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星君指着马理论道:“这头神兽可一直是本仙君在养,你还记得吗?”
玉衡仙子漠然摇头:“不记得了。”
……最后,我和南华殿下上了马车,朝一百里外的茶馆而去,摇光星君则是独自驾雾而行。
到了那处只有一个老板、并无客人的小茶馆,南华殿下叫了一壶茶。玉衡仙子见左右无人,对南华殿下低声道:“殿下,你说我什么身份比较合适?”
南华殿下问:“仙子不会天庭了?”
“锁妖塔倒了,上面乱的很,我留着也是帮倒忙。还不如下界来看看。”
南华殿下想了想,道:“不如,就做春木姑娘的姐姐?”
玉衡仙子摇头道:“不好,春木现在摇光的表妹,我再是春木的姐姐,那岂不是成了摇光的表姐?”
南华殿下正喝着一杯茶,闻言咳嗽了一声,用委婉的语气道:“其实,也可以是他的表妹。”
玉衡仙子还是摇头说不好,“不然这样吧,我对外声称是先生的妻子,先生以为如何?”
南华殿下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玉衡仙子连忙给他擦衣服,还关切地问:“怎么了?这茶是不太好喝的。”
南华殿下坐正了身子,红着脸道:“仙子,别这样,在下早已看淡了男女之情……”
“哎呀我知道,看淡男女南华殿嘛!不过,这和我在人间当当你的妻子也不冲突啊。”
我好奇问:“看淡男女南华殿?”
玉衡仙子道:“你没有听说过嘛?在我们仙庭有一句打油诗流传甚广——不知美人熹木殿,看淡男女南华殿。”
“嗯?什么意思啊?”
“熹木将军眼中无美人,就算是妖精似的花神女夷,他也当看不见。南华殿下则是经常说自己是看淡男女之情。这两位仙上的关系又是不错的,所以就凑一块了。”
“那摇光星君是什么呢?”
“他啊,是眼睛糊了屎,猪油蒙了心。只要是个女的,只要他没见过,别管有多丑,在他眼中就是一朵花。”
我将目光越过她的头顶,看她身后,摇光星君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听到这句话,表情十分扭曲。
第178章仙尊
摇光星君往我身边的空位上一坐,阴阳怪气地对玉衡仙子道:“你乐意倒追南华殿,本仙君可不乐意给南华殿当大舅子!”
玉衡仙子瞪大了眼睛,一巴掌拍在摇光星君的脑袋上,“谁是你妹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将摇光星君额头上的抹额都给拍歪了。摇光星君理了理抹额,对南华殿道:“你瞅瞅这疯婆娘,给你当暖床侍妾也不能要!”
玉衡仙子勃然大怒,起身就要掀桌子,幸好被南华殿下给拦下了。
“玉衡仙子,冷静!冷静!”
那蹲在茶馆外不知道在干什么的老板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有些纳闷。大概是惊讶于仙子、仙君的称呼。
我连忙小声道:“玉衡姐姐,先别恼了!摇光表哥,你也别胡说了。咱们可别暴露了身份!”
玉衡仙子瞪了摇光星君一眼,重重冷哼一声,自顾自喝茶去了。
摇光星君看着茶馆外面,叹道:“这荒郊野岭竟然有个茶馆,你说奇不奇怪?”
南华殿下默不吭声,玉衡仙子懒得理他,我只好搭腔道:“这里好像是几条道路的交叉口,时常有行人来歇脚喝茶,所以有个茶馆,也挺合理的。”
摇光星君“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南华殿下温言道:“只怕,是个黑店,且我探到此处地下有妖气。”
话音刚落,玉衡仙子喷了一口茶,喷了摇光星君一脸。
摇光星君愣了一下,愕然道:“玉衡,你干什么?”
玉衡仙子吐出嘴巴里的茶叶,丝毫不觉得惭愧,低声道:“既是家黑店,只怕这茶水有问题!”
摇光星君翻了个白眼,“再有问题,能毒倒你吗?”
玉衡仙子道:“我怎么了?我也很娇弱的好不好!”
摇光星君猛地咳嗽了一声,嘴角抽搐,忍笑忍得十分艰难。
玉衡仙子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恶狠狠地道:“你再笑,我拔了你那玩意!看你还能不能装风~流勾~引小姑娘!”
摇光星君收敛了脸上的笑,没好气道:“滚一边去,能不能换个说法?八百年了你威胁本仙君就没有别的手段了?”
我看他们又要打起来,连忙道:“表哥,这茶里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摇光星君悠哉悠哉地放下茶杯,道:“能有什么问题?就算放了迷魂药,也迷不晕你。你觉得晕?”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我还真的有一种眩晕的感觉。我揉了揉太阳穴,道:“还真的有点啊……”
摇光星君怔了怔,狐疑道:“桃花,你别开玩笑……”
南华殿下的脸色却凝重起来,探出两指在我面门眉心一寸前试了试,低声道:“不好,春木中招了!”
他这声音极低,说话时还看向门外蹲在地上背对着我们仰头望天的茶馆老板。
摇光星君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我的耳中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不是吧,桃花,你这么衰?”
摇光星君设了个通灵法阵,我也眨了眨眼睛,道:“我不知道啊,怎么会连人间的迷魂药都耐受不了呢?”
玉衡仙子在阵法中道:“桃花的仙灵不稳,法术太低,中招也是有可能的。”
南华殿下道:“既如此,不如看看这老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坚持听到最后,脑子已经完全迷糊了,眼前一黑,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神识恢复,听到一个粗糙的声音嫌弃道:“就这些人?你这贱种的脑袋不想要了吗?”
另一个声音带着五分惧怕、五分谄媚,小心翼翼地道:“仙尊,小的这次虽然只带回来四个人,但这四个人的品貌都是顶顶好的!您掌掌眼,小的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呢。”
是茶馆老板的声音。
我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周围的环境十分昏暗,且充斥这一种腐烂的味道。一个黑袍男子坐在一把太师椅上,跟前跪在畏首畏脚的老板。而我我此时好像是躺在地上。
那黑袍男子赤眉紫唇,虽然威严,却是一股妖风邪气,并非是天界的仙君。
且天上仙者,即便尊贵如帝君,也不会以“尊”自称,这位“仙尊”十有八九是从三十三天跑下来的邪魔。
但在我心中,他连魔君也不配。三十三天外有魔君宗荀,那是个超凡脱俗的魔君,不像这位