑嘻嘻地说:“梁助理,我发现你好帅啊。”
梁聪头皮发麻,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来自背后的死亡凝视。
梁聪赶忙后退,“姜助,你喝多了。”
姜言欢:“没喝多啊,我酒量很好,下次咱们一起喝哦。”
梁聪:“……”
岑森:“还不走,等她拉你一起喝酒么?”
梁聪强装淡定,转身鞠躬,“岑总,我先走了。”
这是非之地还是赶紧走,他看不透岑森和姜言欢究竟什么关系,还是躲远点吧,姜言欢就……自求多福吧。
姜言欢依依不舍地看着梁聪离开的方向,嘴巴瘪起来,很委屈的样子。
岑森冷笑了一声,停在沙发前捏起她的下巴睥睨着她,“梁聪你也不放过。”
“你好烦啊!”姜言欢把杯子里的水泼到了岑森脸上。
四周陷入了死寂。
岑森的眸子里翻涌着凛冽的寒意,而始作俑者姜言欢浑然不觉,甚至还在幸灾乐祸地笑。
“最烦你这种装逼狗了。”
岑森怒火中烧,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姜言欢疼得叫出声,手里的杯子应声落地,她被掐得红了眼眶。
岑森:“酒醒了没。”
对姜言欢这个女人,就不能心软,她根本就没喝醉酒,借着耍酒疯戏耍他。
想到这里,岑森掐得更加用力了。
姜言欢的眼泪很快就下来了,一边啜泣一边控诉,“你欺负我……”
“郑老板,郑老板呢,有人欺负我……”她忽然叫起了郑凛叙的名字。
听见这个名字,岑森一瞬间清醒,将她松开,视线紧紧锁定在她的脸上。
梨花带雨,欲说还休,一双漂亮的眼睛看向他时,带了几分恐惧,楚楚可怜。
岑森一瞬间竟是分不清她究竟有没有在装醉了,“滚回你房间。”
“可是我头好晕……”姜言欢拉住他的手腕,“扶我一下可以么?”
娇软的声音冲昏了人的头脑,岑森下意识把她扶起来。
结果姜言欢站不稳,一脑袋撞在了他的胸前,很重的一下。
岑森:“你——”
姜言欢:“呜哇,呕——”
他们两人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的。
岑森准备问姜言欢撞疼了没有,姜言欢忽然吐了他一身。
岑森:“……”
酸味和酒味钻入鼻腔,岑森只用余光扫一眼,脸色便黑得和煤炭似的。
他忍着恶心把姜言欢拎到了卫生间。
姜言欢趴在马桶前面吐,岑森把衬衫和西装外套脱下来扔到一边。
昂贵的西装孤零零躺在了地板上。
——
一个小时后,岑森洗完澡出来,酒店工作人员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
岑森进到卧室,姜言欢已经躺在床上睡过去了,心安理得地占了他的床。
岑森看得烦躁,准备再开一间房的时候,床上的女人仿佛洞穿了他的想法,忽然抓住他的手。
“陪我睡觉,我害怕。”
不知道是梦话还是醉话,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岑森最终还是没走,从另外一边上了床。
刚躺下,一旁的女人便翻了个身,两腿骑在了他身上,手臂也抱了过来,柔软的身体贴在他的胸膛内。
岑森口干舌燥,抓住胳膊要推开她,她察觉到以后,不满地哼了起来。
“要抱着睡嘛。”
岑森:“你确定你没认错人?”
当然,睡着的人是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的。
——
姜言欢早晨醒来,头嗡嗡地疼,睁开眼睛之后,猛地发觉自己正在以一个非常嚣张的姿势骑在岑森的身上,头还枕在他的肩膀上。
这样亲密缠隽的姿势,着实不太适合他俩。
多半是昨天撒酒疯,把他当成人形抱枕了。
姜言欢赶紧松开他后退,揉着脑袋去想昨晚的事情。
喝多了有些断片,但几个重要的画面还是记得的,譬如她咬了岑森几口,破口大骂他是装逼狗,最后还吐了他一身。
姜言欢掀开被子准备溜之大吉,结果突然被人拽着后领拎了回去。
一回头,便对上了岑森那双没有温度的眸子。
姜言欢巧笑嫣然:“哥哥,早上好呀~”
岑森:“不继续骂了?”
姜言欢揣着明白装糊涂,挑眉:“骂?我怎么舍得骂哥哥呢,我心疼哥哥还来不及呢。”
岑森冷冷“呵”了一声。
姜言欢:“你不是让我去陪陈总么,怎么来你房间啦?一定是哥哥舍不得我了,对吧?”
岑森目光一凛,“怎么,挺喜欢他的。”
姜言欢:“当然不是啦,我最喜欢哥哥了。”
这话本来没指望有所回应,谁知岑森忽然捏住她的下巴:“说说,有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